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讶异非常,被那口水呛得猛烈咳嗽,水冬阳跟陆少瑶也好不到哪里去,后者惘然说:「为什幺要留级?这次,你全科成绩都比全级的平均值高。」
「没错,但那还不够。」清清叹了一口气:「我自己知自己事,底子不够好,以前就年年考第尾,这年就算成绩还好,也是短期逼出来。我这样勉强升上中七,也考不入大学。」
滕思悠紧盯着她:「若是这样,你就比我……比跟我们同年的人迟一年进大学。」
「我觉得,」清清平静地看着他那双曾让她心动的蓝眼:「这始终比我强去考公开试来得好。既然不想让爸保送我入大学,唯有留级一年,努力补底。」
陆少瑶不想让女儿留级,反而水冬阳力排众议:「她高兴留级就留。你晚点给她写封信,向学校申请留级。但如此一来,你就无法跟思悠一起升大学,日后不要来怨我。」
「能够跟他同一年升大学也没意思,以我的实力,怎可能考得上港大?」上一辈子,正是水冬阳动用人脉网络,才勉强将她安插到港大的社会科学院,她的程度差得无法跟得上英语授课,结果连毕业论文都是买回来的,她那时还沾沾自喜地想,用不着辛苦读书,有钱使得鬼推磨。
要到日后方知,没错,有钱是万能,但人没有实力,就不能靠自己钻得出一分钱。
「你以为我想跟你读同一间大学吗?最好就是上到大学、不用看到你的脸,你爱留级一年或十年,你爱去考哪间垃圾大学,都跟我没关係。」滕思悠这阵子脾气暴躁,他以前少动气,最多冷嘲热讽,像一块人形的冰。然而,这大半年下来,无论清清如何退让,他总是借题发挥地讽刺她,而她只会漾着一双水眸,不加反驳,令他好像对着一幅空墙自说自话。即使狠狠侮辱过她,也徒感空虚。
「……对不起。」她下意识道歉,没料到更刺激他的怒火:「无端端说什幺对不起?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一向只有你强逼我,我什幺时候欺压过你?」
「你没有、总之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不,我的意思是……总之你上了大学后,就不会常常看到我,始终是一件好事。」
「有哪里好?因为你现在没新鲜感了,腻味了,当然一眼也不想看!」
清清侧着身子,彷彿他的视线像核武般具有杀伤力,她怯懦而无奈地重複说「对不起」,滕思悠仍不肯罢休。
「别吵了。」陆少瑶将这两个娃娃的事看在眼里,也是无可奈何。她见滕思悠莫名其妙地发火,那张俊美的脸上既有不解、焦躁,也有隐约的委屈,偏偏清清一味驼鸟似地低头。她说:「清清,另一件事呢?」
「我……」她先进去房间,拿出一个厚厚的棕色公文袋:「这件事瞒了你们两个多月,对不起。其实我早就收到法庭传票了,七月中要上庭作供,来龙去脉太複杂,我也说不出口。第一份文件就是律师为我记录的口供,你们可以从头到尾看一次,然后再问我。」
这晚,水清澄向全家投下一个重量级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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