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买点饭回来吧,我和我爸妈单独呆一会。”楠转过身对我说。
“嗯,好。”我正想着怎么能躲开这种尴尬的局面,楠就帮我找到了好办法。
我出了门在外面徘徊了好一阵,夏天快来了,天气渐渐从适宜的温度开始逐渐升高。城市里处处都是高楼大厦柏油马路,一眼望去,都是现代建筑的成果。而其余为数不多能看到的风景也都被禁锢在街道两边的绿化带或者住宅小区里,无处可以伸张自由。走出了公寓区,看到眼前的街景,从这里能看到我和楠的大学里挺拔的高楼。这里不是商业区,三四点时候,也少见学生往来,所以工作日的时候,繁忙中竟也透着寂寞。这些日子和楠的感情跌跌撞撞得升着温,也少了很多一个人独立思考的时候。日子真的变成了两个人的事情。
我转悠到了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公园,走进去看到有几个老人和小孩,大家已经逐渐开始换上夏天的装束。公园里的花草也都已经很成熟,早已从春天刚来的稚嫩里逃离,挺拔着身姿等待着夏天的到来。在公园呆了会,却觉得心中焦躁,没有看景的心情,就绕了出来,不自觉的向我的大学的方向走去。这几天正准备要办理毕业的手续,赶上这离别季,看到校园里的景致也多了份淡淡的留恋。我并不是一个经常缅怀过去的人,但发生过的事情,不论好坏,我都会怀着尊敬的心情。我在校园里溜达,看到附中的孩子们穿着校服在操场上上体育课,看到大一大二的小孩焦急得从一个教学楼跑往另一个教学楼赶着上课,看到沿着跑道一周慢走的白发苍苍的老教授,看到曾经天天泡在里面的图书馆,看到曾经上过课的教学楼,看到学校的小花园,心中涌上一番留念。还记得四年前来这里时的自己,如今即将离开了,不管被这里改变了多少,为这里改变了多少,都是过去了。
我提着外卖回到家时,赫然发现楠爸妈已经不在了。房间里一片狼藉,我看到地上躺着几个玻璃杯的残渣。从不同角度反射着窗外照进来的,太阳落山前的最后一缕阳光。楠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双手环抱着膝,望着窗外。她的侧脸很落寞,我还没走进她,就知道她一定哭过了。
我并没有多惊讶。我就是这样的人,表达自己的情绪时候一直都是淡淡的,无论是惊喜还是悲伤。我也没有赶去安慰她,尽管这两天这个小人儿流的每一滴泪都好像落在我心中,炽热的,滚烫的,灼伤着我的感受。可我更知道很多时候,当一个人很悲伤的时候,她需要的更多的是安静。于是我去厨房放了外卖,拿了扫帚出来打扫一片狼藉的房间。
“我告诉他们了。”过了很久,楠才轻轻开口说话。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没有搭腔。
我默默得打扫完了房间,去厨房把外卖拿出来放在餐桌上,唤她过来吃。
她走过来,一路上注视着我的眼睛,最后坐在我身边,看着我。
“你很久没叫过我小屁孩了。”我也看着她,笑着说。
她也笑了,然后她说“小——”
我没有让她说完,右手把她的长发拨去耳后,看着她,吻了上去。
☆、我爱过你
那天晚上,我们做的很好。一身汗水得并排躺在床上,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没有开灯,四周都是黑暗。我听到她在我身边,和我同样节奏得喘着气,于是故意改变了呼吸的频率。却被她听出来,于是她也改变了。我又变。我们这么玩了一会,两人都笑了起来,并且笑的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眼泪都流出来了才罢休。
她翻身过来靠在我的肩上,伸出手在我的胸口写字。我感觉出来了她写的是什么,那是一个“沁”字,是我的名字。
“原来心上有泪,就是沁啊。”我听到她轻轻得说。
我突然心中一恸,伸出手去把她抱在怀里。让她靠在我的胸口。楠曾经说,在那里能听到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很有安全感。
“明天去给你爸妈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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