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谏山落儿眼底亮了一亮。
“楚灵随害我一家,更是害了言语欣一家,这仇我不能不报。”似是想起那时情景,秦时欢眼底暗到极处,满满的恨意就那么溢了出来。
“既是如此,那不是很简单。连初晓如今功法不弱,直接去杀了那皇帝岂不了事,你又何必算计这么多?”谏山落儿心底有些事慢慢明了起来。
“不。”秦时欢转了个身,面向那方突围之军,缓缓地寻着连初晓的身影,“他带给我们的痛苦,我要他加倍偿还。我不仅要拿她河山,更要让他所希冀的一切都毁了。他要做明君,我偏要让他遗臭万年。我要让他亲身承受他这一生都为之拼搏的东西最后都反噬着面目回应他,让他生不如死。”
“秦时欢,你真狠。”良久,谏山落儿看着秦时欢的背影,浅浅道了这么一句。
“等你所有的都失去,你也会变得狠。”秦时欢自言自语般的回了一句。
“是么,那么现在的我,算不算是所有的都失去?”谏山落儿反问,眼底的冰冷,让秦时欢瞬时察觉背后的凉意,她转过了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谏山落儿。
“不,”秦时欢的眼坚定而笃,“你才慢慢开始拥有。而她,一路走来,都是在失去。而我,还会让她失去更多,直至她明白,她所能依靠的,只有我。”
“她?”谏山落儿看着蓦然周身冷煞的秦时欢,霍然想起她指的是连初晓,瞬时谏山落儿只觉得眼前的人太过可怕,“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她!”
“为什么?”秦时欢轻笑而冷,“因为啊,我所能完全拥有的,也只有她了。”秦时欢笑得冷而无力,“可是你看啊,方才她还与我置气呢,她说她不开心,从来都没开心过。我什么都给她了,可是她还是不开心,她和我在一起她都不开心,我付出了这么多,可是她从来都不明白,你知道么,就是因为你,才会惹来这一切,她也才会忘了我。我讨厌你,可是我还是要帮你,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才不会与我抢她。你说,是不是,你不会抢她的?”
“你疯了!”谏山落儿看着秦时欢疯狂的眼,和那唇角沁出的殷红,脸色苍白更显得那双幽暗的眼直若黑洞一般要将人吸进去。一步上前,谏山落儿紧紧按住秦时欢,扶住她软坐下身来,搭上她的腕脉,顿时惊觉这人命不长久。心头复杂至极,谏山落儿只得暗催内机,帮秦时欢压过心头翻涌的气息。
盏茶过去,秦时欢缓了过来,看着谏山落儿复杂的眼,笑了笑,“我是不是说了些疯话,你不会介意吧?”
谏山落儿还没理清这些事,只好沉默不言。
两人沉默良久,看着远处已然突围消逝不见的昭军,和那一骑青骢逆着光驰来的人影,恍然觉得方才的话都不是真实的似的。
“我在扶夜的时候,就听说过你好女色。”
谏山落儿蓦然的言语让秦时欢笑了出来,笑得格外的大声。
“你有打心底欢喜过一个人么,小丫头?”秦时欢笑语轻歇,看着那人缓缓而近,心底一处柔软就溢了出来。
“大概,被欢喜过吧。”谏山落儿想起谏山夜,终是回了这么一句话,到底也算是应了谏山夜的一场欢喜。
“那也是好的。”秦时欢站起身来,“初晓这些年所受得苦,皆尽因你而起,我只愿脱离了这一切,能够让她真正快活起来。所以,以后即便你知道了她的身世,我也希望你不要告诉她,不要再让她卷入这些事事非非了。”秦时欢缓步走出,迎向连初晓,“至于你,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会助你。昭朝也好,扶夜也罢,只要你有心,尽管开口。最后,如果,我真的不能保护她了,希望你能看在她为你所受的苦上,带她走。”轻声道完这一句,秦时欢终是踏步而出,迎上连初晓隐忍急切的面容。
“……”谏山落儿看着秦时欢瘦弱的背影迎上那一方水蓝身影,逆光过处,两人的身影极为和谐温处。连初晓轻握秦时欢的双手,眼眸却是感激地看了一眼谏山落儿,而那厢,秦时欢似是不满连初晓这一望,娇嗔地捏了捏连初晓的脸颊,连初晓收回了目光,温软极致地看着秦时欢,任由秦时欢拿着锦帕擦拭她额头的细汗。两人行举,只若丈夫远行甫回归家门一般,分明的两个女子,一个本是凛冽权势在握的人间之凤,一个却是化外尘世点染不沾的空门弟子,这般的夫妻行止,并未与人不适之感,反而替两人颇觉欣慰,互有怜惜。微风之下,两人长发纠缠而晕,分外叫人觉得美丽至极。
谏山落儿心底一阵叹息,握紧的锦帕又摊开了来看,心头思却秦时欢的话,倒是有那么一丝欣慰秦时欢竟能安然将连初晓托付给自己,但不明的却是,为何秦时欢要说连初晓为自己受得苦,这苦,从何而来?一时只得感叹时间太短,许多事到底是不明所以。如此一想,谏山落儿便下了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第76章
得到昆吾中河城的时候已然是半个月之后,厄尔山一战,昆吾援军在最后时刻的赶到,以及郦水军的陡然发难,昭军三万大军,不足千人逃出,昆吾在柴家庄损失七万之众的一役之下反灭昭军三万也算是稍挽回了些场面,但这些皆尽都算在右贤王的功劳上。左贤王一回朝便被削了军权,自此右贤王算是军权大握了。秦时欢在反击战中出谋划策,又托白芷先行通知右贤王计划,使其能够加速行军,配合大势,使得昆吾王对其待若上宾,更是允其进入宗泽庙寺摘取黑白子,以示嘉奖。
“天池山天寒地冻,你这身子受不住,就不要上去了罢。”
异域装饰的房间里,金盏银饰满目琳琅,地毯华彩斑斓,一方镶金明镜之前偎坐在软榻里的人一袭月白褒衣,散发铺陈,微阖的目微微睁了睁眼,看着不同于昭朝铜镜的明镜里清晰可见的容颜,享受着那纤细的手指拿着象牙梳轻柔而稳慢地梳着自己的发,轻轻地勾了下嘴角,心底勾勒着身后人的模样。那样淡然的眉目,也会有着这样温软有顾的神情,感动之余,心底的一点燥热就涌流了出来。
“是有些冷。”秦时欢淡淡道,可言语底子里的一丝调笑,为她专心梳发的连初晓即时便明了她此刻的一丝情动,未名地,就晕了脸颊。
来时的半个月路上,秦时欢心情是为大好,所以情切之事便也就多了。连初晓初尝人事,自也贪恋,此时秦时欢的神情音色,她自然再为明白不过,可到底还是羞涩的,便做未察觉一般,仍旧有序地梳着乌发。
良久未得连初晓回应,秦时欢不满地哼了哼,“嗯?”
落到连初晓耳中,故作镇静梳发的指尖就轻颤了一下,这一停顿,连初晓咬了咬唇,指尖便松开了牙梳,支起身子,从软榻后背探过双手托起秦时欢的消瘦的脸颊,看着那微晕的红润,轻抿的朱唇,心底的热轰然就散了开,俯下身就那般允上了两片薄唇。
这样倒错的姿势有着别样的一丝刺激,连初晓沉溺其间,轻缓的试探渐渐急切起来,直至吸允到修致可见血脉的玉颈时,秦时欢忍耐不住的轻吟破碎而出,那一根有持的弦就崩断了。连初晓一个旋身,伏在了秦时欢身前,格在秦时欢与明镜尺来的空间里,看着秦时欢被允的微微发胀的朱唇和眸底炙热散乱的眸光,感受着她紧紧勾勒着自己的颈项,眼眸往下,褒衣的衣襟微然敞开,j□j呼之欲出,只觉得周身温软得无力,可心底那一丝蓬勃怎么也压抑不住了。一俯首,连初晓就贴上了白玉般的胸口,沿着颈项向下轻噬辗转,一时室内温软j□j满溢,叫人为之羞切。
再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着连初晓静然的睡颜,朱唇犹然有着轻微的红肿,一时便想起方才自己靠在软榻上,眼前这人羞稔低敛地轻轻动唇,“我不会……”
轻笑出声,到底最后还是在自己的引领下,这人才下了心的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欢愉的时刻看着明镜里自己娇艳得不似自己的容颜,秦时欢才觉得心底的空处得到了填充,满溢满溢着说不出的感觉,极致得放佛一碰就要碎掉般难言。
最后好像是这人将自己抱回了床上,拥着自己温顾入睡,这一醒来就看见她静然的眉眼,两人的铺散的发纠缠在一处,秦时欢心中一动,探出手来,挑起她的一缕发,合着自己的缕发打了个死结。这算不算是结发之约呢?
这般一想,心中却忽然是想到另外一事,结发之约可有,那白首之约呢?难过袭来,秦时欢说不出的窒息难言,一埋首,缩进了连初晓怀中,探过她的腰间,将她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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