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抽出一张床单将他从头到脚裹住,佴和这才惊觉此时自己虽只着一件薄衫却意外地未感到寒冷。
整个人腾空而起被扛到了背上,之后是似曾相识的颠簸和呼呼而过的风声,仿若回到了八月初八的郭府。
不过周围却算得上安静,没有下人察觉他们逃跑而发出的叫嚷呼喝,偶尔有谈话声接近,能感到身下的人脚步一顿,随即迅速地移动身形,不久又平安无事。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佴和感到头脑愈加昏涨,而身体最深处的那只小兽也开始狂躁起来,开始肆意地喷撒火焰,从里到外地灼烧着他的皮肤……
不知过了多久,秦渊终于翻出了孙府,感到背上的人过于安静,不禁掀开被脚看了看他的情况,结果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晕了过去。
透过被单一摸,怀中人已是浑身滚烫,原本白皙的肌肤此时如初绽桃花,粉嫩而娇艳,在薄透亵衣的遮掩下越发显得撩人。
秦渊不由得喉头一紧,反应过来时暗唾了自己一声,调头朝花街跃去。
青天白日,青楼妓坊自然都大门紧闭。
敲开不怎么惹眼的一家,却是个哈欠连天的俊俏男子开的门。抬头一望牌匾,居然是个倌馆?
罢了,倌馆便倌馆吧,此时不便声张,尽快解决问题才是正经。“你帮我看看,他可是中了春(花)药?”将人朝前递了递去。
那男子揉了揉睡眼撩开被单,“哟,居然是软骨迷魂香!”诧异地道,“这药劲儿可大了,难为他能到现在还这么老实。”
“那你可有什么法子?”
“噗,”那男子笑掩唇一笑,“中春(生)药还需什么法子,自然是做一遍泄出来便好了。”
皱眉沉思片刻,秦渊道,“那劳烦帮忙找个清倌帮他弄弄。”
“呵,这活儿清倌儿可不抵老手强,”男子一手抱臂一手轻摆衣袖,“你若信得过,我给你挑个干净的就是,保准一会儿便没事了。”
秦渊望了望怀中人眉头紧锁,胸膛不住起伏,十分难耐的模样,便答应道,“好吧。”
将佴和交给刚刚唤醒的小倌,秦渊顿感怀中一冷。眼望着二人远去合上了房门。不知怎么油然而生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就仿佛当初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乐清,到头来乐清却声称不需要自己。
给秦渊开门的男子原是这里的头牌,名叫流云。当初这里的老鸨要从良,他恰好存够了钱,就干脆将店盘了下来。
一入娼门深似海,他可不指望能有个“有情郎”,何况之前那老鸨一个信也没有,指不准是不是被人骗光了钱财又被卖了呢。
不过打第一眼见到秦渊起,流云便被暗暗吸引住了视线。虽说他面容穿着俱不佳,但这人健壮的体魄和那股落拓不羁的气势掩盖了外在的不足,让人不知不觉被其折服。如今见他目光专注而深沉,却不经意流露出一股担忧,“倒还是个有良心的。”流云在心里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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