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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赤光怡悦的声音响起:“你果然很是信服你那及时雨的哥哥,若是你兄长此时被我擒在这里,他便会说‘可惜宋江死在这里!’指望他那金字招牌救命哩!只是他那名号在我这里却不管用,我却不会用刀子把他胳膊上的麻绳割了,再把自己穿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他身上,然后将他抱在中间虎皮交椅上纳头便拜,口中还说‘我那爷!你何不早通个大名,省得着我做出歹事来,争些儿伤了仁兄!’实话和你说,若不是你有这么个哥哥,我也不起心拿你,你又不是个刚强的,我摧折你做什么?只为你哥哥害的人多了,所以才拿你抵罪。你却不要挣扎,好好儿顺从了,我将来便给你个好出身!”

武松只听到那边宋清惨叫不绝,连连呼疼,一个劲儿要练赤光把东西拿出去,便可以知道练赤光此时定然已经扩开他的下体,将阳物捅了进去。武松不由得想到自己刚刚被抓到这里,第一次被淫时的情状,那种惊惧愤怒此时回想起来仍是心中发凉,宋清又是个不很坚强的,如今可怎样承受?

但此时武松却毫无办法,只能直挺挺摊着四肢躺在那里,口里连声都出不得,耳中不断地灌进宋清的哭叫声。那宋清果然骨头不硬,不但哭得稀里哗啦,令武松可以想见他此时的鼻涕眼泪,而且这人马上便叫出“好汉饶命”的话,真是不给他哥哥争气!一霎时武松真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

第十二章

那宋清果真不是个好汉,被捉的头一天只被练赤光上过一回,胆子便吓破了,瘫在床上又哭又叫,直到练赤光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他还不停地尖叫,刺得武松耳鼓都要穿了。

练赤光对他也管得比较宽松,从他身上下来后根本就没有像起初对待武松那样,将他四足都套在铜环里磨挫性子,只是拿一条细银链儿将他一只手腕栓在床上。那条链子却和拴武松的不同,武松从前拴手的链子有鸽子蛋粗细,这个却只有钗钿一般纤细,绕在手上仿佛给人作腕钏一样,妆点姿容多过束缚自由,显然是半点不将他放在心上。

武松歪头看着那银光闪闪的链子,暗想若是练赤光给自己上这么一条细链,自己早将它绷断了,然后想办法逃出去,还会傻趴在那里哭?只是如今武松说不得话,因此只能躺在那里暗暗憋气。

之后的几天,练赤光便每天拨了些时间在宋清身上,把他在床上调理着。

那宋清自打第一天被淫过一次后,此后每次一见到练赤光便立刻浑身发抖,哭出声来,好像见了老虎一般。他倒也不傻,知道这人厉害得出奇,又不同于自己哥哥从前所结交的江湖人,半点不讲好汉义气,也不钦佩自己的兄长,更加不会爱屋及乌地对自己客气,相反倒是很厌恶自家哥哥的样子,一提到及时雨的名字便更加来劲儿,把自己插捅得加倍猛烈,倒不如不提的好。

有时当练赤光不在,周围似乎安全了的时候,宋清倒在那里眼睛直愣愣望着床顶,心中便升腾起一种黑暗梦境般的感觉,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那一天只不过在林子里的酒店中吃了一碗酒,连肉都还没有吃上几块,便一阵天旋地转。当时他立刻想到了哥哥所说的江湖上的勾当,只可惜已经逃闪不及,只能头重脚轻地栽倒了,醒来后就是在这里。

然后便是那妖魔一样的练赤光压在自己身上强占了自己,可怜宋清活了二十几年,虽无十分大的本事,却也一向靠着哥哥受人敬重,一帆风顺,哪曾吃过这个亏?

他从前虽是在宋家庄跟着父亲务农,但有时到郓城县中去看哥哥,听哥哥教引时,也曾去行院中找那些个张娇娇刘爱爱宿夜,彼时是他将阳物插到那柔腻的肉体里,自然分外爽快,如今却换成别人插他,还是那样一条粗大的刑棍,怎不痛得他像要死过去一样?更何况自己是个男人,哪能被人插了后面?

宋清后穴虽然上了药,但却仍是不太舒服,闷闷地钝痛,尤为难堪的是那种被强行撑大的感觉仍然存在,似乎仍留了一小截儿尾巴在里面一样,让他感觉自己下面那张小嘴儿仿佛一直微微张着,加倍可耻。于是宋清一只手伸到后面去摸着屁股,又哀哀地哭了起来。

这时便听到隔壁有人呜呜闷叫,听那声音似乎甚是愤懑,宋清的哭声便稍稍停了一下,抬头往对面看去,见屏风后面那汉子正圆睁双目看向自己这边,那壮汉身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不住扭动身体,两条被拷在床头的胳膊也不断使力,妄图挣断束缚。

宋清见那人情绪激动,不由得便收住了自己的眼泪,他用手背擦了擦脸,挪下床来凑到屏风前面,望着对面说:“那边的兄长,你是有事么?是渴是饿还是要解手?我叫他们来。”

武松望着他连连摇头。

宋清明白了,道:“这些都不是,那你要什么?可惜你如今口舌不便,我们说不得话,否则倒可以商量商量,虽然未必找得到办法,但总没这么难捱。唉,我哥哥如今兀自不知道我被人掳劫,若是他知道了,只要点齐清风寨的人马,花家哥哥带领着来打,定然能救我们出去,只是如今可怎的送信?”

武松听了他这几句话,心中暗道罢了,这人还不完全是个饭桶,胸中倒也有一番勾画,只是骨头太软,受不得半点折挫。如今他还有胆量谋划送信的事,但他若是再被练赤光磨上一阵,只怕便连这点胆子都吓没了。

宋清见武松两只眸子眼巴巴望着自己,不住冲自己呜呜直叫,还抬起下颏似是想要说话的样子,便摇头道:“这位兄长定然也是个好汉,却被那魔头欺辱了,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只是我如今却帮不得你,你又不能开口,便有什么锦囊妙计也告诉我不得。唉,我真想立刻离了这黑窟窿,这地方活活要将人葬埋了!咦?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啊也,这不是武松哥哥么?武二哥,你怎的也在这里?哥哥乃是天人一般的人物,难道也逃不出去么?哥哥呀,你我二人怎的竟落到这种地方!真是苍天无眼,这下可怎么办啊?”

武松眼见得宋清的眼泪又下来了,心中不由得一阵气闷,这人就只知道哭,他当他自己是刘备,还哭得天下呢!在这种地方只会哭怎么行?武松恨得顿时把脸转过另一边,不再看他,在宋清看来只当武松是于这种地方遇到自己而感到难为情,所以无颜面对自己。

宋清原也知道隔壁住了个好汉,那人甚是硬气,自己偷看到他被练赤光辣手摧折,那魔头对付他的手段可比对自己凶狠百倍,那人却兀自怒吼不已,真是个有骨头的!只是他的嘴一直被勒着,不便通话,哪想到竟是武松?想到连武松这样的人物都被陷在这里逃不出去,宋清便觉得更加无望。于是宋清便站在那里有自悲自叹地说了一会儿,然后便回到床上又倒了下去,哀哀地哭着要哥哥来救他。

又过了两天,练赤光似是突然发觉宋清身上的趣味,激发了性子把这新来的囚徒翻来覆去的摆弄,从前每天只上他一两个时辰,如今一天十二个时辰中倒有四五个时辰在他身上,连武松都有些冷落了。宋清在他身下就如同一只肥嫩羊羔,被他大吃大嚼,骨头上的肉丝筋膜都被撕咬净了,一点残余的汁水都不留下,仿佛连骨髓都被吸尽了一样。

武松在一旁看得大为忧心,当初武松飞龙这样的人物便是被练赤光这般摧折过,他们虽是硬汉,遇到这样无休无止的酷刑也心惊肉跳,一个白天的时光都被消磨在肉体碾压之中,任谁都受不得,更何况宋清这个寻常后生。

事情果如武松所料,宋清虽然也学过一点武艺,常年督率着庄客务农,身子也算壮健,但却哪里比得了武松的身体?况且他又不是亲自种粮食,正经说来连那些下田抡锄头的庄稼汉都比不了,就是个田庄上的少爷,他哪有那么强的筋骨?这样的日子没过上五六天,宋清便支撑不住,下体里的蟒蛇乍一钻出钻入时他便鬼哭狼嚎起来,真是哭爹叫娘喊哥哥,一副软骨头公子哥儿的样子,连口交都肯作了。

练赤光吓住了宋清,便给武松解开口中的皮条,让他可以开口说话。

于是这一天趁练赤光不在的时候,武松便对隔壁道:“宋清兄弟,你现在如何了?身上疼得厉害么?”

宋清在那边掩面呜呜哭道:“武二哥,我全身上下到处都疼得很,尤其是下面更是痛得厉害,那魔头将我两条腿夹着的地方只当做榫眼儿,整天拿着他那榫头往里凿哩,好像巴不得永世不拔出来才好!这样的日子可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若是他要将我一辈子这样欺压,我便不活了,拿着这链子便上吊!他若还要发泄,便让他奸我的尸好了!我铁扇子宋清也是个有骨气的!”

武松顿时想到飞龙大喊过的“你杀了我吧!”只是飞龙终究没有死,还被转手给了童衙内,由得那小白脸糟蹋。自己也是个硬汉,可杀不可辱,却也一日日挨了下来,虽是练赤光防范得严,却也是自己终究没有勇气抹了自己的脖子。想当年自己杀人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如今轮到自己抉择时却是这样艰难。

武松叹了一口气,又问:“你不在宋家庄好好种地,怎的跑到这里来?江湖险恶,不是那么容易走的!”

宋清抽泣了一会儿,说:“只为我哥哥杀惜灭口,逃走在外,现在青州清风寨里和花荣哥哥作伴。家中惦念他,我父亲便让我来看看,顺便送些盘费,人在江湖上也不得不花些钱。我在那里待了几日,因为挂念老父,便往回走,谁知走到此处便被店伙下了迷药迷我在这里,送到这地窨子里便行奸占。哥哥曾经说过江湖上有人麻翻了客人作包子馅,也有迷倒女子作妻妾,却不曾说起有将男子也做女子用的,想来他也是见识不广。武二哥,那人为甚这么喜欢插人家的屁股门子?江湖上的好汉新添了这一宗买卖么?”

武松咬着牙道:“你莫要胡想,那练赤光根本不是江湖上的好汉,他哪一点配作好汉?他但凡有一点江湖义气,也不会把及时雨的名号不放在眼内,更不会如此摧折你我。我一年多不见宋江兄长,不知他现在清风寨还好么?”

宋清摇头道:“花荣哥哥倒是待我哥哥甚好,他那里如今新加了一个读书的官儿,叫做刘高,只因本朝最重文官,便让他作了正知寨,倒把花哥哥压成了副知寨。那刘高乃是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歪厮缠成日将花哥哥磨蹭,又被他侦知了我哥哥的事,拿来当做刀把子要挟花荣兄长,每日里逼着花哥哥到他那里去,许久不肯放回,因此我哥哥在那里待得也不安稳,直说要走。”

武松越听越觉得古怪,这刘高到底要行何事?怎么里面有一点练赤光的影子!

这时宋清又说:“武二哥,你来得早,你可看出这地方哪里有缝儿可钻么?我们可有什么法子逃出去?至不济也捎封书儿出去给我哥哥,他江湖上多有朋友,不但花知寨,梁山上好汉也和他相交不浅,那两处一发兵,我们这里便可得救。”

武松摇头道:“这法子是不成了!我与这酒店原本的主人张青夫妇交好,也曾想托他们带信儿出去,拼着被人知道了这羞辱,也要给救出去,但他们道主人的本领神鬼莫测,能掐会算,仿佛是诸葛亮鬼谷子从坟地里爬出来一样,但凡他们有一点小心思,那练赤光一看便知,半点心眼儿也藏不住的。别说送不出信去,便是送出了信,练赤光那妖怪也不会当成一回事,只怕他把众好汉一发打劫了也是有的,反而连累别家兄弟,所以这主意恐怕成不的。”

宋清见武松这一段话断了自己的指望,顿时又哭得厉害起来的,抽抽噎噎地说:“武二哥,我哥哥一向最敬重你,我也当你是个天神一般的好汉,一心只盼着你能出个主意,哪知连你也没了法子,这可如何是好?我们难道就一辈子困在这里?那练赤光要将我们关在这里几十年以供淫欲么?却真是好苦也!”

武松看着他,道:“只怕不会长久在此处。那邪魔将人炼化得服帖了,便卖将出去给人作个男子头脸的隐妾,那些客人都是有财有势的,家里深宅大院,将人往里边一放,便是叫破了喉咙外面也听不见,生生像是闷在几十丈的深井里面。那邪人还有一桩恶毒处,无论怎样的英雄,经他一摆布便会失了全身力气,如同一个童子一般,连妇人都敌不过,被人一推便倒,这样的人关在内宅又怎能逃脱?还不是由着主人消遣?”

宋清惊讶得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说:“武松哥哥,你说的是真的么?他不但自己淫,还要将人卖出去?又怎的会弄得人没了力气?你前面说他是妖怪,他真的是妖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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