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叶子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一句句却直冲曲流阁脑门:「无飘妳记住了,大情含小情,小情则未必含大情。两者取其一,自然舍小就大。」
……自然就,舍小就大?曲流阁只觉脑子一片空白,头轻脚重的。她虽拒绝了伊叶,但她没料到小叶子真这么坦白。举目茫然四望,就见小叶子惯用的紫毫笔搁在笔洗之上,抿唇轻轻一笑,不禁黯然:「小叶子,妳那故事写完了没?如今想来,我是无缘一见了。」
却说伊无飘听伊叶完话后,似乎欲言又止模样,却顿了一顿,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伊叶心知小丫头必然听见她说了什么,然则她才刚拒绝过自己,想来也不愿意听自己那「舍小就大」究竟是什么意思,一叹而去。
伊无飘正暗自咀嚼何谓「舍小就大」,猛听屋里传来砰地一声,连忙推开门。就见曲流阁正抚心忍痛,脸色一片惨白,冷汗直流,似乎比往日几次发病还疼痛。她见了大惊失色,忙要唤三姑姑回来,哪知却曲流阁拦住,吃力道:「我没事,喝些茶便好了。」
伊无飘从没见过曲流阁这样虚弱,忙将她从地上扶起,哆嗦着赶紧替她斟了一碗茶,一不留神间,竟没留意到她递给曲流阁喝的,是沾了迷药的茶。原来,她本犹豫该不该下那迷药,听三姑姑舍小就大之说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反而决定收起那番心思;谁料却遇上曲流阁不支倒地,慌乱中竟忙中有错。
隔日的评断大会,热热闹闹展开。伊谷向来高深莫测,有缘入谷者少之又少;若不是伊门邀来江湖英豪杰特来厘清两案,哪有机会见识伊谷一番。
眼看来客众多,伊芸也知事关重大,一旦弄清了来龙去脉,必然打杀再起。她早嘱咐过门下子弟静观其变,也不忘在宾客前再次声明伊门绝不涉入江湖恩怨,众人听了皆知言下之意乃是严禁在此捣乱生事。就见百来双眼睛望着伊叶,只等她说清事情始末,再对照失踪四个月的关系人—曲流阁所言,了结这一切。
正当伊叶预备开口,那成岳炀却走出群众之中,大声道:「不用这么麻烦,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两件事都是我下的手。」
此语一出,举众哗然,就连伊叶也一怔。她虽有准备成岳炀想助小丫头,却没料到他是以这样的方式将一切拦在自己身上。
伊芸见了脸色一沈,颇有深意道:「成教主何不等敝门伊叶述完,再说不迟?」曲流阁下蛊缘由、北崖客的真正身分,小叶子只向自己禀告过。就连宁静致远四位分门主也以为曲流阁此番来谷,只是为了助厘清疑案,如今真相正要大白,这成岳炀在做什么!
座中早有人听了忍不住道:「成岳炀,你是用什么法子害得王总镖头曲池受制,以致为萧齐锋所杀;还逼得徐洞主与北崖岛主双双自杀!」
又有人问:「你与他们有何仇恨,竟要下此毒手。」
更有人不屑道:「原来你是这等小人!」
「成教主,你……」眼看事情出乎意外之外,伊叶不禁犹豫,原来这就是成大哥所说,甘愿为了小丫头放弃教主之位。她正要开口,却见成岳炀使来眼色,那意思大有请求之意,一时间竟然说不上话。
饶是伊芸干练,也从没遇过抢着认杀人的。伊荃与伊蒙两人早已不理江湖恩怨,此刻并不在此,当下她便想寻伊无宁的意见,哪知回头一瞧,伊无宁却不见踪影。
成岳炀故意不看伊芸,只无谓一笑道:「在座各位,有许多人曾在百花总坛观过武,不就见识过我教『断肠鸳鸯阵』的威力?我教天长老光凭一个阵法便能杀人无形,要想杀王海达、徐连城与北崖客又有何难。」
「断肠鸳鸯阵」的厉害,许多人至今仍心有余悸,尤其自百花一役后,更是声名远播。
「谁知那曲流阁竟察觉到,天长老便是我掳走多时、威逼制机关的唐家掌门唐离的弟弟,她为了救回唐别,才向百花教挑衅。我怕她得知利用唐别干下多少恶事,故意向曲流阁套近乎,借口迎娶她以降低戒心,以便趁隙能取她性命。」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难怪当初曲流阁开出怪异条件,说是胜了便要带走天长老;又在他死时伤心欲绝,狂态大起,原来真是她家长辈呐。再想,成岳炀身为一教之主,怎能不知道那根本不是「鸳鸯阵」,而是「断肠鸳鸯阵」呢,他早有心让那曲流阁死在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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