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嫌弃的语气令我分外受伤,我的笑容僵了片刻,却扬起更加热情的笑容说道:“客官慢用!”说罢便退了出去。
我的笑容维持到拐角,心中怒气倍增,却一时不察被人拉近了房间!欸!我可不
是小倌,不卖的!
“云哥儿这般模样,还真是诱人呢?”
我顿时满头黑线,那声音,纵使我失聪了,怕也是认得的。我转身,看着眼前一袭红衣的男子,不由得感叹,这世上,怕是再没有人能如他一般,将红色穿得如此好看了吧!
他的手环过我的腰,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这样的语气,他吐出的萦绕在我耳边的气息,让我几近站立不住。收敛心神,我冷冷道:“你怎的又来了?”往日里大半年也难见上一回的人,这几日倒是时常见到。
“云哥儿这话便说岔了,我既要娶你,自然是要时常见到你的,”他微微挑起眉眼,满脸的笑意。
我微愣,却让他得了先机,在我唇上偷得一吻。我见他这般得意模样,不由失笑,却假装认真说道:“你可莫要爱上了我哦!”
他放开我,坐到桌旁圆凳上,倒一杯酒,自斟自饮。他微微抬头,斜睨了我一眼,这动作是我长对他们做的,如今他对我做起来,那份压迫感更是倍增。哎!在他身上,我总是能感受到,报应总是来得这般快。
“你去见他了!”他这句话虽是问我,可我却丝毫没有听出疑问的意思。“恩!”我点头,人有些怏怏的。
“啪!”
他砸了手中的杯子,滚烫的液体溅到我脚上,透过单衣仍旧有些灼热感。他怒道:“你有没有脑子,你就这么撞上去,还是你那么想见他,想见到不顾生死了?”我吓到了,人呆愣着,半天讲不出一句话,我从未见过他这般生气的模样,平日里他哪怕生了怒气,也只是吊着眼睛瞧着我,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屑。可今日,他竟如此生气,可我还是回过了神来,说道:“我不认为我去见他便是错,他既来了这里,我总会见到他,一回便罢了,二回三回总不能躲着不见,说到底,我也是这秦风楼的鸨主。”
“你真以为,他能来这里二回三回,云哥儿,究竟是你太天真,还是你将他想得太可欺?”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美艳如花的笑容却让我全身冰冷,是的呢,果真是我太天真了。
“我错了!”我低头认错,身子却摇摆不定,那样的痛楚,盘旋于胸口的那般剧烈的痛楚,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感觉到了,以至于今日,他来的那样突兀,让人猝不及防。
他上前一步揽住我的身子,低声叹道:“你这般,又是何苦?”
何苦?呵!我若是知晓,又何至于落到这般地步!
这夜过得极其漫长,我明知道他就在这层楼里,我明知道他此时距我不过十里,我明知道……可是,我却不能见他,不能唤他的名字。
那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那年我们年少,正值成年之际,请了先生为我们取字,他为安之,我为平之
,只盼着我们一世平安。如今,我们大抵是一世平安了,可这一生,也不知能否有一天相认,在做回那对兄弟。
罢了罢了!不想了,我与他之间,这么些年,若说亏欠,总归不是我欠他的。而他欠我的,大抵是还清了。到底也是,谁也不欠谁的!
☆、第六章
送走了那人,我心情大好,看着静书走到走到我面前也不觉得厌烦,反倒是笑吟吟地问他何事?
他似是有些怕我,因而有些诺诺的,颤着声音说:“明儿个是家父祭日,小的想……”
我这才想起来原来他入了这楼里竟有一年之久了,当初他来这里似是因着父亲逝去,便被好赌的叔父卖了进来,哎!他也是个可怜孩子,这样想着我心中那难得一动的侧隐之心动了,便应允了。唤来阿大兄弟三人看着,便让他们离开了。
闲暇下来我想着今**好歹是做了件善心事的,佛祖总该是会保佑我的。可这么一来,我便想到了昨日,着实是不太顺心。想到了昨日,难免是会想起他的,因着怕他发现,我当时也没有细看,瞧着却觉得他变了,瘦了些,白了些,却依旧英俊潇洒。
昨日,他似乎穿了白色锦袍,几年前的款,是……我躺在藤椅上,树缝间的阳光射进我眼睛里,刺眼得紧。那件衣裳,是几年前我同他一起买的,他爱穿白,我爱穿青,一人一件,同款不同色。我的那件早在这几年的辗转中不知落到了何处,他的那件却依旧好好的,还可以穿。
夜晚秦风楼正准备开张时,突然进来了一队士兵。我缓步下楼,脸上笑容未变,看着领头的人物说道:“呦!李大人今儿个怎的这般有空,带这么多人来啊!”
他冷笑说道:“云老板,你莫是认错了人,我今儿个来,是有人告你们拐卖人口!”我走到他身边,看清了他的颜色,想起静书,冷笑,我倒是忘了他,果然,这善事是做不得的。
“李大人,我们做的可是正经的生意,这拐卖人口之事,是万万干不出来的!”我笑道。
“我自然是相信李老板的,只是按照规矩,云老板还是得去一趟衙门的!”
“自然,请大人稍待片刻,云裳这便随李大人去一趟,”我笑道,然后将阿白叫到一边,让他同顾砚声说。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在官府方面,秦风楼的关系盘根错节,到底是比静书一人有利的。可我的心里却没由来的慌张,通知了顾砚声总是好的。
我好歹也是个秦风楼楼主,在这秦州的地界上,总还是有点面子的,因此牢房也不会太差。
送走李大人,我坐在薄被铺着的石床上,观察着牢房里的情况。这牢房,说来我也不是第一次呆了,更何况那时我呆的是死牢,以为这一生,就这么完了,英年早逝这个词,便可放在我身上。然而那时,我终究是出来了,还记得出来拿起,我如那女子一般,泪水汹涌。
不知道阿柯如何了,如今的我,倒是舍不得死的,只怕自己死了,独留他一人,太过心酸。以他的身子,如何挨得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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