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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我的婉儿,你~~~,是我,是太平~~,唔~~~”太平的话被婉儿用玉手堵在口中。“此事太平不得对任何人提及,婉儿所做的一切,就值得了。”言罢,婉儿轻轻睡去。

“婉儿,我的婉儿,太平再不会让婉儿受一点委曲,太平被你保护太久了,以后太平来保护婉儿。”太平轻喃着,亲吻着她怀中安睡的佳人,她是自己的,从来都是,以后也会是,太平有的是手段,让那些欺负婉儿的人,连下辈子都后悔。

婉儿身体稍有恢复,就应邀到韦后宫中饮宴,韦后见只有婉儿一人前来,十分开心,搂上婉儿的肩,“我也请了太平,她怎么没来?”

“香儿想公主了?那婉儿再派人去请。”

“婉儿~~,你不知我是何意吗?请你不请她,她不生出派人杀香儿的心才怪。”

“哈哈~~,香儿多虑了,公主并不是如此狭隘之人,她的脾气就是一阵风。最多当面被她骂上几句,打上几鞭,哪里还出了性命之忧了。”

“婉儿,她对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事与你无关,自是不怕,如果有你有关,哼~我现在都不敢靠近你,她现在是镇国太平公主,到哪里不是功在社稷,造福百姓的人物,与她的母亲倒是越来越象了。”口没遮拦的韦后,言毕用手捂了嘴。

“香儿,不说她了,今日婉儿来,是想帮香儿在朝中树立威望。婉儿正在服药,酒就不喝了,以茶代酒吧。”婉儿也没理会这位有点话多的皇后。

“是为了服药不饮酒,还是怕回去被她~~~罚?”韦后搂着婉儿就坐。

“好了,香儿,服丧其间,注意举止。”婉儿推开身上的韦后。这一幕,倒是被跑来跟母亲讨要新首饰的果儿,在偏殿里看了个满眼,听了个明白。

果儿本来听说婉儿要到殿饮宴,便借口跑了来,想跟婉儿呆一会儿,喝一杯,可是这一番听闻,让果儿心中很是不爽,那个霸道的太平姑姑,连婉儿也霸占去了,母后也不是没有份,哼。‘我李果儿才是这李唐天下的公主,父皇最宠爱的孩子,这山山水水,一草一木都会是我的。婉儿,你是父皇的昭容了,等你一进宫,果儿就让你看到,果儿已经长大了,让你看看何为大唐第一美人。你喜欢太平姑姑的霸气,她的豪爽大方,是吗?呵呵,果儿会让你再开开眼界的。’

“香儿,不管你对则天皇后有何看法,但她是有功社稷的,她的治世之德,是受万民拥戴的原由。你目前宜承袭旧制,向皇上表请求规定全国士民百姓一律为被父亲休弃的母亲服丧三年。再请求规定天下百姓二十三岁时才算成丁,到五十九年就免除劳役。这样一来,即可揽获人心。”

“婉儿,你真是我的好婉儿,我就知道,有婉儿,我便坐得这后位了。婉儿,你知我对你的心,我只求婉儿能常到我宫里,跟我说说她当日之事,我愿意为婉儿做一切。”韦后明显有些情难自禁。此一番话语,更让偏殿的果儿大吃一惊,原来母后还有如此雄心。

婉儿以太平派人来寻她为由,婉拒了韦后留宿寝宫的要求,随一众侍女回到了寝殿,扑入在寝殿等候她的太平怀中,一如扑入曌的怀中,释放着心中的情绪,汲取着温暖抚慰。太平轻拍着婉儿的背,“辛苦我的婉儿了,可是你现在是为了显还是为了太平?”

“为了太平。”婉儿坚定的语气,让太平再没有隐藏的可能。

“这~~~婉儿是何时得知?”

“呵呵,是张柬之逼宫那日知道的。”婉儿起身,拉了太平去了沐浴殿。太平心中不得不佩服,她的小白兔,真是非凡之人吧?自己的行为均被她识破,无一遗漏,她还不着痕迹地帮自己盖掩,真真是。不过她爱自己,自己真是世上最幸运之人,太平忽然脑中闪出一个美丽的想法,如有来世,自己要嫁给婉儿。想着忽然又怒了自己,哼,嫁给她?她就等着让自己享用吧,定要让她在自己身下,日日承欢。

显对婉儿的谏言自是言听即从,他信任婉儿,是有道理的。自父皇到母后,再到当下自己称帝,婉儿一直是保护他,辅助他,婉儿是心腹亦是依靠,她的位置只用一个词就够了,是自家人。太平与婉儿自□□好,太平和旦是自己在世上仅有的亲人,香儿在房州十四年,清苦的生活,从不言弃,他还因母后,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显不会对不起他们,显的天下,就是他们的天下。

群臣给显上尊号为应天皇帝,为韦后上尊号为顺天皇后。显与韦后一同到太庙拜谢列祖列宗,并下诏赦免天下罪囚;同时下诏将相王李旦和太平公主的实封户都加至一万户。如此,太平可谓富可敌国,也因此,她最宠爱的婉儿,由曌在位时的‘时尚达人’,‘品味先知’,一夜之间,成了‘奢华代言’,镶金戴玉,被太平从头到脚包了个遍,幸好婉儿有高贵的气质,有与此相适应的气场,才使这一切还不至于太扎眼。阳光下的婉儿一身白衣,骑在马上,真是金灿灿,明晃晃,额上的红梅间,还被太平临时贴上一粒小小的钻石,看上去,真是苍天一滴泪,充满着诱惑和妖媚,‘妖孽’之相尽显。这一变化,反倒得了显、韦后以及武三思等人的欣赏,朝臣们也似乎渐渐忘却了当日的仙子,对今日的‘妖孽’,倒是俯首帖耳,只有一向耿直谏言的老臣魏元忠,表现出满面的不屑,婉儿轻笑。婉儿心知,魏是今日朝中唯一忠诚正直之人,并深得朝野倚重。

显在母后居丧守制期间,派魏元忠代理三天冢宰职务。于是一纸由则天大圣皇后飞白体亲书的“遗制”被涕泪纵横的魏元忠捧在手中,‘遗制’中好言规劝他谨言慎行,看见这一情景的人说:“魏元忠再也不会有所作为了!”

不久,武三思暗地里派人列出韦后的愚蠢污浊行为,将这些文字张贴在东都洛阳的天津桥上,文中还请求显下诏废黜韦后。显勃然大怒,下令御史大夫李承嘉彻底追查此事。李承嘉上奏说:“这些文字是敬晖、桓彦范、张柬之、袁恕己和崔玄派人书写和张贴的,虽然上面所写的只是请求废黜皇后,但他们实际上是图谋叛逆,请陛下允许将这五个人灭族。”

后宫之中,安乐公主果儿,总算有与母后、姑姑、婉儿及诸嫔妃一同品茗的机会,一直留心着婉儿的果儿,看到手把茶盏,却笑得有几分辛酸的婉儿,心中涌起怜惜。这位美女虽是学识不高,但还算能体察人心。今日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她是定要引起婉儿的注意。婉儿的目光,终于因一声轻灵的笑,被吸引到了果儿身上,顿时对眼前灵秀的美人扬起赞赏的笑,这一笑,让果儿有了理由,欺近婉儿身边,倚坐在婉儿腿边,“上官姑姑,你一直那么忙,果儿都长这么大了,你还没教婉儿一首诗呢,果儿不愿跟别人学,现在还不会做诗,这饮宴之上,果儿可是要给皇家丢人了。”

“果儿,不怕的。”婉儿温柔地抚上果儿的俏脸,“果儿可真是大唐第一美女,以后婉儿帮你做诗可好?”温柔软语,让果儿似是得了某种允诺,起身扑到婉儿怀中,复又与婉儿同坐一榻,倚靠在婉儿肩上。这一番举动,让婉儿得了太平好几个白眼,随着太平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几案之上,韦后不得不出声,将果儿唤回自己身边。

体察了婉儿心中的痛楚,又因自己的驸马是武崇训,所以安乐公主在宫中对五王横加诬陷,还指使侍御史在朝上对五人大加弹劾,显于是下令大理寺将他们结案判刑。大理丞李朝隐上奏说:“敬晖等人还没有经过详细审讯,不能急于将他们处死。”大理丞裴谈上奏说:“对敬晖等人应当按照皇帝的制命处以斩刑,没收财产,不需要再经过审讯了。”显考虑到曾赐给敬晖等人铁券,许诺过不对他们处以死刑,便下令对他们处以长期流刑,将敬晖流放到琼州,将桓彦范流放到州,将张柬之流放到泷州,将袁恕己流放到环州,将崔玄流放到古州,五人的子弟中凡十六岁以上的都流放到岭外。显还提升李承嘉为金紫光禄大夫,将其爵位晋升为襄武郡公,大理丞裴谈也被提拔为刑部尚书,又将李朝隐外放为闻喜令。

婉儿因养病,一直居于宫外府邸。母亲已年迈,婉儿不愿服孝拜见母亲,就请公主派人,将母亲先行送回长安上官府。翌日就要扶灵回长安了,婉儿支身一人,步入府邸正堂。这些日子,婉儿一直被太平留在玉兰别院中。婉儿玉手扶过曌坐过的太师椅,跪坐在椅边,双臂扑在椅上,仿佛扑在她的曌的腿上。映容在堂外看着这一幕,用手堵住口中的轻呜,虽然这一幕是所有人早能预见的,但他们依然为此情此景心碎。映容轻轻扶起婉儿,进入内室,任由婉儿亲吻榻上的枕,拥抱榻上的锦衾,婉儿渐渐睡去,映容轻轻走出门外,准备明日起程的事宜。月下,飘飘的白衣,裹着娇弱的身躯在寒风中颤抖。太平拉住了欲上前的映容,静静地看着凤桥上的婉儿。她们听到了婉儿的仰面嚎啕,又见她轻轻抚过几处,曌倚靠抚摸过的桥栏,一个冷冷的声音,让太平不由颤栗。“曌,曌说过伤害婉儿者死,婉儿亦会如此,踏在你身上站起来的人,不管他们是谁,婉儿都要他们死于非命,除尽灭绝。”

扶曌的灵柩回长安的路上,婉儿仍然在宽大的鸾驾中执掌朝政,没有人听到悲泣之声。在陵前,婉儿将自己的祭品,以曌遗旨之名,亲自送入了乾陵,独自参拜过后,由侍女扶出,惨白的面色,几乎是赤色的瞳孔,让大家感觉到异样,却只归于悲伤过度。各种仪式完成,乾陵永久地关闭之时,婉儿重重地跪在地上,顶礼膜拜。之后,她的身子如一张白纸,由太平抱上马车,送进久别的长安大明宫。

武三思让周利用代理右台侍御史职务,奉命出使岭外,等到周利用到达岭外时,张柬之和崔玄已经去世,其余人被周利用残杀。自此,神龙政变五王已全部被诛。

长安的上官昭容府已经落成,规模与豪华程度媲美太平公主府。当朝权势最盛的两个女人,散发着令世人瞩目的光芒。府邸的一侧,上官昭容的昭文馆更是高朋满座,门庭若市。武三思随众人前来道贺,同时带上了一份特殊的大礼——五王全部离世的消息。众人听到偏殿中,婉儿少有的大声朗笑,有心之人却听出了笑声中的悲泣。武三思及众人离去之后,婉儿跪在曌的灵前,脸上浮出美丽的笑颜。婉儿在府中特意为曌建造了佛堂,将曌供奉于佛堂之内,婉儿常会为曌诵经,无人之时,轻声跟曌说说话。“曌,当日殿中并非只有五人,还有一人,婉儿知曌不忍,婉儿亦不忍,但婉儿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在婉儿去找寻你之前,此人必须受到惩罚。”言毕再叩首,起身,转身出门,脸上的冷峻狠戾,让侍女们几乎不敢上前。出了佛堂所在院落,婉儿停顿了一下,绕了绕花园,回到寝居所在的院落,迎上正准备找寻自己的太平,柔弱无骨地投入太平怀中,故意让太平抱自己进内堂。这番姿态,太平真是十分受用,这座府邸,是太平精心打造的,园中诸景,包括那座独特的凤桥都被‘移’到了府中。只是装饰全为金银镶嵌,连桥栏板,都成了金镶玉,所以此桥形虽在,而神已远。太平的爱好,一匹玉雕骏马被放在婉儿读书的楼阁一侧的山坡之上,婉儿看书时,公主便会骑上玉马,晒晒太阳,顺手拉下些柳条,编制些小饰物哄哄她的小白兔。只是近日,婉儿常骑在马上,眺望远方。于是太平问了太医,知婉儿身体已恢复,已可远行。太平携婉儿巡幸江山的宏大计划,进入的筹备的最后阶段。

显发布敕命,将各州的中兴寺和中兴观一律改名为龙兴寺和龙兴观,并且规定从今以后臣民上奏言事不得再提到中兴二字。右补阙权若讷上疏认为:“改造天、地、日、月等字,是则天皇后特别擅长的事,贼臣敬晖等人随心所欲地紊乱前朝规矩;现在废除这些字无助于淳厚的教化,保存这些字却有助于使孝顺母亲的美德发扬光大。再者,陛下在神龙元年的制书中说,处理任何事情都要遵循贞观时期的制度,陛下怎么可以近舍母亲的仪范而远尊祖的功德呢!”这篇奏疏呈上之后,显亲笔书写诏令予以褒奖赞美。曌的治世方略,在五王灭后,重又得到了恢复。

婉儿心情大好,太平亦是流连昭容府多日,名为代皇兄兴建昭容府,感念婉儿的对社稷功绩,对皇室的奉献,实为与心心念念的佳人,鸳鸯戏水,一解长久以来的思念之苦。同时,也与婉儿商议出巡的路线和时间。

果儿的三番两次上门打扰,让太平感觉心烦,特别是不管如何示意自己与婉儿的关系,这位侄女皆是视而不见。一到府,就不管是在正堂,还是在花园,均要依进婉儿怀中,展现她大唐第一美女的妖娆妩媚,特别还拉了婉儿的手,为她整理内中;另外还‘傻乎乎’地用自己的千金裘换取婉儿穿用过的内衬衣裙,理由是上面所绣图案精美,面料世上无双,设计剪裁特别等等。让太平相信,这孩子只是因为痴呆或是对婉儿敬佩喜爱,那是不可能的,太平才是‘浑浑噩噩享受功’的祖师,装傻充愣,这小丫头的招式,比自己差远了。特别是听到传闻,说她想让皇兄废太子,改立她为皇太女的时候,太平更不能相信这小丫头的单纯扮相。唯一令太平欣慰却也有一丝无奈的就是,婉儿比这孩子还傻,无论如何,就是不同意与她交换,太平明白,那些衣物出自母亲的钦赐。

太平确实与曌相象,特别是江山美人两不误,就更是无人能出其右。而当合府上下都为昭容寻找几件胸衣和浴袍时,太平不自然了。不用问,这些东西是被那个臭丫头偷去了,自己当年也是这么干的,心中不屑地笑笑,也没放在心上。而就是这点‘没上心’,差点坏了她的大计,也差点失去她的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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