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甩甩手上的手铐，无语的摇头。
床上，老九却笑了起来。
“你被当犯人一样。”
“我也觉得。”
老九生病了，人倒是十分的温和，极其平常的和白歌寒暄。“一个月没见，过的怎么样。”
“你都说了我是犯人了，还能怎么样。”
“呵呵，总比我好。我过的，可是生不如死啊。”老九感叹起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白歌想想自己的处境，不由的附和。“彼此彼此。”
“我手上的点滴管一直都没换过，整夜无休无止的点滴，抽血，化疗。我都觉得，我如果死了肯定不是被病毒吞噬死，而是被治疗死的。死在病床上，看来是个不错的结局。”
“不要这么想。”白歌伸出另外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把老九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的握。“能活着，已经不错了。”
“你来看我，是来见我最后一面的吗？”
白歌摇头。“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你而已，我现在也帮不了你。”
“谢谢你还记得我。”
“恩。”
见面了，白歌倒是沉默了，她本来就没想让老九帮她。在她的猜想里，老九的处境不会比她好多少，果真一看，不是比她的好多少，而是比她的坏不少。
“我要走了。”
“走吧。以后有机会，记得来看我。”老九挣扎着要起身，刚探出头，被子从脖子上滑了下去，露出一跟带子，两边固定在床上，把衣领都勒都皱皱的。
“你这是？”
老九没回答，缓缓道：“我全身都被固定在了这张床上，动不了，就不送你了，慢走。”
白歌张张嘴，把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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