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儿?你应我一声啊,非儿!你在里面做什么?非儿?”听里面没有回声,苏欣儿急了,赶紧拍门。
里面,莫非静静的躺在铺着瓷砖的地面上,暗红色的血从她被撞破的后脑勺流了出来,前面,没有止住的鼻血也流在了地上,将她的脸弄脏了。
“非儿,你说句话啊,非儿?”这边敲不开门,苏欣儿慌了,立即跑到雄哥的房门口,抡着拳用力的捶打起来,“雄哥,雄哥,你快起来,非儿出事了,你快开门啊。”
像打雷一样,而她的喊声,也不比她的砸门声轻,就算是死猪,也该被这么大的动静给吵醒,何况是比一般人警觉要高的雄哥。
“发生什么事了?”雄哥穿着黑色背心和宽松的肥马裤出现在门口,脸上不见惺忪,一点也没有被人刚从被窝里挖出来的痕迹。
他刚开了门,苏爸爸的房门也被打开了,苏爸爸抓着头发走出来,打着哈欠问道,“怎么了,小欣?”
“非儿啊,她在厕所里面,一直没出来,我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
“可能在上厕所吧,你别瞎闹她,等会儿小非要生气了。”苏爸爸又打了个哈欠,并没有放在心上,“好了,去睡吧,大半夜的,明天还要上班。
“你就知道睡,除了睡,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事吗?”苏欣儿本就急火上心,又听苏爸爸这么说,当然又怒又气,冲着他发脾气。
苏爸爸赶紧放下手,不敢吭声了,像个乖宝宝一样站在旁边。
“到底怎么了?”雄哥望着没有动静的洗手间,例也不是特意为苏爸爸解围,他也有种不祥的预感。
照理说,小非如果在厕所里的话,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不出来的,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
“我也不知道,本来是睡着的,被非儿吵醒了,我看她脸色好难看问她怎么了,她就说肚子痛啊,我就陪她出来上厕所,可是,好久了,听到冲完水后的声音后,就发出一道不对劲的响声,然后喊她她就不理我了。”
雄哥突然想起那天她流鼻血的事情,将苏欣儿推到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等等。”苏欣儿只愣了一下,忙跑上前,拖住雄哥,惊慌之下还不忘赶紧交代,“等会儿你撞门的时候闭着眼睛听到没有。”
雄哥一脸无语的瞪着她,这个时候了,她竟还能想到这些。
怎么就不能想这些了?非儿是女孩子,要是被他看了屁股,谁负责啊?所以,苏欣儿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雄哥,眼睛比他瞪得还大。
雄哥不想浪费时间,挣开她的手,就直接撞门,不过当真是闭上了眼睛。雅哥的力道大,加上洗手间是那种很容易就撞开的门,所以只撞了两下,门就开了。
他还没站稳,就听见耳边一声尖叫,下意识的睁开眼,只见莫非衣裳完整的昏例在马桶旁边,她的头边上都是血迹。
“天啊,怎么会这样?非儿,你醒醒,非儿!这”苏欣儿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抱起莫非的头喊着,但莫非一点反应也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这么多血,这是怎么搞的?”苏爸爸一听到苏欣儿那尖叫就觉得大事不妙了,也快步冲了进来,看到这样的一幕,也懵了。
“苏爸爸,赶紧去打电话,要送她去医院!”还是雄哥最镇定,指挥着苏爸爸去打电话的同时,也急忙将干净的毛巾冲凉水,走到莫非边上蹲下,将白色的湿毛巾包住她的后脑勺,给她止血。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在夜里响彻着,惊醒了安宁的小镇。
或许这世上真有心灵感应吧,不需要是双胞胎,却也能在对方受伤的时候,感觉到对方的痛苦,只因为用情太深。
所以,在多姆山上的莫云突然感觉头阵阵抽搐的疼痛起来,像是被人用力的砸破了头一样,稍稍拧起眉峰,他抬起手向后脑勺,竟出了点点湿意,摊开手一看,是血。
艾伦和阿道夫都是对血腥极为敏感的人,就算那血腥味很淡,也逃不过他们的鼻子,发现那血味是从莫云身上散发出来的时候,更是惊异不小。
“公爵,您怎么了?”艾伦忙扶住莫云,快速的从怀疑掏出枪,心惊的扫视着四周。
阿道夫同样举着枪,挡在莫云的另一侧,眼睛扫视着四周。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避开他们的耳目,伤了公爵,而他们还毫无所觉,那要是怎样的高手!
莫云也对这凭空出现的伤口和血迹感到莫名,说不出心里头的那份不舒服的感觉,只觉得慌得厉害,却又抓不住那份奇妙的感觉。
“什么声音?“隐隐听见不像风的声音传来,艾伦和阿道夫警觉的竖起耳朵聆听着。
莫云脸色有些冷凝,握紧了染血的手。
“门主,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躲一下,可能是虎门的人。”艾伦急劝,要知道这么空旷的高原,可没藏身的地方,一旦他们带了重武器,任他们武功再强,也必死无疑。
“不必了,那是直升机的声音。”莫云沉下眼,慢务斯理的从衣内掏出一块叠得整齐的方形手帕。
而且,不只一架,要躲也躲不了,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果然,不出十分钟,近十架军用的直升机从远处飞来,来到了平台订房盘旋着,灯光打在平台上的三人身上。
“下面的是威廉姆斯公爵吗?”一架直升机的舱门打开,有人用扩音器在上面喊着。
“是威廉姆斯公爵。”艾伦认出那是法国的军用机,松了口气,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莫云,答话。
莫云蓝眸稍动,身体突然一软,靠向了阿道夫,阿道夫先是一惊,在收到莫云眼中的示意后,当即明白了,扶住莫云的身体的司时,也接手按住了他脑后止血的手帕。
莫云则垂下了眼帘,绊装昏厥。
那些直井机已经在平台四周的空旷草地上降落了下来,下来几十名手持重枪的法国军人,将平台包围了,警戒着四周。
“威廉姆斯公爵,您没有事吧?”然后,两名看起来像是高级军官的法国男人满脸急色的小跑过来,看见莫云倒靠在其中一名助手的手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难道他们来晚了?那就真的糟了,要是英国使者在法国发生什么意外,尤其是代表着英国女王而应邀前来访问的公爵,这可是要破坏两国交谊的事情。
“我们公爵受了伤口”艾伦也是知道莫云的意思的,演起戏来竟十分逼真。
听见莫云受伤了,那两名军官的脸色瞬息万变,又见莫云始终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秸稍壮实点的军官忐忑道,“很抱歉,让威廉姆斯公爵受伤了,我们听从上面的指令,已经加速赶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来迟了,还是快扶威廉姆斯公爵上直升机吧,先离开这里,可能还有危险。
艾伦点头,与阿道夫一起扶着莫云走上了其中一架直升机。那些军人们也警戒的看着四周,直到那架直升机先起飞了,他们才撤离,跟了上去。
“威廉姆斯公爵是头受了伤吗?让我为公爵包扎伤口吧!”那名瘦军官从座位下方拿出急救箱,小心翼翼的对阿道夫和艾伦道,因为莫云现在正处于“半昏迷”状态。
艾伦却道,“还是我来吧,公爵的事情一向都是由我处理,公爵比较相信我的能力。”言下之意,我们不信任你。
那军官听出来了,但能说什么?赶紧将急救箝递给艾伦,什么话也没说。
艾伦接过,从医药箱里取出了消毒水,药布和硼带,快速的为莫云清洗,包扎伤口,动作快速却不失细致,两三下就处理好了伤口,只是那困着额头缠了一因的白色绷带实在让人悚目。
而莫云从头到尾都没哼一声,好像陷入了重度昏迷一样。
“不知道公爵是怎么受伤的?”瘦军官寻问道。
“我只是一名助理,你问我,我怎么清楚,公爵大人的后脑就突然流血了,我们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话,艾伦说得有些冲。
“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的,请你们放心口区长他们听说公爵这边可能出了事,也都赶了过来,正在山脚下等着。!”壮实军官立即出声补救,现在公爵受伤,他为大,他们哪里敢与之争论?
“公爵大人现在这样,见了他们,也说不上什么话了。”艾伦的语气多少带着些气怒。
两名军官不敢接话,怕一接就是错,干脆闭上了嘴。
飞机上,再一次静谧下来,静得连呼吸和心跳都能听见,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看着莫云,莫云则舒服的闭着眼,假寐,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如那名军官所言,当飞机在山脚下降落的时候,走下飞机就可以看见,以区长为首的下午那些接待他们的官员都齐聚在上山的。子上,等候着,自然也包括了尼古拉的哥哥米歇尔。
只是,当那些人见到莫云头上包裹着白色纱布,被两名助理掺扶着走下直升机时,都是一脸的惊震、恐慌。
“威廉姆斯公爵的头是怎么回事?”区长更是吓白了脸色,赶紧上前,脚下虚着,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其他官员也是同样的心情。
下午还好好的人,才不过几个小时不见,他的头上就多了层纱布,还要被人扛着下山,这要是传出去,会变成怎样的流言?
“不好意思,劳烦区长你们大半夜的劳师动众来山上救我们公爵,只是现在公爵大人头受了伤,已经没有了知觉,我们需要快些送公爵大人回去接受治疗。”艾伦说得客气,脸上却浮着明显的冷怒之气。
“那是那是,我立即为公爵大人安排住院。”区长也被这样的状况吓到。
“谢谢区长的好意,不过不必了。”艾伦话说得礼貌,但态度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在公爵大人的庄园里有私人医生,医院人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发生什么意外,我们还是让公爵大人在庄园里治疗比较放心口而且,公爵向来不喜欢为他个人的事而可起不必要的骚动,毕竟这里是法国,我们公爵只是拜访者,一旦住进医院,消息传回英国,只怕会引发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区长面露尴尬和慌乱,干笑,“还是艾伦助理考虑得周到,那就赶紧送公爵大人回庄园吧。”
于是,在一干高官的陪同下,一行车子浩浩荡荡的朝莫云的庄园驶去了,莫云、艾伦和阿道夫自然是坐一台,其他的官员则依照官位分别坐在其他的车子里。
庄园就在山脚下,只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不过里面的面积却不小,光是从大门到里面的房子就有五分钟的车程。
由于已经是三点多钟了,在一点的时候还没有等到莫云前来,管家以为莫云不会过来休息了,就让庄园里的佣人睡下了,突然听见门卫那边传来消息,说莫云人已经进了庄园,管家吓得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恨自己的自作主张,立即摇铃将佣人们都叫醒了。
不过二十分钟,原本寂静的庄园立即热闹起来,佣人们穿着佣人装急急忙忙的赶到灯火辉明的大厅,只是莫云早已经上了楼,只有艾伦和一些高官在大厅里坐着。
管家心绪不安的指派着女佣们端茶刿水,庄园里的佣人们一点也没有大半夜被吵醒的不快,相反,十分的兴奋。她们很多在这个庄园里工作好几年了的,但还从没有见过主人的样子,因为莫云从没有来过这边休息,因此她们都只从电视盒报纸上看过莫云的报道。这次听说莫云要过来,她们还满怀期待,从早上一直情绪高昂到晚上,直到管家让她们睡了,才失望不已,现在听说主人来了,自然高兴不已,除了想一睹真正公爵的风采外,多少也抱着灰姑娘的幻想吧,想着说不定自己能被莫云看上,一夜间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也是大多有学历的年轻少女来这里应聘的主要原因。
别说还有这么多的官员跟着来了,就算不被莫云看中,就是随意被哪个高官看中了,指不定也是一生的荣华富贵了。
“区长,这一次能及时救到公爵,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们。”艾伦不动声色的扫过众官员的脸,噙着微笑道。
“艾伦助理,你言重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让公爵在我的管辖范围受了伤,我难辞其咎,只希望公爵的伤不严重才好。”区长赶紧回道。
“区长客气了,相信我们的女王陛下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怪罪区长的。”艾伦笑道,一番别有深意的话,让那些法国的官员脸色都是忽白忽青的变换着。
“是,是吗?”区长勉强抽着嘴角,笑比哭还难看。
对了,区长,你们是怎么知道公爵在山上出了事的?”艾伦心底冷笑,面上仍带着笑,转移话题。
这也是他们最好奇的,为什么这些人会知道公爵在那时候出事了,究竟是谁做的?
“是雷克斯子爵打电话过来,说联系不上公爵,可能出了事,我们才调了军队过去。”区长不敢有所隐瞒。
闻言,艾伦拿出手机,看了眼,面露狐疑,“有信号,怎么子爵大人会说联络不上呢?”
“这“”,区长哑。”他怎么知道英国方面怎么想的?
“可能是山上雾大,所以刚才没有信号,现在下山了,就恢复信号了。”米歇尔话道,他可看出来了,这公爵身边跟着的两个助理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一个冷酷寡言,一个巧言善辩,让人吃不消。
区长立即点头赞同,“不错不错,山上夜里雾气大,可能信号也不稳定”。
“大概如此吧。”艾伦冷笑,“总而言之,这一次要谢谢区长你们及时赶到了,不然,有雷克斯的应急电话,晚了,只怕明晚与萨科齐总统的会晤,我们公爵大人也难以出席了,所以,我要为我们的公爵大人向你们致上真挚的感激。”
这合了暗讽的带刺感激并没有让那些官员们脸色好转,反而让气氛更加紧张了。
多么严重的话啊。如果说他们晚来了一步,威廉姆斯公爵和他的两位助理真的在法国丧生了,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啊!
终于在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情报后,艾伦在一番犀利的言辞中送走了那些官员,上了楼。
相比较刚此案楼下的气氛凝重,楼上却显得悠闲多了。
莫云的卧室里,而刚洗过澡的莫云就头缠绷带的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面对着那深暗色的山脉,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右手上端着一杯酒,却不喝,只是轻轻的在眼前晃动着。
阿道夫站在他的椅子右手边,手里拿着酒瓶,在莫云喝完后,为他侧酒。
“公爵,已经问清楚了,是雷克斯子爵通知的。”
莫云没有回头,静默了一下,抬起手,手机已经被恭敬的放在他的掌心,他面色冷酷的按下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蓝眸泛着冷冷的波光。铃音才响两秒,电话就被接起,里面传来雷克斯略显急迫的声音,“公爵大人,你现在在哪里?”
“在房间,今晚是怎么回事?”莫云声音冷冽的问道。
“公爵,我打扰了您什么事吗?”不愧是雷克斯,立即敏锐的察觉出莫云的隐忍怒气,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在多姆山顶拍照。”摇晃着酒杯,莫云眼里焚烧着火一样的光焰。
“非常抱歉,公爵,我以为你遭到了不测。”电话那端不敢质疑为什么这么晚莫云还在山顶拍照,却知道自己无意间搅了莫云的好心情,立即道歉。
“究竟怎么回事?”莫云再次重复,雷克斯不是莽撞的人,会做出这么大的举动,必有起因。
果然,只听雷克斯道,“是多莉公主,今天晚上我在查理斯亲王的宴会上遇到了她,她时我说,也许您已经发生了什么意外,她一离开,我就立即拨打您的手机,提示不在服务区范围内,我不放心,才打电话给法国那边,和他们取得了联系。”
“是吗?”莫云沉思,看来,是山顶上有人做过手脚了,让信号无法发出去,也接不进来。
“公爵大人,很抱歉。”雷克斯再一次为自己的鲁莽道歉。
“这一次不怪你,早点休息吧。”莫云淡漠的说着,挂断了电话。
他不过是想知道一个答案罢了,何况,这一次,雷克斯也差阳错的帮了他一把。
艾伦和阿道夫的听力都比一般人要强,又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电话里雷克斯说了什么,他们也听得一清二楚。
“公爵大人,看来是他们故意破坏了山上的信号,只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他们能做到破坏信号,为什么不直接派人过来刺杀呢?
“是对我的答复吧!”莫云随手将手机扔到床上,在躺椅上躺下,端起旁边阿道夫为他倒好的酒,在手中摇动着,却不喝,淡淡的说道。
这一次,他故意放空戒备,就是等着虎门的人要刺杀,所以,他们弄出这么件事情来,算是回报他的利用吧,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突然受伤了。
想到伤口,莫云下颞抽紧了几分。
他可以肯定,在那高原之上,绝不可能有杀手存在,那么,他的头怎么可能自己破了?除非…,
什么意思?艾伦和阿道夫皆露出迷感的眼神,听不明白,但看莫云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敢多问。
“艾伦,接下来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吧?”莫云嘴角掀起如血的诡异笑弧,眼中并无温度见
非儿,你千万不要出事,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是,公爵大人。”艾伦弯腰。
当阳光划破了黑暗的宁静,天也亮了。
“爸,妈,哥呢?”清晨,尼古拉神奕奕的打着领带,走进餐厅,却发现桌上没有米歇尔的身影,好奇的问道,心里则邪恶的想着。
难不成,哥也变坏了,昨夜带了个女人回来,“奋战“到天亮,所以起不来?
“你哥昨晚接到上面的通知,说威廉姆斯公爵出了事,大半夜的赶了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德维尔桑夫人心疼的说道。
“就那个威廉姆斯公爵事多。”尼古拉“切”了一声。
明知道自己身份不简单,偏偏还装什么低调,不让人陪同,最后呢,闹得人家半夜不得安宁。
自从知道自己曾被所谓的英国贵族学校拒之门外后,尼古拉就开始反感英国的一切了,自然也包括他先前就不放在眼里的莫云。
“就你这张嘴话多。“尼古拉的父亲立即板起脸,斥道。
尼古拉扬眉,没接话,心里冷哼着。
“在外面不许胡说,听见没有?”看来,尼古拉的父亲也是听说过了莫云在英国的事。
“哦。”尼古拉不怎么高兴的哼了哼,随即想起中午和中心医院院长见面的事情,尼古拉就又好心情的扬起了嘴角。
呵呵,他可是迫不及待的等着看那个莫非求他的画面了。
莫非醒来的时候,是在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医院里,一见她睁开眼,已经哭得跟个兔子眼一样的苏欣儿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可是,莫非却好像对医院有着一种极深的排斥感一样,醒来后就坚持要出院,那种严厉和疯了一样的表情都是苏欣儿从没见过的,被莫非闹得没办法,苏欣儿只能顺了她的意,接她回去了。
在莫非出院的同时,莫云受伤的消息也不知从哪里流露出去,瞬间席卷了整个法国,所有的头版头条都是刊登着莫云受伤的消息,有些甚至说得十分严重,好像明天就会死去一样,只不过谁也没有拍到这样的照片。
因为受伤的缘故,原本定于晚上和萨科齐总绕的见面也取消了,莫云也没有前往巴黎,而是安然的留在了自己的庄园里,享受着假日。
在他休息期间,不少当地官员都纷纷上门探望,送来不少礼物,莫云全数退了回去,至于那些官员,也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见面。连英国女王也听说了这件事,打来电话慰问,不过被莫云安抚了回去。
可苏家真是应了那句“祸不单行”吧,莫非的事才刚安顿好了,苏爸爸那边又出事了。
在苏爸爸上班的时候,一群陌生的男人突然手持武器闯进了他的办公室,砸烂了里面的东西不说,也吓坏了办公室的一干人。
最后,那群人走是走了,却还态度嚣张的留下了话,“还想要你这条烂命,就三天内把那两百万给还清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老板明哲保身,当下就将苏爸爸解雇了,还一副好人嘴脸的说道,“你在我们这里也做了不少年了,这重新装修的钱呢,就不要你出了,你的工资我也让财务那里给你结了,你拿了钱赶紧走吧。”
苏爸爸又是个老实人,觉得自己的缘故害得老板损失惨重已经感觉很内疚,现在老板还将工资结给他了,就算再需要这份工作,他也不敢求着什么了,免得害了人家,只好拿了那些工资,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工作了十几年的单位。
这点儿小的镇子,这么点事,还不立即在小镇上传开了,都知道苏爸爸因为欠了债,而惹上了黑社会,唯独除了雄哥和苏欣儿。
苏欣儿看着一整天都没个生意,还以为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后来看着那些老顾客从自家店门口远远的绕开,开始觉得奇怪了,但也不清是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自个儿纠结着。
而苏爸爸那里自然是没脸见女儿了,也不敢回去,一个人躲在小镇的公园里,原本是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瞒一天算一天,可是,那些个讨债的人是奉了命的,就是要闹得让莫非知道,自然不可能顺了他的心口
于是,下午又来了一批人,但这一次不是去砸苏爸爸的办公室,而是将小饭店给砸了。
苏欣儿是个牛脾气,虽然害怕,但自个儿家的店子被人砸了,哪里能忍住那口气,还不和那些人闹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砸我们店子啊?”苏欣儿厉声喊着,也不顾自己瘦弱的身子,就冲了上去,打那些高壮的男人。
那些男人也没个恰香惜玉的神,被打了两下,也怒了,反手一巴掌就将苏欣儿打飞了出去恶狠狠的对着她咒骂,“凭什么,就凭你老爸欠了老子的钱!”
雄哥去外面进货,一回来看见饭店里砸了个稀巴烂,苏欣儿脸上浮着清楚的五指印,摔坐在地上,自然是气红了眼,当下和那群人厮打起来了。
不可否认,雄哥的拳脚很厉害,明显是个练家子,而且练了起码有十年以上,否则那身手不会那样利落,加上气急了,一下子就将那些个人渣踢到了街上。
“谁准你们来这里闹事的!”雄哥冷冷的俯视着那些男人,面色狰狞、狠。
他们竟敢来他的店子里捣乱,看来他是太久没请理过这些垃圾了。
“没谁让老子来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吴徵雄,老子告诉你,你别太特意,你以为你会点拳脚就强了,今天是老子带的人少,等着瞧,明天老子带上三十个人来,看你能打多少!”那看起来像是老大的男人扶着腰站起来,怒骂,“你们最好早点凑足那两百万,不然,你们开一天门,老子就砸一天店!”
然后被手下扶着,灰溜溜的走了。版
听着那最后一句话,雄哥惊疑不定,但无暇深思,想起苏欣儿还在里面,忙折身跑了进去,苏欣儿还痴痴呆呆的坐在地上,像傻了。
“小欣,脸疼吗?你还被他们打到哪里了吗?”雅哥单膝跪在她身前,心痛的抚着她红肿的左脸,急切的检查着她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伤口。
苏欣儿呆呆的看着他,泪水慢慢涌了起来,然后在眼眶里越来越多,她“哇”地一声,扑进雅哥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椎哥,这日子还要怎么过下去,我们还要怎么活下去啊?”
“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别哭,不要哭。”椎哥刚毅的脸上浮着隐忍的心痛,拍抚着她的背,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没办法了,这一次没有办法了!”
苏爸爸回到家里时,苏欣儿和雅哥都在大厅里,苏欣儿一脸空茫的抱着腿,坐在沙发里,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雅哥双手环,靠在墙上站着,冷容紧硼,气氛僵凝得让人彷佛要窒息其中。
“小欣,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苏爸爸声音不自觉的带着抖意。
“爸,你去哪里了?“苏欣儿蠕了嚅动,问道,声音千硬,面色痴怔。
“我,,”苏爸爸心虚浮动着,勉强扯出抹不自然的笑,“我当然是刚下班啊。“
“下班?你从哪里下班?你的老板不是已经解雇你了吗?”苏欣儿毒辣的眼神像利刻一样,朝他刺去。
“欣儿,你都知道了?”苏爸爸立即失了笑,惧悔又害怕的直盯着苏欣儿。
“如果不是那些人把我们的店子都砸了,上门来讨债了,你是不是还想继续骗下去?”苏欣儿睁着干涸的眼,一字一句从齿缝间吐出,泪水汹涌而出口
“对不起,小欣,是爸爸的错,爸爸对不起你,爸如…”苏爸爸说着,也哭了起来,哽咽难言。
“你平时小赌就算了,我和妈妈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两百万啊!现在家里连两万都拿不出来,哪里来的两百万?!”可他的悔恨抽泣却像一把剪刀,剪短了苏欣儿心底那紧绷的弦,她猛地起身,嘶吼着,冲上前,用力的推着他,粉拳如雨点般砸在他身上,哭着,喊着。
他怎么能这么自私,竟然不顾他们全家的死活,两百万啊,他们要怎么还!
“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对不起。”苏爸爸悔恨得老泪纵横,任她打着,也不反抗。
还是雄哥不忍看苏欣儿这么痛苦着,从后面抱住了她,紧紧的,似要将她椽进身体里。
“你……声声说是为了我们,可你赌的时候想过输了怎么办吗?想过我们吗?”苏欣儿绝望而凄厉尖叫着,身子没有了力气,挂在雅哥的手臂上,痛苦的哀嚎着,“现在,你要我们还怎么活下去?要我们还怎么活啊?”
“发生什么事了?”在楼上,莫非就听到下面的争执哭喊,感觉不对,扶着扶手走了下来。
失血的缘故,她的脸色还没恢复过来,白得不见一丝红润血色。
“非儿,你怎么下来了?“苏欣儿一见莫非下楼来,忙擦干脸上的眼泪,拿开雄哥锁住她腰的双臂,佯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走过来,只是脸上通红,没有一丝平时的活泼和笑意。
“怎么了,欣儿?”莫非感觉气氛十分古怪,扫了眼那边门口的两个男人,雄哥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只是壮硕的前上下起伏着,显示着他正在压抑着什么巨大的怒气,而苏爸爸则满脸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缩成一团,隐隐能听到他极细微的抽泣声。
难道,苏爸爸又去赌了?但连雄哥都这么气愤,应该不是这么单纯的事吧!
“没事,我送你上去。”苏欣儿执意的咬着牙,说着,扶着她往楼上走去。
明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但第一次见到苏欣儿如此执拗的一面,莫非也只能压着狐疑和担心,任她送自己上楼。
但那一整天下来,莫非发现苏欣儿都是呆呆怔怔的样子,连店里也不去了,就是躺在自已旁边睡觉,让她十分担心口
于是,在她睡着后,莫非离开了卧窒,来到雄哥房间外,从门缝间看见雄哥正坐在凉凳上,仰着头,手上拿着一张做工细致的面具。
“雄哥,方便吗,我有话和你说。”她心一沉,敲了敲没关紧的房门,娣着一脸疲惫的雄哥,道。
雄哥看着她,沉默了一下,“进来吧。”
将门锁上后,莫非走到床沿坐下,望着远远坐在另一边的雅哥,“雅哥,你告诉我,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苏爸爸欠了赌债。”雄哥也确实没有隐瞒,看着天花板,声音飘忽不定。
“所以,你打算再去接那种不要命的工作?”莫非紧绷的声线里透出迫人的怒意。
没错,雄哥的另一个身份就是海盗,也是两年前将莫非从海里救起的”鬼面”。
三年前,为了安排苏妈妈住院,他谎称自己有一笔钱,事实上,那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去当海盗分来的血汗钱。
为了隐瞒住自己的身份,他刻意戴着一张鬼面具,再配上一副蓝色的隐形眼镜,让人以为他是欧州这边的人,事实上,是为了掩饰他是亚洲人的身边。只不过他身手敏捷,加上身材魈梧高大,又是在靠近欧洲这边的海域出没,也没有人怀疑他不是欧洲人。
加上雄哥聪明,从不轻易相信那些所谓的同伴,在他们经常出入的船上还有常用来猎物的舰艇里装了窃听器,也因此发现了两年前那些和他为伍的海盗们想要抓捕他的事,那段时间,家里也差不多稳定了下来,所以他也没有出入海域了。
雄哥别开脸,没有说话,却也是默认了她的问话。
“你对欣儿有多重要你自己也该明白,一旦你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欣儿要怎么办,这个家要怎么办?”莫非觉得难过也生气,口气也随之严厉起来。
“苏爸爸欠的不是小数目。”雄哥起身,俯视着她,有些烦躁,“我没有办法。”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再重新做那些事情,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两百万,那不是一笔小数目!
“到底是多少钱?”
……”两百万。”
莫非也不禁吃惊,“怎么会欠下这么多钱?”
这笔钱对于以前的莫非而言,本没有什么概念,她的一件订制的衣服轻易就是一两百万,可是,在这个普通的家里,这却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债。
“怎么会这样的?”苏爸爸虽然小赌小闹的,但从没有借过这么庞大的债务啊!
“我一早就觉得苏爸爸的那个朋友有问题,是他骗了苏爸爸去赌的,前两三天确实是赚了,赚了十万,所以苏爸爸才经不住劝,一时耳子软,听了那个人的话,还借了两百万,把钱全部砸了进去。”雄哥一拳砸在电脑桌上,整个电脑桌都晃动起来,额际青筋凸起。
“苏爸爸怎么就想不通呢,这天底下哪有不劳而获的好事?”莫非也觉得这一次苏爸爸做得太过了,两百万啊,那哪里是小数目?苏爸爸可想过,背上这笔巨债,这个家要怎么维持下去?
“苏爸爸是想要短时间内赚一笔钱,让我们的生活过得更好点吧。”雅哥淡淡道,他并不怪苏爸爸,毕竟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用错了方法。
“不付出,哪里来的收获?苏爸爸这样的格,都是被你们惯出来的!”从一开始,苏爸爸的思想就出了问题,可是,他们都不去改变他,反而都觉得苏爸爸还算老实,对苏妈妈和欣儿不错,这么点缺点也就可以容忍了,可是,这偏偏是最不能纵容的一点啊!
“小非,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这钱已经欠下了,就必须想办法解决。其实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会主动找你的。我想拜托你,这一次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请你帮我照顾好欣儿。”雄哥郑重的托付道,“我知道,你有那个能力,所以,小非,拜托你了。”
他知道的,莫非的来历不简单,她刚到这里的时候,虽然嘴上不说,但一些长久培养出来的习惯还是能够看出来,她并不适应平民的生活,甚至这样狭小显得破日的家和餐厅,她不说,他也不勉强,不过,他当初收留她,确实是有私心。
他做的是犯法的事情,长此下去必然有被拘捕或者被杀害的一天,如果有莫非在的话,关键时候,他至少可以放心,他相信,只要莫非上了心,她一定不会看着欣儿和这个帮过她的家落难的。
闻言,莫非不免苦笑,他们认识这么久了,他怎会认为,她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冒这种险呢?
“雄哥,你已经离开了那种生活,就不要再回去了,这笔钱,我来还。”莫非深吸一口气,然后浅笑,美目闪烁着星般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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