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斟了一杯酒给自己,对眼前快要发疯的人儿显现出了极大的耐心,听着他越来越难耐的□□声和忍不住摩擦板凳的声音,像催魂曲般,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直到听到他大声急切的渗入痛楚的哭泣般的呼叫时,才丢下杯子,解开了他的手脚,将人丢在了床上,拥在一起……
第二日,纷扬的雪还在继续着冬日的梦想,调回长安的李陵心急如焚的回了家后,就急匆匆奔了司马府。问了下人却是说进了宫未曾回来,倒是见了子长的妻子——自己的表妹柳倩娘,心下也只一番释然。想子长虽未同自己如何,到底也同那人断了吧。
“表哥快别抱临儿了,越来越沉了。赶紧喝口茶水,不然夫君定要怪我招待不周。”柳氏是李广的孙女,其父柳振庭是一代书法大家,因结识司马谈遂成姻亲。李陵虽只见过这表妹一面,但也知道她不止容貌身姿俱佳,而且博学敏慧,性情朗杰,听说她无意见子长一面后便说:非此君不足以托终生。子长得她,倒也是极好,极好……
一个小厮急匆匆跑来喊道:“夫人,夫人,大人回来了,坐在轿子里昏迷不醒……”碰的一身,茶洒了一地,柳氏急忙跑出,李陵随着看到轿中的子长面色惨白,浑然无力的歪着,急忙将他抱回了屋中。随行太监直说子长是为了雕刻天石,受了寒,陛下感念嘉德赏赐若干云云……可谁知子长受了那人何等的折辱!
李陵从府中出来后,一把将随身的宝剑插入落满积雪的土地中,满心的幽恨想把人一剑贯穿!
作者有话要说:
☆、被撞见的□□
第三十章被撞见的□□
明天就是除夕了,几个好友忙完家里便不约而同来看子长,想邀他们一家一同过年。
“不行,子长和少卿以前都是在我家的,他养的猫都老往我家跑!”大爆竹气势汹汹。
“以前都是这样,可现在子长和我是一家人了!爷爷叮嘱一定要看重孙的!”李陵有理有据。
“好了好了,二位别争了,听听子长怎么说吧!”少卿笑着分开争执的两人。
子长倚在榻上,修养月余,还是有些行动不便。看着两位好友温和扬上嘴角:“往日里我孑然一身分外麻烦了两位好友,如今拖家带口怎好去叨扰?况且前几日家母已经来到长安,今年是无论如何也要在家过年了,不过初一一早便去向两家老人拜年。”
王孙听完还没来得及泄气就一把抱住仁安,一脸苦相的说:“你不会也有家人来了吧,你可不能再不来啊!”少卿面带尴尬,轻轻扯下赖在他身上的王孙,无奈又有些宠溺的说道:“我双亲习惯居于故里,是无论如何不肯来的。今年也未曾得假回家,想来还是要到贵府打扰了。”
王孙听完一脸欣喜,又不自觉抱上了,一脸贼笑泛滥。李陵会意的转过头来问子长:“还未曾拜见老夫人,不知身体可好?”子长微微沉吟方才言语:“家母不喜见客,平日里除了逗弄孙儿,连我也是不怎么见得。”声音中见了些许凄楚,一旁沏茶的柳氏闻言怔了怔,却也不知如何宽慰。转身默默来到了偏院,看着灯火未息,软言扣窗:
“娘,明日便是除夕了,儿媳为娘做了几件衣裳,娘出来试试吧!”
房中传来苍老而凄哀的答话:“好孩子,为娘没脸面见你,也不想去见教出来的好儿子!明日里我只出来见见孙子便罢了。”
夜静的滴水可听,房内房外,流着泪的两个女人为着一个男人的错误悲哀,可是,为什么会是错的呢?
“喵”一只金黄猫团被柳氏放进了老夫人房中,想让终日不出门的婆婆有一丝安慰。老夫人抱起了柔软的阿萌,想起自己在子长幼时就很少抱他,苍老的手抚着阿萌金黄的皮毛,心中泛起一阵愧疚。那时,家计艰难,子长不到十岁就要半牧半读。后来家境转好,子长又立志要访遍三江五湖,自己同他父亲见他的时间也是极少,倒算不得是自己教导他什么,本想着他也安定下来了,慢慢可以暖了他凉薄的性子,谁知道……
阿萌看着伤心的老人,也不去惦记跟白天豹抢鸡腿了,默默舔去老人的泪水,陪着她度过这冰冷的长夜。
除夕夜,月分明,子长同妻儿饮了几杯后,不顾妻子眼中的期盼又回转到书房,没点烛火便摸索上床,却不妨被人扯住,刚想叫人又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是他。子长静下心来,默默坐到床沿上。
静默了半响,刘彻随意开了口:“你一直住在这里?”子长知道话中的指涉,不知如何回答,随即又被刘彻堵住了唇,刘彻心中怀了愧疚,一双手温柔的游走来到他上次受伤的地方,穿过衣衫,轻轻抚慰,松开了紧咬着的唇,柔声问道:“还疼吗?”子长面对他的刁难、他的折辱都不会掉一滴眼泪,面对这样温柔的发问却好似触发了所有委屈,在他怀中大哭起来,像孩子一样的抱怨:“好疼啊,好疼啊,我全身都在疼啊!”刘彻任由他的捶打,细心拨开衣物,亲吻他每一寸肌肤,尤其是胸口处,一遍一遍,似乎要吻走他的痛苦。子长只觉得三年来的压抑、悲痛全得到了释然,双手环住了刘彻,一口咬上他的脖子,要吸血般的泄恨。刘彻没有丝毫阻止,将两具身体贴的更近了,把子长紧紧抱在自己身上,想要互融进对方的血肉……
月斜枝头,弯弯勾连着一室春光旖旎。
房中纵情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一个轻缓的脚步声缓缓来到了屋前,听着屋中传来的□□之声,柳倩娘美丽的眸子中缀满了泪水。无可奈何的想要回去,又不甘心的回来,几番犹疑,终是忍受不住的大力敲着门,厉声道:“相公,娘要见你一面,你可要出来!”
房中一阵死寂,柳倩娘只觉得含混不安的心中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倩娘,子长睡下了吗?”老夫人第一次来到子长的书房前,看到满脸泪痕怔怔说不出话来儿媳,心中感知了什么,气愤的一把推开房门——
“孽子……”老夫人无法接受眼前的情景,话没说完就晕倒在地,口中哆哆嗦嗦发不出音来,柳倩娘这才醒悟过来跑到屋内扶起婆婆,却看到自己的丈夫在一个男人——身下发着抖……
子长好似从失神中惊醒一般,惊叫一声推开身上的人,不要啊,不要啊,子长没力气说一个字,但刘彻清晰感受到他全身都在说这三个字。胡乱穿着衣服,却穿了几次都手抖的落下来。最后,跌跌撞撞来到气息不稳的母亲面前。老夫人却是老泪纵横,闭了眼不再言语。
大年初一很难找到大夫,只好将东方朔请来。子长木木的站在一旁,像失了魂魄的木偶。
“东方大人,我婆婆怎样了?”柳氏着急的询问。
“哎,气急攻心,凝思不畅。老夫人忧思过多,心脉俱疲。又遭受刺激,若是自己不能放开了心胸,在下也是无能为力啊!”东方说着摇了摇头。
子长送走了东方,回来却看见母亲睁眼了,连忙跪倒跟前。倩娘忙去煎药,将三岁的孩儿悄悄带走,让这对至亲母子好好说话。
老夫人倒显得一片安详,摸着子长的头说:“我得好好看看我的儿子,小时候啊都没有多抱过你,你在怨娘吧?”子长趴在床边,握着母亲的手摇着头。
“娘不只是怪你喜欢了一个男人,还有,那样的男人,你爱不起的,你,你会成为君王的污点,会千秋万世抬不起头啊……就算不管以后,君王是不会长情的,但他又会缚着你,稍有差池,就会,咳,咳,就会露出本性来吃了人!我们司马家几代写史,你不该不知道……娘心疼你啊,别再想他了,好好对倩娘,再给娘抱个……”
子长没想过母亲这样为自己担忧着,想起每次回家娘想亲近自己都被自己小心避开了,心中一阵绞痛不止,却狠不下心来答应母亲,只喃喃说着:“对不起,娘,对不起……”
老夫人无力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再给娘,抱个孙子!”就永远的闭上了眼。
“娘!”一声裂肺的嘶喊震翻了门外柳氏手中的药碗。
放眼北望,天与地相连一片洁白,纷扬的雪花再次光临了这个让人伤心的世界。好像也在哭泣似的,冰冷却很温柔的连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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