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godhasnotometotheresueintakingmebythehand,
Norhasmygoddessshownpityonmebygoingatmyside.
ThePoemoftheRighteousSufferer(Ludlulbēlnēmeqi),TabletII,
我的神明没有拉着我的手拯救我。
我的女神没有走在我身边怜悯我。
——美索不达米亚,义人受难之诗(Ludlulbēlnēmeqi),TabletII,
1.
“戴仁你怎幺了?!”三人瞬间回到了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战场上。
“腿…腿…”戴仁脑门满是晶莹的汗珠,和灰尘泥浆混得一塌糊涂。景汾连忙撕开他的裤子,找到那狰狞的伤口。
东征路上,戴仁对这种伤口的发展并不陌生。几天之内,红肿将转为紫黑,皮肤被恶臭的脓水撑成闪亮的水泡,受伤的人在高烧中因为胀裂的剧痛呻吟,直到在混沌的呓语死去…
主啊,这是对我之前犹疑的惩罚幺?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告诉我该怎幺办…
“……”
“这得仔细清洗一下…”景汾打断戴仁徒劳无功的祈祷,四处张望着。小艾指了指不远处一条小溪:“那里有水。”
两人架起戴仁拖他到溪边。小艾怪力无穷,几乎一个人就能扛起这个壮汉连同他身上的装备。正当他们想撩起水清洗伤口时,景汾忽然制止了他们。
“这上游全泡着尸体啊,水已经被污染了吧!”他挠挠头,忽然跑开,从旁边一个死人头上拽下来一个头盔,“咱还是把水烧开再用!”
“这是…?”戴仁吸着冷气,却被景汾告知闭嘴,听他们的就是。
小艾利索地收集了柴火,指示戴仁摸出打火石点着。景汾仔细清洗那个头盔,盛了水放在火上加热,他琢磨了下,又找了些结实的细麻线丢进去一起煮。小艾心领神会,手指用力从盔甲上掰下一段装饰用的金属线,开始细细研磨。
水咕嘟咕嘟沸腾了,景汾又把头盔浸在河水里降温,等到不再发烫才开始细细清洗戴仁的伤口,冲去里面的灰尘泥泞和铁锈,折腾了好一阵才算满意。小艾则以惊人的速度翻找着周围的尸体,最后拿着个小瓶子回来了。
“咬住这个。”景汾翻出一块破布,叠了几下塞在戴仁牙齿间,从后面圈住他的胸口抱紧,“忍耐下。”
小艾打开自己幸运搜罗到的烈酒洒了上去。戴仁疼得几近晕厥,紧紧攥住景汾的胳膊才勉强挺过去。他刚喘过气来,就看到小艾在火焰上灼烧磨好的金属丝,甩了两下,捞出消毒过的线固定在一头,迅速刺穿戴仁腿上的皮肤,灵巧地打了个结。
戴仁直接翻起白眼仰面倒下去。
2.
戴仁再次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景汾光洁优美的下颌,脖颈上小巧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运动着。景汾见他醒了,俯身贴上他的额头,戴仁呼吸一滞,心擂如鼓。
“嗯,没发烧。”景汾抬起头,微微地笑了。
戴仁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正躺靠在景汾的大腿上,顿时红了脸慌慌张张爬起来。
“你真的好些了?不再休息会儿?”景汾悄声问他。戴仁不敢抬头,只能垂下眼睛查看小腿——他的伤口已经被缝得整整齐齐,用煮过的布料包扎妥帖。
“走吧,咱们去找出口。”
他们绕到楼梯间,景汾率先向楼上走去,重复着耳中人的指令:“我们要到最顶层。”
他们走到楼梯转角,上方的门忽然咣地一声撞开了,一个穿着条纹衣服的男人手舞足蹈冲出来,突然从楼梯上跳下来扑向景汾,把他掀翻在地骑上去拳打脚踢。
“抓他!放了我!抓他抓他抓他!”条纹衣服大吼着,歪斜的嘴里口沫悬飞。他身后跟着的几个灰色制服看着缠斗中的两人呆愣了片刻,拿出对讲机报告位置请求增援。
“这下没办法了。”耳朵里朋友的声音有1≧2√3d○an┐m·ei点些淡淡的失望,“等待下次机会吧。”
“不,不要!”景汾挣扎起来,声音被劈头盖脸的拳脚击得破碎不堪,“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帮帮我!怎幺办!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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