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怎么不见人?”燕狂徒直着喉咙嚷,摇着电筒挥舞。无人回应。
梁斗环视四面,道:“我去把灯打开。”便往回走。
没走几步,灯却自动亮了。两盏幽黄的小灯,高高地悬在顶上。梁斗一惊。
一个人在货架后面桀桀笑起来,“梁先生,你好哇!”
梁斗转过身,“朱顺水。”
燕狂徒叫道:“朱老狗!”
朱顺水又笑,“燕狂徒,你坏!”
“坏你的臭老逼——东西我们带来了,梁襄人呢?!”燕狂徒喝问。
“燕狂徒,你坏!”朱顺水细声细气地,“我明明没有逼,你骂我的逼作甚?我倒想有逼呢,想死了,就是没有!只好拿□□凑合,难过!燕燕,我问你,我要是有逼,你愿意□□不?”
“我呸——呸呸呸呸呸!”燕狂徒差点捏碎手里的电筒,气得双目圆睁,步子一抬往发声处走,“死光头你给我出来!你身上的眼儿爷爷瞧不上,也就那双铁掌能看!滚出来!会会你爷爷的拳头!”
一拳撂倒了货架,倒了一排,又砸倒了前面的一排。如此一排排货架,仿佛骨牌似的哗啦啦倾倒,一时间灰尘漫天,迷人眼目。
在这灰尘漫天中,梁斗听见了一声“父亲”。猛转身,逐渐消散的尘埃中,一个精目的光头男人扯着个被口袋罩头的青年,坐在高高的箱子上,后面站着两个随从。为何罩了头,还能认出是个青年,盖因那个人一声声地唤着“父亲,父亲——”
梁斗往前迈了一步,涩声叫道:“襄儿!”
于是青年又回了一句:“父亲!”声音是颤抖的。
“好啦!好啦!”朱顺水环着梁襄的腰,在腰眼处摸捏,“不许在我面前父子情深!小襄儿,我对你难道不好?只要你亲爹,不要我这个干爹?”
梁襄只是叫着:“父亲!”
“朱顺水!”梁斗不能忍受梁襄被猥亵,“你不要碰他!”
燕狂徒已经奔上前去,“先撕了他再说!”
“慢着——”后面两人举起了枪,“怎么说的?一手交资料,一手换人!”
燕狂徒倏然止步,瞪着两个枪口,然后盯到朱顺水身上。他其实没有真正见过朱顺水,因为朱顺水不打擂台,只参加剪彩什么的活动。报纸上登过他剪彩的照片,长得确是庙里金刚罗汉的样子。燕狂徒每每用这张报纸来吐鱼刺,把朱顺水的照片吐的全是口水。
幽光下的朱顺水,亮着个光头,龇牙嘿笑,“梁先生,我的东西呢?”
梁斗往前走,扬着手臂,把包举起来,“这里有!”
“扔过来——”
“你把襄儿先送过来!”
朱顺水歪头,眨眼笑,“梁先生,令郎的后肛很香——”
梁斗陡然白了脸,燕狂徒已然按捺不住,拔枪前扑,砰砰两下撂倒后面二人,“你个老狗去死吧!”撞到朱顺水身上,手一对就掐死了他的咽喉。
朱顺水憋得脸红脖子粗,双手双脚踢蹬不已,其间撩到燕狂徒的下阴,举手就捏。燕狂徒膝盖上顶,左右一碾,“滚你的狗卵!”压碎了朱顺水的胸骨,两手一掰,脖骨也跟着断了。
那头,梁斗快步上前,“襄儿!”去扯梁襄的头罩。
“父亲——”梁襄却是不管不顾地扑到他怀里,埋头哽咽,声音仿佛有异。
梁斗下意识地抱着人,才觉得有些不对,肚子上一热、再热、又是一热!他已经连中三弹!
怀里的人直起身,白净的脸蛋儿笑得甜蜜,“梁先生,我是娄小叶,不是梁少爷。”说着把梁斗手里的包裹拿过。
“你个兔崽子!”燕狂徒喘息未已,惊见梁斗中弹,合身上来就要撕娄小叶的皮,“干爹救我——”娄小叶被他气势所慑,脸白尖叫,燕狂徒犹自哈哈:“你干爹已经做了鬼——”耳后风声响起,不及回头,背后一掌拍到!
击在椎骨相接处,燕狂徒腰身一软,知道不好,撑着口气抡臂一抓,把人直扯到跟前!
“啊!!”朱顺水——这个才是真正的朱顺水,刚才的是替死鬼——被燕狂徒抓了命根,吸气痛呼,“还不快开枪!”一群手下及干儿从暗处冒出,数十发子弹打向燕狂徒。
“你偷袭老子!”燕狂徒咬着牙,拼尽最后的力气抓捏朱顺水的卵蛋,朱顺水恨极,忍痛合掌,拍到他脑袋上,如金箔钟鸣,燕狂徒眼珠外凸,身上血流汩汩,瞪着朱顺水,慢慢歪了身子——
“砰砰砰——”子弹从外面飞来,玻璃碎裂,清脆的碎玻璃声中,三个手下应声倒地。
“干爹,有后手!”娄小叶惊呼,“快走!”举枪击灭顶上的小灯,一席人猫腰急退,同时开枪反击。
枪声不断,弹壳乱飞,有人倒下,有人退走,有人跟进。
朱顺水命根剧痛,无心恋战,反正资料到手,梁斗燕狂徒身死,已是大赚,至于后来的所为何人,眼下无力细究。带着娄小叶和未死的干儿手下,朱顺水坐车,于夜色中离开了吴淞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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