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在发高烧了。
拿来水，擦干净她汗津津的脸庞，冷敷在她额头上。然后发现她被汗湿透的外套。有趣，这丫头每天都穿着长袖套头夹克，不怕热的吗？
帮她脱衣服。
她眉毛狠狠一皱。
怎么了？
然后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那，想必也是她穿着长袖的原因？
弄好一切，怔怔坐在床边。
等她醒过来。
李宇春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张靓颖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长发埋在手臂里，头一冲一冲地，在打瞌睡。
身上的灼热感觉好了很多。看一看自己，头发和脸干干净净的。身上套着是一件小熊的睡裙，低头闻一闻，有馨香的味道。
撩开被子坐起来，静静地呆在这里，看着触手可及的MISSZHANG，李宇春忽然觉得安心。
时间流逝以及将来的前途命运，忽然都成为可以忘记的东西。
张靓颖猛地一睁眼。“啊，你醒啦？”
李宇春点点头，抿了抿嘴唇。
张靓颖立即站起来，去倒了一杯水。
李宇春安静地喝水。
水的味道很好，很甜。
张靓颖看着李宇春喝水的样子，忽然把心里面的千万个疑问全部压了下去。
李宇春喝完水，一抬眼。
似乎是眷恋地，眼神胶着了片刻，李宇春终于开口。“谢谢你的照顾。”
张靓颖点点头，等她继续说。
李宇春却歪着头想了想。“你的睡衣很好看。天意岛上一共只卖四个样子的睡衣，我的和你的一个样子，一个颜色，不过我是上面衣服下面长裤分开来的。”她比划了一下，“也是白色的，虽然我很少穿，但是我很喜欢。”
张靓颖有点错愕地看着笑嘻嘻的李宇春。
李宇春从被子里面站起来。长腿从短短的睡裙里面露出来，她站在张靓颖面前，低头看她，噗哧微笑。
“是的。这个学校有体罚。”
她终于做了解释。
“为什么可以这样子？这违背法律与人权。”张靓颖很冷静。“而且你身上伤痕的程度，并不让我觉得是‘体罚’两个字可以概括的。”
“我们全部都是自愿的……整个岛上所有人。也许，除了你。”李宇春站在落地窗前，从窗帘的缝隙里面看黑暗中远远的浪。声音模糊而暧昧，形状却充满了整个天地。
她忽然伸手，不动声色地将窗帘拉紧了些。缝隙消失了，屋子里面橘色的灯充满温暖。
“告诉我所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张靓颖握住了李宇春的手。“让我帮你们。”
两人的手一个温暖，一个冰凉，然而体温正在彼此之间传递流淌。
“你帮不了我们。”李宇春很轻地扬了扬嘴角，一点点苦涩与无奈终于逃逸出来。“如果你什么也不知道，说不定你还有可能帮到你自己……救你自己。”
张靓颖一震。
李宇春唰地一声，将窗帘彻底拉开。
黑暗淹没了暖色的灯，小别墅显得如此孤立。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这里究竟是什么学校？”张靓颖颤抖着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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