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杨是想提醒东方凌鹫要防备程天官,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说,想来他也太冲动。程天官的存在不能让东方凌鹫知道,否则会扯出他的过去,那他在东方凌鹫心目中的纯洁印象就全毁了。白杨顾忌自己的过去,临时改口道:“我是来问大人何时去探望那些灾民,如需药材我好事先准备出来。”
“皇帝在府上这段时间我可能都没空,你就辛苦些替我去吧。”
白杨欣喜,原来皇帝在府也有好处,可他的庆幸很快就被东方凌鹫脸上凝重的愁云盖过。“大人您……”白杨想问东方凌鹫出了何事如此心事重重,话未说完,远处有几位醉醺醺的人在喊东方凌鹫,其中包括龙图,他们晃晃悠悠向这里走来。这些武将都是性情中人,脾气秉性和江湖出身的东方凌鹫很合得来。皇帝离席后没了顾忌都放开了喝,酒过三旬他们出来方便却迷了路,遇见东方凌鹫。醉酒之人都忘记各自身份,怨东方凌鹫离席太早硬是要他回去继续。
东方凌鹫费了翻唇舌才将他们劝走,这其中还拿白杨当挡箭牌,让他送他们回会场。白杨肯定东方凌鹫有闹心的事,否则不会急于撵人。他为了给东方凌鹫解围才去送龙图他们,可他也担心东方凌鹫,所以把龙图他们送到一半就找个借口开溜。白杨问了沿途站岗的侍卫,知道东方凌鹫回了住处,他赶到时只见东方凌鹫屋内亮着灯。他在院中盘算进去后该怎么问,这一耽搁屋中的灯灭了。白杨以为东方凌鹫会出来,可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没动静。白杨心觉奇怪,东方凌鹫没有这么早睡的习惯,何况御宴未散。总觉不妥的白杨,大着胆子走近房门,轻扣几声,里面没人应答,他又加重力道并说:“王爷,前面的宴席要结束了,您是否过去看看?”
白杨连敲带喊仍然没人理会他,他索性推门——没推动!门从里面锁上了。白杨心觉不妙赶忙围着房子查看,在屋后白杨发现有一扇窗户是虚掩的。他打开窗户跃入昏暗的房间,点上灯,发现屋中空无一人。在里间卧室的床上扔着东方凌鹫方才穿的王爷服。白杨皱了眉,感觉要出事,慌忙离开,四处寻找东方凌鹫。
而东方凌鹫,他回屋是为了换下累赘的王爷服,改穿能代替夜行衣的简洁黑服。换装完毕,察觉院外有人的他从后窗溜出,施展轻功,躲开所有守卫的视线,再次回到皇帝那间书房,不过这次他是偷偷的潜入。他跃上屋顶,揭开房上的瓦,向房中看。屋中的灯仍然亮着,可他关心的人和物早已不存在。
回忆不久前,皇帝就是在这间屋子要当着他的面打开岳冬送来的礼物,然而在太监松开捆绑麻袋的绳子后,皇帝突然顿悟般的开口:“啊!朕忘记岳冬说这礼物只能让朕一人看。这下恐怕要扫岭南王的兴了。”
这分明是在耍人,可皇帝说出这句话时,东方凌鹫竟有松口气的感觉。他不是不想验证袋中‘物’,只是有些时候不能当着始作俑者的面看到真相,否则就没有挽回的余地。那时皇帝和他随意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他就被皇帝打发退安。出门后,东方凌鹫越发觉得今晚的事是蓄意安排,他明知是陷阱,为了不让自己后悔,他还是铤而走险,夜探皇帝住所。在来书房前,他先去过岳冬的住处,确认岳冬不在才来皇帝这里,可惜扑了空。幸运的是,几个太监从书房前行过时,一个中年太监对他们说:“手脚麻利些,陛下可在药浴室等着呢。”
东方凌鹫猜测那个口袋一定和皇帝在一起,于是他悄无声息的遁去,直奔药浴室。这是他的府邸,又是夜晚,他占据天时地利,可就在接近药浴室院落时,东方凌鹫不得躲到暗影处。药浴室把守森严,连屋顶上都站了士兵,这让东方凌鹫没有任何可以接近的机会。皇帝所到之处把守森严可以理解,但这次的警戒超出上次沐浴时。突然增加戒备,太可疑了,他该如何避人耳目的进入浴室呢?东方凌鹫焦急的想知道浴室中的情况,而浴室中也确实上演着令他心酸的戏。
来到浴室,赝品终于把岳冬放出来。岳冬出了许多汗,又沾了一身程天官的口水,赝品嫌他脏,直接命人把他从麻袋倒进浴池里。四肢不能动弹的岳冬,入水立刻沉底。
岳冬先是被药物折磨了三四个时辰至今没得到解脱,后又受到赝品恶劣把戏的惊吓,现在又被丢到水中无法呼吸。他发自内心的悲叹自己的命运为何如此不济,真是生不如死。
赝品站在浴池边,让两个傀儡太监下水,拿刷子把水底的岳冬彻底刷了一遍。岳冬被捆着势必有刷不到的地方。这不要紧,太监们清洗不到的地方,程天官也摸不到,赝品也不计较。太监们将岳冬清洗完毕,把他抬出来放到赝品脚前的地面后退了出去,屋中只剩赝品和神志不清的岳冬。
赝品居高临下,冷眼看了看岳冬腹下硬邦邦可怜兮兮的♂,说:“药劲还没过去吗?看来你的体质对某些药物没有抵抗力,或者更加助长它的威力。”
仰躺在地上,被淹个半死的岳冬,不断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不知是水还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往下落,他满眼凄苦的望着赝品,无言的乞求他:要么救他,要么杀了他。
赝品蹲下身,用手轻轻爱抚岳冬充血到快爆掉的♂,赝品的温柔对此刻的岳冬只是残酷的折磨。岳冬本就颤抖的身子抖动更加剧烈,他也不顾喉管中的异物是否会弄伤喉咙,疯狂摇头。
赝品停手,一本正经的问:“不要我给你解决吗?”
岳冬唯恐赝品又丢下他不管,连忙费力点头。
“要就老实点。”赝品松开岳冬的♂,解开自己的裤子,将♂轻轻的推入岳冬空虚已久的*,温柔的爱抚他,亲吻他。
赝品少有的怜惜没能讨得好,岳冬恨死他此刻的温柔,不能说话的他再次摇头。赝品停住动作支起上身,打量岳冬。见岳冬支支吾吾言语不清,他不耐烦的拿掉岳冬的口球,问:“你到底想怎样?”
“……不……不用这么……温柔……”岳冬言语艰难,声音暗哑。他自觉缓解这药只有粗暴才能满足他,他现在不需要赝品的温柔。
赝品冷哼道:“你还真当我是暴君。你有意,我还没那个兴致。”说着,赝品退出岳冬体内,提裤站起。
岳冬见赝品又要将他弃之不顾,忙哀求:“别……求你……放开我……”
“你不是很会挣断绳子吗。”赝品说着风凉话走开,站到摆满瓶罐的桌前不知摆弄什么,将岳冬凉在地上。
岳冬害怕赝品真就这样不管他,惶恐的哀求:“没有……这绳……绳子、子……结实……挣不开……”
赝品也没看他,背对而说:“是吗?也有能束缚住你的绳子?”
“是……有的!”若不是遭到药物的摧残,岳冬该能想到赝品手里就有能捆住他的红绳,可惜他现在想不起那么多,也没精力思索赝品的话外音。
赝品见他挣动的厉害,越吵吵声音越大,便说:“你这个状态就是做了也不见得会好,忍着点,我给你配个解药。”
“……多……久?”
“不会比你在口袋里的时间长。”
这话赝品倒是说对了,岳冬确实没等多久,连半刻钟都没有,赝品就端了一碗解药给他。岳冬哆嗦着喝下赝品的药,绳索被赝品解开。他顾不得赝品是否会笑他,就背对着他用手安抚自己的♂。♂根部的绳子已被解开,白液立刻喷涌而出,岳冬也不知自己是连续喷了好几次,还是一次持续了很久。总之在解药和发泄双管齐下后,岳冬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他侧身瘫软在地上,全身疲惫。终于挨过了这一劫,他慢慢平复急促的呼吸。然而还没等他喘匀气,胃里一阵犹如刀绞的疼痛,使他蜷缩了身体。双手按腹,身体又不住颤抖。
凌空传来赝品的询问:“怎么了?”
岳冬痛的额头直冒冷汗,声音颤抖的说:“胃痛……不、不是胃……好像有东西在体内……啊!”
岳冬忍不住惨叫出声。本觉胃痛的他,转瞬就感到疼痛扩散,似乎有无数把刀子在他体内游走,切割着他的身体。他也确实看到、感受到自己的皮肉从内部被什么划开了口子,鲜血喷涌而出。突来的千刀万剐,令岳冬痛的满地打滚,连连发出惨叫声。
寂静的夜被这慎人心脾的声音打破,更震慑了东方凌鹫的心。忽闻此声的他顿时心惊肉跳。在那持续不断的痛苦声中,东方凌鹫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谁,他再也顾不得许多硬往药浴室中闯。
关心则乱,东方凌鹫未发现自己的擅自闯入并没受到侍卫的阻拦。当他见到那血淋淋的场面时,他也听到:“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一个遍体鳞伤、皮开肉绽的男子,被另一个男子用膝盖压在血泊之中,反扭着手臂,头发被扯起被迫仰着头。那被痛苦扭曲的面容一目了然,纵使被鲜血斑驳,他依然认得那张脸。东方凌鹫顿觉全身血液被凝结,脑中一片空白。
赝品为了压住岳冬乱动的身子,身上也溅上岳冬的血,尤其他脸上那几滴嫣红的血滴顺着他无情的面容画下缕缕红线,将他抬起望向东方凌鹫的眼衬托的更加骇人,犹如嗜血的恶鬼。
震惊过渡,东方凌鹫站在门口怔愣片刻才想起冲上去前去,至于冲过去该做什么,要怎么做已经顾不得思索,全凭本能。可惜的是,他错过时机,先前放任他进来的侍卫在他迈出第一步后冲进来,他们不只是阻拦,而是在顷刻间将他制服。东方凌鹫自恃功夫过人,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连让他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制伏。
赝品漠然的看着昏倒在地的东方凌鹫,他并不是被打昏,而是被点了昏穴。这些场面可是要给‘主人’看的,他当然不能对东方凌鹫下手过重。他冷冷的对侍卫们说:“送回去。”
“是。”侍卫将东方凌鹫抬走,尽数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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