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鬼又羞又怕,幸而偎在李崖温暖臂间,嗅着他宽厚胸膛上的人身气息,方稍觉安心。只觉李崖手指虽然粗糙,但触弄自己甚是温柔,细细地在那处涂抹揉弄。他的下身本被虎妖糟践得极是敏感脆弱,如今李崖这般轻柔抚摸,却觉得一股酥麻酸软,自骨子里透将出来,僵硬身躯也随着绵软下来。又觉李涯指尖慢慢探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也并无不适之感。他稍稍乍了胆子,伸臂搂住李崖脖颈,面颊贴在那结实胸膛之上,仰起头来。李崖随势低下头来,含住了他柔软的嘴唇,一面亲吻,一面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伥鬼与他唇舌交缠,在他的温暖怀抱中迷醉万分,柔顺地敞了身子,任他施为。
不一时,伥鬼已被他侍弄的骨酥身麻,那处虽有李崖五指舞弄,内里却也是空茫难耐,忍耐不住地呜咽一声。李崖连忙搂住他问道:“可是弄痛了你?”便将手缩了回来。伥鬼连忙攀住他胸口,紧紧抱住他,哽咽道:“不痛……李郎待我极温柔……”李崖摸着他那处已经软融湿润,低声道:“可受得住了?”伥鬼呜咽点头,李崖耐了这许久,也是再待不住,便将自己坚硬如铁的物件杵在穴口,慢慢挤将进去。
伥鬼呻吟出声,李崖虽已是畅乐快意,欲念焚身之际,却依旧生生地放缓了动作,低声道:“可是痛得受不住?”伥鬼却觉那滚热火烫自下方席卷而来,允盈积荡,漫进四肢百骸,竟是蚀骨噬心的欢悦畅快。忍不住搂紧李崖肩背,含泪害羞道:“李郎那物……极好,一星儿也不痛……”
李崖大喜,低头与他吻在一处,在他身上律动不休。此时月光自窗棂射进来,照在榻上,将两人欢爱春意映得纤毫毕现。李崖瞧见身下的伥鬼秀目含泪,在月光下极是晶莹可爱,连忙亲上他的眼睛,吻干泪痕,笑道:“莫哭莫哭,既是洞房花烛之夜,新妇子岂能不高兴?”
伥鬼浑身一抖,看着温柔瞧着自己的李崖,低声道:“李郎说什么……洞房花烛?我是鬼物,又是男子,哪能……”李崖掩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笑道:“能厮守终身,便是夫妻了。”又搂住他腰肢,将那玉雕一般的身子扳在月光之下,温柔笑道:“能娶得这等温柔美貌,和顺贤德的新妇子,是我的福份。”他温柔的吻着伥鬼的眼睛,舔舐去丝丝湿意,低声笑道:“你既肯为我回头,自今往后,我便再不会让你哭……”
月照峰峦,交颈缠绵深处,似有佛号隐隐,传扬山间。
第七章白骨小儿
闽地周氏兄弟二人,长名济川,幼名巨川,自小友爱情笃。闽地多男风,二人见长,遂有私情,终燕好合欢。及游学京中,赁房居住,无长辈管辖,更是出入成双,同食同寝,宛如夫妇。
一时夏日又至,夜静更深,两人灯下苦读已毕,上榻安寝。童仆退出,两人便又作了一处,口唇相接,下处厮磨,不一时巨川已没入兄长体内,耸动不绝。
二人正在欢悦之际,忽听院中有响动,济川有些羞臊,道:“可是你不曾遣走下人?”巨川正自欢娱,见兄长在自己身下带羞微惊的模样,一时玩心大动,笑道:“待弟弟看看便知。”济川惊道:“却不识羞……”一语未完,已被巨川搂在怀中,相连一处。巨川挺起身子,勉力伸臂去够那榻上窗棂。
他这一动作,下体便连根埋入济川体内,济川轻叫一声,身酥体麻,连忙攀住兄弟肩背,忽觉弟弟肢体僵硬起来,不知何事,又惊又惧地探了头,从弟弟推着的窗子缝隙中往外瞧看究竟。这一瞧却不得了,方才还情热如火的身体,忽然间如坠冰窖,如筛糠般颤抖不绝。
原来院中,竟有一具活动的骷髅。
那骷髅三尺来高,身量未全,似是个小小孩童模样。在院中花木扶疏处东奔西跑,每一跳跃,骨节相击,咔咔不绝。一时叉手攀树,一时弯腰挖土,直似小儿嬉戏。其寸寸白骨在月色中泛着隐隐光晕,令兄弟二人瞧得胆颤心惊。一时皆软了,只能相抱一处,不知如何是好。
巨川慢慢缩手,想要悄悄放下窗来,那窗棂是硬竹编成,不遂人愿,立时发出“吱呀”一声。那小骷髅倏地扭头,两个黑洞洞的眼框立时对着了兄弟二人。巨川一把抱紧了兄长,便见那小骷髅已经跳上阶来,伸了骨节支离的手掌,咧开嘴,向着两人哀哀叫道:“阿母,与孩儿乳……”
那孩童声音天真凄切,在暗夜中听来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济川连忙搂住弟弟,生怕那小骷髅要来扯弟弟放在窗棂上的手臂。不料那小骷髅似乎已经瞧出了路径,自庭中合欢树下蹦过来,三跳两跳,便跳上了台阶,吱呀一声,推门进屋而来,向着榻上两人又乞道:“阿母,与孩儿乳……”
巨川抱紧兄长,也不顾害怕羞臊,伸脚便去踹踢那小骷髅,喝道:“走开!”那小骷髅灵巧地一闪而过,一窜上榻,一只白森森的骨爪已经扣上济川的肩膀,哀道:“阿母,与孩儿乳……”
济川惊叫一声,巨川象是自己被扣住一般跳起来,狠狠一把拔开小骷髅手爪,喝道:“滚……滚开!
他这一击力大势猛,小骷髅抵挡不住,被打下榻去。因是白骨,无筋肉连接,立时摔成几块。兄弟俩见状,稍稍放心,刚要从榻上起来,便见那数堆白骨在地上跳动起来,不一时又拼接回小骷髅形状,又伸出手来对济川哀恳道:“阿母,与孩儿乳……”
巨川平日闲时也好舞枪弄棒,房内壁上挂有刀剑,便想去取来斩妖,却又怕小骷髅伤着了自家兄长。忽生一计,见小骷髅又抓了上来,不顾一切,一把抓住它的细瘦腕骨,往墙边狠狠一掼!
这一下更是把小骷髅摔得四分五裂,巨川乘机赤身裸体地一跃而下,自墙上取下一把腰刀来。不想那小骷髅动作比他更快,一刹那间便恢复如初,飞也似地窜上榻去,扑到了济川胸前,张口便咬住了一只方才被巨川捻磨得殷红如血的乳首,口中还在含糊哀道:“阿母,与孩儿乳……”
济川被吓得尖声大叫,巨川目龇欲裂,一把拔出刀来,又怕伤着了哥哥,瞧准了方位,狠狠挥刀,一刀将小骷髅的下半身斫了开去。他急切间便生无畏,抓起一只骨头脚踝来,推窗就往窗外扔去。那小骷髅却仿佛并不在意没了身子,骷髅头骨只咬着济川的乳首吮咬厮磨。巨川转过身来,又一把抓住它的头骨,按着下颌逼它松了口,把它从兄长胸前拉开,一扬手也把它给扔了出去,立时扣了窗子,又窜过去关门下闩,把吓得痴痴呆呆的兄长紧紧搂在怀中。
一时间两人冷汗粼粼而下,还听见外面依旧凄惨求告:“阿母,与孩儿乳……”
济川骇得缩在弟弟怀内簌簌发抖,听着外面凄哀哀的叫声,颤着嘴唇问道:“它……它何以……尽向我要乳?”巨川也自惊怕不已,搂着兄长安慰道:“阿兄莫慌,明儿我们请有道的法师来,收了这妖怪便是。”
第二日兄弟俩商议一番,周济川便带着厮仆暂时到朋友家借住,周巨川骑马出城,到终南玄都坛下的金仙观去请道士来府作法。金仙观的住持清虚真人听他备述此事,异道:“长安是聚我道藏真元的所在,大圣祖玄元皇帝便供奉在兴庆宫中,因此多年未出过妖邪异事了……”周济川指天誓日,除隐去了白骨儿吮兄长乳首一节外,其余恐惧之处极尽描画,道是绝无虚假。清虚真人听了,便令一名道法出众的道士,名唤赵守仁的,率一干道人到周府作道场。
周府连作了三日三夜的水陆道场,费去不少钱财。周巨川还不放心,又留住众道,酒食管待几日,见家中果无动静,才称谢不已,恭送赵守仁等回观。
又过数日,家中安宁无事,兄弟俩总算放下心来。
巨川半月来不曾与兄长亲近,这一夜再忍不得。济川自然知道弟弟心意,便早早令佣仆备水沐浴。巨川见哥哥洗浴完毕,松松披了澜袍在榻边读书,长发濡湿,肌肤润泽,实是心痒难搔,上来就要搂着求欢。济川推开他,嗔道:“这几日跑得还不累?我令侍儿在水里煮了些艾草菖蒲,去泡着松散下便了。”巨川知那药草也有去邪的效用,便松了手,嘻嘻笑道:“阿兄可要等着弟弟——切莫自己弄拂尘耍。”济川啐道:“禁口,莫污了道法庄严。”巨川想想也是,便笑吟吟自去洗浴不提。
济川一个儿坐在灯下,因夏日炎热,屋中只点一星儿烛火,也觉得燥热难耐。他松了衣领,露出小半个胸膛来,丢了书仰在竹榻上,阖目养神。想着弟弟一忽儿便要过来,只觉心旗摇曳,意荡神驰,正是情动燥热之时,忽觉一阵微风拂过,胸腹间为之一凉。
正快意难言间,忽然听见身边细声道:“阿母,与孩儿乳……”济川一听之下,只觉脑中轰雷炸响,寒毛倒竖!还未来得及睁眼,便觉左乳已被一副小小尖牙衔住!吓得大叫一声,睁眼便见那小骷髅已又附在自己胸前!白森森的颅顶正在眼前,微微闪着青白莹光。
他的叫声虽大,奈何仆从皆被打发到了外院,巨川又在洗浴泼水,竟不曾有一人听到。济川吓得唇青色白,想伸手象弟弟那日一般拂开小骷髅,奈何手足打颤,不听使唤,抖得榻间苏苏连声,半晌也没动得一根手指出去。
那小骷髅虽在吮他的乳首,却因无唇无舌,只有尖牙细磨。它仿佛孩儿恋慕母亲一般,虽勉力吸乳,却不肯狠撕乱咬,小尖牙一时啮咬,一时磨梭,又含糊哀叫,仿佛吸乳而不得的饿儿一般,小手爪也攀在济川胸上,爬搔得济川胸膛间一片酥麻。济川身子一软,瘫在榻上动弹不得。
巨川恰好在此时进门,正见此景,又见兄长已吓得呆傻,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三脚两步扑将过来,一把擒住小骷髅,从兄长胸前扯将下来。正见自己方才脱下的长袍丢在榻边,连忙一把抓了起来,将小骷髅裹在其中,紧紧打了个包裹,狠狠往地上猛摔狂砸。直砸了三五十下,那包裹已经软塌成一团,想来小骷髅已摔成了一摊齑粉,才住了手。自寻了前日道士赠的一道符,贴在上面。大声喝叫来一名家人,命他将包裹取将出去,扔在坊东门下的一口枯井里。
他安排完毕,连忙回来探视兄长,见济川已定住了神,自榻上坐了起来,忙上去搂了肩膀道:“阿兄不曾伤着么?”济川听问,冲他勉强一笑,道:“不曾。”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低头瞧自己左乳,见已被小骷髅吮得殷红轻肿,乳尖翘翘,在烛火下微有透明之色。
巨川取灯来瞧,恨恨为兄长抚揉红肿,道:“妖物甚是恶心人。”见兄长发怔,担心道:“阿兄?”济川回过神来,一笑,道:“无事,那妖物瞧着怕人,倒不伤人。”
巨川怪叫道:“哪不伤人?将兄长这里……都咬肿了。”说着便气呼呼地附上去吮了一吮。济川阻之不及,急道:“这却是做什么?”巨川轻咬他一口,道:“那小妖怪咬得,我就咬不得?”济川又气又笑,推他头道:“要是有甚妖气,如何是好?”又道:“它却没你咬得痛呢。”巨川听说,气道:“阿兄却是在嫌我?”济川正要分说,巨川性急,已摸着兄长手脚冰凉,想着夏日之间肌肤竟寒凉如此,定是被吓得不轻,又心疼起来,扯着济川的手臂搂进怀里,道:“阿兄身子冷,来暖一暖。”
济川乳首酥麻,在弟弟温暖怀中更是春心摇曳,自不挣扎。两人少年心性,害怕烦恼心思持不得多久,一时便又滚作了一团。此番竟别有风味,巨川吮至济川左乳,济川便觉一阵酥麻袭遍全身,顿时身酥骨软,如醉如痴。巨川搂着浑身绵软的兄长,更是情荡魂消,恨不得连身子都化在了兄长身上去。两人直戏了大半夜,方才筋疲力尽,相抱睡去。
第二日巨川唤那丢包袱的仆人来问结果,那仆战战惊惊回道:“奴将那包裹丢进井中去了,却听见里头有声音,好似在喊什么要乳……”巨川皱了眉,转身见兄长立在身后,脸色有些沉肃古怪,不知何意。便赏了仆役些钱,打发他去了,自转回身来问济川道:“阿兄,我再去唤道士来,如何?”
济川摇头道:“作了那些日子的法,没一星儿用处,何必叫他们。”巨川想想亦是此理,喃喃呐呐骂一回道士尸位素餐,又想已将那骷髅扔进了井中,且贴着道符,心存侥幸,便也罢休,自与济川到太学中去了。
又过得几日,两人禁束家宅,巨川又去相熟道观求了几道符回来,却不见小骷髅踪影。巨川心也懈了,日日随着兄长读书作文,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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