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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一句话都没说,径直向卫生间走着,我从侧面看到她脸上不深的红晕,知道她喝多了。她以前极少喝酒,对生活的规矩很多,而且不遗余力的循规蹈矩的活着。她开始喝酒也是从认识我才开始的,我是无酒不成欢的人,每次有什么庆祝场合,必然是要用酒来庆贺的,她为了不扫我的兴,也会跟着喝上点,久而久之,酒量也上涨了不少。可从我认识她来,她从来没有喝成这个样子过。我没有过去问她,只听到从卫生间传来她干呕的声音,心里有点疼。

没过多久,她出来了。这次是径直得向我走来,她脸上洗漱的很干净,离我越近,那份娇美的轮廓也越发清晰。酒精让她的韵味有增无减,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正活在在自己生命最狂热的时候,我也一样,而我们正相伴着。

她靠近我,夺走我嘴里的烟,但却是温柔的,她没有扔掉它,而是叼在了自己的嘴里深深吸了一口,之后却被狠狠呛到,她猛烈地咳嗽起来,直到眼泪流了出来。我上前抢回她手中的烟,掐灭扔了出去,然后一把把她抱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在我肩头边抖边啜泣着,却是哭得越发厉害,她的泪水划到我的脖颈上,冰冰凉凉的。我腾出右手去关了窗,怕风吹的她着凉。然后把她打横抱起,进了卧室。她依然搂着我在哭。我抱着她放在我的腿上,坐在床上轻拍着她的背。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停下来。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显得有点尴尬,从我怀里折腾出来想要去洗漱。我放走她,一个人靠在床上,拧开卧室的台灯,整个房间都是恍惚的色彩,我才发现自己眼里也有泪水,它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竟然就一滴一滴得向下滚落着。楠就在这个时候进来,看到我的样子,愣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我哭,于是呆呆的看着,甚至都不知道做什么。我低头等泪落完,从她身边走过去卫生间洗漱,我看着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心里猛烈地痛着,我知道这痛和我身边的人有关,和我今天看到她的眼泪有关。

☆、安心的拥抱

都说爱会让人成长,我和楠的爱就很好的证实了这一点。我是极少流泪的人,除了身体上因为疼痛的极限而造成生理的流泪以外,极少会因为感动,恐慌,害怕或者什么原因落下泪来。可今天楠就让我懂得了,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我会因为看到她流泪而痛心,会因为看到她的无助而担心。这种感觉说到底还是幸福的,我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楠倚靠在卧室的门上,面对着我,脸上是浅浅淡淡的笑容。她的泪痕都还未干,却伸着胳膊想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也笑了,四目相对之时,我们眼中都是对方的样子。我冲进她的怀抱里,突然不着边际得想到阳光,她浑身都是淡淡的清香,我嗅着她的味道,觉得心里安稳极了。我回退一步,寻到她的唇吻了下去,她迎合着我,我们吻的很热烈。我们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我心中在简单的一遍一遍的告诉我,我爱眼前这个人。那个晚上,趁着这份热烈,我们做了更多的事。我们的CD机里放着爵士乐,很应景得响在整个过程里。我和楠都是不怎么懂音乐的人,可很多时候,音乐总能带给人一些什么,无论是冲动的力量,还是忧郁的沉沦。

她喝了很多酒,于是做完没一阵她就睡去了,我在一旁看着睡着的她,均匀的呼气吐气。脸上有着美好的色彩和曲线,被窗外洒进的一点点月光照得很美丽。我吻了吻她的侧脸,走出去收拾没有动过的“饭局”。

第二天早上,她睡过头了,我还在迷糊里,听到她的埋怨声。本想起来安慰安慰的,但是她已经迅速的收拾好冲出去了。她走之前冲着我喊了些什么,我却没有听清楚。快到中午的时候,我爬起来洗漱过后去看那些纷繁的招聘和面试,我在四处投标,希望有一个能投中。这样的日子过得有太多期待,却也极其容易失落,内心是很不平衡和稳定的状态,于是情绪也易激动易怒。下午一两点时候,我感觉到饿就翻找手机准备打电话叫外卖,才看到有一条楠发来的短信“怕你早上没听清,再给你说一遍,我爸妈今天下午要来,大概三四点就到了,你收拾下房间招待招待,记得说我们是室友!!”

我一下子不饿了。以前听楠说过她父母,都是很传统的人,工薪阶层,收入不高,但也有挺不错的小日子。楠是独生女,自然成为了他们的生活重心,他们对楠的期望便是硕士出来找份好工作嫁个好人家,能养活好自己养活好他们。楠的父母关系一直都不错,比较恩爱,所以楠的成长环境很好,性格也很健康。而我就不一样了,从小生活在一个父母争执不休的环境中,即便他们不管我,我也懒得管他们的事,但毕竟天天同处一室,难免要有接触。于是我的成长环境注定了我性格里的容易极端和骨子里的不安全感。这些内在的东西在碰到楠之后已经有了改变,而这些改变是从内而外的改造,深刻的不能忘怀。

☆、拜见楠爸妈

下午三点的时候,楠的父母如约到来。我刚刚在我们不大的客厅里摆好招待他们的水果,就听到敲门声。开了门,第一次看到了传说中的楠的父母。她父亲穿着一身西装,虽然不新,但洗的很干净,离得进了能闻见洗衣粉的清香。她母亲也好像特意打扮过一番,穿着比较考究,不随意。“我们刚见过楠的导师。”两人看起来都是很慈祥的样子,可他父亲看到我的时候好像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我让开身给他们让路,心里奇怪着怎么俩人见我第一句话是说这个,嘴里却没有停,一直阿姨好叔叔好叔叔阿姨旅途辛苦了快坐快坐的说着话。他们看了看小公寓的结构,俩人说着点什么的坐下了。我躲一边给他们倒水,才突然想起来,楠的导师,那不是那天看到我们的那个?……这么想着,杯子没有拿稳,洒了一点水出来,我轻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正要找东西来擦。就听到楠的父亲在一边说话“好了不用倒水了。过来我们聊聊。”

我在心中暗骂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赶紧端好茶水走过去,恭敬得给俩人献上,乖巧的说叔叔阿姨喝水。阿姨倒是看着我笑了笑,眉眼弯起来很慈祥。这位叔叔却一直绷着脸,看这样子,我也对他们要和我聊什么有点了解了。

“我们听楠说起过你。”楠妈妈见楠爸爸久久不说话,为了不冷场,对我说道。

“嗯嗯,是嘛?”

“嗯,楠说你是她的一个小学妹。是吗?”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示意我接话。

“嗯,是的。是的。我是她的一个小学妹。”我不敢多说话,因为不知道楠和她爸妈说了点什么,怕会说岔了惹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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