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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止进了正房的屋内,发现这是一间里外间的卧房,朱见深正坐在外间的桌边看书。苏行止跪下行礼,朱见深放下书,看着苏行止:“走来说话。”苏行止站了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朱见深道:“抬起头来。”苏行止微抬了抬头,目光仍看着地面。朱见深站了起来,走到苏行止身前,用手抬起苏行止的下颌,道:“这会儿挺老实的吗?这几天你病方好些,便又开始玩你那些手段了啊?”苏行止头被迫抬了起来,眼睛却仍看着别的方向:“臣不敢。”“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朕问你:李非和孔洁是怎么回事?”苏行止淡淡地说:“李非、孔洁贪赃卖法,臣是秉公办理。”“秉公?”朱见深声音压低,将头靠在苏行止的肩上,手指也在苏行止的脸上来回轻轻抚摸:“你当朕不知,这两人的儿子得罪了你,你便将他们全家下了你东厂诏狱。这也叫秉公?”随着话语,热气一阵阵吹进了耳中,让苏行止有些不适地想转头避开,可朱见深头一探,将苏行止的耳垂含在了口中。苏行止一惊,便想躲开,朱见深却伸手将他揽在了怀中:“不许躲!”说着,更是将舌尖探入了苏行止的耳中。苏行止耳朵极是敏感,被朱见深一□,只觉得浑身的劲儿都卸了一般,呼吸不由急促起来,腿也有些站不住了。朱见深见苏行止反应如此激烈,不由轻笑了一下:“那两人便由着你折腾,可今天朕要好好罚你了。”苏行止方要说话,忽觉得自己浑身力道真的一点儿都没有了,双膝酸软,向地上瘫倒下去。朱见深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将他放到了外间的大桌子上。

苏行止躺在桌子上,只身体在桌子上,头与四肢俱都垂在桌子外面,让他感到有些难受,心中也不免恐慌:“皇上……”朱见深用手轻点苏行止的朱唇:“不要说话,今天由不得你。”说着,从旁边一个小桌子上拿起一条丝帕系在了苏行止眼上,轻声道:“今天你就好好感受一下朕的处罚吧。一会儿不许叫我皇上,记得吗?”说着,朱见深站起了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苏行止眼睛虽被遮住,但耳力仍在,他听到有两个人走了进来,朱见深又关上了门:“就是这个人了,开始吧。”苏行止想到了一节,不由心中恐惧:“不……不要……皇……求您……”朱见深坐到苏行止身边,用手抚着他的脸,轻轻道:“行止,不要求我。今夜才刚刚开始,你好好感受吧。”苏行止此时内力被制,浑身酸软,无力挣扎,也不能反抗。他从未感受过今天这样的恐惧和绝望。

和谐呀

朱见深试了许多姿势,不停地寻找苏行止体内美妙之处,一次又一次将苏行止带到欲望的旋涡中起伏,最后自己也完全沉溺了进去,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待他发泄过后,才发现这一番折腾下来,苏行止如何还能经受得住,早已是昏了过去。朱见深先吩咐

了刘福将那两个人灭了口,然后转过头,看向床上昏迷中的苏行止,心情却甚是微妙,他坐到床边,用手轻轻抚开苏行止脸上被汗浸湿的黑发,露出那张俊美的容颜,看到苏行止脸上的泪痕、紧销的眉头和被咬破的嘴唇,却不由得长叹一声:“你为什么不能乖乖的听话呢?为什么总是要挑战我的耐性?我为什么总是在伤害了你之后要后悔呢?”朱见深伸手抱起苏行止,吩咐刘福做好准备,他亲自动手替苏行止清理上药穿衣,便抱着他躺在床上。朱见深想起自己贵为皇帝,现在居然这些伺候人的事情越做越顺溜,也不由得好笑,他本以为自己是睡不着了,谁知方躺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10

苏行止醒来时已是第三天的寅时了,朱见深自是早已回宫了。他起来后发现自己居然是在保大坊自己的家中。苏行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却越来越冷:自己平日是被迫,心中仍是清明,上次朱见深也是用药方才让自己失控。但这次朱见深并没有用药,只不过找人一番□下来,自己便……不仅让别的男人碰了自己的身子,自己还主动求欢……心中感到悲戚,眼泪不由流了下来。

苏行止一动不动的躺着,脑中乱七八糟想了许多东西。最后想到东厂时,他头脑中瞬时清楚了许多:是啊,自己如此委曲求全,不就是为了东厂吗?而且皇帝使这些个手段,也无非是平日自己都是不情愿的,他想要自己服软,主动一些而已,如今目的已经达成,恐怕对自己这个老男人便不会有兴趣了,虽然不愿意承认,毕竟自己已经三十多了,皇帝还能对自己有多久的兴趣?回头找几个年轻貌美的男孩儿让人□好了送进宫去便是。一切以东厂大事为重,自己这些私事先放在一旁。想到此,他便迅速收拾好心情,仔细思索起自己与卓不凡他们订好的计策来。

当苏行止思考已毕时已近午时,便扬声召唤下人,因平时他根本不在这儿住,所以这宅子中只留了七八个下人,这些下人恐怕是早已得到吩咐,都在屋外伺候,故他一叫便进了房门,却都眼睛望着地,不敢抬头。他叫下人准备好,自己换好衣服、洗濑、用餐之后,发觉虽武功仍然受制,但身子却似已经无碍了,手脚也不再酸软无力,想是朱见深为自己用的药得力。

苏行止想了想,既然无事便要回东厂去。他的宅子与东厂并不远,只不过隔了三四条街,所以他便没有命人备车马,想顺便遛达遛达。正走着时,突然旁边一条小巷冲出来一个人,一把拉住了他:“苏兄,我可找着你了!”苏行止一看,却是江逸:“江兄,你急着找我何事?”江逸急道:“还不是为了罗庄主的事!你跟我来吧!”苏行止此时内力未复,江逸这一拉自然只能跟着他走。

江逸拉着苏行止七拐八拐的,走了老远方才停下,苏行止一看,竟然已是到了黄华坊的一处宅子前。江逸走上前叫开了门,拉着苏行止走了进去。苏行止进门一看,里面竟然已经坐着七个人。这七人一见江逸带着苏行止来,不由面露喜色,互相递着眼色。苏行止见事有蹊跷,便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江逸走到这些人面前,道:“各位大侠,我已经将苏兄带来了,你们有什么事问吧。”坐中一位长须中年人站了起来,冲着苏行止道:“你就是东厂的苏行止?”苏行止点了点头,却不说话。中年人道:“你认了便好,

大家上!”说着这七人拿出兵刃,趋上前将苏行止围在中间。江逸一见上前拦在苏行止身前道:“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对苏兄动手呀?”这七人还未说话,苏行止摇摇头轻笑道:“你这个傻小子!什么都不懂,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江湖的。快站到一边去吧。”说着用手推开江逸,对那中年人道:“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可曾想好了:对我动手,便是对付东厂,这可是谋逆大罪。”这七人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后退一步。江逸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什么东厂?苏兄,你们倒底在说什么呀?”

正在此时,一个黑影忽然闪进了阵中,一挥刀站在了苏行止的身旁。苏行止斜眼一看,来人是一个身穿锦衣卫飞鱼服的年轻人,他却是见过:“原来是锦衣卫温铭温副指挥使。”温铭对苏行止一抱拳:“苏督主,刚刚听手下回报说是有人意图对督主不利,温铭得讯立刻赶来,幸好还来得及。”“多谢温副指挥使援手。”苏行止上前一步,站在了温铭身前,语气却仍是淡淡的,双手笼在袖中:“不过,这些人还不是本督的对手。”温铭笑了笑道:“那是当然,苏督主的武功独步天下,这些人当然不是苏督主的对手……”话音示落,苏行止忽然觉得颈部一痛,回首一望,却是温铭用针刺了自己一下。温铭继续说道:“不过,如果苏督主中毒了呢?”瞬间苏行止只觉得天眩地转,昏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苏行止悠悠醒了过来,他只觉得头昏沉沉的,浑身无力,手臂似被什么东西拉扯着,腿也觉得有种被束缚的感觉。他勉力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仍在刚才的宅子中,面前仍是方才的八个人,再加上温铭和江逸,不过自己却已被绳索绑在了椅子上。那几个人好像正在争论什么,不过温铭一直在关注着苏行止的动静,一见他已醒了,便制止住了这几人的谈论,起身走到苏行止近前,对苏行止说道:“苏督主果然了得,这么一会儿便醒了。不过为了我们的安全,还要委屈苏督主一下,你的内力我已用药制住了,暂时您也解不开;这绳子是上等的牛筋,刀砍不断;结是我亲手打的,您是知道锦衣卫的捆人的本事的,谁也解不开。”苏行止道:“锦衣卫秘传的本事,我知道,也没有打算自己能解开。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温大人为本督解惑才是,为什么一个堂堂的锦衣卫副指挥使要与这些乱党勾结?”苏行止说话仍是淡淡的,甚至带着几分微笑。温铭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不由暗自佩服:“温铭本是无烟山庄的人,十年前派到京城卧底,所以还请苏督主见谅了。”苏行止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温铭本

还想说些什么,旁边江逸却忍不住冲了上来,一把抓住苏行止的前襟:“你真的是东厂的厂公?你真的是……真的是阉贼?”苏行止望着江逸,点了点头。江逸却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你怎么会是……你们都在骗我,我不信!”他甚是激动,边说手边摇晃,苏行止今天穿的是一件普通的春夏常服,方才这一番折腾,苏行止的领口本有些松了,江逸这用力一摇,苏行止衣裳的前襟便大开了,露出了苏行止小半的胸膛来。苏行止胸前的皮肤十分白皙,甚至有些如玉般的晶莹剔透之感,再加上前日朱见深“疼爱”他时留下的点点青红吻痕,从江逸的角度,胸前的朱果若隐若现,更衬得十分诱人。江逸是一个年轻男子,如何见过眼前这般□,眼睛立时便离不开了。苏行止眼中寒霜凝结,直瞪着江逸:“江大侠,你可看够了吗?”话语中不由也带出一番寒意。江逸一听苏行止如此说,手赶紧松开,身体向后退了几大步。他方才站在苏行止身前,将苏行止挡住了,这一退,却是让苏行止这番样貌露在这七八个人眼前,这七八人见了只有两个年纪略大些的皱了皱眉,立时便有眼睛移开,其余五六个年轻人的眼睛却直勾勾的再移不开了,更有一二个要把持不住自己站了起来。苏行止眼中的寒意更甚。

温铭见了这些人的情形,暗自皱眉,赶紧走到苏行止身前,替他将衣服理好,声音压得低低的说:“我等此番只是庄主有命要留下督主,并不想让苏督主受折辱,我先替江兄弟给苏督主赔罪。方才只是意外,还请苏督主见谅。”苏行止眼睛低垂,目光望着地面,掩饰着眼中的杀意,因为压抑而声音显得很低沉:“折辱?本督怎么不觉得呀。不过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看来也不过是满嘴仁义道德罢了。人的心总是有欲望的。”温铭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保证此类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苏行止抬眼看了温铭一眼:“人的心,你要拿什么来保证?”他说得虽轻,不过在场的众人却都能听得到,但没有人有接话。江逸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嚅嚅没有张口。

苏行止扫了众人一眼,又看向温铭:“温大人,罗慕天和顾无言等人现在都关在刑部大牢,从押解回京已审了四堂了,还没有审决。刑部虽不是我东厂,不过刑具也是齐全的,恐怕此刻命也只剩了一半了。现在你们想要救罗慕天和顾无言,不知想用什么法子?”温铭答道:“这就不劳苏督主费心了。不过,在庄主回来之前,还请苏督主在此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苏行止淡淡笑了笑:“好啊,正好可以休息一下,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闲过呢。”温铭一边将苏行止身上的绳索解开

,一边道:“我原以为要费些子工夫的,谁想督主如此配合。”苏行止活动了一下臂膀,拿起笔来:“如今落入你们之手,我处于弱势,如果反抗于我有害无益,而我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情。”温铭继续道:“还请督主在此忍耐些时日,待罗庄主他们出来,自然知道要督主做什么了。这几日我便不再绑住苏督主了,不过还请督主安分些才是。”苏行止只是冷冷一笑。

此时天色渐晚,掌灯之后便将晚饭端了上来。这处所在是温铭找的,但为了行事隐秘,他们没有雇人,也没有起火做饭,只是随意到街上买了些吃食。几人坐到桌旁,开始吃起饭来。温铭端了一份给苏行止:“都是街上买的,苏督主不要嫌简陋,随便吃点罢,总好过饿着肚子。”说着便在旁边吃起来,苏行止接过来尝了一口,只觉得实在难以下咽,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京城中可口的饭食遍地都是,你们居然能买到这样难吃的东西,也真是难能可贵了。”温铭苦笑一下:“还请督主不要挑剔了,凑合吃点吧。”苏行止将吃的放在旁边的桌上:“温大人,这里可有厨房?”温铭点了点头,苏行止继续道:“还要麻烦温大人,陪本督下趟厨房了。”温铭张大了嘴:“督主你要去做饭?”苏行止点点头:“当然。我虽然不是太挑剔,但至少饭也要能吃才行。”温铭虽是诧异,但还是带苏行止到了厨房。这些人不会做饭,厨房中各种物事倒不缺,苏行止生起火来,用厨下现有的材料做起饭来,不一会儿便有阵阵饭菜香味传出。苏行止烙了两张饼,摊了两个鸡蛋,炒了一份青椒土豆丝,又做了一个冬菇汤面,最后又烧上一锅水,沏上一壶茶。温铭一直叉着手靠在门边看着苏行止忙碌,见他便做完饭,便帮着把饭菜碗筷端到了厅中。苏行止坐下拿起碗筷吃了起来,温铭也自顾自坐下也吃了起来,苏行止看了温铭一眼,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

旁边那个中年人看了惊道:“温贤弟,不要吃,小心这阉贼下毒。”温铭喝了一大口汤,才对着那中年人说道:“高兄,苏督主不会这么做的。”转过头来对苏行止道:“苏督主,没想到你的厨艺居然如此了得,真好吃。”苏行止已放下碗筷,拿起茶碗:“你忘了我是内臣出身么,怎么可能不会做饭。”温铭继续吃着,他喝着茶。待温铭吃完了,苏行止便站起来收拾了碗筷。姓高的中年人一直冷眼看着,这时方道:“温贤弟,小心些,这阉贼诡计多端,不要上了他的当才好。”温铭笑着说:“我会的。”思了想方又正色道:“这苏行止与我心中所想大不相同,难怪公子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11

温铭再来见苏行止已是三天后的掌灯时分。他早得到消息,这三天来虽然没有再绑着他,不过所有人都如临大敌,那位高大侠更是每天都派三、四个人轮流看着他,甚至是睡觉时也寸步不离。而苏行止每天却只是写字或看书,最多是下厨给自己做顿饭吃,一点异动都没有,简直老实至极。温铭来时,见苏行止正在房中写着什么,温铭凑近一看,却是在写一篇政论,温铭仔细看了一会儿,不由地“咦”了一声。苏行止抬眼看了他一下,放下了毛笔。温铭道:“久闻苏督主大才,今日一见苏督主的政论,果然分析精准确切,令人不得不佩服。”苏行止浅浅一笑,拿起了刚写的文章,随手放到烛火上点燃,待纸烧尽了便扔到了地上。温铭诧异道:“苏督主,为什么要烧了?”苏行止站起来,到水盆中洗了手:“留下来做什么?这朝中有谁会看一个阉臣的文章吗?就算他们看了,怕是明知道是对的,也要大批特批吧。”苏行止的声音中有了几分无奈,温铭听了也是一时无语。苏行止复坐了下来,对温铭笑了笑:“今天温指挥使到此,是不是罗庄主已获自由了?”温铭点了点头:“庄主想见你,还要委屈苏督主了。”说着拿出一个小瓷瓶,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入苏行止面前的茶杯中,拿起茶杯稍稍摇晃了一下,便递与苏行止。苏行止接过茶杯也不说话,便一口将茶喝了,不过片刻的功夫,苏行止便感到头一阵晕眩,缓缓软倒。温铭伸手接住,一把将他横抱在了怀中,心中却不由微惊:他也是个男儿之身,怎么会如此之轻。

苏行止醒来时天已全黑了,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他慢慢坐了起来,发现这不是先前囚禁自己的那个小院,而是另一所宅子。房中桌上放着一盏灯,屋内站着一个小厮,一见他起来赶忙上前扶他下了床。苏行止闭目靠在床栏上,让自己晕眩的头缓一下,轻声对那小厮说:“去叫罗公子来吧。”那小厮应了便开门出去了,不一会儿一个人便走了进来。苏行止听到有人进来身体没有动,只是睁开了眼睛向来人看去,一见果然是罗慕天,便笑道:“罗公子,几月不见,公子清减了许多,看来公子在刑部受了委屈了。”

罗慕天走到苏行止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眼睛直望着他。第一次见这个人,他就这么轻轻的笑着,一夕之间让自己的无烟山庄灰飞烟灭,让自己身陷囹圄,父亲和自己的多年计划化为泡影;今天又见这个人,他已内力受制落入自己之手,却仍是那样轻轻地笑着,仿佛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虽已过了几个月,但苏行止给罗慕天的感觉一点儿没有变:他就象一杯有毒的美

酒、一把锋利的宝剑,美丽而危险。不过不同之处在于,如果说西湖边上的苏行止引起了罗慕天的兴趣,想要战胜他;而此时的苏行止则完全激起了罗慕天的征服欲和肉体的欲望,他想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贯穿他,听他求饶,让他哭泣。

苏行止见罗慕天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心中不自觉地有了一丝不安,不过他丝毫不动声色,微低下头,道:“罗庄主好手段,不仅早就在江南做好布置,更是一早将人打入这京城重要衙门,苏某万分佩服;今番不仅自身脱困,还将苏某擒获,我输得心服口服。不过苏某对公子的身份就更加好奇了:区区一个武林人士,是不会对这朝廷感兴趣的,更不会随意擒拿朝廷官员,这形同造反。”罗慕天的眼神微微一动:“那你倒是猜猜,我倒底是什么人。”苏行止微笑道:“猜不敢说。我早已让人查过罗公子,可是只查到你13岁拜江南大侠于风吾为师之后的事,而你13岁之前的事却怎么也查不出来,就好象你是突然出现在中原的。所以苏某冒昧猜测:罗公子是13岁才从别处来到中原大陆的。那么这个别处,就值得人寻味了。而公子所为处处针对大明朝廷,如今天下间,有能力也有与中原一争心思的可就是鞑靼与瓦剌了。而鞑靼王的十一王子乌勒14、5年前突然失踪,当时正是12、3岁的年纪,这正与公子出现在中原的时间和年纪相附。不知苏某所言,公子是否满意?”

罗慕天听后眼睛射出一丝精光,伸手一把拉起苏行止:“你居然什么都知道了!你很厉害。那么你再猜猜,我为什么一定要抓你呢?”苏行止抬眼望着罗慕天,收敛了笑意:“因为我是东厂之主。东厂总管天下情报,朝廷一切的政令、军队布防都要向东厂报备,大明江山无论大事小情俱都在我心中,而这自然就是你是想从我这儿得到的,我说得可对乌勒王子?”他略顿了顿,嘴角带上一丝讥诮:“不过你认为有可能从我这儿得到吗?”罗慕天忽然笑了笑:“你还少说了一样:我现在更想得到的是你这个人!”话音未落,罗慕天便伸手将苏行止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左臂紧紧搂着苏行止的腰,让他紧贴在自己的身上,右手伸到苏行止的头上,稍一用力便扯断了苏行止束发的丝带,一头乌黑顺滑的头发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披到了苏行止的肩上,使他带上了几分柔媚之色,罗慕天的手顺着苏行止的头发滑下,最后抄起一绺头发放到自己的唇边。

苏行止见他的动作暖昧,不由皱了皱眉:“乌勒王子,你想用此法折辱苏某,令我屈服?如此做法是否有些可笑?”罗慕天看着苏行止,将头微低,凑到苏行

止耳边,低声道:“你聪明理智,我从未想过说服你背叛大明;而动刑,在你这东厂之主面前似乎有些班门弄斧了。而这,不正是你最害怕的吗?几天前,你的那位皇帝不也正是用这个方法让你哭泣求饶的吗?”苏行止猛的一抬头,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惊惧的神色,接着他闭上了眼睛,傲然道:“难道堂堂王子就只会这种下作的方法吗?”罗慕天在苏行止耳边说道:“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我为什么不用呢。我也是真的对你有了兴趣,想看到你流泪那一刻的风情呢。”罗慕天的声音有些低哑,说着便用舌头在苏行止的耳边舔了一下,苏行止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罗慕天见苏行止如此敏感,笑了一下:“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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