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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不是这么套用的吧?秋道人心理嘀咕可嘴上不敢说,他凭照自己与逍遥王的关系周旋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他现在能确定逍遥王是存心要整治肖明远,不然王爷怎么还要附近其他没在班上值勤的空闲士兵都出来观刑,他不能在做样子,果断地命人取来鞭子当场行刑。

秋道人终于顺从我的意思这很好,看着肖明远发慌的神色我心中更是痛快,等待取鞭子的功夫秋道人和李宗仁劝我赶快入宫找个房间让太医好好诊治。我才不要呢。我要亲眼看着肖明远在众人面前受罚的狼狈相,谁让他给我找了这么多的麻烦,今天我就是要让他吃吃苦头。

肖明远跪在地上也拼命说我身子金贵不值得为他这种人制气耽误治疗,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他虚伪。在我的坚持下秋道人只好命人搬来椅子让我坐在宫门前,再命人把太医请到宫门前,这时取鞭子的人和召集的空闲士兵都到齐了,万事具备,只待肖明远脱下他那身厚重的盔甲。

众目睽睽之下,肖明远跪在围了一圈人的当中间,他到满识趣,很干脆的脱下盔甲,看似一付赶快打完的样子,难道他真的是在担心我的伤势?我心中的疑问很快被现实打消。现在是初冬季节,树上已经没剩几片叶子,就算是阳光明媚的下午,小风一吹还是有阵阵凉意,所以军士们的盔甲里已经换上夹棉的衣服。肖明远只脱掉上身的盔甲就停手让我很是不满,秋道人眼明嘴快的替我命令他脱掉棉衣。

肖明远跪在地上犹豫一会,我也不催他,时间拖得越长只会给他造成越重的心理压力。片刻的犹豫后,肖明远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解开衣带脱下棉袄。本来按军士配备棉袄里面还应该有一层贴身的单衣,可肖明远脱下棉袄后竟然就光照身子,这还不算,最让我吃惊的是肖明远裸露在外面原本健硕光洁的身子却布满伤,有痕鞭伤、刀伤、烫伤等等。张开感应区,再用透视眼,我可以把他整人看个通透。肖明远的身子可以说找不出一块巴掌大的地方是没有伤口的。

“啪、啪……”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开始想起,伴随这有规律的声音我陷入沉思。从他全身疤痕新旧程度判断这些伤痕陆陆续续能相跨十年,我很疑惑,难道是我判断错误?他也是个经历坎坷的人?

——

肖明远一开始没痛快脱下衣服只因贴身的内衫在今早被打翻的水盆弄湿,替换的衣服又还没干,他只能直接穿上棉衣,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身体,所以才不脱棉衣。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顾忌自己的感受,肖明远心一横,索性痛快地脱掉衣服,让他的上半身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

褪去上衣的肖明远,跪在宫门前偌大的空地当众挨鞭刑,人显得那么卑微。他双手紧紧握拳低垂着头,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声,他只看地面努力忽略周围不管是同情还是责备的目光。此刻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就是他的枪为何会扎到逍遥王的胳膊上。他挥枪向前送时,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包裹了他全身,就是那看不见的东西一瞬间支配了他的身体,令他无法控制的刺伤逍遥王。为什么会这样?肖明远无法理解的抬头看向‘主人’,这一望令他更加费解,王爷没有因他受罚而消气反而越发的动怒。

‘主人’两旁的秋道人和李宗仁原本也以为‘主人’在看到肖明远当众受辱后会消减怒气,他们本想借机劝‘主人’到温暖的屋子里,这天气不算太冷,可对于一个失血过多的人还是有害。太医看过伤口后也在担心那伤势会给‘主人’带来后遗症,拼命请‘主人’进屋。可现在,他们见‘主人’脸色越发铁青,全都不明所以。秋道人和李宗仁互相使眼色巴望对方能当炮灰的请‘主人’移驾或明示那里又不满意了。

我此刻对肖明远再生怒意是源于我突兀到他那一身伤的来历。肖明远和程天官是一伙的,赝品曾说过程天官天性喜欢虐待人,能和程天官成一路人的肖明远天性一定是喜欢被人虐待!所以他才一身的伤。得出这个结论,我意识到我对他的处罚非但没达到整治他的目的还让他当众爽了起来。这时挨鞭子的肖明远还敢往我这边瞧,他心理一定在讥笑我的愚蠢。我有种被人耍的感觉,怒气自然难以控制,忍无可忍我愤恨地一拍座椅扶手跃然而起,冲着挥鞭子的人嚷:“你没吃饭呀!”

‘主人’突来的暴怒情绪震惊全场。李宗仁和秋道人眉来眼去半天,最后李宗仁终于妥协由他去跟‘主人’搭话,谁知他刚做了个弓腰的动作,还没弯够角度,‘主人’突然窜起身,那气势惊得李宗仁向后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事发突然,那张被‘主人’一掌拍散架的椅子的巨响和‘主人’吼出的话音重叠在一起,令全场几百号人都惊愕的傻了眼,尤其是打手更是没听清‘主人’的话,只知道王爷很气愤的瞪着他,导致他举着鞭子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广场上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愕然的看着我,我知道自己是有些激动过头,可被人这么冷场更让我面子挂不住。我吼那句话是我气到极致,又不知如何,像肖明远这种拿痛苦当快乐的人最让我刺手。他不是喜欢痛吗?我就成全他让他痛到极致,这才指责打手打的不够卖力,让肖明远还有精力四处乱瞧。结果那打手不但没执行命令还停了手,茫然的看着我,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我郁闷到极致时。就在这时一道镇静有力的声音从人墙后面传来。

“王爷的意思是不可以因为你们是同僚而手软。”

众人循声望去,背对宫门的人墙呼啦让开一条过道,过道尽头来者正是赝品。

赝品在得知这里发生的情况后挑了个恰当的时机出场。他的现身打破僵局,除了我众人纷纷跪地叩拜三呼万岁。赝品亲自出面自然是向着我说话,让那打手不可以手下留情。话是这么说,轻重还是要看动手的人。不过事都闹到这个份上谁还敢偷工减料。

行刑的人心理也很委屈,他一直很敬业,从没偷懒过,今天被王爷、被皇上说的好似他欺上,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某足了劲用力抽,他一边打心理还一边抱怨肖明远,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充好汉,你倒是叫两声,或是躺在地上打滚也显示一下受罚的样子。结果这位老兄依旧死挺着未出一声,未动一下。

肖明远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王爷相比卑微的不值一提,可在下贱的人也是有骨气的,当众受辱已让他难堪,他不动地方咬牙忍着痛并不是刻意和王爷作对,只是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看着忍痛到额头冷汗淋淋的肖明远,我心中的甚是变扭,我不是受虐狂所以我无法理解他现在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另外他害我人前屡次失态心中更是怨气难平。当我把自己的情绪逼到一个进退两难的犄角时,赝品在我身旁对我说:“睿……”这是赝品在人前称呼我的名字,他说:“进去吧,别再为这个猛撞的人伤了身子。有关岳太尉的事朕正好要和你商量。”

在这窒闷的场合突然听到岳冬的名字,肖明远立马被我忽略到不存在。这人太多说话不方便,借着赝品的话我摔袖走人,众人再次跪地叩送赝品和我离去,为了节省时间赝品陪着我飞檐走壁的直接窜到御书房,关起门我问:“他又怎么了?”

“孩儿得到‘追眼’的回报,岳冬日夜兼程估计会比预计的时间早到塔什干,所以孩儿等不到试用期结束就要动身去他那里。”

“咦?你终于要走了!”听到好消息,令我精神振奋。“没想到岳冬被圈了这么久,一披挂上阵这么有冲劲!——你走了这的事怎么办?”

“按着原计划影帝代替孩儿执政,在外人眼里一切照旧,孩儿不在期间爹爹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影帝,如果是影帝决绝不了的事他会通知孩儿,孩儿会第一时间回来为爹爹解忧。”

“只要你把岳冬的心夺回来,我这里就没有任何问题。”

“是。”赝品一副万事包在他身上的答应着。他看看‘主人’被划破的衣服和带血的绷带,忍不住伸手托起‘主人’带伤的右臂心痛的说:“爹爹何必糟蹋自己的身子来整治肖明远。”

“少来。”我挥开赝品托着我胳膊的手,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体质,在我身上这能叫伤吗!”

的确,对于‘主人’来说这种损伤不过是抽刀断水,赝品是不需要担心,可也由于这种体质导致他连探病慰问的机会都没有。赝品的关心被‘主人’泼了冷水,他尴尬的笑过后说:“可不知情的人势必会为爹爹心痛。”

赝品的话提醒到我,要是让烟色知道我受伤他还不担心死!为了让肖明远日后在京城难做人,我在宫门前造足了声势修理他,就是要把他刺伤我的事传开,这下铁定也会传到烟色耳朵里。唉……我太冲动了,我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爹爹何必烦恼,换个角度想,被自己重视的人关心是一件幸福的事。”

赝品的话不无道理,我赞同的点点头。

赝品将太监拿来的新衣服捧到我面前,说:“换身衣服吧,不然会有损爹爹的形象。”

我默许的让赝品为我更衣,在他为我换了衣服时我看看自己光溜溜没留下任何伤痕的胳膊,让赝品拿来白布。既然众所周知我负伤了就要有负伤的样子,半个月内我都得抱着绷带过日子。事以至此,我就当个病号等着人来慰问好了。

我刚打理完自己李宗仁和秋道人就在御书房门外求见。他们担心我的伤势尾随我和赝品进宫,但李宗仁不会武功,秋道人也不能像我和赝品似地随意在宫中飞跃,所以他们规规矩矩按路线找到我和赝品时,我和赝品都完事了。秋道人和李宗仁见我衣冠整齐、精神饱满两人都稍事安心,秋道人先跟我道歉后又向赝品请罪,毕竟是他手下人在他眼皮底下闯了祸,他难辞其咎。

在秋道人和李宗仁双双向赝品请罪时,我才从他们的话语间顿悟,原来我这就是李宗仁说的考题。因为我对肖明远的成见导致我把暗考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我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考试的主题,我该说自己很荣幸还是骂李宗仁暗损我?想想算了,他们已经被这事吓得不轻,而且通过这件事给我很大启发。东方凌鹫来京城时我一定要让自己轰轰烈烈的受伤,好让他来探病,这样我们就能很自然的打破之前的僵局。

带着这份新契机的喜悦我回了王府,可秋道人在得到我和赝品的赦免后他并没有安心。夜晚他来到宫内驻扎的军营。

由于肖明远受了伤,所以从之前十人一间的房间,搬到单独一人住的房间静养。秋道人推开房间的门,屋中光线昏暗,家具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凳子,其他就是一些琐碎的疗伤和生活用品。肖明远趴在床上,他后背的伤已经上药,被厚厚的白布包扎起来,可五十鞭子令他皮开肉绽,他后背的绷带早已被血湿透。

秋道人来时从大夫那知道肖明远因伤势在发低烧,所以没让他起来回话。秋道人搬过屋中唯一一把椅子坐在床前,他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虽然皇帝、王爷没在追究,可他必须知道这么一个忠厚老实沉默寡言的男人为何做出这等事?岳冬不在,京城安全全压在他一人身上,他觉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你为什么刺伤王爷?”秋道人开门见山的问肖明远,他觉得没必要拐弯抹角。他紧盯面朝外趴着的肖明远的脸,对方气色极差,无精打采,在听到他的问题前后目光更是恍惚。

肖明远声音暗哑虚弱的说:“我没想刺伤王爷。”

“可你确实做了。我在城墙上看得一清二楚,你那一枪挑下去没有半点犹豫,作为武进士的你总不会说是失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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