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只是不想被伤害,因为老师只教我们如何安慰别人,却从来没有教过如何安慰自己。我怕疼,唯一的方法,就是不受伤。
走到瞎子身边,他正扶着二胡,带点哭腔,也是咿咿呀呀的。留心看,心里咯哒漏掉半拍,二胡的弦……断了。
整个下午,我游走在城市中可以找到的所有乐器店,二胡,比我想象中要贵好多。我买不起。
很沮丧。
天见可怜,城镇边缘跳蚤市场有人出售二手货,我捧着有些残破的二胡,仿佛捧着满满的桂花酿。
只是,瞎子不见了。
我坐在瞎子常常拉二泉映月的地方,天上终于闪出星光。
斜月沉城,我抱着二胡一步步走回宿舍,心比身疲惫。
公寓楼下是谁,坐在阶梯,等谁?看我回来,他站起身,向我走近两步。
“生日快乐!”楚延在我面前打开精致的盒子,我不看,只望他的眼,竟然没有任何埋怨。我突然很想哭,为他的无奈,为自己的无心,为二胡断掉的弦。
“swatch的月光,一定很适合你。”他说着,将一枚银色手表戴在我手腕。
深呼吸,打开房门,室友居然还没回房,“Hi!小寿星。”她看看我,用下巴指指桌上,我心领神会。
“再相遇,只愿年华再如玉。”粉色紫藤花的锡纸上,龙雯的字,芊弱得心疼。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打开礼物的包装盒,室友又向我房间抬了抬下巴:“那里还有一个呢。”
还有谁会送礼物?
我早该料到,这两兄妹都是一丘之貉,楚飘飘窝在我的床上,半闭着眼打瞌睡,跟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一样可恶。
“你回来了。”她被我推醒,还有点迷糊。
“刚回学校,你怎么又过来了?”
“嘿嘿,就是想过来看看你这个吃惊样,我就知道,你肯定料不到我过来。”她摸摸索索,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锦盒——我要晕死,还真是兄妹,又是锦盒。
“喜欢吗?”
半卷黄金软丝围成手环,镶着几枚细小的铂金树叶吊坠,价格不菲。不等我回答,她将手环圈到我另一只手上。
我举起双手,看了看,只觉得被这对双色手铐,禁锢我本就难飞的心。
这夜几乎无眠,楚飘飘在身边翻来覆去,不知是否同样不得安枕。
次日两人匆忙赶到机场,扬声器已在高声呼喊“楚飘飘小姐尽快登机”。
她拉着我的手,也不说话。
我忍不住,终于开口:“明知道我学不会拒绝,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她叹口气,复又抬头看我,眼中亮晶晶:“其实,我只是想知道,如果这出戏,由我来导演,结局会不会不同。”
一直到湖边建起新桥,没有人关心瞎子去了哪里,他买到新的二胡了吗?还是咿咿呀呀的拉着二泉映月?或者,买不到二胡,咿咿呀呀的哭……
我从来不是主动的人,假如喜欢谁,她没有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或者明确的暗示,我绝不敢再向前行。这是我的弱点,但是有时候,也能成为优点。
周而复始的复习及考试,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图书馆门前早已换了纯白的百合,或傲然枝头,或花开半朵。后山的雏菊也该含苞了吧?我没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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