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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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的手紧了紧,男人的欣喜若狂让她甜甜地笑了,再一次把脸埋进他胸膛,一方面是感受着他厚实胸膛带给她的悸动与温暖,另一方面呢,才不让他看到她脸上对他的爱意呢。这个男人,真心宠不得呢。

……

秋天一向是丰收的气节,外头到处都是累累的果实,李骁这一天心血来潮,说要带如情出去透透气。

虽然王府的日子是很风光,但享受了这种风光待遇,誓必得舍弃平凡人的日子。

比如走街逛巷,像普通人那样感受着采买的乐趣,或是去某小食店吃上一碗来自湘地臭豆腐,因为王妃的形像要顾及,这种小老百姓的享受也只能舍弃。就算出去玩,为了安全着想,也得带上足够的人马。

如情也想与男人坐到马上,尽情享受驰骋般的快感,但这是不合妇德的,并且有损王妃高贵形像,她也想与李骁亲自去划船,采莲,过上两天自由自在的田园生活,也只能是想像而已。

今天李骁所说的要带她出去透气,也不过是中规中矩地坐在宽大的马车里,四周用特制的纱帘围得结结实实,她很想做个“亲民”的王妃,不说李骁不允许,连她身边的嬷嬷们也是不赞同的。就因为她是王妃,是大家闺秀,不可抛头露面。

明湖位于齐州城区,与趵突泉、千佛山并称齐州三大名胜,大明湖即由众泉汇流而成的天然湖泊,湖水波光粼粼,鸢飞鱼跃,游船穿行。大明湖自古遍生荷莲,湖畔垂柳依依,花木扶疏。“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是齐州城风景的最好写照。

坐在画舫上,观看大明湖的风光,如情心情是愉悦的,天可怜见,生活在古代二十余年了,童年都是在齐州的方府度过,可惜那时候被管束极严,连大门都没很少迈出过,更别说出来游玩齐州的美丽风光。如今,靖王府迁到齐州城也两年多了,王府里的事儿繁多,也从未出来闲逛过。陡然想起,宫里的贵人们山珍海味锦衣玉食,却也像个笼中鸟,成日里被束在那华丽的笼子里,外头的大千世界却无缘欣赏了。这算不算是有得必有失呢。

山东的经济还是比较活跃原,大明湖畔周围挤满的小贩,及湖上成堆的华丽游舫便可窥晓一二。

想较于她坐的这艘画舫,对面那艘画舫更大更宽,更华丽,旗织上迎风招展地写着大大的“瑞安”二字,不用想也知道,上头的主人便是瑞安王的家室了。

绘夏等人也是第一次上船,很是兴奋,这个瞧瞧,那儿瞅瞅,忽然说这艘船好大好气派,又指那艘船好华丽,船上还有好些乐伎伶人,肯定是某某达官贵人,说着说着,忽然瞧着自家小不隆咚的画舫,又沮丧起来。

“王妃,那边挂着紫色灯笼的是巡扶的女眷,哼,巡抚才多少奉禄呀,居然有那么大的船,肯定是贪污所得。”

“我看到了瑞安王妃了,也不知咱们王妃送去的美人儿,瑞安王是否有福消受。”

“你这死妮子,就爱浑说,那些美人儿可是咱们王爷着人送过去教敬瑞安王的,那些美人儿与咱们王妃何干?”喜庆揪了绘冬的耳朵,严肃指正。

绘冬最怕喜庆这张严肃至极的脸,连忙告饶。

喜庆又训了她一顿,“别以为王妃好性儿就可以为所欲为,这儿没有外人,可以由着你们玩耍,可一旦有外人来了,你们就得给我把皮崩紧一些,怎么做怎么说话不需要我再教你们吧?”

喜庆是王府内院管家,做事勤快,脑袋灵活,稳重又圆滑,从去年起就领了王府内院总管的差事,越发严肃不苟言笑起来。明明才二十余岁的模样,却成日板着一张脸,倒让人忽略了她的真实年纪。

如情对待下人还是比较宽厚的,在无外人在场,她并不喜太多人围在自己跟前聒噪,只要无事,都是由着丫头们去外头嘻耍,但一旦有了外人,就让她们把规矩做起来。

听着喜庆的话,如情满意一笑,但随即又皱起眉头来,喜庆的男人已经死了三年了,喜庆也给她男人守足了三年的孝,她也该给她重新寻门亲事了,可不能让她就这样孤独到老。

绘夏来到厢房里瞧了瞧,发现如情正与李骁下棋下得正欢,拿了茶壶进去重新换了水,又上了些瓜果后,悄然退出,然后又与几个亲近的丫头八卦起来。

“听闻瑞安王病下了,这瑞安王妃也有兴致出来玩耍?”

“瑞安王身子不是一向强健吗?怎么好端端的就给病下了?”

另一个丫头神秘兮兮地说:“我听柱公公讲,瑞安王大晚上的光着身子在后院里胡闹,被瑞安王妃给泼了两桶冷水所以给着了凉。”

“哇,这瑞安王妃好生厉害。敢如此对瑞安王。”不怕被休么?

绘春白她一眼,“瑞安王妃生了三名嫡子四名嫡女,地位稳着呢,瑞安王如何敢休?就算真的恼了,也不过是斥责两句罢了。”真要休妻的话,瑞安王也丢脸丢大了。

绘冬一整理桌上的器皿,一边道:“咱们王妃不也生了两名嫡子,按理地位也是稳若泰山了。”可惜王爷一发火,王妃就像锯了嘴的葫芦,半个字都不敢吭了,唉,王妃真可怜。

忽然发现几名在一起嗑瓜子的媳妇子猛然抬起头来瞧着自己,绘冬奇怪地道:“姐姐们看我做甚?我有说错话?”

喜庆索先收回目光,继续吃着自己的瓜子,“没,你说的很对。”

侍书蓝茵想视一笑,闷闷地笑出声来,她们是如情的陪嫁丫头,如今都已各自嫁给了王府的各大管事,已不再如情跟前近身服侍,但如情屋子里的事她们还是知道得比较清楚的,她们的主子呀,确实如丫头们所讲,确实很可怜呢。

绘冬咂了咂嘴,总觉得这几位前辈笑容古怪,疑惑的目光四处望了望,她真的说错了话吗?在她眼里,王妃确实比较可怜呢,虽说是一从之下,万人之上,可王爷那脾气,唉,还真不敢恭维呢。尤其王爷每每骂了王妃后,第二天早了,总会在王妃身上看见好多被折磨过后的痕迹,偏偏王妃还强颜欢笑,说自己没事就是腰有点酸,唉,王妃真的好可怜。

……

清风徐徐,秋阳明媚,午后的大明湖,一派的闲适写意。如情屡败屡战,斗志高昂,想着接下来会有的丰厚战利品,李骁自是舍命陪妻子,见招拆招。

“唉呀,那边好像有人落水了,要不要过去救人?”

如情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与李骁下五子棋,一边欣赏湖面的风光,闻言头也不抬地道:“去查查,看是哪个纨绔子又在逼良为娼了。”这种屡见不鲜的戏码,她从刚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如今的麻木,早已见怪不怪了。

世间女子多有身世奇惨的,但尽她一人之力,也无法改变太多,最终也只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实在躲不掉,也只能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了。

五子棋下法简单,考验的不过是眼睛,随着技术的日益精进,如情与李骁棋法倒也不分伯仲,不过有时候也是要碰运气,这一局,因为如情稍微分了神,被李骁逮着漏洞胜了一局。如情很是不服气,重新推回了白子,嚷嚷道:“这局不算,再来,再来。”

李骁哈哈大笑,“娘子,你已连输三局了。真要继续吗?”

如情皱了皱精巧的鼻子,说:“那是当然,这一局,我肯定赢。”夫妻俩下模起来,哪还知身边事。而船的另一边,两名船工下了水,三五下便救起了那名落难女子。果真如如情所猜,是某乐坊的伶人,卖艺不卖身,被某家公子逼迫,无耐之下只得跳河以证清白。

喜庆对于这些伶人虽同情,但也没过多表示,只是让人给她换了衣裳,再派人把她送回岸上。偏偏,有人朝着这边喊话,声音极其嚣张,“吠,你们是哪座府上的?快把天香交出来,否则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叫天香的落水女子身子一缩,无助的目光瞅着这群人的头头,喜庆。

喜庆望了那边一眼,眉毛都不皱一下地道;“需要帮忙吗?姑娘。”

天香小声地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此人是齐州城有名的小霸王,是北平侯的公子。”

北平侯属于二级勋贵,在山东地界也算是赫赫威名,也难怪敢当众逼良为娼。不过北平侯与靖王府也只是泛泛之交,喜庆正犹豫着要不要管这闲事,外头的叫声便不堪入耳了,“……你们哪座府的?识相的赶紧把天香交出来,否则,休怪小爷无情了,拆了你们的老窝,把你们打入大狱。”

“尔等贱民,可知小爷是何方人物?说出来吓死你们,本公子乃北平侯世子,识相的,赶紧把人交出来,再给本世子磕上几个响头,本世子心情好,可即片不咎。”

绘春气得面色铁青,义愤填膺地骂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喜庆姐姐,怎么办?”

喜庆见这人越骂越猖獗,也气得要命,但对方到底是侯府世子,不敢作主,只有回禀李骁。哪知,才走了没两步,对方船只已朝这边驶了来,并且公然撞了下来,船上的人毫无防备之下,吓得连连尖叫,不大的画舫上立及乒坛作响,如情也一个仰倒,摔倒在地上,李骁下盘够稳,及时稳住了自己,连忙把如情抱在怀里,大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太监小柱子跌跌撞撞进来,“王,王爷,是北平侯公子,他们的船撞到咱们的船尾。”

李骁气得火冒三太,狰狞地吼道:“北平侯,好大的胆子,本王的船也敢撞。船上的人都死了吗?还不快去把那犯事者给本王抓来。”

小柱子巴不得把那嚣张的北平侯世子给抓来痛打一顿出气,连忙出了厢房,一边从怀里放出了求救烟火,一边吩咐船上的铁卫,亮出家伙,杀向北平侯的船。

北平侯世子在亮了家底,又撞上对方的船后,对方不赶紧求饶,反而抄家伙杀上船来,不由气得鼻子都歪了,一边指挥爪牙迎战,一边跳跳叫嚣着,要把这些贱民统统抓起来关进大牢里。

船上的李骁越听越怒,气得目眦欲裂,他是天之骄子,一向是他跋扈惯了的,想不到还有人比他还扈扈,不由大怒,“何方鼠辈,胆敢在本王跟前无礼。北平侯果真好家教。”隔着不到三丈宽的湖面,李骁戳指一身雪白长袍、白色靴子、白色扇子一身雪白的北平侯世子厉声喝道。

两艘船上打闹声渐炽,湖面上又有风,那北平侯世子并未听清楚李骁前边的话,只隐约听到“北平侯果真好家教”,不由大动肝火,北平侯乃二等爵位,仅次于国公,再来山东地界,除了王府外,就属北平侯一家独大,以至于养成了北平侯世子“齐州城地界除了王府就属我家最大”的想法。见对面船上的人不但不交还他的人,反而还动起刀子来,不由大怒,连连说“反了,反了,大胆刁民,敢以下犯下,攻击当朝勋,你们有几个脑袋?”又见已方家丁护卫被对方杀的杀,砍的砍,更是气得跳脚,指着李骁大吼:“我可是堂堂北平侯世子……”吼到一半,便被王府的铁卫给按倒在地,并且扭绑了起来,像捉小鸡一样带到李骁跟前。

如情在没有防备之下,惯性作用下后仰在地,后脑勺着实摔痛了,虽然没有起包,但这时候也撞得晕晕沉沉的,李骁怕她有任何闪失,也不理会被狼狈缚着手脚仍然破口大骂的北平侯世子,抱着如情下了画舫,上了早已候在岸边的马车,急奔回王府。

其实如情撞得并不严重,疼痛了一会儿,晕了一会儿,便又恢复如常,但见李骁一脸的紧张,对自己嘘寒问暖,细心呵护的温柔劲儿,又忍不住沉醉其中,柔弱无依地偎在李骁怀里,装着被摔得很严重的模样。

不能怪她装病骗人,实在是有多久没有被关心过了,半年,还是一年?上回她生老二时,非常顺利,前后花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给解决掉,先前也一直以强壮的身体示人,以至于男人总觉她身子很好,不需要担心来着,这近来年都很少再对她嘘寒问暖了。

虽然王府的太医及时赶了来诊治,但这个时代没有脑部ct,也没有听诊哭之类的先进仪器,太医哪里敢说什么话,只能战战兢兢地开了些温和保守的补品类的药方。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官方话,李骁半信将疑,见如情蹙着眉,有气无力的模样,仍是担心着,轻声问:“怎么样了?还疼吗?”

如情虚弱地摇头,“不怎么痛了,就是有些晕。我先睡一觉好了。”每天下午睡大半时辰,雷打不动的作息,这时候,双眼也开始出现涩意了。

李骁面上有着止不住的担忧,这时候也没别的主意了,亲自给她盖了被子,“睡吧,我陪你。”

丫头们连忙拾掇一番,焚了块鹅梨香后,便悄然退了出去。

李骁解开束着的头发,躺在如情身边,侧身,不时摸着她的后脑。

如情并没有马上睡着,问他:“那北平侯世子,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已交由衙门,让钟知府裁夺。”逼良为娼,大众广庭之下冲撞靖王妃,以下犯下,若是普通老百姓,死一百次都够了。到底要顾忌北平侯的颜面,无法按律处置,就让此人在牢里吃吃苦头好了,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齐州城可不是他的地盘。

如情蹙眉,“这些权贵世家的公子,一个个都活像天皇老子似的,我早就听说此人一向横行无忌,闹市纵马伤民,强抢民女,在青楼为了争个粉头把人活活打死,家属去衙门里告反被诬谄,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今儿个,若不是碰上咱们,那位天香姑娘下场如何王爷应该知道的吧?”

李骁点头,沉声道:“犯到我手上,又伤了你,这回就算不要他小命也要让他掉一层皮。”

“可是北平侯……”

李骁冷冷一笑,“我只是把强抢民女又冲撞我的刁民打入大狱由知府大人问罪发落,与我何关?”那北平侯要求人也求不到他跟前来。

如情知道李骁随着年纪的增长,做事越发稳妥,安下心来,安心午睡去。

睡了一沉醒来后,正由着丫头偿服侍更衣梳头,外头便有人通报,说是北平候爷前来求见王爷。

李骁正坐在凳子上由丫头给他梳头,眉毛都不抬一下地道:“派人与他说,本王王妃今儿个游大明湖被刁民冲撞,不但撞到了头,还受了惊,这时候正躺在床上养病呢,本王心疼王妃,片刻不得离。没空见他,请他改日再来。”

穿戴妥当,李骁又摸了如情的后脑,“还疼吗?”

如情有气无力地道:“不知怎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痛,还有,好想吐。”该不会真是脑震荡了吧?

当时那一撞确实挺凶的,她一个四脚朝天向后仰去,头又磕到碰物上,确实很痛,但过后也没那么痛了,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反而太阳穴也痛起来了?

太医又来给如情仔细把了脉,说是着了凉所致,又开了些治风寒的药物,如情吃了药后,到了晚上,头还真不痛了,不由纳闷,难不成她在船上吹了些风就给着凉了?这副身子还真不中用。

见如情似乎真的好转了,李骁这才放下了心,当晚歇在如情身边,半夜里时不时给如情盖被子,就算她热得受不了,也不肯放松。为了证明自己所说非假,嘴快地说“让我爬山都没问题了。”李骁双眼一亮,“爬山就不必了,娘子只需兑现你今日的承诺就成了。”

如情红了红脸,想着白日里许下的海口,不由耍赖,但李骁何许人矣,就算妻子想耍赖,自有办法让她乖乖兑现诺言。

第二日,如情还没起床,就听说瑞安王妃携北平侯夫人前来作客,如情想着前阵子瑞安王妃的不怀好意,压根不想见到她,而北平侯夫人嘛,想着她那儿子的嘴脸,先凉她一凉再说。

喜庆领命而去,过了一会进来,脸色黑黑的,“北平侯夫人自是忐忑不安,而那瑞安王妃却又留了几个貌美姑娘,说王妃身子不好,恐怕无法再侍候王爷,她特意又送来几位美人儿,专门替王妃分忧解劳。”

周妈妈等人大怒,大骂瑞安王妃不怀好意,居心叵测,如情见又喜庆欲言又止,于是问:“她还说了什么?”

喜庆顿了会,咬牙道:“她还让奴婢转告王妃……”然后喜庆学着瑞安王妃的语气,道:“你转告侄媳妇,这几个美人是我这个长辈给侄儿的一点心意。侄媳妇在病中,我也不好多加打扰,去叫你们王爷来,我要亲自把礼物送到你们王爷手上。”如情深吸口气,嫁给李骁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明张目胆给她上眼药水的妇人。

周妈妈怒不可竭地问喜庆,“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喜庆道:“奴婢说,‘我家王妃身在病中,无法亲自向您表示谢意,奴婢在这儿代我家王妃谢过瑞安王妃。不过,这些美人王府有的是,瑞安王妃您的好意我家王爷王妃心领了。不过,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王妃应该先紧着瑞安王爷才成。”

如情看了她一眼,说:“你倒是个厉害的。”

喜庆不卑不亢地说:“王妃过奖。那瑞安王妃当场发作了起来,质问我一个小小的奴才也敢置喙主子们的事,没个体统,还说改明儿一定要让王妃好生训诫训诫。”

“那你如何回答?”

“奴婢当然就顺着她的话,说自会到王妃跟前领罚,不劳她老人家操心。”

如情捧腹,可以想像,瑞安王妃那老妇肯定气惨了。

笑闹了一阵,如情又整了脸色,“王爷呢?”

“王爷体恤百姓,听闻北边有马贼出没,已率了人前去察看。”

如情闷笑,没有多说什么,又问:“昨儿个那个叫什么天香的女子,你是如何安置的?”

喜庆神色平稳道:“昨日里奴婢在船上就让人给她换了衣裳,差了人把她送回原处了。”

“你做的很好。”没有同情心泛滥把人领回王府照顾。不是如情冷血不肯送佛送上天,而是这种风尘女子,她可不想沾染,虽说此人确实可怜,但谁又能保证,对此人施以援手就会真正心生感激?不挖她的墙角就不错了。在古代生活了这么多年,落难女子以身相许的事儿见得多了,不得不防。

“对了,王妃,瑞安王妃送的那几个美人要如何处置?”

如情头也不抬地道:“从哪儿来,送回哪儿去。”

“可是……”瑞安王妃毕竟是长辈……

如情冷笑一声:“你领了人送回瑞安王府,也不必进屋去,就在外头大声喊着,‘我家王爷上有高堂,下有妻小,王爷屋子里的事儿,该操心的也自有老王爷老王妃出面操。所以,我和王爷屋子里的事儿不需用她老人家操心。’然后,你把人丢到他们门口就回来,不许多话。”

喜庆面色一喜,但又有所顾忌,“可是,这岂不要惹恼瑞安王妃?”

“她都不怕惹恼我,我又何惧?”如情摆摆手,“去吧,恼了更好。”巴不得没这种长辈,她还省心省事呢。

喜庆领命而去,过了会,玉琴也进来凛报,“王妃,北平侯夫人送了老参,燕窝,还有好些名贵药材,说是替王妃陪罪。请王妃务必要见她一见。”

如情揉揉太阳穴,周妈妈连忙斥道:“没瞧见王妃身子不爽么?你去回禀北平侯夫人,就说王妃身体抱漾,抱病在床,实是没法子招待她。请她回去。”

掌灯时分,李骁才从外头回来,听闻今天发生的事儿,冷笑一声说:“这事儿横竖都不该由你管。你只管端着架子养病便成。倒是瑞安王婶,既然她那么关心咱们屋子里的事儿,少不得要备份大礼亲自去答谢才成。”李骁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忽然把小柱子叫了进来,“明儿个去找来人伢子,买些年轻貌美的姑娘,送到瑞安王叔屋子里。”

小柱子领命而去,李骁又想了想,对如情叫道:“老婆,愣着做甚?还不替为夫磨墨去?”

如情起身,一边去了隔壁的内书房,挽起五色蹙金绣祥云袖,一边磨墨一边问道:“王爷可是在写奏折?”

男人从侧面香了她的脸颊一记:“回答正确,让爷香一个。”

如情嗔怪地瞪他一眼,“要写些什么?参瑞安王一本?”

李骁拿着笔,蘸了浓浓的墨汁,在雪白色的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一段奏折:“自臣奉皇命辖管山东一年有余,得上天眷佑,受陛下付托之重,节制山东军政。臣自是夙夜孜孜,勤求治理,虽不敢自诩贤王,然爱养百姓之心,无一时不切于寤寐,无一事不竭其周详。抚育诚求,如保赤子,不惜劳一身以安山东之民,不惜殚一心以慰黎庶之愿……”之后省去两百字的自卖之嫌,“……臣见百姓日子甚苦,听由王妃劝勉,改绫罗为布衣,吃糙米,喝白水,弯弓化铁锄,宝马换毛驴,足纳步靴,面朝黄土,与民同苦共甘,同乐共忧。臣虽才疏学浅,然以勤补拙,与陛下仁义为借鉴,兢兢业业……”省去五百字的自夸,“……臣渐近不惑之年,体力渐不如前,每日里早出晚归,询问民情,共讨商事。家中王妃需慰问,身边稚子需教养,每日里忙进忙出,不得闲暇矣,然,瑞安王叔,勇猛过人,能一夜驭数女,臣大为钦服。王叔为人热枕,数度送貌美女子与臣,臣已近不惑,虽有心而不从力矣。然,王叔所赠,固不敢辞矣。”

“前数日,王妃因微服私访受人冲撞,头部遭受重创,卧床不起已然数日,瑞安王婶携貌美女子数名前来探之,称其为王妃分忧解劳。臣欣喜若狂,然为怕女子轻浮于面,妖娆于形,轻则争风吃醋,腌赞伎俩倍出,重则绕舌掰弄是非,大打出手,臣深惶宁静多年府邸已一去不复返矣。连连婉拒王婶美意。然,王婶暴怒,王妃置气,后院起火,祸起萧墙,臣对月仰叹,非能人者,休享齐人之福。遂如数遣人送还王婶,王婶大发雷霆之火,称其竖子不可教矣,不敬不重矣。臣大感委屈,却不得辩之。王婶撒气与王妃,王妃数病齐发,已卧床不起矣。臣一生得此佳妇相伴,王妃虽为女流,却管束内宅得力,教育子女非凡,山东地界薄有贤惠美名,当年求娶王妃之际,臣已立誓言,今生得此佳妇一人,已美哉,足矣。今因瑞安叔婶之故,使臣夫妻离心,王妃暗自神伤,臣亦恐惶委屈,望吾皇降天威解救臣于水火,臣铭感五内,深叩首拜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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