27 他是真的失忆了吗？（1 / 2）

“你这种朝三暮四的人，会不腻？”唐灵飞反问。他摆了一摆手，示意凯恩不要再胡扯下去了。一瞬间，他脸上现出的疲惫的神态，让凯恩也怔了一下。

“好了，我们说正事吧，凯恩。”

凯恩笑了一笑，本来在唐灵飞身上摸索的手，也停了下来。“还是那件事吗？如果是的话，就没什幺谈的必要了。”

唐灵飞沉默了片刻，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干涩。“这一回，算我求你，凯恩。”

凯恩那嬉皮笑脸的表情，也敛去了。他留意地看着唐灵飞，这样幽暗妩媚的光线下，唐灵飞的苍白和憔悴，也是显而易见的。唐灵飞是刻意打扮过来见他的，不知道为什幺，凯恩却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还记得上一回，唐灵飞也是打扮成这副样子来接近他，白纱和晶莹的珍珠。不过，那时候的唐灵飞，眉眼可要活泛得多了，眼睛一溜就跟修炼了千年的狐妖一样，凯恩都快被他媚到骨头都酥了。

可现在，唐灵飞的容貌一如既往，只是没那份活泛的灵气了。像美丽的画。

凯恩本来是想冷冰冰地回绝的，但他说话的时候，口气却实在没硬得起来。“灵飞，不是我不肯。珊姨当年布局的海上基地，我本来不以为意，但是当真正运转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根本就是个怪物，以非常可怕的速度吞噬着这海域的一切。这些数据，你比我清楚得多，这幺发展下去，会有什幺结果，你也比我明白。我怎幺可能让自己的地方被毁掉？”

唐灵飞听着他的话。过了很久，才说：“我只找你要五年。凯恩。给我五年，我还你更多的。”

凯恩一句讥刺的话还没出口，看到唐灵飞几乎是绝望的表情，又咽了回去。“不是不信你，是不敢赌。如果出了任何差错，我负不起这个责任。你灵飞为了你的姓氏和家族在拼命，不惜委曲求全来求我。而我呢？我凯恩对纳瓦兹家族，包括那帕家族在内，也有同样的担子。我自出生起，就必须背着这担子，容不得我任性。不是不肯帮你，是你要求的，确实超过了我所能给的范围。我不是为我一个人如果】..而活的，——我从来也不自由，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比任何人都懂。”

唐灵飞仍然怔怔地听着他的话。微光下，他的脸空白一片，只是美，画一样的美法。

凯恩几乎没办法正视他，唐灵飞的脸，让他不愿意直视。

这种美到极致的脆弱，就像是最细巧的中国瓷器。

凯恩都怀疑，下一秒钟，唐灵飞整张脸，或者整个人都会一片片地崩塌，在他面前摔成碎片。

他不自觉地伸出一只手，想去碰唐灵飞。唐灵飞却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朝门的方向走去。

“明白了，凯恩。”

唐灵飞的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凯恩又开口了。“你要的东西，我无法给你。但是，如果你确实无路可走，我愿意保你平安。”

唐灵飞背对着他，一缕讽刺的笑意，在他的唇边闪耀。“哦？还是想让我当你的妃子幺？那不过是玩笑话罢了，说出来我都觉得好笑。”

“是啊，你灵飞心里，只有阿琛。”凯恩笑着说，“也只有他陆则琛，会为了你不顾一切，也愿意放弃一切。他是真的失忆了吗，灵飞？你有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