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泽不知道这种宫斗争宠有什么好去费脑筋的,不过看在这张放顶着自己的模样,而那赵飞燕现下又是自己的姐姐,更何况这顶着自己模样的张放还是赵飞燕的情夫,所以,就算只是游戏,也不能眼看着顶着自己模样的人惨死吧,再怎样,有个美人在怀的结局才说的过去呀,更何况这赵飞燕本就长得很符合自己骨感美的审美要求。
于是,沈恩泽抬着眼皮盯那张放足有十几秒,那张放唉声叹气,好不容易留了个眼神给自己,沈恩泽便捉住机会,说道,“姐姐这般了解我,而那宫女又是很重要的人物,虽然我失忆,就按照一个常人的做法,为了以防万一也会将那重要之人藏在姐姐和我都知道而且都认为会很安全的地方。”
听完这话,张放眼珠一转,豁然开朗,也不再哭丧着脸。
沈恩泽忙完这事儿,觉得身体有些困乏,便回了温玉殿泡泡温泉,上床歇息了。明明这是大正午,沈恩泽又没有午睡的习惯,可现下却越来越疲软,是因为整日在这宫中好吃好喝没有运动的原因么?
沈恩泽本不想参合这后宫的争斗,只当是大发慈悲给自家姐姐指条明路,没曾想,这许皇后自己找上门来了,带着一干宫女太监,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那还是几日后,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还未从榻上下来的沈恩泽很是好奇,这许皇后会给自己安一个什么样的罪名,才单得起张放所说的死里逃生。
于是,那许皇后便有模有样地质问了,“赵婕妤见本宫来也不迎接,还这般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样子,是想向本宫讨个罪名么?”
讨?沈恩泽暗笑,这皇后倒是有趣,不是治罪,却说是讨罪,言下之意不就是说我自己作贱么?沈恩泽慢腾腾地下床,也不行礼,直直地站着,垂着眼皮,俯视着许皇后。谁让她没自己高呢,“皇后就单单这以下犯上的说辞是治不了死罪的。”
沈恩泽见这许皇后定是来挑事,那自己就推她一把,也早早结桩事。
“你!”许皇后翘着食指指着沈恩泽的鼻尖,头上的朱玉碧钗可劲摇晃,这气的,用什么话说呢,谁让这女人总有那么几天火气特别大?
“既然你都说了,那本宫就不拐弯抹角。为了清君侧,本宫就用这皇后的品阶压你一次,说罢,想怎么个死法?”
“死法随意,不过这说法可如何是好?”沈恩泽不疾不徐,冲着皇后直眨眼睛。
“本宫贵为皇后,整治后宫乃是本分,难道还收拾不了你小小一个从三品婕妤?”
“不行,不行,好歹我也是皇上的宠妃,你这样他未免动怒,怒火烧到皇后身上就不好了。”沈恩泽反驳,就算真的在帮着她一样,“不然,我给皇后一个说法怎样?”他边说着边敞开胸前的衣襟,“其实我是男的。”
“你你你你你……”许皇后的手指都快颤成鸡爪疯了,“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这周围的人也见了这毫无起伏的胸膛,原来说这赵婕妤是平胸是真事儿哪?那这人高马大的赵婕妤到底哪点讨皇上欢心了?
听说这人急了的时候做出的判断和决定都是错的,所以沈恩泽想以现在这样的情况来断定这皇后是不是真的有两下子未免有些不妥,毕竟她的丑事,有人证在外,所以她现在是狗急跳墙,胡乱作为了。
那么,她到底有没有脑子呢?沈恩泽无从下手试探了,因为那天她到温玉宫撒泼之时,赵飞燕便找到人证了,顺便叫上皇帝一起来了这温玉宫。
所以,这刘骜一进屋就看见自己结发十余年,青梅竹马的许皇后粗红着脖子为难着自己亲亲的合德美人,于是,一开始,许皇后就输了一成,以至于后来输得一败涂地,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逐去了冷宫。
后来,原本想着除掉后顾之忧就向皇帝兑现承诺的赵飞燕却被封了皇后。看着跪在地上,都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心痛的赵飞燕,刘骜却一脸云淡风轻,称后位悬空,这偌大的宫中也只有她赵飞燕单得起这个位置,毕竟龙子被换,暗杀宫女之事得解还是这赵飞燕的功劳。赵飞燕欲哭无泪。
于是,赵合德借着姐姐的恩德,也升了昭仪,封典那日,大赦天下。
赵飞燕如何不知道,这皇帝将自己送上这后位,不就是为了造成自己很得宠的假象,以保护合德么?虽然自己也很想保护自己的弟弟,但这却要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惶惶终日,不得安生。赵飞燕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
其实一开始,就走错了,那这后果本就该由自己承担。只是不知道这将囚禁自己一生的皇帝,是该恨,还是该感激。
温玉宫——
余烟袅袅,不知名的香气夹杂在这片朦胧中,烛光微微。烟雨中,竟有一万年之蛤所产的夜明珠,发出璀灿的光辉,映衬着珠下那粉色的纱帐,美名曰芙蓉帐,帐下白玉为床,翠玉为枕。
哦,还有一个人,这肤色竟像是隐进了白玉中,若不是被子上绽开的如火红莲,怕真的让人瞧不出这床上的人儿。
好吧,这人的双手被绑在头顶的床架上,脸色……不太好。
“合德,朕是怕弄疼你,怕你不愿,所以只好将你绑起来。你不要怨朕。”
沈恩泽死咬着嘴里的棉布,就像是咬着这个人一样。嘴里发出恩恩呀呀的声音。看来今天是要交代在这儿了,就不能让小爷舒舒服服的么?沈恩泽瞪着刘骜,可这用眼睛偏偏生的水灵,在刘骜看来这布着一层水雾的眼睛很是无辜的样子,就像……撒娇一样。
秀色可餐。
刘骜抓住沈恩泽乱蹬的腿,掐在自己的怀中,反手轻抚怀中的脚背,“那能不称檀奴意,自抚凝脂亦可怜。”
吟完诗,刘骜便在自己袖中摸索。
擦,沈恩泽一看这动作,难不成这皇帝还有那癖好?爱死爱梦不要太逼真。沈恩泽扭动着身体,这后背就像针扎一样,还阴风阵阵。
摸了半天,这刘骜终于摸出一血红玉镯,镯上还镶有一铃铛,不说这做工,但看这铃铛镶入其中也未见破损便知功夫了得。
一通折磨后,沈恩泽才知这皇帝还是很守承诺的,并不是要霸王硬上弓,而是想给自己带一个足镯子,只是怕弄疼自己不答应,所以才绑了自己。虚惊一场。
“弄这劳什子,说一声便是,我又不是小姑娘还怕疼不答应?”沈恩泽摸了摸脚踝处的东西,倒是好看。
“合德金贵。”刘骜把玩着沈恩泽散在肩际的墨发,笑道。
“金贵还绑我?”沈恩泽剜了他一眼,“对了,你本知我长姐与那富平侯的事,作何还让她成了皇后?”
“当然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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