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然想象了一下，对这个提议还真的有点心动，但这着实是件大事，所以他当下没有细想，决定以后从长计议。
22
这是离开家以后，齐烨然头一次认认真真地过年。
以前大学的时候他也找到过不能回家的同学，一起搭伙包饺子吃过，但吃完饭也就分道扬镳了。这次见杞巍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两人在吃完饺子后就窝在沙发上看春节晚会。
“你觉得这个有趣？”齐烨然一脸蛋疼地看向杞巍。
杞巍认真地点点头：“挺有趣的啊！你不喜欢看？那我们看别的频道也可以。”
“不了，就这个吧……”齐烨然无奈地又陷回了柔软的沙发里。
“怎么了，你觉得觉得没意思是不是？”杞巍从沙发另一头蹭过来，在内心批判了自己一下，齐烨然大概是不喜欢这个，亏他自己还看得兴致勃勃的。这种时候当然是陪恋人更重要了！
“也还好。”齐烨然不大愉快地抿抿嘴唇，真实想法溢于言表。
杞巍一拍大腿表示那就不看了，临时起意掏出手机要自拍：“我朋友总秀恩爱，我也要秀回去啊。而且我家里人都听说我谈恋爱了，好奇恋人是什么样的人……”
齐烨然有点犹豫：“不是……我现在穿成这样，你怎么跟别人说啊？”
杞巍已经打开前置摄像头了：“就照事实说啊。你过来一点呗？”
“好吧。”齐烨然也不多问了，杞巍如何向亲戚朋友解释，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情。
齐烨然往杞巍这边挪近了些，紧贴在他的胳膊边上，下巴搁在杞巍的肩膀上，眼睛望向镜头。
“好看。”杞巍感叹道，收起手机凑近看了看。
“谁好看？”
“当然是你好看了。”杞巍毫不迟疑地脱口而出。
齐烨然笑了笑，伸手过来搂住杞巍的腰，低声道：“我觉得其实你也挺好看的。”
热气扑在耳边，杞巍忍不住有些脸红，这可是齐烨然头一次夸他……而且脸还凑得这么近。
“还拍吗？”齐烨然问道。
“哦、哦……”杞巍又拿起手机，这次两人贴得比刚才还紧。
齐烨然看杞巍这副模样，竟然突然觉得对方还挺可爱的。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和杞巍呆久了，降低了自己的智商。
“这样才算秀恩爱。”齐烨然伸手拿走了杞巍的手机，自己举着，一边说着一边将嘴唇凑到杞巍的脸旁。
杞巍感觉到脸颊被柔软的嘴唇碰了一下，同时手机的拍摄键被按下，留下了一张他表情欣喜到十分呆傻，齐烨然用眼角瞄着镜头的照片。
虽然算是彻底的秀恩爱，但杞巍觉得照片里的齐烨然眼神莫名的色气，他又舍不得发出去了。
关了手机屏幕，从屏幕的反光里，杞巍瞥到自己的脸上有一个淡淡的口红印子，顿时呼吸都重了不少。
“这算是故意在勾引我吗……？”杞巍摸着脸，转头一脸喜悦地问齐烨然。
齐烨然勾了一下嘴角：“你就当是吧。”
23
说着齐烨然便双腿跨上沙发，将杞巍的手机放到茶几上。
“你家沙发倒挺大的嘛。”
杞巍被齐烨然推着，顺势“扑通”一声仰躺了下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齐烨然总觉得自己隐约看出了“快点扑上来啊”的意味。
齐烨然如他所愿地俯下身子热情地亲吻他，杞巍立马伸出胳膊揽住齐烨然的脖子，另一只手扶在腰附近，手掌感受到的是柔软的连衣裙的触感。
“把你的嘴也有点蹭红了。”齐烨然伸手给杞巍擦了一把，这么一折腾他的口红也掉得差不多了。
杞巍的手滑下来，擦到齐烨然的腿，被滑溜溜的丝袜触感弄得有些面红，但又忍不住多摸几下。
“喂……”齐烨然脸色一言难尽。
“手感太好了，忍不住。”杞巍一本正经地这么说。
温热的手心紧贴着大腿，就算隔着一道袜子，齐烨然也被摸得有点起了反应，一想到自己还穿着女装，有些不自在。
“你有完没完，变态吗？”
“喜欢丝袜有什么错。”杞巍愤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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