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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湖崖不动声色地悄悄把结界给解除了,以免被白子画给发现。想必是关的久了,里面的人也没有发现门竟然可以开了。他凑上前去,搓了搓自己的手,笑的一脸殷勤,用余光看了看被人围在中间的单春秋突然发现自己的的态度不太对,于是扯了扯脸皮,一脸严肃地对白子画说:“你来了!”白子画看向他,手略显不自然碰了碰他的手:“你没事吧?”湖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事。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身影飘然而至。哦,幕后人出场了?他眯着眼,看着那个人慢慢走到他面前。杀阡陌深深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关心显而易见。莫非他不知道?湖崖在心里嘟哝道。杀阡陌一步一步走到那个狼狈不堪的七杀护法面前,他的身上的怒气连在十米开外的湖崖都能感受到。“属……属下”啪,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只见杀阡陌收了手,看着那个面露惶恐的男子。“属下只是想给圣君一统天下……”他不明白,是个男人都有野心,为什么圣君就是这么不开窍呢?“都说了多少边,如果我要一统天下就要动根小手指头,何要你来发愁?这清虚道长曾对我有救命之恩,你现在还想屠了蜀山满门不成?”杀阡陌越说心中怒气越重,更何况,更何况……他还想伤了他!这么想着,余光看着那个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人,心里不觉生出一股无奈的感觉。他转过身,只是一瞬,便到了湖崖和白子画面前“你说说,你想怎么处置他?”他这话对着白子画,但这眼睛却紧紧盯着湖崖。白子画不开口,也看着湖崖。湖崖手握拳,低低地“咳”了一下,拉着他的衣服,扯到一旁。平时对自己的外貌穿着都要求颇高的杀阡陌竟然一点意见都没有,只是笑意满满的看着湖崖的小动作。“那个……处置什么就不用了,毕竟是你的手下,你就把他们都带走别来打扰蜀山了”说完,看了看他的脸色,发现他没什么异样,“啊?”试探的问了问。杀阡陌把他鬓边的碎发拢了一撮,弄到耳朵后“好~”一个好字,真真是酥到人骨子里了。湖崖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衣袖一挥,顿时让七杀众人和他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白子画没想到,杀阡陌竟然这么好说话?

“pong”东方彧卿破门而出,跌跌撞撞地到湖崖面前,紧张地摸了摸湖崖的脸,确认无碍后,松了口气,随即抱怨道:“蜀山这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关键时候掉链子!”云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蜀山自师父仙逝后,手头就不大宽裕,本来的计划都全部打乱了。仿佛看到这还有别人般,东方彧卿急忙行了礼:“拜见尊上!”白子画点了点头:“都进去吧”就在这时,“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弟子冲了过来,一脸惊慌地对花千骨说:“清虚道长的遗体失踪了!”“怎么会?!”云隐失声道。花千骨思索了一会儿,仿若如梦初醒般“我知道了!全天下会拿死人尸体有用的是……异朽阁!”异朽阁?异朽君啊?湖崖摸了摸下巴,好久没见到他了啊……“异朽君我拜托你,我拿我的秘密和你交换清虚道长遗体的下落可好?”说着,直接在木质的地板上跪了下来。异朽君赶紧把她扶了起来:“千骨姑娘,恕我无言相告。”这便是说绝了。湖崖熟门熟路地挂了上去:“盆友,话不要说那么绝嘛!要不,加我个秘密?”异朽君捏住他的脸,冲他皮笑肉不笑了两声“留着你的秘密吧,你说什么我都无可奉告!”他顿了顿,凑到他耳边“把我的扇坠换给我!”湖崖爬了下来,蹭蹭蹭到白子画旁边,笑眯眯地说:“尊上,我们还是走吧!”异朽君攥紧了拳头,这小子……一行人一无所获回到了蜀山,“掌门,清虚道长的遗体又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云隐松了口气。怎么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他怎么觉得这件事跟异朽君有关?

“尊上,你就让掌门在长留当弟子吧!”云隐一脸恳求地看着白子画。唉,无聊的继任大典后剩下的还是无聊。湖崖蹲在一旁,看着那边热热闹闹的在说着话,一脸无趣的看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瓜子。这都多久了啊?湖崖找了个没人看见的地方把手里的瓜子壳倒在那,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起身抖了抖有些麻的腿,然后往花千骨那边走了过去。“哎呀,尊上,你看你看,这蜀山的人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什么啊?”说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勾住了他的脖子。东方彧卿在一旁扇着扇子,看到这一幕,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白子画瞅了他一眼,松开了皱紧的眉毛,对着花千骨说:“好吧,那你明日就随我回长留吧。”顿时,皆大欢喜。

“东方,你待会儿就要走了?!”“是啊,你和湖崖都要回长留了,我待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了,而且我还有进京赶考呢!”东方彧卿收拾着包袱,他东西带的不多,收拾起来也是一小会儿的功夫。他推了推那个挂在他身上,不肯走的人,无奈地说:“湖崖,我要走了啊”“我知道啊,卿卿,你就要走了嘛。”东方彧卿满脸黑线,知道你还不放开我。他反手揉了揉湖崖的头发,低声道:“你放心啦,我很快就会去看你的。”才这么会儿时间就要走,说实话他也舍不得。湖崖蹭了蹭他,软磨硬泡了好了会儿才不情不愿地从东方彧卿的背上下来。“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哦”“知道了”应该是我跟你说这话吧?他整理整理湖崖的领口,拍了拍他的肩,就潇洒地走出了湖崖的视线。

“千骨和湖崖回来了!”轻水兴奋地告诉大家这个消息。只见霓漫天环抱着手臂,冷哼一声:“这花千骨也算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实力不济回来长留继续做弟子,只是可怜了这蜀山,竟后继无人。”大家看到她这幅模样,自然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便也识相地不去理她。只是有人偏偏看不惯她这幅模样,便开了口:“那你堂堂蓬莱掌门之女,为何还要来长留拜师学艺,莫不是也有那自知之名?”轻水赶紧拉住孟玄朗,她已经看到霓漫天的脸都青白青白了,硬生生转了个话题:“湖崖这下子跟千骨出去,回来肯定又要不安分几天了!”说着说着,仿佛都能想到那情景般,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在霓漫天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狠狠瞪了一眼孟玄朗后,脸色缓和了一点:“他出去几天,肯定都把我们丢在后头,怕是半点都不记得了,”语气里全是埋怨。“谁说我没记得你们啊,你不是叫霓漫天没?”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就见到湖崖靠在门上,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是啊,湖崖可想你们了呢?就连每次在蜀山吃饭的时候都惦念着你们呢?!”糖宝跳到湖崖的肩膀上一脸调侃地说。这一听就便是反话,湖崖恼了,捉了糖宝,宣布:“今晚,我吃你!”满脸的狰狞。

☆、第十九章

“这仙剑大会在即,你们必须勤加练习,第一名将是掌门首徒,都听明白了?”摩严看着下面的花千骨他们沉声道。摩严看了看花千骨,还是如鲠在喉,虽说子画已经决定继续让花千骨当弟子,可是……这花千骨是蜀山掌门怎可以当长留弟子!不过,好在仙剑大会在即,这花千骨是这届弟子中资历最低的,最后一名是要被赶出长留的,到时候……想到这,他沉住了气。“是!”众弟子齐声道。

“这届弟子中朔风和霓漫天最为突出,你可要慎重思考下啊!”摩严看向坐在掌门席上无动于衷的白子画忍不住低声劝道。白子画点了点头,奇怪地不像平常般抗拒这件事,他动了动手指,心里已经有了一番计较。摩严看他这样,显然是放在了心上,也就不在说什么。

湖崖伸了伸懒腰,全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听得人的牙都酸了。突然,头被人给盖了一下,他懒得扭头:“谁啊?”一个清俊的脸映入眼帘“我。”哦不,他怎么会在这儿?当掌门的都这么闲么?他一个激灵,什么懒虫都跑了,连忙:“拜见尊上!”行了个不成样子的礼,简直不忍直视,白子画也没计较。白子画看他这幅摇摇欲坠的样子,扶了扶他:“你……可是睡不好?”这简直打开了湖崖的话匣子“何止啊,昨天赶了路,所以一到长留就睡了,醒来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脖子僵的跟什么一样,我差点要倒着走了!”越说越气愤,仿佛让他这样的不是自己是别人般。白子画对他累了随时睡的习惯早已知晓,也就不奇怪。湖崖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看,奇怪地摸了摸,感觉脖子凉嗖嗖的。他伸手在白子画面前挥了挥,企图把他的魂给招回来。白子画如梦惊醒,一把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拉着就往假山后走。“哎哎,有话好好说嘛……我自己会走啊!”唉,每次到白子画面前,自己就跟没长腿似的,不是拉就是拽,说了也不听,真是个任性的掌门。湖崖耸耸肩无奈地想着。白子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在大石块上坐着,“不许动,”一脸的威胁。湖崖举起两只手“好好,不动不动。”

白子画走到他后方,深吸了口气。湖崖正奇怪,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他奇怪地时候,脖子上的一片温热,激得他差点跳了起来。“别动!”白子画低声呵斥道。他第一次帮人做这种事……感觉有些奇怪……耳根微红,看起来诱人极了。“哦”湖崖只得乖乖地重新坐好。于是后面那只手又动了起来。带着薄薄的茧的手让湖崖忍不住舒服地叹了口气,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疲劳感一下子就消失了。“尊上啊,你什么时候练的这一手啊?”瞧这语气,到底谁是尊上?白子画停了一下,继续道:“之前闲来无事的时候,正巧看到一本关于正骨按摩的书就翻了翻。”待在绝情殿的时间太长了,久得就只能看看书了。湖崖点点头,他本就这般性子,这么多年在绝情殿一人独自待着,怕是连自己高兴时的样子都忘了吧……他突然有些心疼这个人,心疼他的执着,苍生啊……他感叹道。两人静默无语,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千骨,你这应该要这样……”很明显,某人又迟到了。他走过去,拍了拍花千骨的肩。花千骨收起剑来,朝他笑道:“湖崖,你来了”湖崖也不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努力,可是白子画的弟子又岂是那么好当的?“哎,湖崖你怎么又这么迟来?幸亏十一师兄没发现!”孟玄朗呲牙咧嘴地看着他。“我来的时候上了个茅厕,可能是水土不服。”他笑着随便扯了个谎。众人无语,水土不服?你也好意思?某人自动屏蔽众人的鄙视光线,一一抛了个媚眼过去,然后看着轻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使劲甩了甩头,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孟玄朗,可惜人家没发现,他眼睛尖,看到孟玄朗腰上挂的香囊,心里恍然,这小妮子到底还是迈出了第一步。“千骨,我们继续练剑吧!”练剑练剑,天天听你找千骨练剑,你到底是练剑还是泡妞啊?!湖崖鄙视的看了孟玄朗一眼。“诶,我就奇了怪了,你天天找花千骨练剑,怎么不见你找我,轻水,湖崖啊?”霓漫天带刺的说道。湖崖点点头,不过怎么把自己扯了进去?他看了看站在他旁边的霓漫天,他总感觉自从他们回来了,她对花千骨整个感觉就是怪怪的。“是啊,老是看你们腻在一起,我早就怀疑你们的关系了”“好啊,孟玄朗你就直接奔着蜀山掌门就去了啊”“哦~~”众人一下子就开始起哄了。湖崖摸摸鼻子,怎么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见孟玄朗似乎下了决心,他走到花千骨面前,按住花千骨的肩膀:“没错,我就是喜欢花千骨!”我就是喜欢花千骨……喜欢花千骨……花千骨……湖崖倒吸一口凉气,他的预言没错,当众告白什么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真是……太劲爆了!他的肘子去哪儿了?!可见湖崖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到哪儿都还是不变。他兴致勃勃地看着,突然,一道光“咻”的冲出人群,哦,是轻水啊……轻水?!他咋舌,闹大了吧?几千年不变的三角恋剧情……

“轻水!”果然,花千骨下一秒就追了过去。湖崖走到已经傻了的孟玄朗旁边“果然是年轻人哪……”说完,他故作高深摇摇头,看着远处那堪比火箭速度的两个女性。少女情怀总是诗啊……他摸了摸肚子,不知道今天的菜色怎么样,或许他可以先去跟老王交流交流?嗯,没人反对,很好。湖崖满意的点点头,大步流星地朝后厨的方向走去。他不是逃课,他只是为人民着想……

☆、第二十章

“你们才刚入长留怎可以谈及儿女私情妨碍修仙?!简直胡闹!”笙箫默打开扇子,摇摇头,他这师兄的嗓音简直大的惊人。“长留并没有明令禁止不许弟子谈恋爱啊?”孟玄朗看着摩严大喊大叫,撇撇嘴。摩严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是,可是这样会大大影响到修炼的进度,你这样怎么对的起你父皇,怎么对得起辛苦教导你的师长?!”“我父皇并没有说不能谈恋爱啊?而且,我与千骨师妹两情相悦,这有错吗?”孟玄朗毫不示落,顶嘴道。“你!”摩严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白子画忍不住开口:“你是说,你与花千骨两情相悦?”孟玄朗笑着说:“没错,我喜欢花千骨,花千骨也喜欢我!”笙箫默大笑道:“哈哈哈,那我们岂不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了?”摩严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对孟玄朗挥手:“行了,你先下去!”孟玄朗松了口气,赶紧退了下去。

“子画,此事对我长留影响严重,若不加以惩处……必须加以惩处!”白子画被点了名,毫不在意地说:“若他俩真的两情相悦,我长留也不是不讲理的,让他们下山就好。”悠悠说完,举步就行。摩严无奈地看着白子画离去的身影,恨铁不成钢地甩了甩袖子。笙箫默拍了拍他的肩:“若这孟玄朗在仙剑大会上没被淘汰,我一定收他为弟子!”摩严就纳闷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跟他唱反调啊!

唉,两情相悦是真的那也好,可是……湖崖舒服地躺在树上,竖起耳朵听着八卦。得,香囊是轻水送的,不是花千骨,孟玄朗这小子的美梦又落空了!“喂,起来,起来啊你!”嘶,谁这么吵啊?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某圣君的脸在他眼前放大,他撇撇嘴,天王老子来了都甭想叫醒他。杀阡陌眼睛都眯了起来,这小子让他站在这里站这么久,他也就忍了,他亲自叫人起床,竟然有人这么不识趣,视他的美貌于无物!放旁人简直不可饶恕!他咬牙切齿地想着。

湖……崖?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他找了根离他最近的枝干,一反常态的只是稍稍扫了下上头的灰尘就坐了下来。他戳了戳湖崖略带婴儿肥的脸,啊,安静下来是这样的啊,他好玩地继续戳了戳,某人睡得跟死猪一样压根没反应,他停了手,低下头,低低地,低低地……脸上的绒毛都看得清楚,他只是好奇,他好奇……好奇什么…悄悄地把唇印在他的唇上,呆了一会儿,没发现?他有点失望,随即把唇印得一点缝隙都不留。整个鼻腔里都是他的气息,杀阡陌上半身僵在湖崖身上,眼睛咕噜噜的转,原来这就是“仰人鼻息”啊……心动了吗?谁知道呢?在那清冷幽暗的七杀殿里,从来没有人懂得他的心,他真正想要的也没有人明白……冷暖自知,他现在只想隔岸观火,再说,以这小子的情商……他有的是时间好好想想……

他手指往树干上一点,几根枝干瞬间往湖崖两边长了出来,整齐的简直像在树上长了张床……杀阡陌满意地笑了下,往湖崖身旁挨了过去……

“嗷呜,睡得真好,嗯?”湖崖想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起不来,于是扭头一看,就看到某人风情万种地趴在他身上。还有……树上怎么长了张床?湖崖揉了揉头,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长留?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唉,他叹了口气,真是个任性的人。他轻轻地抬起他的头,用手垫在下面,移一移,再移一移,好不容易把右腿撤了出来,湖崖的汗都快打湿杀阡陌的袖子了,“嗯……你在干嘛?”就在湖崖想把杀阡陌的手搬起来的时候,哦,杀大美人醒了……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啊!杀大美人奇怪地看着他,满头的汗,发白的嘴唇,不住地喘着气……他凑了过去:“你没事吧?”湖崖挥挥手,“我只不过做了场噩梦罢了,你怎么会在这?”杀阡陌把掉在头发上的树叶拿掉,一听他这话,脑子一瞬间卡壳了,过了两三秒,立刻道:“我路过长留,就,就下来歇歇脚。”“是吗?”湖崖一脸狐疑地看着他。“对啊,就是这样,赶路那么累,伤到我皮肤怎么办?”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心疼的样子。湖崖无语了,要是换别人他还不信,要是这人杀阡陌……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么多。他屁股一挪,就从树上轻轻松松地地跳了下去。杀阡陌还没反应过来,这棵树可是有十几米高啊!他立刻跟了下去,紧张地摸了摸他:“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跳了下来啊?”湖崖看天,难道还要像他那样精心打扮一下才跳下来么?

“今天天气这么好,你就在这里睡大觉,我可看到你朋友们都在上课?”杀阡陌理了理自己衣袖边的褶皱,漫不经心地说。湖崖点点头:“是啊,天气好才用来睡觉嘛”杀阡陌皱了皱眉:“我可是听说你们再过不久,仙剑大会就要开了,你竟然还有闲情在这儿悠哉悠哉?”湖崖看了眼他,“我说杀阡陌,你好像对我的事特别关心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丝毫不顾自己穿的是白色的衣服,“莫非是上次我惹怒了你,所以你想报复我?”杀阡陌疑惑地问道:“报复?惹怒我?什么时候?”想是突然想起了一般,他支支吾吾道:“没有那种事,那……”湖崖松了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随即笑得一脸阳光明媚,他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嗯,孺子可教也!”

杀阡陌斜斜地看着按在自己肩上的那只脏兮兮的爪,要换在平时,他早就剁了这不属于自己身上一部分的东西。湖崖开玩笑般的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了他:“这美人是谁家的?竟生得如此好看……”杀阡陌好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张脸,顺着他的意,伸手把湖崖揽向自己,呵气如兰,媚眼如丝:“那不知这位公子可否愿意把我带回去?”湖崖装作苦恼,挠了挠头:“那不知我娶了美人你,有什么好处?”杀阡陌窝在他的脖颈处,模仿姑娘的语气娇声道:“那自然是公子你要什么,奴家就有什么……”湖公子仍嫌不足,摇了摇头表示不够,杀阡陌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抬起头,看着他:“那便加上我的心,”满眼的深情款款。于是湖公子勉强点点头,“好吧”

☆、第二十一章

等到一个时辰过去,两位影帝才歇停了下来。“天,下节课是紫薰上仙的课,我得去了”湖崖看了看天色,忽然想到这是这位女上仙上的第一节课。某位圣君看到他这幅着急的样子,不悦地眯了眯眼:“你很在意她?”湖崖摆摆手,“长留一天到晚都在练剑,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在室内授课的老师,我当然得去了,”杀阡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惜地看着他:“当长留的学生真可怜,不如到我七杀去吧,我可以天天陪着你,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去哪儿!”说完,抓起湖崖的手,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湖崖瞥了眼某位圣君隐在头发里微红的耳朵,心知他一向骄傲的性子很难说出这番话来,心也就慢慢软了下来。他用手帮他梳理了下身前略微杂乱的一束发,略显为难的看着他:“我现在是长留弟子,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顿了下,看到他眼里不屑和委屈之色越发的重,狠了狠心使出了绝招:“而且,你是七杀圣君你每天都有许多的事要做,我怎么可以烦劳到你”他伸出手,轻轻碰触了下杀阡陌的眼睛“你看看,眼袋都出来了!”杀阡陌手上一紧,勒得湖崖龇牙咧嘴的,这人儿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咋得手劲这么大。杀阡陌紧张地凑近他的脸:“真的吗?真的有吗?”不对啊,他昨晚很早就睡了啊!湖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仿佛他真的有眼袋一般。杀阡陌赶紧放开他的手,认真的对他说:“那好吧,你快去上课,别迟到了啊!”说完,人就一下子不见了。湖崖无语,合着刚才叫他逃课的不是他啊!

“哇,这紫薰上仙可真美啊!”“是啊是啊!”湖崖看着前几排的男学生如狼似虎的眼神,不禁疑惑,这紫薰有这么漂亮么?再漂亮还能比杀阡陌漂亮?就见紫熏缓缓走进了教室,微微一笑,哦不,是微微一冷笑,迷倒万千少男少女,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湖崖,(某盐:如果我改成bg,我知道你们会恨我的……),湖崖咬着笔皱着眉,这紫薰上仙的衣摆可不是一般的长啊,免费劳动什么的,这是件好事,得支持!“你们可不要小看了这香,”湖崖摇摇头,他没有要小看的意思,“自古为香,能杀人于无形之中”湖崖点点头,表示支持她的说法。紫薰顿了顿,两掌合在一起,用内力慢慢研磨,一股冷冽的香味,就飘荡在空气中。湖崖仔细地嗅了嗅衣袖上沾染的香,他自小呼吸就比常人少一个节拍,脉搏也比常人微弱了许多,但凡一些有味之物,他都需多花些时间。这香中带着杀戮之气,湖崖一皱眉,悄悄将靠近他的香气扇去。教室中惊叹声顿起,每个人对于自己手上的伤痕感到很不敢置信。紫薰对这样的效果非常满意,她轻轻笑了下:“今天我就带领大家上这第一课,如何制香……”湖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将肺里的废气吐了出去,瞬间轻松了不少。湖崖眨了眨眼,看来又是无聊的一个时辰了,于是他将屁股往右边移了移,他坐在最近一排,又难得的处在承重的柱子后头,而长留学生的课桌椅都是一人制的,这就给了某些人作案的机会,他瞧了瞧前面那个已经步入梦乡中的兄台,放宽了心,干脆一下子移到底,靠在墙边,拿了本叫做什么,湖崖瞪大眼睛看着那三个繁体字,嗯?《铜瓶梅》?!他瞬间惊呆了,此书他在神界就早有耳闻,据说是使人功力大增的奇书,没想到竟然在有幸看到,应该是上节课这个座位的同学留下来的?这确实是个好位置,湖崖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但……为什么它这么大?湖崖苦恼的看着那个足足有自己手臂那么长的书,算了,垫在桌子上好睡,湖崖整要伏下身,看着眼前放大的字,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他在桌子里掏了本书出来,把书皮撕了下来,按在《铜瓶梅》的表面,仔仔细细的装好后,就心满意足地趴了上去。

“喂……”一个微弱的声音始终在他的耳边萦绕,湖崖的五官都扭曲了,他使劲睁开了眼,坐直了身体,扒拉下脸,就感觉自己被一个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而前面那个叫醒他的兄台已经畏畏缩缩的转了过去,他疑惑的往右边看过去,鼻涕眼泪都差点下来了,他眼泪汪汪地看着那个在窗户外一脸凝重,绝尘的男子。白子画瞪了他一眼,此时还在继续上课,由于湖崖特殊的“地理位置”,并没有发现这里的情况。“上课睡觉?嗯?”白子画伸了根指头点了点他的鼻子,湖崖就这么愣愣让他戳,马上调整心情,一脸冤枉的看着他:“没有啊,尊上,弟子真的在好好学习呢!”一脸的坚定。白子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吗?”湖崖点头如捣蒜。白子画眼神往下,落在他桌子上,湖崖顺在他的目光一看,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把粘在脸上的书皮撕了下来,欲哭无泪地看着桌上那本明晃晃的《铜瓶梅》,一下子就沉默了。白子画仍不肯放过他,“我竟不知道紫薰上仙会教这等事?”湖崖赶紧摇手摆头。白子画看他这幅急得上火的样子,心情一下就好了不少。他从这节课开始就远远注意着他,自然知道这书不是他的。但一想到,某人要是敢翻开它……某位上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白子画把手伸向他,示意他把书给他。湖崖立马乖乖照做,他忍不住好奇道:“尊上,你是要自己看,还是……”慢慢消了音,某人拍了拍自己的嘴,自觉的坐回了出去,一脸认真听课的样子。白子画冷哼一声,手心微微用力,那本《铜瓶梅》就消失在这世界上……湖崖忍不住扭头一看,就看到在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某位上仙的脸色……很阴郁,而那本书……恐怕都不在空气了。湖咽了口水,朝白子画笑了笑,就一脸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看向紫薰的方向。过了几秒钟,他感觉白子画的气息不见了,才缓缓地舒了口气……

☆、第二十二章

“湖崖,你……”花千骨站他旁边欲言又止,轻水催了催她,又看向湖崖,就见湖崖脸色灰败的从教室走了出来。“我刚刚经历了人生的巨变……”湖崖神情恍惚地看着教室的方向。花千骨拉了拉他:“紫薰上仙说的课有这么恐怖么?”湖崖摇摇头,恢复了精神。这么多人啊,开party么?湖崖兴奋的想着。就见一支军队跟着落十一后面,站到了孟玄朗的对面。众人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参见二皇子!”洪亮整齐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长留。像是对这种场面已经熟悉极了,孟玄朗神色不变,虚扶了下那个似乎是将军的家伙,开口道:“起来吧!”轻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二皇子……

两个时辰后.

“孟大哥,你一定要回来啊!”轻水攀上孟玄朗的胳膊,一脸的依依不舍。大姐,这句话你在半盏茶,以及两个时辰之前就说过了好么?孟玄朗正愁没话题说,想挣脱开轻水的束缚,就看到湖崖闲没事做,半分不舍的情感都没有。他心下气恼,好歹也有多日的同窗之谊,这人一点都无所谓啊!眼睛一骨碌,就连拖带拽的朝湖崖那边扑了过去。这还真不是湖崖冷血,你送个别,送了两个时辰,就一直重复台词,作者不腻,他都腻了好伐?于是,新一轮送别大会拉开序幕……湖崖不耐烦了,感觉摆手,“唉,您老赶快走吧,我求求您嘞!”旁边的烈行云虎目一睁,立刻拔出剑来,朝他吼道:“你竟敢对二皇子无礼!”湖崖抹了把脸,露出个标准的八颗牙的笑容,朝在旁边被轻水黏得死死的孟玄朗道:“二皇子,时辰不早,您还是赶紧出发吧!”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孟玄朗一呆,确实已经不早了,于是点点头,朝三人道:“保重”烈行云一挥手,随行的军队动起身,一瞬间只留下了整齐的步伐声。

这孟玄朗走了,这空荡的寝室……就是我一个人的啦!湖崖双手叉腰无声地仰天大笑。那我可以把两张床并成一张,虽说长留学生的床都不小,但他睡觉从不安分,滚几下就到底了,总是不好的。以后,睡觉到睡到自然醒,被子不用自己折,不用打扫卫生……唉,没人管的日子还挺难受的,随机拍了拍自己的脸,自由的日子还不好?他拍掉床上被鞋底蹭上的灰,有些东西果然还是要习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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