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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这~不一样的。”太平真是想负责到底。

“太平，当年我问你时，你如何不说，现在想说，我困了，要睡会。”婉儿就如儿时一般，只要有机会，也是要扳回一成的，不能总是让‘坏公主’随意欺负的。

“婉儿，我，我，我不想你去侍寝，不想你在他身下，婉儿~~~”公主的眼睛是会说话的，只要可怜兮兮地含上泪光，对着婉儿委曲的眨眨，她要什么，婉儿都会答应的。

“哼，你还老是欺负我吗？”婉儿嘟着嘴问太平，太平看不下去了，含住红唇，轻轻吮吸，“婉儿不是喜欢太平欺负吗？嗯？”气息不稳地压上婉儿，身下娇躯轻颤，轻吟出声，太平很得意，‘册封昭容又怎样？显，你从小就没胜过太平，现在也不能。’

韦后以要教育果儿为名，想把显哄回紫宸殿，显也不想跟这二人再烦心，与内侍去找其它嫔妃聊天。韦后寝宫里，果儿耐心细致地给母后讲解她的宏图大计，“母后，现在朝中论权谋谁最厉害？谁能帮我当上皇太女，谁能帮您临朝称制？”

“当然是婉儿。”韦后回答果儿，心中赞叹女儿的智慧。

“婉儿喜欢女人，我知道，太平霸占着她，您也想要她，为何？”

“这~~果儿，不得胡言。婉儿是你父皇的昭容。”

“您就别再拿父皇当幌子了。您不信看着，婉儿才不会侍寝，如果婉儿不愿侍寝，我们就帮她，她是何等聪明的人，她也会帮我们。不过，果儿是真心想尝尝她的滋味，您不会不准吧？”

“你，你这孩子，这~~，我，不准！”韦后心乱如麻呀。

“母后，您那天跟婉儿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您要是管我这事儿，可别怪我跟父皇和盘托出。”果儿的狠毒之心，韦后是了解的，她说得出的也是做得出的。

“你，好了，算了算了，你争不过太平的，我是怕她伤了你，她在宫外势力很强大。”

“那我就在宫内呀，她不能常进宫，婉儿寂寞了，我又漂亮，就不信她能不喜欢我。”说着眼中闪出狡黠猥琐的光。

“你，你这孩子，真是，唉，怎么把你宠成这样。”韦后感觉自己就够开放的了，没想到，这孩子更胜自己。

“等到她上了勾，我就想办法让人发现我们，她那小模样，又死要面子，肯定就听我们的了。到时，让她劝父皇封我做皇太女，您临朝称制，然后您把大位让给我，我先杀了那太平。”

“那~~那你要对婉儿怎样？又要对我和你父皇怎样？”韦后感觉一阵发冷，这孩子是不是恶魔投胎了。

“婉儿吗，唉，我对她能如何？宠吧，你们不是也宠她吗？说实在的，我挺喜欢她的，她要不要我，其实都没什么。至于父皇吗？去洛阳养老吧，带上那些讨厌的嫔妃、夫人，母后，就在宫里颐养天年，如果您愿意随父皇去洛阳，我也不拦着，如果您愿意辅助果儿，我就再给您找个男宠，反正父皇也满足不了您了。哈哈~~~”

“呵呵，果儿对母后还是孝顺的。”这母女虽是爱好相同，但韦后还是感觉果儿大了，有点可怕，怎么看，她也不随显，也不象自己，又是出奇的漂亮，难道真是妖孽？如果她喜欢婉儿，婉儿能降服她，也不是件坏事。也因为惧怕自己的女儿，韦后选择不管她去找婉儿，得靠婉儿管着点她。

晚宴是家宴，很久没相聚倾谈的几位‘旧友’坐于一处，因婉儿的从属关系有了变化，终于回到了平辈人，也因年幼相知，故较其它人亲近。显是微熏地搂了婉儿在怀，得意地在弟、妹之前显白，太平则是白了婉儿无数眼，婉儿真是左右为难。旦同情婉儿，也只能从中不停地打着圆场。左哄右劝白搭人情，旦先醉了，被扶回寝宫。韦后现了身，刚才她去安排了最精彩的节目——胡姬艳舞。正如太平所言，白肉闪现，乐声噪杂。雁菱机警地示意婉儿起身，婉儿从显的怀中借故起身，由雁菱搀扶准备暂时避一避。韦后可不想自己精心准备的节目，婉儿没有看到，一把从雁菱手中夺过婉儿，拉倒自己身边坐下，还对雁菱说，“你放心，我保护她。”

舞曲转向暧昧，一众舞姬，妖娆妩媚地抖动着身子，欺向在坐的众人，显和在坐的男人腿上都坐了一个，太平着宫装幸免了，韦后正搂着婉儿大笑，突然舞姬中一人欺向婉儿，近前时摘掉面具，婉儿立时惊呆了，呆呆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任舞姬坐上自己的腿，抚上自己的肩，饱满的唇就要欺上自己半张的唇，一边的韦后惊恐万状，众人则大笑不止，显也不知是已经被怀中的舞姬弄昏了头，还是真喝多了，也随着众人大笑。太平起身大喝一声，“放肆，谁人如此大胆？”雁菱近前想拉开舞姬，却被打了一巴掌，太平怒起，上前一把别住舞姬的手，将她拉开，舞姬回头间，太平也是一顿，只好放手，让她回到众人中，重新起舞，一起退场。显还在傻笑中，见婉儿的脸色不对，还拉了婉儿的手说，“今天是你喜庆的日子，她们是献舞，特别亲近你一下儿，不怕了，不怕。”

“显，我喝多了，不舒服，想回宫休息了。”婉儿看上去，真是给吓坏了，韦后知其究理，所以也帮着婉儿说话，被显以为是韦后妒忌，不懂事，轻斥了几句，韦后少有的看向太平，找寻办法。见太平已经变了脸色，韦后又担心起那惹事生非的果儿，起身去寻那妖孽了。

“婉儿，显等了多少年，才等到你。当日，显许诺，不给上官仪大人评反，不给婉儿名份，显绝不动婉儿，显做到了；婉儿说要侍奉母后，显就等着，婉儿说要在宫外开府，显也准了，婉儿，显都听婉儿的，婉儿今夜能不能听显的，显想要婉儿侍寝，你是显的昭容，显不想让宗亲再笑话显了，呜~~~~。”显抱着婉儿，轻呜出声，好在有乐声相衬，远处的人听不到这位皇帝所求。

“显，婉儿，”婉儿眼中闪着泪光，不舍地看了看太平，示意太平不要出声，“婉儿答应你，你也要答应婉儿，不可强迫婉儿，你知婉儿一直未有~~~”

“显答应，显知道，显不会委曲婉儿，不会的，婉儿不怕，不怕了。”宽厚的怀抱几乎湮没了婉儿的身形。

太平眼见自己的挚爱，如此娇弱的佳人，被显带回寝宫，大大的美目眨也不眨，泪无知无觉地淌下。雁菱扶起太平回了婉儿的寝宫，雁菱指示公主随侍的侍婢，送了一位着公主外袍的宫女回府，随手掩藏了公主的踪迹，把魂不附体的公主留在了婉儿寝宫。

雁菱同样心痛地跪坐在公主的腿边，半晌公主才从雁菱手中接过茶盏，呡了口茶。“公主，雁菱刚才~~”

“我知道，谢谢你雁菱，能在她的房间等她，我也是知足的，只要她呆过的地方，我都会喜欢，都能让我安宁。”公主喃喃地说，雁菱更是心酸。

“公主，雁菱想则天皇后了，呜~~~~”雁菱抱住公主，两人失声痛哭，“当年，才人生神皇的气，”

“雁菱，叫她婉儿，她不属于任何人。”

“嗯，是，公主，婉儿出去和公主一起去平康坊饮宴，神皇也是这般流泪难过，后来神皇就出去找婉儿了，满大街地找，终于找到了，后来狄大人劝阻了神皇，不然，不然，那天神皇就让内卫上楼，把婉儿带走，把其它人都杀了，当时神皇不知道楼上到底是什么人，等狄大人告诉了神皇，是您在，神皇才放心地回宫了。”雁菱的一番话似有意亦似无意，或许只是对则天皇后的怀念，对公主的疼惜，但公主听明白了。

雁菱这一夜的行为，为日后一系列说不清楚的事情，埋下了伏笔。

繁华一梦（三）风光大葬

太平感觉夜很黑，再明亮的宫灯，也显现不出往日的流光溢彩。雁菱侍奉太平沐浴更衣，穿上婉儿的睡袍，幽兰香气让太平的情绪渐渐平静。太平倚靠在软榻上，攥紧的拳头，诉说着内心的变化。寅时，婉儿就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到了寝宫。太平一惊，莫非？她的疑问很快得到了答案。

婉儿一进内室，踉跄着躲开太平欲上前搀扶的手，直接趴到榻上。雁菱示意随侍的侍女退下，自己也跟着出了内室，去问究竟。

“婉儿~”太平轻唤，轻轻拉开婉儿身上包裹的宽大外袍。一处处红痕让太平心如刀割，转身就要奔出内室，被婉儿叫住，“你回来，回来。”太平回到婉儿身边，头上的青筋已经十分明显。婉儿玉手轻拉太平坐下，自己转身依进太平怀里。“我不想太平再难过，所以都解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