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1—05
☆、第一百二十一章
当然。当然。听到这个答案时我无比羞耻地松了一口气。
再接下来的发展顺理成章得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笛清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再暧昧不清,不再刻意纠缠,一切都顺其自然,我们之间似乎真的单纯得只剩下了最最纯粹的友谊。
后悔少了一个狂热的追求者么?显然不,这本来就是我最想要的关系,我对他的利用可以不再备受良心的谴责,我有了最合乎情理的借口,我们是朋友,当然应该互帮互助。可,确实是有些什么地方是不对劲的,但又说不上来,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慢慢开始转变了,那么又是谁在掌控着全局?是我?还是周笛清?
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刻意去追根究底太吃力不讨好,就这样儿吧,挺好的。
我把周笛清所查到的所有他能力范围内可以查到的有关宋氏的信息都以匿名邮件的方式发给了宋宇,他在邮件中回复过我,问我是谁,似乎还有那么点儿警惕。我从来不会回复他,只是一次次地将最新的消息以这样的方式传递给他。他也许会质疑这些信息的真实性,毕竟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会去做这种事情,但怎样都好吧,至少我做了我可以为他做的一切。
宋万卓再次爆血管住进了医院也是周笛清打探到的消息,这事儿宋家千方百计地瞒着外界媒体。原因是什么自然不必多少,宋宓这家伙做事总是这么不顾后果,当年轰动一时的出柜也罢,后来移民比利时和苏辰结婚也好,最近又接演话题性十足的同性恋题材电影《红装》,宋万卓没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儿子气死也算是心理承受能力相当强大了。
最近宋氏的股价也是频繁波动,外人看来这可能是市场的正常现象,但据周笛清查到的消息来看这其间的缘由应该和宋寅脱不了干系,有些事情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讲,谁都不是多么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主儿,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掩藏得再好毕竟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永远都不透风的墙。
还有很多隐秘的信息,我看得头疼也懒得一个字儿一个字儿仔细去看,一溜儿全发给宋宇自己去琢磨。
对此我是蛮高兴的,因为这些事情现在看起来可能不起眼,但毫无疑问都将是宋宇以后重回宋氏最有力的支撑。
宋宓玩儿人间蒸发,宋宇还是去医院探望了被自己这个弟弟气得二度中风入院的老父亲。据宋宇后来所说两父子相处时的氛围挺融洽的,估计宋万卓心里也在琢磨着,宋宓这个儿子自己是铁定指望不上了,宋寅虽然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毕竟能力不够,还频频出岔子,这偌大的宋氏以后要是真交给他那自己这么些年的打拼也算是交代了。宋宁倒是很能帮手,但这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生的孩子跟自己再亲那也是外姓人。宋万卓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眼下还有谁能靠得住?必然就只剩下了宋宇。
我不知道宋宇具体是怎么打算的,反正他说他有自己的计划,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对他的能力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东京那边的事儿忙完了之后姐姐回了一趟B市,停留了没多久然后就是全世界各地飞,年底将举行的婚礼则由浅井博彦去折腾,基本上半个月能见上她一面算好的,不过就算是见了面要想坐在一起踏踏实实吃顿饭也不容易,电话响个不停,不是请示工作的就是约访谈或者约饭局的。毕竟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趁着梵霁漆器成功打入了日本市场,姐姐很想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姐姐不常回家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我所不想再提及的,她以谁为跳板都没关系,除了宋宇。可她毕竟也是我的姐姐,我自然还是对她抱有期望的,只是既然大家都刻意不去提起,那就让那件事情永远烂在肚子里吧。
姐姐一直都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她在事业上倾注的努力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这一点我是望尘莫及了。我就想着宋宇好好儿的,我也就知足常乐了,事业什么的,我也没想着要做到像姐姐这么夸张的程度。姐姐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她的漆器事业上,那么相对来说和亲人和爱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就会少很多,这一点我是完全无法苟同的。要是离了宋宇,阮霁桐可就不是阮霁桐了,那多没意思啊。
宋宓消失两个月后的重新露面是在《红装》的开机发布会上,此前他谁都没联系过,我也是从电视上看到的消息。发布会上宋宓似乎有点闷闷不乐,全程都绷着一张脸没说过几句话,这让整场发布会的氛围都不冷不热的,主持人拼了命地想要暖场,可人家男一号就是这么不配合那也没办法。
后来我打电话给宋宓想问问这两个月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他倒是很爽快地接了,并且还老实交代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困扰着他的烦心事。
《红装》确实是由宋宓工作室出品,本来想着既然是自己公司出品那怎么拍以及找谁来和自己演对手戏还不是看自己的心情?可偏偏《红装》的编剧在剧本的删改和选角的问题上和宋宓产生了非常大的分歧,这些都是宋宓私底下告诉我的,外界传媒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否则也不至于两个月都风平浪静了,其实是在大家都看不见的地方暗流涌动着。
就在双方都各执己见争论不下的时候还是苏辰出面摆平了这件事,原因很简单,表明自己不想参演《红装》的立场以及不介意宋宓和别的男演员有床|戏。要说按照宋宓平时的脾气他完全可以罢演,但这次不一样,消息都放出去了,欺骗大众倒没什么,关键他不能再把宋宇推回舆论的风口浪尖。其实道理很简单,有心人一眼就能看个通透,而宋宓不想给这些人任何再炒作的机会,他也不想和编剧这么一拍两散,毕竟这对自己刚起步的公司来说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噱头,所以才和编剧僵持了整整两个月都没对外宣布搁置《红装》的拍摄计划。
艺术家么,总是脾气古怪的,你要是敢动他剧本的一个字儿就跟杀了他全家一样。这是宋宓最后的结案陈词。
我听完只觉得唏嘘不已。当然,编剧肯定也有他自己的立场,自己写的剧本当然只有自己才知道谁演哪个角色更为合适,哪些内容是绝对不能删掉的,如果宋宓硬要和他对着干,大不了真的就一拍两散,剧本不卖就是了。
至于苏辰,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大度,要让我放宋宇和一个陌生男人拍这种东西,我自杀的心都有了我,难得他如此深明大义。
不过,宋宓接演《红装》的初衷是什么,我倒是不清楚苏辰知道多少,我也没有刻意去提这个事情,只在后来的一次网聊中对他的宽广胸襟进行了一场天花乱坠的褒奖。的确,我并不想宋宓再次辞演《红装》,我有我的考虑,这种想法就像一条毒蛇狠狠攫住了我的心。但我没办法,我只能对宋宓和苏辰说一声谢谢,还有对不起。
2015—01—07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再次见到叶秦远是在大二下快结束的时候,他打的电话给我,原因很简单——催稿。
接到电话时我才恍然大悟,最近这半年事情太多太杂,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我已然忘记了自己还答应过装嫩老男人一个季度提交一次设计稿,这他要是再不打电话来催我就只当自己记忆错乱了。
因为交不出东西,最后叶秦远约了我见面谈谈,不过我隐隐觉得今天这次见面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按说我都快两个季度没出图纸了,他到现在才来催显然是不合理的。不过这事儿的确是我理亏在先,就算心里再不待见这人也还是爽快地答应了赴约。
上次在宋宇的公司偶然遇见叶秦远已经是四个多月之前的事了,那时我还纳着闷儿没搞懂装嫩老男人咋就突然那么憎恨我了。是的,后来我仔细回想了下当时叶秦远看我的眼神,除了“憎恨”我还真找不出另一个更贴切的形容词。
原因是什么,我猜大概和宋宇有关,但又苦于没任何可靠的理论支撑,宋宇也闭口不提。本来这事儿让周笛清动用下他的人脉去查查应该能查到些什么蛛丝马迹,但当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瞬间就被我否决掉了。宋宓说得对,宋宇不愿意告诉我的事就不该让宋宇为难,况且,这属于私事范畴了,我也不想周笛清知道得太多。虽然我们现在以朋友的身份相处得还蛮融洽,但有些事情的界限还是得分清楚的,所以我才一直揣着这个疑问直到今天。
因为快期末考试了,学校所有的课都停掉了,剩下的时间自行安排。叶秦远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窝在嘉登道周笛清订的房间里埋头复习。周笛清说得确实没错,这里的环境比图书馆可好太多了,再加上有他的辅导,很多以前搞不懂的问题都能融会贯通了,按周笛清的说法,再拿两份一等奖学金跟去菜市场买棵大白菜一样儿一样儿的。
约的地方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上岛咖啡,我估摸着赶回家换身稍微正式点的衣服肯定是来不及了,于是直接穿着身上这套简单的T恤配短裤就去了,背上还挂着沉甸甸的书包,这都是晚上回家得复习的资料。
这次叶秦远订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隔绝了咖啡厅里绝大多数人的视线,比较方便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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