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我还挺喜欢的。你的直接……和你，”齐烨然声音低了点，但很肯定，“我都挺喜欢的。”
“所以要是我有时候对你不是很热情，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以后也会试着改……”
“……”
背后沉默了许久，齐烨然有些不确定地回过头，有点着急地探身去够杞巍的肩膀，将人翻过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杞巍，你不要……”
熟睡中的杞巍：“呼……”
齐烨然：“……”
妈的。
18
齐烨然气愤了半天，想直接把杞巍掀翻在地，但看杞巍睡得那么香，又舍不得弄醒他，最后憋了一肚子内伤默默地自己也上床睡觉了。
更气的是第二天一早，齐烨然起来了还要赶着去上班，结果旁边某位当老板的可以睡到自然醒。
“喂，我要来不及了，得去上班了。”齐烨然推了推杞巍。
“嗯……嗯？……我睡着了？”杞巍睁眼，看到屋子里竟然亮了，有点恍然，昨天他是怎么睡着的来着？
啊，不过一醒来就能看到这样的美景，这种生活真是好啊。
“谁知道你怎么睡着的？”提到这个齐烨然就气不打一处来，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了，再不出门他真的要迟到了，“我吃完早饭了，顺便给你煎了个鸡蛋在平底锅里，爱吃不吃，我走了。”
说着齐烨然转身就匆匆忙忙地出门了。
“哎……”杞巍刚想说“我送你”，可想到自己连衣服都没穿好，这样反而耽误齐烨然的时间，于是就闭嘴了。
他觉得有点遗憾，昨晚是第一次和齐烨然同床共枕，但是自己没什么记忆了。不过齐烨然早上竟然给他做了早餐，一洗之前的遗憾。
杞巍慢悠悠地吃了煎鸡蛋，吃出了法式大餐的满足感。然后慢悠悠地洗漱，顺便仔细地又观察了一遍齐烨然的家中。
的确是十分普通的男性房间，杞巍有些好奇，齐烨然还真是将女装的“装备”们藏得严实，就这么乍一看过去一丝蛛丝马迹都瞧不出。只是这里又没有外人住，自己一个人还这么小心翼翼的实在是太累了。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齐烨然到底是为什么喜欢穿女装的，要是对方喜欢女性的衣物或者化妆品啥的，他还可以去研究一下买礼物送给对方。
杞巍很愉快地接受了这种设定，并且思考起来。
公司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临近过年，只剩三三两两的员工还在工作室。设计组，策划人员都回家了，只剩寥寥几名程序员和实习生还在公司忙活。跳槽来的戴雨柏也提前回老家与亲人团聚去了，只有担任经理的赵琪是本市人，又算是公司的二把手，所以还在坚持每日按时上班。
“我来了。”
“都快中午了。”赵琪不满地抱怨。
“偶尔嘛。而且我跟你讲，昨天发生了天大的好事。”杞巍笑着坐在她对面。
19
“哦？什么好事？八成又和你的女神有关吧。”赵琪好奇道。
杞巍还没来得及和身边的人解释他的女神其实不是“女”神的问题。但现下也不是个很合适的时机，他也没去纠正：“昨天我去他家了。”
赵琪有些吃惊地瞥了他一眼：“速度还挺快的。照你的描述，你女神不是高贵冷艳吗，这么好搞定？你确定不是傻乎乎地去当接盘侠什么的嘛……”
不明所以的杞巍：“什么侠？”
赵琪好笑地和他解释了一通：“我也就是开玩笑的。还是祝福你啦！下次带她来公司玩吧？也好让我等普通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女神的颜值啊。”
“嗯……等等，等杜景回来的，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好呀。应该快了吧？他们俩这回闹得可真大，我对秀恩爱的定义又被刷新了。”
两人与杜景联系后，得到了对方马上就会回国的回应。只是回来之后没两天就要过年了，杜景和钟衍文今年要回杜家过年，他们一家子都忙，除了过年这两天也难有团聚。赵琪也要回去陪父母，所以一起吃饭的日子就定在了十五以后。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大年三十了。
杞巍还记得前年刚来到A市，没两天就过年了，赵琪家里住得近，又看他一个人很迷茫，就顺带着把人带回家一起过年了。去年的时候杞巍对这里的风土人情懂了不少，也不好意思跟着还是单身的赵琪去她家，就怕她家天天催婚的父母有什么误会，于是自己在家里看了一晚上电视。
转眼间就2019年了，杞巍这次可有了计划——当然是去联系自己的恋人了：［过年你有没有什么打算？］齐烨然刚给老家打了电话，接起来没和母亲说两句话，就听到背景里父亲呵斥他妈挂掉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阵亲戚讲话的嘈杂，还有小孩子的哭闹声。
他还没说什么，那边就撂了电话，只剩下“嘟嘟”的声音。
齐烨然动作有些迟缓地放下话筒，心情还没平复下来就收到了杞巍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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