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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人松了口气,诺诺地又道了几声谢,回头忙她的去了。

高似兰的心却重了起来。柳随风不久前才派给她一项异常棘手的任务,几乎等于在变相把她往绝路上逼,她这几日苦思冥想都想不出什么脱身的好方法,因此眼下正竭力避免跟柳五见面。何况又是传递个帮主彻夜未归的消息,高似兰隐约预感,这消息会引起柳随风的不快。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她当然知道柳随风暗恋赵师容的事,柳五隐藏得极好,可惜她高似兰是个更为高明的观察者。按理李沉舟在外有情人其实对柳随风有利,可是她却偏偏感到,柳随风对此不会高兴。

这是为什么呢?高似兰被这个古怪的念头吸引住,一边思索一边转了方向去找柳五。如果没弄错的话,柳随风眼下,应该在宋明珠的房里。

宋明珠抱着胳膊,拥在绒绒的长睡衣里,目不转睛地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柳随风刮胡子。

柳随风赤着上身,全身上下只穿着条平角内裤,对着大圆镜子耐心地推动剃刀。秋日清早,寒意浅浅,他犹自不觉。镜子里映出他乌浓的眉眼和极富力量感的身材,明明只穿了条内裤,他的样子却仿佛是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一般。

宋明珠看着他刮胡子的样子,心里想的是:整个一衣冠禽/兽!

柳随风若是听见,说不定会赞同她的观点。昨天一天他的心情都很是愤躁,原因有二。一是商会这个月的一笔重要的生意,关键时刻被个杂种搅了局,这个杂种不是别人,正是赵师容新近“姘头”萧秋水的二哥萧开雁。跟郑老板的茶叶生意眼见就要谈妥了,就差在拟定的合同上签字,偏偏这当口那个该死的萧家二少走了进来,跟唯利是图的郑国利一阵寒暄,说着说着就聊到茶叶上来。他一听到茶叶二字就知道事情要遭,果不其然萧开雁那边就道他在四川那边仓库里夏季茶还屯着一些,本打算亏本卖给当地人生产化肥用了,郑老板你要是感兴趣就便宜点全部给你。郑国利一张胖脸当场就放了光,说唉这个我的确感兴趣,可是我才跟柳五爷谈得差不多,马上反悔似乎太没义气。柳随风听了就在心里骂你让我把包括你在内的全家人都操一遍才是真义气,脸上却笑得云淡风轻,拱拱手道生意场上无需人情牵绊,让你让我,应该怎么划算怎么来才对。说得郑国利一边直道惭愧,一边就拉着萧开雁问东问西去了。这是其一。其二是当晚他回到宅子,直到吃饭时都不见李沉舟的人影,旁敲侧击把每个人都问了一遍均说没看见。他窝了一肚子火却不好发出来,直接给鞠秀山挂电话,一开口却是和和气气的两句话:“让你们别在大哥面前晃悠不是给你们放大假,现在大哥不知跑哪儿去了我急得吃不下饭怎么办?”不等鞠秀山回答就挂了电话。

至此,柳随风的喜怒无常真假难辨的脾气发作到了顶峰。他的确是吃不下饭,因为他习惯掌控一切,尤其是他的头号对手兼情敌的一切动向。近几年,种种迹象表明,李沉舟的个人实力和人马势力都大不如前,这其中绝大部分均拜他柳随风所赐。其余的,则要感谢姜氏兄弟和燕己道那个疯子。那两场擂台,至少让李沉舟元气大伤。柳随风嗅出了机会,事实上他已经全权接管商会的所有事务。可是还不够,必须架空掉李沉舟的所有势力,撬走他的全部心腹,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得到赵师容。跟赵师容相比,商会不值一提。可是尽管李沉舟在外面处处留情,他们夫妻间也慢慢貌合神离,可是凭借柳随风对赵师容的观察和了解,赵师容仍然死心塌地地爱着李沉舟。她也许会跟什么萧三少爷暧昧,甚至于上床,可是李沉舟只要发出一丁点儿暗示,赵师容仍会丢下一切,飞奔而来,生怕李沉舟有什么闪失。看着这种牢不可破的情谊,柳随风束手无策。他无法像对待别人那样对待赵师容,引诱强逼之类的手段,他绝不会用在赵师容身上。在赵师容面前,他永远都是当年那个因为偷窃被打趴在地奄奄一息的少年,因为一个少女的一句话才死里逃生。因此面对赵师容,柳随风将永远匍匐,永远谦卑,他甚至有点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觉出自己还有一点正常的人性,尚存一息道德和良知。但是,能让他如此的只有赵师容一个,除她而外,不是工具,就是废物。当然,还有李沉舟,他既不能算是工具,也不是废物。他是敌人和对手。如果说柳随风对待工具和废物是一般性施虐施暴的话,如果有一天他跟李沉舟一决雌雄,他将百分之两百地释放出他的所有残忍、狠毒和暴虐。他居于李沉舟之下,看着李沉舟完全拥有赵师容已经太久太久了。现在他之所以还没有动手,一是时机未到,他还不清楚李沉舟的所有底牌;二是他太顾忌赵师容。因为跟李沉舟翻脸而失去赵师容,是他最不会去做的事。因此他只有等待,谋划,观察,酝酿。如今的李沉舟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君临天下的李沉舟了,而他也不是权力帮权力七雄之一的柳五。力量的此消彼长让他日复一日地期待跟李沉舟巅峰对决的到来。因为这种期待,此时此刻,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强烈的自信、控制自如的优雅和难以忽视的冷酷。

宋明珠皱了下眉头,她愈发感到柳随风的可怕。床上床下,皆是如此。昨晚她就觉察出他心情不佳,两人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后,几乎没有任何前/戏地,她就被柳随风按倒在地……期间,柳随风使出了他很久都没使过的手段,包括狠狠地掐她乳/头,把手伸到她体内,用指甲刮她的内壁。最后,挺着愤怒下/体,仍觉不满意的柳随风干脆让她去灌/肠,决定用她的后面。饶是宋明珠身经百战,也开始觉得吃不消……用大号医用针管插到后面注水多次,直到腹部又酸又坠,才脸朝下趴回来。柳随风抓着她的两个股丘,迫不及待地就冲了进去。那种怪异的痛法简直让宋明珠失声痛哭!柳随风却像终于找到个好渠道发泄一般,跟只发情的公狗般攀住她后股动了一个多小时,才心满意足喷了个尽兴。看着粘稠的体/液顺着屁股往下流,滴到床单上,柳随风“啪”地在她屁股上打了响亮的一下,说道:“滋味真不错!”

“不错你格老子!”宋明珠在心里暗骂。她是个川妹子,一生气起来就乡音毕现。

一夜纵欲让柳随风今晨神清气爽。他扔下剃刀,摸着自己青色隐隐却恢复光滑的下巴,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未达眼底的淡笑。从镜子里,他看见宋明珠睁着大眼呆呆愣愣,又好像睡眼惺忪,转身过去,摸上对方的乳/房,狠狠一旋!

“嘶——”宋明珠发出痛呼,惊疑地望过来。

柳随风却已经放开手,走到一边去了。

“最近萧家和唐家有什么动静?”

宋明珠按着胸脯止痛,含糊应道:“萧家下月十号左右举办宴会,招待上海来的一个什么梁先生,顺便为萧易人竞选部长拉选票。”

这个消息柳五早已得知,且已经着手安排他的计划了。想到早先在上海因为朱顺水使绊子跟李沉舟一起去拜访过的那个梁斗,柳随风阴鸷地笑了。

有人轻轻敲门。

两个人对望一眼,宋明珠走过去开门。开了一个窄窄的缝,她从缝里望出去。是兰姊?

“兰姊,这……是有事?”宋明珠知道,一向极有分寸的高似兰不会这么贸然来敲晨起不久的柳随风过夜的房门。

高似兰扯开一个干笑:“有点事要告诉总管,你们起来了吧?”

柳随风却已经听见她了,“有话进来讲。”

宋明珠将门开大,高似兰闪身而入。

柳随风套上长睡衣,一边系带子一边头也不回地问:“什么事?”

高似兰看了宋明珠一眼,后者正好奇地竖着耳朵,她脸上苦笑更浓。

她吸了一口气,道:“打扫帮主房间的女佣人说,帮主昨晚上没回来。”

柳随风系带子的手停了下来。

兆秋息走进门厅里的时候,问给他开门的女佣人道:“柳总管在吧?”

女佣人大气不出,用手指指客厅的方向,点点头。

兆秋息心道,柳随风这是已经得到消息了?想到方才接的那通电话,他心里又惊又酸。可是他有什么立场过问呢?帮主喜欢上几个小戏子,那些小戏子是男是女,跟他有关系吗?……可是还没见过帮主为了哪个女伴跟人动起手来呢。这两个小戏子是有多倾国倾城,居然值得多时不跟人交锋的帮主杀鸡用牛刀地亲自教训起朱顺水一个不受宠的干儿子?

电话里娄小叶的声音是愤怒的,可是愤怒的不真切,他才不关心罗六的下颌骨遭此一击,能否恢复。他只不过想借此向秦淮商会施压,捏个把柄在手里罢了。兆秋息懒得跟他啰嗦,直接一句等我上报柳总管再说,谁知那个姓娄的咯咯笑起来,笑得极其猥琐,还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也是。唉,谁叫柳总管成天穿得一身绿到处晃悠呢,这下子可应验了吧……”

兆秋息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跟柳随风穿一身绿有什么关系?莫非……

一脚跨进客厅,就看见柳随风站在壁炉旁边,脸色很是不善。高似兰和宋明珠两个,一左一右,高似兰在打电话,宋明珠在翻文件。只听高似兰道:“快去吧,一会儿等赵姊起床,听赵姊的吩咐。”

一见到兆秋息,柳随风面色更加不虞,“你来了呀。刚才打电话给商会,说你不在,我以为你跟着大哥去了呢。”

语气不阴不阳,心情更是莫测难辨。

兆秋息忽略掉柳五的态度,道:“帮主昨晚为了两个小戏子,打伤了朱顺水的干儿子罗六,方才娄小叶打电话过来……”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

在场的三个人静静听着,待他说完了,也没人说话。

宋明珠脸上的表情最生动,大眼睛半天使劲眨一下,仿佛理解困难似的,间或冲着高似兰挤挤眼。高似兰兀自蹙眉,也不回应她。然后,某个点上,她们的脸同时转向柳随风。

谁也看不出柳随风脸上是什么表情,他好像听着听着,就开始悠然出神,心思不在这上面了,惟有手指还在壁炉台子上轻轻叩击着。

高似兰决定打破这个僵局。她问:“朱顺水那边什么态度?”

兆秋息道:“先软后硬。先替干儿子道歉,说不晓得抢了李帮主的心头宝,又话锋一转,说帮主手下得太狠,罗六的半张脸算是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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