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照您这推断,望昭上辈子,还是个舌灿莲花的,和我凑一对,一人说一人听,刚好。”
谢秦二人对视一眼,秦望昭一点头,谢长安扭头问道:“前辈,我和望昭,同时也在调查著闲的灭族案,二位觉得,和十二楼,有关系么?”
容颂辞想了下,苦笑一声:“大概,是脱不了关系的。颂语小时候虽然乖巧,但能看出来很偏执,就拿写字来说,他非要临摹的和我一模一样,有丝毫差异,都要撕了重写,其他事上,就更别说了,可以说不达目的不罢休。我父容子瞻后来死在著闲首领的追杀里,母亲恨透了著闲,一生为了报仇而活,从小便灌输教导我二人要以报仇为首任,甚至不惜狠心将颂语丢进了辋川,和毒蛇猛兽作伴,要是能活下来,对付擅长的蛊毒的著闲,也多一份胜算。”
“我十岁的时候一觉醒来,就见不到颂语了,母亲告诉我,他贪玩跑进了辋川,死在里头了,我便真以为他死了,伤心了很久。直到五年后,他衣不蔽体的再次站在我面前,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就像地狱里的恶鬼,邪行的紧,盯着人的目光直勾勾又冷冰冰的,时不时还舔一下嘴角,看得人头皮发麻。颂语依旧很粘我,对母亲却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他整日和她作对,母亲偏偏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后来被气久了,加上蛊虫反噬,便含恨离世了,死不瞑目,死前苦苦哀求颂语,要替他们报仇。呵,她原来是知道,我是靠不住的,心不够狠,她要颂语当楼主,他应了,可一转头,就把我推了上去……按照他锱铢必较的性子,著闲的事,应该就是他干的。”
谢秦二人心里有底,现在就是求证,于是并不惊讶。可除了著闲,被灭满门的,还有青海的宋家,秦望昭偷偷瞟了一眼谢长安,见他完全没有询问的意思,知道他装的不在意,到底还是介怀的。他抬眼问道:“那青海宋家灭门案,是不是也是十二楼干的?”
成勤立刻嘲道:“这个我拿头打赌,绝对是容颂语干的,他很护短,可他的短,只有老容一个人,谁刮破他一道口,他能剥下那人一张皮,要不是宋良征,老容可能也不会坠崖,迟了八十年才报复,我都要对他的耐性另眼相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实在睁不开眼了,于是漏更了不好一丝~~~一丝~~~又一丝~~~~~~~
☆、第70章
四人跟着容颂辞在辋川里飞纵,从另一边绕了出去,趁黑摸了条船,十二楼有人发现了他们,聚众尾随着跟着到了海边,却没阻拦,看着五人翻上船出了海,渐行渐远。
寄语岛漂浮海上,途径还有雾区和激流,所以中原武林一直无法寻得其踪,容颂辞和成勤熟悉海路,一路虽然有惊,但也无险,顺利抵达锦华的海边时,岸边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是韩舸。
谢长安下了船奔过去,高兴的问韩舸怎么知道他们今天回来。韩舸浅笑着帮他拂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说:“我每天这个时候,都在这里等两个时辰,怕你们到了需要接援。,运气不错是么,我还没走,你们就到了,没叫我今天白等。”
谢长安听了,见了他高兴的同时,心里有点钝钝的难过,他想,要是秦望昭沉睡十年,无数个日日夜夜,等了又等盼了又盼,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一定早就疯了。几人火速回了客栈,韩舸进门收拾下,抱着谢安逸出来了,早有小厮架着马车等在客栈门口,韩舸将谢安逸抱进去安置好。容颂辞几人站在马车外,谢长安正在和叶青蟾说话。
谢长安问道:“叶兄,你不和我们去岭南么?”
叶青蟾笑道:“不了,我先转道平沙去看万里的病情如何了,然后去岭南找你们,你们行踪要是有变,就飞鸽到青竹派知会我一声。”
谢长安拍了他肩头一把,道:“这样也好,只盼万里的眼睛已好,那就在此暂别,后会有期。”
叶青蟾回了他一拍,道:“谢兄,秦兄,二位前辈,西平王,告辞。”
他飞身上马,白衣负剑一骑绝尘,马蹄扬起飞奔而去,哒哒的打在青砖大道上,很快就穿过熙攘的人群,隐去不见了。
韩舸站在客栈门口,对着容颂辞和成勤深深一俯首,发自内心的感谢:“容兄和这位老前辈,大恩大德,韩舸铭记一生。”
谢长安看着秦望昭歪嘴一笑,看来他这丰神俊朗的爹,还不知道这位兄台,比他年长了好几番,叫不得兄台,和这白胡子老头一般,该叫前辈。他刚才问过了,容颂辞说要和他一道去岭南看看,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成勤防范疯子容颂语到了一个惊悚的境界,恨不得把容颂辞打包了拴在裤腰带上,寸步离不得他。谢长安取笑他,成老爹是容前辈的老尾巴,走哪跟哪,一边又假惺惺的羡慕两人感情深厚,秦望昭心里门儿清,他这是拐弯抹角的打听成勤的以前的身份来着。
老头是个暴脾气,立马翻起了白眼,就要和谢长安损个你死我活,容颂辞是老狐狸,不可能看不出来,他笑着制止了成勤,开门见山的给谢长安二人解惑:“长安哪,别逗他,老成以前是十二楼的执事堂主,一人之下的那种。”
谢长安妆模作样的惊为叹止,那副假模式把老头气了个半死,吵又吵不赢,崩溃之下竟然直呼了一句秦望昭,把在场的几人惊在当场。秦望昭冷清的问了句叫他何事,老头子脸红脖子粗的哽了半天,愣是没好意思脱口而出舌尖那句话:管管你这话唠媳妇!
谢安逸长睡不醒,韩舸在马车里照拂他,谢长安四人骑马跟随。一路往南,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后头,一溜儿跟着四人,三个青年才俊,一个面若寒霜,一个俊朗和气,还有一个容貌惊人。三美男堆里,还扎了个老头,雪色的头发胡子在马上颠簸,看得人心惊胆战,生怕这老头子一个精神不济从马上跌下来,立刻到了地府去报到。期间谢长安爬上马车,将容颂辞的来历讲给韩舸听了,那厮愣了下,就这么一瞬间就接受了,一点也不惊讶,谢长安暗赞,他爹不愧是千军万马里沙场驰骋的一员大将,就这份冷静和沉着,常人能有么。
四马带着一车,五青壮里混着一老头,马是好马,人是高手,行程倒是出人意料的快。五日后抵达岭南,容颂辞武功最高,谢安逸由他带着,半天后,几人脚踏实地的站在了山顶,跟着秦望昭荡下去进了山洞。
洞口站了个高大的男人,迎着光,是五叔。他见了来人不止三个,还有三个生面孔,也不惊讶,朝向韩舸看去,见他点了头,又面无表情的搜寻谢安逸,看到抱着他的容颂辞时,眉头微微皱起,很快又平复回去,说了句将人抱进来,转身就往里去了。
谢安逸被韩舸接了过去,小心的安置在石床上,五叔坐在床边细细给他把了脉,然后查看了周身的筋骨和肌肉,对韩舸说一切都正常,然后去桌边坐下了,余下几人也围到四方的石桌椅,老的坐下少的站,谢长安和秦望昭杵在韩舸身后,仍由韩舸给五叔介绍他们三人。他打量秦望昭嘴里这传奇一样的前辈,身材高大气势凌厉,眉目如刀刻,整个完全就是一霸气的掌权人,不愧是彪悍的著闲族的头领。
五叔说话也很简洁,基本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能省则省,极其寡言,比起秦望昭更甚。谢长安乐不可支,他在脑子里想了下秦望昭这个少语的和五叔这个沉默的凑在一起,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的场景,站在韩舸身后嘴角狂抽。秦望昭一扭头看见他在一旁发疯,立刻给了他一记锋利的眼刀:老实点。
韩舸介绍到容颂辞时,不自觉的顿了下,似乎觉得两方的立场有些对立,很快他就打消了后顾之忧,因为容颂辞直接开了口。
容颂辞对上五叔的目光,点头轻笑了下,直言:“吴首领,幸会,我是,容颂辞。”
五叔古今无波的终于浮起一丝惊讶,他目光如同钩子似的从容颂辞不老的容颜上掠过,然后颓然的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红颜不老’竟然真的养成了。论辈分,你母亲吴歌,是我曾祖母吴瑶的亲姊,你还是我长辈,我的尊称你一声外祖父,可你这模样……诶,世事诡秘不可测,罢了,我就叫你前辈吧。”
容颂辞大度无谓一笑,道:“请便。‘红颜不老’其实没练成,服蛊的是我爹容子瞻,可他正常衰老死去了,而我变成了如今这模样。”
“原来如此,那东西蛊惑人心又害人,没了母蛊,也好。前辈的母亲是著闲的叛徒,你为何上山来?”
“也许是,为了积德,又或许,是替人还债……”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抽疯的觉得应该分个上下卷,内容不更改,姑凉们顺延下看!!!
☆、第71章
容颂辞将关于著闲灭族的线索和猜测告诉吴柳,那人却没有意料中的暴怒或激动,只是应了一声,然后垂下眼沉默不语,可泛起青白的指节,却透露出他内心的煎熬和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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