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矢亮站在院子前。进藤光离开已有片刻,但他仍是凝望着进藤光离开的方向,眼角不自觉透出温柔笑意。四周仍是萤火虫流光飞舞,林语潇潇,添水时而发出“咚”地声音,可他却觉得身边似乎声音都没了似的,便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这里。
塔矢望着闪闪的萤火虫,开始回想起进藤的事情来。是什么时候起的事情呢?自从十二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他的生活,除了修炼,便多了一个进藤光。
是什么时候开始呢?自己便不知不觉开始关注于他,开始知道他的许多事情。他记得他十二岁时候的模样,是在叶濑时候不屈的眼神;十三岁时候的模样,是在天南大会意气风发的笑脸;是十四岁时候,星光下的安详睡颜上的长长睫毛;是十五岁时候,提剑御敌刹那绝对沉静的锐利目光。
作为劲敌,他比任何一个人明白他的法术招式,他的剑法,他的棋步。他还知道他有个青梅竹马叫藤崎明,有个亲如大哥的同乡至交叫筒井公宏。他的好友有天鹰派的掌门之子加贺,上清派的和谷,九星山庄的少主伊角和物玄派掌门掌珠奈濑。他平素最喜欢吃一种叫做拉面的平民食物,最爱着一袭青衣。他也见过那身青衣已经被血染透的样子,已经伤痕累累,却仍手握剑柄苦苦支撑。眼里尽是决绝不服输的神采。触及至此,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塔矢亮仍感到一阵淡淡的心痛,和一股说不出的淡淡后怕。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和他有关的事。塔矢亮自己也感觉有点恍惚。但是,他还是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他仍是始终不知道他的师承来历。又比如,至今他还是不明白,那日他血染青衣,临将丧命之际,却始终不使出他的真正绝学御敌。
他不自觉地轻轻叹了一口气,进藤光总有许多谜团,是他不能碰触的。他小心收起这些疑惑。又想起方才烟花大会的邀约来。他心中暗想,若是九月二十那日不用去代他父亲去参加座间掌门之子的婚宴就好了。
九月二十这个日子,就在进藤初次提起当会,塔矢怎么便觉得有些熟悉。可又似乎有些想不起来。九月二十究竟是何日?
“九月二十……九月二十……藤崎明……叶濑……”塔矢亮坐在廊下,手中轻轻摩挲着梅花片玉佩,口中轻喃,心中一边寻思,越想越觉得在哪里听说过这个日子,当下便干脆凝神静静思索起来。忽地,塔矢亮心念一动,想起来自己在叶濑遇到进藤光、筒井公宏和藤崎明的场景。
那时距离现在已有数年时光,只遥遥记得他们在街边相遇。此时只听得藤崎明正在对进藤光说道:“阿光,你其实……在开玩笑吧?”进藤光尚未开口,旁边的筒井说道:“明明,阿光他心意已决。”藤崎明又道:“可我还是不明白,阿光怎么忽然就要决定离家去闯荡?阿光你若是现在要走,那你九月二十的生辰便不回村子里和大家一起庆祝了吗?你……”
原是藤崎明还得再说下去,但后来进藤光一行看到了自己,当时自己和进藤正在闹变扭,当下便拂袖而去。但是之前藤崎明的只言片语却留在了心中。
是了!塔矢亮目光一闪,全想了起来。这九月二十,竟是他的生辰。难怪自己听着感觉如此耳熟。他又想到,这藤崎小姐叫他去上清派,哪是邀他作陪,而是要替他庆祝生辰。反听得进藤光的语气,倒是他自己恐是早已把自己的生辰已经忘了一个一干二净。寻思至此,塔矢亮便觉得一切明了了。一想到进藤光的糊涂个性,既觉得有趣,也颇为无奈。
“生辰……吗……”塔矢坐到缘廊下,凝视着手中的梅花片玉,回想起进藤的音容,琥珀大眼中的纯真笑意,心下感觉一阵温暖,又有一丝尚未察觉的怦然,嘴角也忍不住爬上一丝温馨笑意。
“生辰礼物,该送什么好呢?”塔矢亮依靠在门框上,双眼微阖。
“烂柯……棋谱?”
【第一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发文,超级喜欢棋魂,欢迎大家和我交流。谢谢大家~
☆、得讯
距离和进藤光弈棋已经是三日后。塔矢亮心中始终揣着烂柯棋谱一事。他整整三日在少阳藏经阁翻遍了人文社志、神话传说的书籍,仅在一两本距今千年的古志上翻到了类似的传说,其内容大致和进藤光所说颇为相似,但对于具体的王质出身何许,又是在何处观棋,却是言之寥寥。仅凭这些信息,寻访实在是无从说起。塔矢亮心下颇为郁闷,但又不得法。
这一日他又在藏经阁一无所获,离开归途之中,正巧遇到了大师兄绪方精次。绪方精次乃是少阳派掌门塔矢行洋的首席开山大弟子,比塔矢亮大上约十岁左右。身形颇为宏伟,生得潇洒倜傥,小麦肤色,一双鹰眼,双眸锐利,常似有精光闪烁。他年纪颇轻却已修为高深,更兼精明能干,甚得塔矢行洋和塔矢明子信任,塔矢亮亦是自小视其如兄长1。
塔矢亮与绪方问候过后,心中一动:“既然书上记录烂柯的传说甚少,或许向人打探反而能得到讯息也说不定。绪方师兄经常在江湖上走动,最是见多识广,或对此类事有所耳闻。”当下与绪方交谈几句后,便向绪方问道:“大师兄,不知您是否听说过一个名为烂柯的传说?”
“烂柯的传说?”绪方听得塔矢亮问及,不做声皱眉思索了一阵,后道:“我倒似是并没有听说过。”他见塔矢亮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便又问道:“小亮你今日怎地会问起此事?这烂柯传说又是何物?”塔矢亮道:“我也是偶然听进藤光说起。”
绪方听到“进藤光”三字,双眉一挑,目间似有不禁察觉的兴味一闪而过。他说道:“哦?进藤光?他又来过你这了?这回又吵架了么?”
塔矢亮见绪方望着自己,一脸调侃之色,略有几分困窘,只得微不可觉地一点头,岔开话题道:“我对这烂柯传说颇感兴趣,可是这几日在藏经阁翻阅了不少人文志怪书籍,却只找到少量记载,怎么也找不到详细的典故。”之后便和绪方详述了那烂柯传说。绪方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听罢后叹道:“这传说确实是有趣。但照你所说,这传说应是发生在千余年前,实在是太过久远,考究起来颇为困难,是真是假也难说。退一万步,即使真的有过这么一回事,人事物事流落至今,棋谱恐也已经很难寻访。”塔矢亮听绪方如此说,觉得他言之有理,但心下仍感到颇有几分失望,低低说道:“便是有些可惜了。”
绪方又道:“那进藤光又是如何得知?”塔矢亮道:“他似也是从别人处听来。”绪方听后,又是兴味浓浓地一笑,片刻后道:“我看这进藤光倒是真真有趣得紧。说不定他乃是自千年前穿越而来,才会对这种千年前的古老故事如此了解。”塔矢亮听后道:“这恐怕倒是决计不会。”说罢,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方在此时,两人只觉得空中一动,见得一只翠鸟从远处飞来。两人对这翠鸟均是熟悉。此鸟看似为真鸟,实乃是灵气所化,少阳门人经常用此互相传递信息。两人见讯息到了,便都止住了声,把烂柯棋谱一事放到了一边。翠鸟寻得了绪方,便不再移动,在空中张嘴开口道:“致绪方大师兄:见信如晤。少阳塔矢行洋门下六弟子芦原弘幸,现于信安石室山遇到鬼气逐渐四溢一事,正在解决,虽无性命之忧,但颇为棘手,请求一名派内擅长镇鬼煞的师兄弟援手以除妖魔。”
绪方和塔矢亮两人听罢,互相对视了一眼,均是神情严肃。芦原弘幸是塔矢行洋门下的精英弟子,与绪方塔矢亮为同门所出,排行第六,精通各类阵法及探测之术,在镇妖伏魔上稍弱。这次他发信求救,显是遇到了这方面的困难。塔矢亮心知事态颇为紧急,况他平素和芦原一向交好,当下便道:“大师兄,你派内事务繁忙,便让我去罢。我主修玲珑塔,擅长镇压妖魔鬼气,现下左右也无要事。”绪方知道事情紧急,略一思索,便点头道:“那便拜托你了。鬼气四溢一事涉及影响周围百姓,一旦发现需要尽快解决。你的玲珑塔最擅长降妖伏魔,若你愿意走一趟去帮芦原自是再好不过。信安石室山离这里尚不算太过遥远,你即刻出发,几日内便能到。具体你等见了芦原再与他商量。”他一顿后又道:“我先与他回信,让他支撑,不要让事态扩大。”塔矢亮肃容点头,待得绪方又嘱咐他几句事宜后,便起身告辞。
绪方见塔矢亮腾空,片刻消失于天际,便准备给芦原回信。他心中却是生出了几分疑惑:“人间千年来两次变故,然信安素来一向平和无事,如今怎么会遇到鬼气四溢之事?看来等小亮他们解决了此事后,还得细细询问他们才是。”
这边塔矢亮不日即刻出发,日夜兼程,不出五日便到了信安城。信安地处江南,乃是一十分富饶繁华之地,但是塔矢亮因成日醉心修炼,只听说过,从未来过此处。他一进城门,便感觉周遭街边虽光鲜华丽,但十分冷清,行人甚少,来去皆为匆匆,与所传热闹模样大不相同,显然是受到石室山鬼气一事的影响。他得到一家客栈投宿,向店小二打听石室山的位置。店小二看塔矢亮气质打扮皆是不凡,见他年龄尚幼,以为是来游玩的少年公子,态度甚是殷勤。听得他问石室山位置,便道:“小公子,这石室山出了城南,再往东南处行约莫十多里功夫便到啦。但您最近来的不巧,石室山那边现在被封山,旁人进不得去。小的还是劝您,去别的地方游玩罢。”他又四下里一张,低声道:“小公子,您大概刚刚从外地过来,所以有所不知。听说那边石室山整个山头都在闹鬼,现在远远看这山也鬼气森森的。他们说,这山里面现在尽都是些吃人的妖魔鬼怪,吓人的很。不过现下正好有一个少阳派的神仙道长经过这里,已经将这山看管了起来。否则这鬼气要是溢到咱们这,可就遭啦!”塔矢亮听后,眉头一皱,心道:“这鬼气一事已经闹得如此人心惶惶,芦原师兄已经封山,我得速速赶去支援才是。”也不多说,谢过店小二,立即起身,一出客栈便足下轻点,捏诀提气,疾奔往石室山方向而去。那店小二见塔矢亮身形未动,人便飘至数里外,惊得掉了下巴,自言自语道:“这、这小公子,莫、莫也不是修仙的神仙不成?!”
塔矢亮直奔城南而去,几个呼吸功夫,便已经寻到石室山山区周围。他这一路越是离山区接近,越是感觉周围寒意渐浓。待得他来到山脚下不远处,便轻挥衣袖,整个人运起御风诀,凌空飞至高处,俯视起整座石室山来。眼见整片区域群山盘回,景色幽邃,主峰如一座巨大的石桥,蔚为壮观。他当下轻覆神识,小心察看整座山脉,只感觉一阵阵幽寒鬼蜮之意在山间大部分地区环绕纠结,其中鬼气浓重之处,不乏有成形的鬼物,鬼哭狼嚎,似地狱一般。他敛眉暗思:“果然是鬼气四溢。但比之人间其它几处鬼气汇聚之处,还是要轻上不少。如此情状,需得耗些精力,但容我一人便可应付。只是可此处一向没有鬼气,忽然出现,倒是有几分奇怪。”他待得再为查看,忽听得遥遥一声人声道:“小亮小师弟,你可总算过来了!”
随后,他便感知到一道熟悉的气息便正奔赴而来。下一瞬,一个绿衫青年的身形便已经落至塔矢亮旁边。那青年约莫二十出头,生得浓眉大眼,眉宇间天生带三分笑意,正是少阳塔矢门下第六弟子芦原弘幸。
塔矢亮见他只是精神稍疲,神色如常,心下稍安,微笑对芦原道:“六师兄抱歉,小亮来迟了。你无事便好。”而芦原听罢,立时敛起笑意,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小亮师弟,我这回可真是束手无策啦。原本我只是临时经过此处,结果这石室山忽然开始渐渐冒出鬼气。此事关山下周围百姓,我决计不能坐视不理,便只能先设法封山。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原只是擅长阵法探测,设法封住向外冒出的鬼气,还能勉强办到,但对这驱散一块并不在行,只得再立即请求支援。如今这驱魔一事,恐怕便还要拜托于你。”塔矢亮听后,微笑点头道:“六师兄不用客气,小亮自当全力施为。我刚刚已经粗粗查探过,应是可以应付,只是需要时间。”
芦原听塔矢亮如此说,神色稍松,笑道:“小师弟这般说我便放心了。不过说真的,我来到此处后,还着实发现几处古怪,正待说与你听。”塔矢亮问道:“不知师兄是指何处?”芦原渐渐敛起笑容,道:“信安自从千年来一直平安异常,这次忽然冒出鬼气,我十分想不明白,此乃第一处古怪。”塔矢亮听后道:“芦原师兄,我也是这般想。但至今却也没有什么头绪。”顿了顿道:“可不知这第二古怪处又是什么?可是师兄这几日在此发现了甚么线索?”芦原脸庞神情逐渐转肃,点头道:“正是如此。而且我已经略有猜想。这靠说也讲不清,师弟你还是随我一起下去亲眼看一看得好。”
两人便一齐朝石室山主峰处飞去。且飞了不多远,芦原道:“小亮,我们便在此落地,步行过去罢。”塔矢亮一望前方,见离山缘还有好一段路,有几分疑惑,说道:“可此处尚离入口有一些距离……”芦原深深望了他一眼,道:“此处开始,便是第二处古怪。上回我来山中探查,便发现,一旦进了石室山境内,这天空区域的四周灵诀气息便变得极其稀薄,根本飞不起来,仿佛被下了防空禁制似的。咱们若是这样直接飞过去,非得掉下去不可。”塔矢亮听后一惊,道:“威力如防空禁制一般?难道此处的鬼气竟已经严重到了影响空中飞行的地步?”芦原摇了摇头道:“我初也这么想,但事实上恐怕颇有蹊跷。你随我来山内感受一下便知道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落地,朝石室山内进发。这石室山远看尚还看不出什么,近处看去,山体晦暗,天空中的日光如覆了一层膜一般被隔绝大半。四周一股阴风阵阵,隐约可见其山内鬼气已经凝成阵阵黑烟状实体,还在不断变化出各种形状,朝两人张牙舞爪,风远远刮过耳边,还似能时而听到凄惨哭声和阵阵小孩笑声。塔矢亮和芦原二人自是不惧。进山前一刻,芦原对塔矢亮道:“师弟小心,我上次进山打探,发现进山以后,空间气息便会立即变得极其粘滞,导致在其内行动异常困难。”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你不用太过担心,这几日我已想好对策,进山便能立即施展。”塔矢亮先是听得行动受限,心中颇为忧虑,但是后又听芦原已有对策,便放下心来,对芦原道:“我会小心。届时便要麻烦师兄。”他一边心中暗想:“鬼气照理不应该已经浓郁到影响到了空间的程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待得两人一同进入山内,头顶彻底变得一丝日光也无。山内树木幽深,遮天蔽日,鬼雾弥漫,极目不远处已是模糊不清。塔矢亮辅一入山中,果然发现周遭气息一下子变极其粘稠凝固,连迈脚都有些困难,虽已有准备,但咋一下被限制了行动,仍是心下揣揣。刚刚入得片刻,忽然觉得眼前黑影一闪,有一物如电般直朝塔矢亮咽喉扑面抓去。芦原万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施法解决两人气息束缚,鬼物便说来就来,心中大急,立即高喝:“小心!”正待捏诀,但见塔矢亮面色不变,略一凝目,衣袖轻挥,一道鸟般的灿烂金焰霎那间已自手中直朝那黑影蔓去。下一刻四周被照亮,只听得一声惨叫,竟是一只巨大的腐烂鬼爪,那鬼爪刚一碰到那金焰,便在一瞬内化为飞灰,连影子都没留下。
芦原见塔矢亮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片刻已经将鬼物击破,心下既安,嘻嘻笑道:“小亮师弟,这数日不见,你现在是越发厉害啦。这玲珑塔内的三足金乌神焰,你运用得似是越发得心应手了。没想到那妖物竟来得如此之快,幸得你反应神速,方得无事。要是换了我,估计得吃上一番苦头不可。”塔矢亮听芦原表扬自己,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说道:“芦原师兄取笑了。刚刚实际上也是千钧一发。幸得妖物本身力量不强,可一击击退。否则此地气息滞固,我行动不便,遇到实力强大的鬼物,会相当危险。”
芦原此刻不再含糊,道:“我立即施法让咱们二人摆脱此地束缚。你站得离我近一些。”塔矢亮依言做了。随后只见芦原周身气息流转,手中逐渐幻化出一样八卦样物事,看似古朴,表面却流光溢彩。此物正是他的本命法器证天八卦图。只见他双手捏诀,八卦图于空中滴溜溜旋转了几下,光芒逐渐盛出。待得流光四溢之时,他轻喝一声:“内观于外,天地随心!”下一刻,证天八卦图光芒大为炽盛,自动飞至芦原和塔矢亮头顶,一道温暖光芒自上泻下,分为两道,分别将两人笼罩。在这光芒范围内,塔矢亮顿时觉得气息流转如常,再次回到身轻如燕的常态来了,心下立宽,对芦原道:“不愧是芦原师兄。证天太极图果然非同一般,瞬间便能这般破除禁制。要是我遇到这种状况,非得头痛万分不可。”言语间十分佩服。芦原听后,面露几分得意喜色,后又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挠头道:“好说,好说。你六师兄也就在破除禁制上有点心得。走,咱们这便去观察这些鬼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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