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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绝情殿长这个样子的啊…”白子画大概是很喜欢养些花花草草,花园里,长廊边,应该都是他亲手培育的吧,湖崖不懂花草,就觉得好看,活到现在,连桃花和梅花都分不清谁是谁。“喜欢?”白子画早就看到他,却见到迟迟站在药梅面前不走,便上前问道。湖崖回头一看,是白子画,连忙摆头:“没有,只是看看。”只听咔嚓一声,湖崖往下一瞅,就看到一带花的树枝被他抓在手里。完了……果然,就见白子画挑眉:“只是看看?”好吧,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白子画从他手上拿过那枝条,轻轻放在树上“它是这株药梅里最老的一脉,内部早已干枯,所以才会被你轻松折下,这大概是它最后一次开花了,如今折了,到也是个归宿,”湖崖点点头,心里顿时好受了些。只有那枝梅在心里哭泣,TNND,这是姐第一次开花…“走吧,”湖崖点头跟上他。“绝情殿的房间有很多,你可以自己选一间住进去。”房间什么的,湖崖从来不拘小节,只要能住就行,“随便吧,我上次住的那间在哪里?我住那儿就行了”多好,还不用花时间找。白子画脚步一顿,心中带着一丝窃喜,那房间就在他房间的旁边…“尊上啊,我们现在是去书房么?去书房干嘛?”白子画扭头看他,“你的记忆力倒是很好,倒也记得这是去书房的路,书房和你房间是一条路,你去房间收拾下,我要去书房。”记得上一次他也是待在书房,三天两头都待在书房他都不闷么?他凑了过去,和白子画并肩,白子画走得不缓不慢的,湖崖想和他走在一起,却合不上他的节奏,又不能走在他前头,干脆又退到后头走着,他比白子画高几分,也能看到他的耳朵。白子画的耳朵洁白如玉,他的人也皮肤白皙,但耳朵显得却是不一样的白,带着粉红,若光照着它,定会穿透他。仔细看,风一吹,上头的绒毛也微微颤颤地动了起来,连毛细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真不愧是长留第一美男啊,他感叹道。他晃了神,连忙找个话题:“尊上,还没到么?”白子画转过身,表情无奈地看着他:“早就到了啊。”他这才发现,他和白子画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他推开门,里面的摆设陌生又熟悉。“多谢尊上带路”白子画淡淡点头,便径自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在绝情殿里没那么多规矩,以后就叫我师父吧!”师父?他刚想走进去,就听到白子画的声音,立刻回答道:“是!师父!”洪亮的声音传遍了绝情殿,令某个在屋外的上仙笑弯了眼。

湖崖把门慢慢关上,他走到衣柜把自己的东西放进去。长留就是长留,他看着满柜子的白色儿的衣服感叹道。还真是一点都不变,连一点灰都不落下,恐怕是有人经常打扫的缘故吧。好舒服,他扑到床上,喟叹了一下。他从来没想过当什么掌门首徒,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还真让他当了白子画的徒弟,这下子,想去找千骨他们玩就麻烦了,索性跟白子画相处也没想象中的那般难…

☆、第二十六章

“师父啊,你在书房吗?”一大清早的,绝情殿却不像平常一样安静,反而十分的吵闹。湖崖大吼一声,打了个哈欠,瞬间精神了不少。“在,”一个清亮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湖崖一哆嗦,掏了掏耳朵,绝情殿也不大啊,稍微大声点就能听得见,用得着用传音么?湖崖踏入书房,就看到白子画早已正襟危坐在一张书桌旁,而桌上早已摆满了热气腾腾的……早餐?湖崖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顺手拿了个馒头,惊喜地问着白子画:“哟,师父,你起得比早餐早啊!”

白子画正要拿起筷子,听到他的话,也不做回答,淡淡地看着他:“没有,我也是刚起床,”他一个晚上都在练功打坐,根本没有睡过。

“师父,绝情殿那么多房间,我们为什么在书房吃早饭啊?”湖崖咬了咬筷子。

“方便。”白子画吐出两个字。

“师父啊,我没来之前,你都是一个吃饭的啊?也太冷清了吧!”湖崖夹了一筷子的菜,就着馒头吞了下去。

“说对一半…一直一个人,但却不怎么吃饭…”白子画拿起汤匙,舀了勺米粥,送进淡色的唇里,半点汤渍都没有沾到唇上。

湖崖咋舌,吃个饭他这师父也吃得这么好看…他低了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吃得一塌糊涂的桌面。他忧桑地瞧了一会儿,便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离他最近的那碟咸菜,给掠进了碗里。“慢点吃”白子画放下汤匙,又拿起筷子点了点他的碗提醒他。湖崖点点头,眼睛一亮,又颇感兴趣地问道:“哎,师父,那你不怎么吃饭,是不是也不怎么上…茅厕啊?”白子画一愣,这叫他怎么回答,脸上升起一朵红晕,他颔首道:“还是上的。”湖崖皱眉,放下筷子,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只出不进,真的好么?”白子画瞥了他一眼,头一次有种想打人的冲动。湖崖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下意识地夹了筷菜塞进白子画嘴里。白子画呆了会儿,嘴里被东西塞入的异样感,让他想把东西吐出去,随机一股咸味蔓延上来,他挑眉,这种味重的东西他并不是很喜欢,他看了看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某人,心情大好了起来,舌尖一挑,嘴唇微动,咀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湖崖小心翼翼地陪笑道:“师父啊,好吃不?”白子画看着他那张仿佛放着光的脸,不自觉地就点点了头。却不想这么快放过他,“回头把碗筷收拾了”,湖崖一呛,这他还是会的,但…“师父,不是会有弟子来收么?”白子画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点小事都需要别人帮忙么?”他本想,只要这小子,一把脸垮下来,他就放过他,谁知湖崖严肃起来:“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会做好的!”说着,也站了起来,马不停蹄地就开始整理碗筷。白子画纳闷了,这小子平时总喜欢逆着别人做事,今天怎么顺了?湖崖蹦哒着托着碗筷就从白子画面前消失不见。

六个小碟,两双筷子,两个汤匙,两个碗……蹦跳着拿出去?他是怎么做到的?白子画抬了抬手,无力地想把某人给招回来。

“自从你去绝情殿住,漫天的心情好像就不是很好了……”花千骨坐在湖崖旁边,担忧着看着不远处练剑的霓漫天。轻水扯了下花千骨的衣服,没好气道:“她每天不都是一摆着臭脸么?”花千骨皱眉,不依地看了她一眼。轻水眨了眨眼,识相地把嘴给闭上了。不过,这几天他倒是发现了,霓漫天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仿佛之前针对千骨的不是她一般,果然女孩之间是复杂的,一会儿闹别扭,一会儿又好的跟什么似得,一点也不干脆,好在两人之间的矛盾消除了,他的日子也好过些了,这不一口一个千骨的就找过来了。

“千骨…湖崖你给臭小子怎么又在这?!”霓漫天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害她没法成为尊上的徒弟,但也是自己有错在先……并且……她咬了咬下唇,她和朔风那场比试也是靠父亲给的丹药,才勉强取胜,而他事后发现竟然也不揭发他,让她心里的气更是消了大半。湖崖挑挑眉,跟了白子画几天时间,别的没学会,表情倒是学了个十足十的。他自是懒得告发她,既然朔风选择了隐瞒,那他又何必插一脚,再说了,仙剑大会也没说不允许服用药物啊。

湖崖挪了挪屁股,给霓漫天让了个位置。霓漫天也不拘束,便坐了下来。“千骨,师父叫我们下午去趟藏经阁,反正现在我们也没事做,不如早去早回,你看怎么样?”花千骨点点头,便要起身,却被轻水给拉住了,轻水苦着张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千骨~你们要是去了藏经阁,待会被我师父发现,我又得被揪去晒书了…”能被轻水避之不及的当然是她的师父——桃翁。湖崖感叹,俗话说有对比就会有突出,看看她们一个个变成了劳务力,自己的生活简直□□逸了啊…

湖崖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口,扒拉着门,往里看去。他待了几天,也明白了,只要要找白子画十有八九就在书房。那人正在专注地看着书,阳光从窗户缝中漏了出来,照射在他俊秀的脸上,本就长的睫毛,更是被突出了,阴影在鼻子旁晃来晃去,看起来调皮极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到他,仿佛小说里的情节般,简直如沐春风,大概是心境变了缘故,不过这也挺好,从前他避着白子画,如今做了他的徒弟,总不能天天避着他…明明日头挺大,他却感到一股凉意袭来,他下意识往门口看去,就见到某人笑得一脸猥琐地看着他,又犯什么病了?他放下手中的书,走了过去。

湖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头上一痛,就看到白子画站在他面前,皱着眉:“你又去哪儿了?大半天也不见人”湖崖摸了摸头部被袭击的地方,嘿嘿地笑了下:“我去找千骨他们玩了……我下去之前,你还在书房处理事务,我就没打扰你……”他一向喜动,根本坐不住,这白子画也是知道的,便不再追究,朝他挥手道:“罢了,你跟我来”湖崖点点头,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白子画拉开最后一层抽屉,拿出本书,上面赫然写着《七绝谱》,湖崖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七绝?莫不是绝情,绝痴,绝欲……绝育?!!那这可不是本好书啊!白子画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想把书盖着某人头上的冲动,把书递给他:“你把这本书好生收着,在一年内把它记下……”

☆、第二十七章

这么薄的书,至于看一年么?湖崖捏了捏书,估量了下它的厚度,心里充满了怀疑。白子画看他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于是点头示意道:“你到一旁去看,省的你回房又偷懒,”(某盐:想在一块处着就直说嘛)湖崖立刻扑到一旁的软榻上,白子画见了没有阻止,又继续说道:“不许找人解说,更不许给别人看,听到没?”湖崖乖乖点了点头,用书稍盖住自己的脸,偷偷打了哈欠,便翻开了它。

哦哦,原来七绝并不是…而是代表着七种绝活啊?唉,当掌门首徒可真累人,学的比常人多还要多,他收回刚才对千骨她们的话,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这倒是真的。不过,学着几种东西按常人来说的确是一年都不够,让他来……嘿嘿,这算不算是开外挂啊?湖崖状似无奈的耸耸肩,看着空中因为他抚摸书页而显示出来的密密麻麻的金色字体。调香……湖崖翻动书页的手听了下来,他微微皱眉,不过几秒的时间,他便起身携书朝白子画走去。衣服碰触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响起,白子画手下不停,心下却注意这湖崖这边的动作。明明跟他说好要自己自学,不得问旁人,这么快就要求救了么?“啪”一本书拍在他的面前,湖崖避开他装满墨的砚,走到白子画的另一边,把书摊开,片刻,就将手停了下来。白子画把笔轻轻放了下来,看向他:“你这是要做什么?”就见湖崖一脸不解的指了指其中一行,问道:“师父,徒儿有一事不解”白子画轻叹,果然。对他没法子,他还是无奈的开了口:“哪里不解?”湖崖拉了张椅子,坐到他旁边,把书又重新放到他二人中间:“你看师父,这书上说摘取月爻草的三片花瓣放入半注碧牙泉水中,可发出清淡的幽香,可用来安神。但之所以要用月爻草就是因为它能散发出让人放松身心的一股极绵长的香味,可这却只能维持三个时辰,为何不用月爻草的叶子?月爻草的叶子味道比之它的花瓣,味道更加突出,若和碧牙泉一起使用,也不会出现和花瓣使用时刚开始的晕眩感,并且使用的时间可以维持到六个时辰~十二个时辰,在此期间也可以任意时间起来…”湖崖停了下来,他侧着头看着白子画,发现他的表情微妙极了。白子画愣住了,这《七绝谱》传了这么久,倒还真没人有去尝试突破它半身的局限性,就连他本身也是学成之后,好好封存了起来,这小子……他眼神沉了下去,到底是什么来头?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好歹也给我留封信啊?这人简直…”任性!湖崖嘟嘟囔囔地踢着前方的石子,走走停停,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其实湖崖错过白子画了,他也是突然想起来有件大事,才着急赶路,没有通知湖崖的。花千骨就这么看着他踢了一路,忍不住开口问他:“都这个时间了,你不用回绝情殿么?尊上会不会生气啊?”湖崖撇嘴,他生气?他才生气好不好?!哪有一声不吭把弟子留下也不知道跑哪儿玩的师父啊!(某盐:你自己想去玩,还找什么借口?)湖崖发力把石子踢到一旁的树上,石子直接就卡到树缝中,牢牢的,一点松动的痕迹都没有,他发了泄,整个人也不那么别扭了,提起衣袖擦了擦额间的薄汗道:“他应该是参加什么xx大会,oo探讨会之类的,你知道的,当掌门的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花千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霓漫天斜睨他一眼,悠悠道:“你这么诽谤尊上,小心我去告诉尊上,你的师父,哦~”湖崖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他拍了拍自己的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往下拉,一副狐狸的样子,连带着鼻音,阴阳怪气地对霓漫天说:“你去说吧,反正我师父他现在也不在,而且……”他顿了顿,向霓漫天抛了个媚眼“你认为你能上到了绝情殿么?要不要师叔我托你一把,顺便让你体会一把飞一般的感觉,嗯?”说完,又配合语境的朝她暧昧的眨眨眼。霓漫天的脸一红,朝湖崖啐道:“呸,用不着!”花千骨摇摇头,认真就输了,看来漫天还没理解着句话的真正含义,面对湖崖,还是放宽心态比较好,学学她,心境如水……境如水……如水……水……“臭湖崖!我的鞋子昨个刚洗的啊!!”

很显然,湖崖用事实告诉你,放宽心什么的,是没有嗒啦,难道,你的心,能宽过……宇宙?!!

不过,终日这样闲闲逛逛肯定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某人还是决定认认真真的去闭关修炼。结果某人一尽兴,就忘了时间,还以为是在神界的时候,足足有三四天没出来,这可把一直给绝情殿送饭的弟子吓坏了,湖崖每天最期待的环节都错过了,莫非,某人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可偏偏这个人又把开门,把门外的人急的半死。等白子画回到绝情殿的时候,就看到李蒙站在走廊上,一副……被尿逼急了的样子……他轻咳一声,上前问道:“怎么了?”李蒙转头一看,就看到白子画像救星般闪闪发光的站在他面前,立即行了礼道:“回禀尊上,湖崖已经在里面待了三天不吃不喝一点反应也没有,弟子实在是没办法了……”

白子画一听,立刻把门给打了开。就看到里面那个人端坐在圆毯上面色发白,(某盐:他本来就白……),唇色竟然黑的不像话,白子画连忙冲了上去,按住湖崖,湖崖正练功练得好好,突然被外来的力量给制止住了,惊得一下睁开了眼,就看到白子画一脸担忧急切的看着他,哦,原来是人回来了,那为毛这幅表情看着他,他摸不清头脑的由着白子画上下打量着他。“湖崖,你的嘴唇怎么如此的黑,莫不是走火入魔了?”看到湖崖身上没有额外的伤口,他心里的石头稍稍降了下来,却还是紧张的问道。湖崖恍然道,原来是以为他走火入魔了啊!他大大咧咧地往怀中一掏,拿了个长度不到十厘米的东西,粲然一笑:“xx牌棒棒糖,好吃不上火,真情回馈何首乌系列,还是温润型的哦!”白子画也回以粲然一笑,既然这么健康的活着,还有心情给别人做广告,那么……“你今晚就别想睡了!给我去买一百根棒棒糖,吃完再睡!”李蒙摇头,这哪里是惩罚啊?湖崖喜上眉梢,这简直是最甜蜜的惩罚了!白子画淡定的接受了李蒙不解的神情,没办法,他乐意!

☆、第二十八章

“哐当”湖崖屏住呼吸,悄悄往门边撤去。“上哪去?”糟了…他暗暗叫苦,这就被发现了啊?白子画看着他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只觉得哭笑不得。两天一小错,三天一大错…就觉得漏了些什么,合着在这等着他啊。“师父啊,我在这抄了三小时的《道德经》了,抄的我都快不认识道德两个字了,而且,我有道德的啊……”(某盐:老子那个时候好像,应该,大概存在吧……)白子画看他哭丧着脸,心里叹了口气,谁叫他昨晚半夜不好好睡觉,偷溜出去,结果撞见后山失眠的顾大娘,怕她认出自己抓去见白子画,硬是抓起人家的衣裙往人家脸上盖,把人家憋得满脸通红又逃之夭夭,本来人家顾大娘见到湖崖大半夜一个人在那,还想好心问问,结果下一秒就把蒙得气都喘不过来了,湖崖以为这就没事了,可人家顾大娘早看清楚了他的模样,虽然只是在长留做后勤,但这几年在长留混得那也是风生水起,人到中年,还是风姿绰约,自然清楚湖崖是白子画的徒弟,这不,湖崖前脚刚去自己房间装睡,后脚人家顾大娘就上门来告状了。湖崖悔不当初,当初怎么就跟中了邪一样,把人家给脸蒙住了!他为什么不从头开始把自己的脸给蒙住!

白子画往里看了一眼,发现书案已经摆满了一小叠写过的纸,他心里好受了一点,看来他这三个时辰并不是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的确是有认真的去抄写《道德经》。湖崖瞧他的眼神,心知他已不大计较,松了口气:“师父啊,我可以出房间门了不?”在里面半天,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就更坐不住了。白子画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自然是可以。你马上就要随十一下山历练,随行物品都准备好了没?”湖崖呆住,有这回事?他怎么什么事都不知道?千骨她们没跟自己提过啊!(花千骨:“我明明说过的……”)于是湖崖诚实的摇摇头:“没有,不过下山嘛,带东西肯定不用太多,倒时候准备就行了!”他乐观的朝白子画露了露八颗大白牙。事临头上了,老是这副样子。白子画摇摇头。

“钱有么?”“没有…”“袜子找到没?”“没有…”“那你……”“哎呦,我亲爱的师父哟,不就去个历练么?”湖崖无所谓的挥挥手,满脸的不在乎。白子画嗤笑:“你倒是洒脱,莫非你想光着去?”湖崖低头看了自己,“也不是不行,只是白白给别人赚到了,多不好!”湖崖白他一眼,一脸不懂行情,嫌弃的看着他。白子画抬头,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啊?!他走进房间,转头看向湖崖:“平时叫你去练功,你就去睡觉,叫你去睡觉的时候,你又去玩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说完,白子画看着在短短三个小时里已经开始乱的房间又皱起眉,好在被子是有叠的,他这么安慰道。湖崖不高兴了,小跑到他旁边:“谁说我没有自理能力,你看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白子画伸手,捏住了他的鼻梁骨,没好气道:“是,你是活得好好的。”的确,那就随他去吧,只希望他少给十一添麻烦就行了。唉,师父总是这样敷衍自己,湖崖叹了叹气,既然师父这么喜欢捏别人鼻梁骨,那就随他去吧做徒弟的,这点胸襟还是得有的!

两天后.

我的佩剑,我的宫玲,我的发带,我的发带,我的发带……“够了!发带带那么多干什么!”说什么东西不多,东西不多,东西是不多,带个发带而已,都要装满一个麻袋了!还是同一个色儿的!白子画难得的有种要抓狂的感觉,这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发带!湖崖奇怪的看他一眼:“大惊小怪,发带自然是要每天换的啊!”说完,扯出其中一根来喜滋滋的对着白子画:“师父,这好看么?”“那这根呢?”“好看…”“那这个?”“好看…”徒儿,原谅为师的眼睛,师父实在是看不出来它们到底哪儿不同…他叹了口气,止住湖崖要继续掏发带的动作,忍不住劝道:“你是去历练的,选两根…最好看的就行了。”湖崖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也不拖时间,从中迅速掏了两根,就放进包袱里,系上个大结,便了了事儿。

白子画坐到他旁边,把他的袖子给捋开,露出那跟红色的绳子,叮嘱道:“你此行前去,路上可能会遇上些麻烦,你把时刻把都要把它给戴着,不论白天黑夜,不论你在做些什么,听明白没?”湖崖点点头,他从来都懒得摘,除了在洗澡的时候把他摘下来,不过听白子画这么一说,是不是连洗澡的时候都可以不摘?而且这东西也不妨碍人的行动,自己自然不会摘下。白子画看他点头,心里安心了些许。十一这次带了这么多弟子前去,难保不会被什么有心人给惦记上,待会给十一提给醒,万事还是以小心为主,白子画看着湖崖把自己桌上的东西收到书柜中去,心中暗暗警惕着。

“湖崖,轻水,骨头,你们都走了,连臭十一也走了,整个长留我还能跟谁玩啊?”糖宝不满的撅起了嘴,虽然糖宝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福报到了,所以才会变成人,但湖崖却觉得她是乱吃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才会变成这副人的样子。好吧,在被糖宝通缉了两三天后,他承认其实还是挺不错的,眉目清秀,□□,就是头发少了点……他站在糖宝后面,低头看到她明显的发际线,暗暗把最后一句话给补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当虫子的时候吃多了青菜,发质还是稍稍显黄了,不过成为人之后,这一切应该可以全部改善吧…“湖崖还发什么呆啊?快走啦,骨头他们都在叫你!”糖宝把他往前推了推。湖崖如梦初醒,赶紧跟了上去。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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