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听到他叫我哥哥了，我也是哥哥了！
幸好这蛇并没有剧毒，季炀在医院躺了一礼拜就出院了。
回家后就看见齐正和齐栩被罚跪在门口，齐正背上还有被竹藤打过的触目惊心的痕迹。
齐天没消气，免不了对他们一顿胖揍。
季炀半夜从房间偷偷溜出来，跟他们跪在一起。
那天晚上，是季炀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晚上。
他第一次觉得这里是一个真正的家，而不是房子。
2
其实季炀还蛮喜欢听齐栩喊他哥的，他声音很低，有点儿小烟嗓，喊人的时候奶声奶气，特别可爱。
可惜，季炀零花钱省下来给齐栩买了棉花糖，糖葫芦，炸里脊，还是没能骗到一句哥。
长大了一点，齐正开始每天接受齐天安排的秘密训练，比如学习各种防身术，管帮派的账目，射击等等。
齐正很忙，他们很少一起玩了。
齐栩不爱读书，进一中还是季炀拼命帮他恶补了一个月才成功的。
“你明明就很聪明，为什么不肯努力一点？”季炀盯着他那张空白试卷叹了口气。
“没劲，不想学。”齐栩懒懒散散的躺在床上，用枕头盖住脑袋，“我要睡觉了。”
“那什么有劲？”季炀看着他书包里一堆的情书笑了笑，“谈恋爱？”
“我没谈！”齐栩说，“那是女生硬塞给我的。”
季炀把情书倒出来，里面还泛着淡淡的香气，有点羡慕的说，“还没人给我送过情书呢。”
齐栩瞥了他一眼，“都送你了。”
“不要。”季炀往他床上一坐，“起来读书吧，读书挺有乐趣的。”
“你是不是跟齐正有什么约定？”齐栩说，“你俩在玩我吧。”
齐正是跟季炀说过，这一回期中考，一定要让齐栩成绩突破一百名，不然齐栩就得被爸爸丢去青帮提早学习帮内事务。
齐正说，“入了帮派想回头就没那么简单了，现在还有我给你们扛着，好好享受读书的风光日子吧。”
季炀了然于心。
他不想让齐正失望，更不想齐栩比他更早踏入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好了，起来读书了~”季炀拉着他胳膊，一个使力过猛，撞上齐栩的胸膛，齐栩为了防止他俩都从床上滚下来，左手搂着他的腰，右手撑着床。
季炀抬头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然，记忆中那个闷声不响的白面团子此刻已经长成了一副少年模样，干干净净，眉宇挺拔。
能一只手把他搂在怀里了。
季炀的额头涔出了点点的汗，脖颈染上了一圈红，他不动声色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指了指书桌上的书，“咳，我教你。”
“不要。”齐栩抬手摸鼻子，揩去汗液。
“帮你搞一学期包干区。”
“好！”这回齐栩回答得很干脆。
“在这儿等着我呢吧！”季炀瞪他。
齐栩冲他笑了笑，翻身坐起来，“读书使我快乐。”
“死豆豆。”季炀啧了一声，忽然盯着他脖子不动了，齐栩白`皙细长的颈部有一圈淡淡的水渍，应该是刚才他不小心用嘴唇磕到的。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季炀呆了很久，发现自己的脸有些烧。
补课确实有效，月考结束后，季炀偷偷溜进年级组，翻了翻齐栩的卷子，令人耻辱的一片红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写的满分。
季炀心里很骄傲，看见没！我弟！
齐栩他比季炀聪明，能在短时间内将知识点记清楚，并且考试的时候灵活运用，但态度不行，他似乎不知道自己读书是为了什么。为了季炀一个学期的免费劳动力，他愿意把书本吃透，考个好成绩，等到下次月考，他又开始懒懒散散，毫无所谓了。
很多时候他都在真空状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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