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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从来没想过会再回这个让他百感交集的武定候府,而且会被再一次囚禁在这里,诚如瑞王爷当年所说,他没有拆穿自己,是存了别的目的。秦朔过来的时候,墨白正端坐在房中弹着古琴,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美妙的琴音便从指间流了出来,只是那曲调哀伤愁怨,带着被束缚的不甘和冲破束缚的渴望。

秦朔心中酸涩愤恨,那个人凭什么!凭什么就这样得了他的知月的心!‘咳嚓’一声脆响,竟是生生捏碎了一段翠竹。墨白见是他,停止抚琴,站起身带动脚下的铁链‘哗啦’作响,笑道:“侯爷来了。”管它什么陨铁打造,刀枪不断,只要是一根小小的铜丝,这天下便没有能锁着他的锁的,可惜秦朔也是明白这一点,搜光了他身上所有的工具,他所居的知月小筑更是连个小小钉子都难以见着。他要锁到他向他低头、屈服认命、死心塌地跟着他,然而这三年内,他便总是这样,不恼怒不生气不急躁,见他来了也是一副笑颜,语气也甚是温和,秦朔却最是明白,这样看似的亲近,却是比陌生人更远的疏离。不是没有想过用强,可这知月总是能百炼钢化绕指柔,让他下不去手。

墨白为他斟上一杯茶,看着秦朔道:“春日晴好,若是能出去走走便是再好不过。”秦朔不动声色,只是小口的抿茶,道一声“好茶”。墨白也不恼,道:“不知秦兄可否赏光同去游玩?”秦朔手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墨白叹气道:“既然秦兄不愿那便算了吧。”顿了顿,脚下的铁链‘哗啦’响了一下,道:“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为我亲自打开这脚链的那一刻。”秦朔看着墨白的脸想要确认些什么,然而墨白却是侧过脸,任明媚的阳光体贴的在他脸上描绘出一道优美起伏的线条。秦朔站起身,道:“知月,你等着。”看着秦朔离去的背影,墨白松了一口气,秦朔不会傻到把钥匙带在身边,任他把它偷了去。前天丫鬟小雪好笑的告诉他,无锡城所有的小倌馆被人一夜之间全都砸啦,真是不知这些南风馆的老板们得罪了何方神圣。闻言,他心中蓦地一跳,而后便是欣喜与忐忑交加,江城?!或许是他!最后他决定碰一碰运气。

江城将一块肉放到阿澈嘴边,阿澈‘啊呜’一口吃掉,江城看着昔日又黑又瘦的小破孩被他养成白白胖胖的小少年,自豪感油然而生。忽然,江城看也不看的将手中的筷子甩向窗外,接着一个女人从窗外跳了进来,发髻上还插了两根筷子,那女人生着两道霸气的粗眉,一张大嘴气急败坏骂道:“你娘类!你他(蟹)妈又往老娘头上插筷子!”她正是木兰门的门主萧蝶。阿澈对这种情景早已司空见惯,也不理只管埋头吃饭。江城甩手又往她发髻上插了两根筷子,道:“你他(蟹)妈的假爷们,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萧蝶取下头上的筷子,粗犷的在裙子上擦了擦,夹起一块鸡肉,尝了尝,道:“真他(蟹)妈好吃!你们这些做贼的就是会享受。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重逢

“真他(蟹)好吃!你们这些做贼的就是会享受。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江城道:“只听跟墨白有关的。”萧蝶道:“你娘子他现在被关在武定候府,武定侯用一根刀枪不断的铁链锁着他。”江城恨声道:“怪不得我到处寻他不到,而且在江湖闹出再大的动静,墨白那边怎么都没个反应。”他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救出墨白和报复秦朔,再抬头时萧蝶已扫尽了两盘菜,正拿着袖子抹嘴上的油腻,江城万分嫌弃的看她,就是个汉子也没这么邋遢,怪不得当初争不赢妩媚妖娆的杜海棠,谁愿意带这么个属下出去丢人现眼:“我说你就不能像个女人一点。”“不能。”她干脆的回答,走到窗前,满脸笑意的看着江城道:“你知道我最近有求于唐家堡的吧?”江城脸色一变,抄起茶杯便向她砸去:“你个假爷们又把老子的行踪给透出去了!”萧蝶灵巧的一闪,跳出窗外,揶揄道:“还有,江城你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刚找到小娘子,又跑来个小情人儿。”江城还未说些,阿澈倒是气鼓鼓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窗边,冲外面喊道:“哼!我城哥哥只喜欢墨白哥哥!”想了想,又喊道:“还有阿澈和江叔叔!才不要什么小情人儿!”

从醉仙居出来后,江城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得知墨白下落,他是恨不得立刻就赶往武定候府先把墨白给救出来,再杀他个鸡飞狗跳、人扬马翻,他的墨白他宠了六年疼了六年,又寻寻觅觅了四年,朝思暮念了四年,是他的心头宝,掌心肉,恨不得藏着掖着护着,不让他受丝毫风寒点滴雨落,可现在他的心头宝、掌心肉居然被一个千刀万剐的混球用铁链子锁着,不得自由。小吃货阿澈却是个不知看脸色的人,注意不到自家哥哥越来越阴沉越来杀气腾腾的脸,犹自摸着自己鼓鼓的小肚皮,:“都怪哥哥点了那么多好吃的菜,害得我再也吃不下龙须糕了。”又摇着江城的手道:“城哥哥城哥哥,我们去坐画舫吧。”江城心中正是又恨又怒,一个不自觉便吼了出来:“够了!”

他的城哥哥从来都对他温声细语,宠爱有加,哪里这样一脸杀气的吼过他,阿澈大眼睛里立马蓄满了泪,果然跟清泉哥哥说的一样,一旦城哥哥找到墨白哥哥后,就不会这么疼自己了。看到阿澈抿紧的小嘴唇和满脸的泪,江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蹲下,搂着他内疚不已:“阿澈不哭,是哥哥不对,不该吼你。”不说这个还罢,阿澈还是小声的抽噎,这下改成哇哇大哭了,一抽一抽的,身子都站不稳了,引得路边的行人纷纷侧目,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他是贩卖小孩的呢,江城手忙脚乱的为他擦着脸上的泪,一遍一遍的告饶道:“是哥哥错了,阿澈不要哭了好不好”阿澈不理,只张大了嘴哭,江城道歉道得嘴都有些干了,那小家伙的泪还是源源不断,哭声听起来更是底气十足,不学狮吼功真是可惜了,江城无奈,便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看着他哭,看着看着,又觉得好玩,伸出手掌在他大张的嘴巴上打哇哇,阿澈‘啊啊啊啊’的哭声便变成了小青蛙般的‘哇哇哇哇’,笑得没心没肺。呃......其实有时候江城也挺缺的,缺德又缺心......

“给,这位弟弟别哭了,哭肿了眼可不就不好了。”伴随着温和清朗而微微发颤的声音,一只素白的手捏着一根糖人递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洁白衣衫,他的墨白也是这样呢,江城心中叹口气也不同他客气,接过糖人塞进阿澈嘴里,舌尖品到一丝甜,阿澈止住哭,看了看,抽噎道:“小糖......呃人?”江城宠溺的揉揉他的头,说:“还不谢谢这位哥哥。”阿澈将头埋到江城怀中,偷眼看了看白衣的公子,小声道:“谢谢哥哥。”“家弟不懂事,多谢这位”江城笑着抬头,看见来人,身子猛的一颤!

“江城......”果真是吉星高照,运气好到令人发指。人群熙攘,他也心不在焉,只想着如何趁秦朔不注意在某个地方做下标记,要一眼看见江城真是难于上青天,就在要错过的一瞬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从对面的街上传了过来,把他的注意引了过去,接着便看到了那张心心不停、念念不住的脸,强压住内心的激动与狂喜,装出往日的平淡表情,生怕秦朔感觉出他的异样。恰巧面前便有一个卖糖人的,于是便买了一个,冲秦朔调皮的笑道:“秦兄,我去哄哄那位弟弟可好?”秦朔鲜少见他这样的笑,几乎是下意识的点点头,可握住他的手却并未松开。

☆、把我男人还给我!

江城将阿澈放到一边,缓缓地站起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墨白,带着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爱恋,伸出的手因情绪的激动而微微颤抖,“墨白......”还是少年时,听人说起那句‘相逢君已老,未语泪先流’,总觉得是矫情,还是庄子来的潇洒‘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凄凄惨惨戚戚,倒不如在自己最适宜的地方,快乐地生活,忘记对方,也忘记那段相濡以沫的生活。直到后来轮到自己尽受那离别恨、相思苦,才明白想要相忘于江湖,忘记那段相濡以沫的生活,究竟是有多难、多痛苦,因为那些回忆那个人是刻在骨髓铭在心间,遗忘就是刮髓剜心。如今相逢君未老,他就早已哽咽.....他的墨白白衣依旧、眼内的温柔清澈依旧,还好......真好......

原来这便是墨白哥哥,阿澈舔了一口糖,打着噎,细细的观量他,这位墨白哥哥红了眼眶,咬紧嘴唇,一副想哭又想笑得表情,真是好玩。咦?旁边那位大哥哥是谁呀?干嘛拉着墨白哥哥的手,这么大了还怕走丢,还这么黑着一张脸,看起来好凶啊,阿澈舔了一口糖,躲在江城身后。

原来这两天的温和顺从和那句模棱两可的话,不过是欺骗为了麻痹自己好放他出来与这个人相见,这般的无语凝噎,倒真是情深意长好叫人恨!这样的人原是连墨白的鞋底也是挨不着的,可就因为当年自己一次迫不得已,平白捡来个便宜,得到六年的时间与墨白相处,还得了他的心!秦朔登时丢了往日的冷静忍耐,伤心失意不甘一并涌来,内里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烧得他骨头缝里都生痛难忍!

颤抖的指尖就要触碰到那与梦境绝不相同的真实,然而眼前黑影一晃,竟出现了一张陌生男子的脸,墨白却被他扯到身后,江城脸色一变,杀气四溢,一张看起来周正无害的脸顿时显得正气不足而邪气有余,“这便是秦小侯爷了?”江城勾起唇角道,他声音不算大,却也能让周边路人听个真切,路人们纷纷散开,站于一旁,将秦朔拉着墨白的手看个真切,议论声纷起,秦朔虽觉有些挂不住,但面上仍旧一派威严,眼睛冷冷地向周围一扫,议论的人群便噤了声,秦朔答道“是又如何?”江城笑道:“你身后的那个人是我的男人,把我男人还给我。”人群又轰的一下炸开。

“原来她是女扮男装,这样的女子......哎呦!你干嘛敲我!”

“傻啊你!男的会有喉结!他是个兔爷,被男人玩屁(蟹)股的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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