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成贵妃被那假李公公劫走了也不知是福是祸,可惜了一个大好美人。我爹当时也吓了一跳,真没想到那李公公是假的。”
“这事就别说了,李、刘两人也着实可怜,尤其是刘公公,唉。。。才不到四十岁。还有太医院冯太医,总之与那事有关的,都没有好下场。”
“可惜了一身好医术。这么说现在用人之际,皇上是要重用四皇子了?”
“咦?你爹没告诉你吗?四皇子现在不知所踪,有人说是跟着叶夕走了。”
“真的呀?不过要是叶夕肯带我,我也愿意跟他走。叶夕可真是潇洒啊,功成身退学范蠡泛舟江湖,走之前也不跟大家说一声,我们这些好朋友可都在心里念着他呢。”
“你当然得念着他,要不是他你能升得这么快?你看现在左丞相还空着,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勾心斗角抢呢。”
“徐景虽然投靠了西元,但是我看皇上早晚得把他追回来,皇上对叶家感恩,不可能不讨厌他。”
“我觉得也是。真不明白,皇上既然这么重视叶夕,又怎么肯放叶夕离开呢?叶老太爷一直都做闲云野鹤,叶迁叶大人又一直不知所踪,叶辰叶侍郎辞官在家一病不起,叶夕又远离朝廷隐姓埋名不见了踪影,叶家现在,就剩一个小娃娃,虽然聪明,要想在朝廷立足少说也得十几年啊。叶家,已经不再是朝廷中不倒的支柱了。”
“您说得也对,但是若那叶行舟小娃想要出仕也必将一鸣惊人。你看现在皇上去除了叶夕龙阳君的封号——说到这个我就气啊,叶夕可不是什么龙阳君——封了他为大辅国公,又把原先的龙阳君府扩建了两倍赐给了叶家,如此恩宠,实所难见啊。”
“说起叶家就不得不提一下清王世子文疏,当日之事我和你爹可是亲眼见到的。虽然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当时明明是他掌握了大局。怎么就突然形势逆转了呢?而且听说知秋堂就是他的,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绝不会自己放弃做皇帝的机会。而且谁也没见到他的尸体,大家都在猜测是文疏顾着和叶夕的情谊才拱手让出了江山,所以今上才会这么感激他。还听说,其实文疏也有断袖之癖,在龙阳君叶夕面前,自然是跌跤了。”
“李大人!不要无凭无据胡说。抱歉,我太激动了。不过想想也有可能,那日叶夕成婚之时,文疏脸色就臭到了极点。若他是为了别人放弃江山,我就要骂他一句二傻,但是若是为了叶夕,唉。。。也就罢了,只恨我没机会为他放弃江山。”
“这话别说了,说多了有害无益。你看现在虽然知秋堂不见了名号,四处隐藏了起来不见了踪影,但是那势力还是有的,皇上也是寝食难安的。而且现在皇上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清除,听说解药就在文疏手中呢。”
“这已经完全是地下君王了,难怪放弃皇位也不觉得可惜。只是没想到曹将军竟然打从开始还念着清王的旧情,现在一家老少随了文疏去,皇上又仁慈开恩对从犯既往不咎,他也算是潇洒了。”
“对,还有禁军统领云霄,想必那生活也是极为快意的。但是要论最快意的,莫过于范丞相和戴将军了,戴小将军为了皇上差点送了命,现在得意着呢。”
“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功臣呢,范家还有小外孙叶行舟在,不过谁知道以后他会长成什么人呢。不过听爹说范丞相当日凛然不惧,他倒是硬气了一把。”
“瞧着吧,皇上不可能不打压功臣。以后有得看呢。听说皇上礼佛的日子定下了?这次又要大肆拉拢天成寺了,想必是皇上那日见识到天成寺威力了吧。要不是四皇子主动弃位,天成寺众僧来了,还真不好说。”
“唉。。。可惜我还没有资格入朝,这百年一见的盛事竟然错过了。”
“得了吧,你不知当日有多凶险才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
“嘻嘻,也是。只是感觉这样自己根本不像叶夕的朋友,明明是好到要拜把子的程度,却不知他事情的一二,突然感觉和他有很大距离啊。”
“多学着点吧。说起来他成亲的日子还是我定的呢,只是可惜了余家小姐。”
“听说叶夕走之前嘱咐皇上帮其再找门好亲事呢。这休书必然是写下了的。”
“我想也是。嘘~~皇上过来了。”
永安十三年九月十二日,忽闻今上薨,泪湿衾被,吾虽不知天机,亦知天命有数。今上在位十五年,勤恳兢业,四海富足,然“智囊”一失,再无知音,加之天灾虽无,人祸频起,回天乏命。怜之,叹之,敬之,大哉我仁王。---《大姬闻记》寒桥山人
永安十三年十月十二日,国丧一月足,荣皇入陵,太子文轻驱数十嫔妃于皇陵外驻守陪护,永安十三年腊月初六,厚帝太子舒王文轻继位,年号怀昔,于次年启用。始云厚帝太子“幼且性愚”,皆不知厚帝与荣皇之心也。然,不知荣皇始立废太子文浅何故。此中曲折,独立寒桥,不敢妄言。大辅国公叶氏夕者,居功不傲,尝有陶朱公风骨,或云“怀昔”因之而起,可做笑谈。---《大姬闻记》寒桥山人
《完》
ps:就这样完结了,叶夕泛舟江湖是否为真?他和文疏最后又怎样了呢?向来喜欢在番外中写结局呢。到此为止,也是结局,各凭想象,但是番外还是会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这是一个黑暗的世界,只有触觉。左手,明明可以触摸到自己的右手,睁大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这是一个无声的世界,静谧到连自己的呼吸都听不到。心脏,仿佛用完了力气般跳动得越来越微弱,已经,感受不到心脉了。仓皇地抱紧自己,身体却突然一晃,死命地抓住身下的岩石,无声的晃动静止了,四周传来一股凉意,试探着伸出右手,摸到了一片虚空。手往其他方向摸去,什么都抓不到。蓦然明白了,除了身下这方寸之地,四周已都是悬崖壁仞。这里,是哪里?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活着的,只有意识;意识中最鲜明的是孤独和恐惧。试探着放开喉咙,喊不出声音,就连咿咿呀呀的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如果不是哑了,那么就是聋了;或许,其实自己已经瞎了。有谁,有谁能来救自己?亲人、朋友。。。明明脑海中似乎有很多人的名字,可是却一个都找不到了。为什么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为什么一个名字都想不起来?
“叶夕”——谁?谁在说话?容身的方寸之地再次晃动了起来,惊出了一声冷汗,趴在地上死命抱住。明明害怕了,明明应该心跳加快才对。可是,这个世界太安静了,就连大地的晃动都是无声无息的。铺天盖地的黑暗,能够感觉到,手,在渐渐消失,变成黑暗的颜色。没有视觉没有听觉,连触觉都在消失着。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无形的手,越来越大,要过来了,会把自己推下去的,不,不,不!
“叶夕!”猛然睁开眼睛,乳白色的床顶,身边别人的气息,被握住的冰凉汗湿的手。
“文稀?”出口的声音嘶哑难听。
“梦到什么了?冷汗直冒却怎么叫都叫不醒。”姬文稀皱着眉头,一脸怒气。
展颜一笑:“梦到你变成了小狗,一个劲儿咬我,疼死我了。”
“胡说八道!”轻易看破他的谎言,姬文稀用力捏了他的手一下以示惩罚:“起床吃饭吧。”
看着不再穿书生衫装淡泊的姬文稀开门出去,叶夕才感觉到后背上一片冰凉,手脚都麻木了般无法动弹。苦笑一下,微微活动一下手脚,然后在感觉力气回来了之后推被坐了起来。
来这个地方多久了?半年多了吧?被人抬出皇宫的时候,真的是万念俱灰了。文疏做了皇帝,却把自己赶出了皇宫。——本以为是这样的,一个月后却从关月口中听到了姬文轻登基的消息。“我拱手让出一切,实现你的愿望!”——自己的愿望,就是让那个饱受欺凌卧薪尝胆的文轻登上帝位。文疏,竟然真的放弃了多年的苦心经营,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帝位。。。
先是震惊,继而开心,然后心凉。文疏连同帝位一起放弃的,还有他,叶夕。
“叶夕,你竟然逼我到这种地步!”到底是谁逼谁了?难道从始至终错的就只有他叶夕一人吗?他错了,文疏也错了。真是可笑啊,直到文疏吼着说出不爱他的时候,他才明白,文疏原来是爱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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