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是不是觉得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容珞走上站台,径直走到沈彻身边,见他目光避开,“呵,你不必多想,反正大家都有这个疑问。倒是你……”容珞抬手按上他欲发的羽箭,“你不是上京了吗?听闻江州城卫都见你策马出城……”
沈彻放下弓箭,斜眼瞪了容珞,就把弓箭交还给先生:“学生身体不适,先回房歇着了,抱歉。”说完,转身就走,却被拦下。
容珞在他耳畔悄然说道:“听说,你五岁就已能箭中红心,今日怎么……”
“你查过我?”沈彻并不意外,若眼前人真是叶池书口中的云起山庄之主,这点情报,根本不在话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哦?”容珞没有给出沈彻期望看到的惊惧神色,反是笑道,“你知道就好。很多事,我便不必解释了。沈彻……少将军。”
沈彻重重推开容珞,使得他跌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众人惊讶于沈彻以软弱形象示人的惊人之举,对他完全改观。故意倒地的容珞面露痛楚,余光却盯住他离开的方向,嘴角微微一笑。“先生,继续上课吧,我没事。”
“云笙,带容珞回房歇息。”那先生只当是学生之间的小纠纷,无多留意,只叫其他人继续,“下一组,上弓!”
云笙很是紧张,见容珞面色苍白,更是几乎想当众扒开他的衣服看看伤到何处。殊不知,这只是容珞用内力作出的假象。容珞被搀着走下站台,步履缓慢,眼见沈彻倒是越走越远,速度极快,眼角速度瞥向台上即将放箭的其中一人。
倏尔指尖聚力,其速快得没有人看得清,只知容珞的手重新放下时,台上那人的箭已离了弦。容珞弹去的内劲,令那人膝部一曲,箭自是偏离出去,但不偏不倚,正中沈彻右臂!
众人哗然!容珞趁云笙怔住,急忙飞奔过去,扶住沈彻,佯作惊恐,口中却说着,“看你今晚如何拿剑!“
“你要……”沈彻意识到容珞也许知晓二重密室之事,正欲说些什么,神识忽而恍惚,应是容珞暗中点了穴位,竟是这样昏睡过去。
“你就安心睡吧。”容珞装作支撑不住重量,扶着沈彻就摔在地上,朝奔来的人们喊道,“快找大夫!”
没了沈彻的干预,容珞自然而然再次出现在叶池书的房门前,他很清楚即将出现的人,但也有十足把握能打败他。那密室之秘,今夜定要解开!
今夜的容珞,没有蒙面,只因已无必要。如他所料,身后有脚步声渐渐逼近,便淡然说道:“叶院士……叶太傅……不知该如何称呼前辈?”
“你既已得到名册,又何必纠缠不休?”叶池书漫步到容珞身边,与其并肩而立,“很多事,你执着了,未必有好的结果。”
“前辈说的,晚辈不敢苟同。”容珞站到叶池书面前,正视他的双眼,果真如炬,毫无破绽,不愧是前武林盟主之子,“再说了,我只是好奇,并非执着。”
叶池书依是低着头,两肩微颤,竟是在笑:“好奇?老夫再提醒你一句,那里面的,你知道了,没有任何好处,甚至会惹祸上身。”
“所谓祸事,云起山庄已惹上不少,也不差这一桩一件。”容珞侧身拂掌,房门被打开,继而有数百银针飞出,若是站于门前,必死无疑,“看来前辈还真是想要晚辈的命。”
“你的命?只怕我要不起。何况根本伤不了你,不是么?”叶池书拾起落在地上的银针,“就算被刺中,也只是一时麻痹,要不了任何人的命。”银针举到容珞眼前,“你该知道,皇上想杀我,为的是什么?若非事关重大,依皇上的仁厚,就算我犯下滔天大罪,也定然不会要老夫的命。”
容珞接过银针,两指一捏,化作粉末飘散:“想来这事与那密室有关。前辈越是这么说,晚辈就越想知道。古来生者获罪,死者守密。我倒想知道,这要牺牲授业恩师才能守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身形一退,移至门前,却被叶池书抢先一步,“前辈,实力悬殊,你又何必自寻死路!”
“当年我叶池书贵为太傅、权倾朝野,却因为那一件事放下荣华,离宫不归。你……不该知道!”叶池书神色异样非常,自知敌不过容珞,也必须硬拼。只为一个承诺。一辈子为朝廷鞠躬尽瘁,这是对家人作过的唯一一个承诺。他只希望容珞能放弃,就算出卖朝廷,把名册拱手相让也必须守住的秘密!
叶池书袖中出剑,把容珞逼出房门。却闻容珞冷笑一声:“托前辈的福,这下……我更想知道了。”
“孩子,我不想伤害你……”叶池书只能如此在心中默念,心底一横,紧紧握住那柄久未出鞘的三尺龙吟剑,月光映着剑身,银光折射到容珞脸上。叶池出不禁喃喃自语:“真是太像了……”
叶池书跃入空中,逆风把剑抛出,二指成势,划出五星芒,双手结于胸前,剑化幻影几重,噌噌作响:“你遣人去御天门,只查了沈彻,却忘了一个人,正是老夫!”此招正是御天门的“五星剑阵”。叶池书只想逼退容珞。
容珞完全没把这剑阵放在眼里,云起山庄早已收集御天门武学,除了几招以口相传的绝密武功,其余均已有破解之法。他察觉叶池书的招式全无杀气,仍是逆行“五星剑阵”,一举破解其攻势。之后才发觉,自己因破招退出十数丈,方知叶池书的目的只是想让他远离密室。
未及多想,叶池书又是一招过来,招式之间,间隙颇微,且将防御尽数化为攻击。为何如此拼命?容珞想着,只须败他,便可知了。
二人相争不休,剑气相抵,竟在十招之内,双双退至城外。眼看长空剑光四溢,一人独在院中,负手遥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庄主,就让属下帮你解开这个秘密,你就专心领教御天门前任长老清池的高招吧。”
一袭青衫隐入叶池书的房间,熟练地拧开机关。他当初既查到沈彻,自然也能查到叶池书,却只字不提。一年了,容珞没有正眼看过他,仅仅把他当做君侍,一个寻常下人一般。见他受伤,也是轻描淡写,漠不关心。他觉得,他必须拥有独特的价值,才能让容珞再为他落下那夜雨天的目光。
将内力注入石台,机关开启,青衫人步入甬道之中,闻气息并不浑浊,想必每日均有人出入。前进十余丈,渐有香烛之息,便快步前进。
拐入一间石室,其中竟然供奉着一座灵牌,见香炉上线香尚有半炷,前边石案上的花果贡品很是新鲜。转而注视灵牌上的金漆字迹,不禁大悟。
“爱女……叶柔……原来如此!”青衫人拿起灵牌森森笑着,“叶池书,你还真能忍!难怪你死也不愿意告诉容珞!从现在开始,这个秘密,就由我陇离守着。容珞,你要想知道,就来求我!”
烛台倾倒,案台断裂,供品落了一地,沾满香灰。陇离收了灵牌,拂袖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容珞归来,手中之剑滑落殷红,就连一身白衫也是血迹斑斑。很明显,他受伤了,是他轻敌了。从未想过叶池书有此实力,与御天门长老不相上下。叶池书,虽是败了,也是尽力了。
用剑撑住身体,推开房门,见密室之门大开,便知有人捷足先登,心觉不妙,即刻闯入。跌跌撞撞来到内室,见遍地狼籍,似乎还有焚毁痕迹,心想若非此处是石室,只怕早已惊动其他人。也不知是谁如此大胆,居然不关密室之门,明摆着要让主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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