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让人无法置信的纠缠,就连宫城殷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第一次他脱掉身上碍事的衣衫,与沈迟夙赤诚相见,彼此肌肤接触的感觉让他顷刻间便迷恋上,轻吻抚弄着沈迟夙每一寸肌肤,他甚至不遗余力的等着沈迟夙情动才覆上了这具闭着眼都觉得熟悉的身体。
沈迟夙一直挣扎,可是当他们彼此合而为一时,心中却泛起一股说不清滋味的苦楚。没有蛊毒的折磨,意识便越加清晰。他随着他的动作眼神迷离,甚至下意识的呻吟出声都不知晓。两人达到顶峰的时候,宫城殷趴在沈迟夙的胸前,低低的喘息。
眼神大大的睁着,看着毫无生气的牢房顶端,意识渐渐回笼。感觉到身上人的呼吸,沈迟夙的眼睛黑的惊人。
“迟夙……”
话未落,身体猝然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墙上,落地后宫城殷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他的伤势毕竟不曾痊愈,如今在情绪正激动的时候猛然受此一击顿时显得万分难受,呆坐在地良久后他才看向走到身前的沈迟夙怔怔问:“为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阵毫不留情的拳头,待反应过来,宫城殷眼神一寒,抬手便与沈迟夙打到一起。两人都无法用上全力,因而一时倒也打得难分上下。可惜随着时间久了,宫城殷便渐渐落了下风。王坤那一掌让他本就气血不畅,如今这一番打斗下来,他忍不住再吐一口鲜血。嘴角流下的殷红分外惹眼,沈迟夙看到了却未留情,依旧一拳一掌狠狠打在宫城殷身上。
眼神冰冷的看着沈迟夙,宫城殷原有的心情蓦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腔阴霾。当沈迟夙再次攻上前来,宫城殷抽出先前解下的长剑,猛的刺了过去。他虽一腔愤怒出手,剑却是刺向沈迟夙肩膀和双腿。
然而他终究是料错了一点,沈迟夙本就渴望死亡以得解脱。
当沈迟夙蓦然转了身形、银白长剑刺入他胸口的时候,宫城殷手一抖,面上陡然失了血色。
而沈迟夙却笑了,他看着面如死灰的宫城殷说:“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言罢,身体慢慢滑到地上。
宫城殷看着紧闭双眼的沈迟夙,仰天发出一声长啸,悲愤欲绝。
------题外话------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第十一章阎罗不可夺
宫城殷的悲啸,吓得外面的守卫手忙脚乱的打开牢门,当看到里面情景时不由愣住了。被关押的人赤裸着身体胸前中了一剑倒在冰冷的地面,平日里威严的教主同样赤着身体,满眼血红的立于其中,状似癫狂。
开门的声响惊到了宫城殷,他恶狠狠的转目盯着来人,那守卫吓得跪地道:“教主饶命,小的什么都没看到。”
似乎意识到什么,宫城殷拿了衣衫盖在沈迟夙身上,转头吼道:“速去叫韦舫。”
那人连爬带滚的出了那间牢房,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去请韦舫。
宫城殷呆呆的看着沈迟夙,手指几次抬起却又颓然放下,他怕,怕那人已然没了气息,那不知道如果是那样的结果他会怎样。
韦舫进了牢房看到的便是宫城殷失魂落魄的表情,看到沈迟夙时心中更是一惊。他急急走进去关了牢门,又捡起一件外衣披在宫城殷身上,小声道:“教主还是让属下看看吧。”
宫城殷一惊,看到韦舫满脸焦急道:“韦舫,你救救他。”
韦舫把住沈迟夙手腕脉搏,眉头紧皱,又掀开衣裳查看了一番剑伤位置。宫城殷吼道:“到底怎么样?”
擦擦额上的汗水,韦舫连忙说:“有救有救,这一剑未入心脏,但是距离心脉极近,仍旧不能懈怠。”
听韦舫说没事,宫城殷紧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
算上这一次,他已经两次差点要了他的命,他怎么会对他持剑相向。他明明不想与他这么僵持敌对的,可是看到那人毫不留情的出手他心中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是委屈。无法想象,有一日他竟会有此感受,然而那份心情却是真实的。
也许……也许他……
沈迟夙的意识游离于身体之外,记忆里是与宫城殷相识的种种。只是所有记忆皆是让他排斥的,他们初次见面,他重伤了他,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失败的滋味。他入黑檀山,误入林间小屋,他们之间诡异的发生了之后的一切。也是那一次他开始了痛不欲生的日子,月月承受蛊毒发作之苦,月月要忍辱承受他给的一切。身处在黑暗中的一年,他甚至觉得宫城殷的到来似乎成了唯一证明他还活着的事情,他从抵制到状若死尸的承受,那段时间他甚至有些忘记他们之间的关系。然而当那日一个陌生男人进入触摸他的身体时,他恶心羞愤更胜以往。那时候他放弃,想要坦然接受死亡,然而宫城殷却将那人毙于掌下,强势的再次拥抱他。这些他都不在意,因为他早已丧失了尊严,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甚至无数次其实是没有差别的。但是蛊毒没有发作的那日,发生的一切到底算什么?他将自己当做女人一样抚弄呵护算什么?他恨他,然而他更恨自己竟然没有反抗到最后。那日他出手极重,宫城殷也很愤怒,可他却没有杀意,为什么?
思绪混乱,变幻不定,不知多久,一种明悟突然生于心中。韦舫说过,他要以蛊控制他成为一个永远不生异心的下属。以他的骄傲,必然不屑于以外物来控制他,否则他不会一直不曾服下母蛊。他是九逍山庄的少庄主,即便韦舫不解释,他也明白子母蛊之间的联系。韦舫说他中的“钟情蛊”,然而他的意识却还是自己的,而那日韦舫可以用那粒红色药丸抑制他的蛊毒发作,那必然是那母蛊。不过是否服下母蛊,钟情蛊却的确是一旦服下,不解蛊毒,一生便只能与第一个发生关系的人行房事。
所以,他这次回来突然的转变是因为他想要以此慢慢虏获他的心,好让他自己心甘情愿做他的傀儡吗?不愧是宫城殷,武功计谋他一样不如。不过现在好了,这样死掉,就解脱了,明明该欣喜的,心中却不知为何涌起一股悲伤。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沈迟夙身体上的伤口已经日渐愈合,他的呼吸平稳,然而他却并未醒来。
不眠不休的守在身边一个多月,即便强如宫城殷也生了一场大病。他神志不清的呢喃着沈迟夙的名字,邬卿雪听闻后不言不语的离开,神色间看不出异样,只是从眼神里却可以看出悲哀。
如今守在宫城殷身边唯一的人就是白溪,他握着宫城殷的手,听着他一遍一遍呼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眼泪不禁流了下来,他变得贪心了,活该落得心伤。
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看到面前一张模糊的脸上挂着泪痕,宫城殷下意识的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泪水说:“别哭。”
明明是看着他的,眼神却没有焦距。
“您看的到底是谁呢?”话落,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汹涌而下。
宫城殷无疑是强悍的,休息了三天就恢复了精神,一醒来他便奔向被安置在他房中的沈迟夙。白溪抬了抬脚,终究留在原地。宫城殷下过命令,除了韦舫,任何人都不得接近他的房间。看着那袭水蓝色衣角消失,白溪坐到门槛上看着天空愣愣发呆。
走近了自己的房间,宫城殷反而不如方才决然,他真怕一推门,那人还是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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