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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交给你啰。」莉娜轻拍萧沐雨的背，看来，她对萧沐雨是多少有点肯定。

莉娜走后，萧沐雨蹲在地上，伏在床沿，看着墨羽。

「早上见你就不对劲，不是因为担心你我才不回来呢。今天被妈妈念我不陪她，都是因为你喇。谁知道还真的被我猜中，好的不灵坏的灵……」看着睡得很沉的墨羽，眼里满是怜惜。「有心事就跟我说嘛，憋住多辛苦。」

萧沐雨叹了口气，始终不太了解墨羽，始终未能够进入她的内心。不过，向来拥有乐天精神的萧沐雨笑了笑，她一定会做得到的，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她相信可以打开墨羽封闭了的心。

墨羽醒来时候，已是翌日下午。眼皮跳动，皱起眉头，却是不愿睁开眼睛，头很痛。

「喝口茶，解酒茶来的。」萧沐雨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不一会就感觉到萧沐雨的体温。

萧沐雨将墨羽扶起来坐好，墨羽仍然没有打开眼睛，只是乖乖地顺从着，萧沐雨小心翼翼地把解酒茶喂给墨羽喝。

「谢谢。」墨羽说，依然不愿张开眼睛。

「你少喝点酒，我就谢谢你了。你知不知道酒很伤肝的！你是不是小小年纪就要得肝硬化？」萧沐雨是真的生气，尤其看到墨羽这爱理不理又无所谓的态度。

「我是你的谁，你是我的谁？」墨羽笑，又倒下来躺在床上。

「你……狗咬吕洞宾！哼！」萧沐雨别过头，墨羽最不可爱就是这样。

好一会儿，萧沐雨的气下了，回头看那小屁孩，眉头紧皱着，又有点心疼了。

「好喇，我大人不记你小人过，就原谅你。」萧沐雨伸手，试图用大拇指抚平墨羽紧皱的眉头，「有不开心的事，就跟我说嘛。虽然我未必可以帮你解决问题，但至少可以替你分担一些啊！你看你，小小的肩膀，哪能背负那么多重担呢？」

「没事。」

「疯子也会说自己不是疯子的。」

「只是……」墨羽顿了顿，想着适当的形容，果然头痛时候脑子不太好使唤，「像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陪伴多年的玩具不再属于自己，难免有点感伤。」

「所以……是一件小事吗？」萧沐雨问。

「嗯。」

「小事你还给我喝那么多！你这死小孩是真的想找死对不对！」萧沐雨猛得摇了墨羽一下。

墨羽不得已睁开眼厉了萧沐雨一眼，说：「你很吵。」又闭起眼睛。

「呃……」

「洛宸没空理会你，你妈也需要你陪伴。」墨羽说。

「你──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萧沐雨一肚子冤屈，「你没事就好，不要再喝了，我先回去。」

喝酒、喝醉、昏倒、逃避……未必需要真正的理由。也许，墨羽不过是找个借口买醉而已。

☆、她是不快乐的

在一个不快乐的世界里，快乐是不存在的。不要试图去问那里的人：「为什么不快乐？」那里的人不会给你任何你想要的答案，譬如失恋、失业、失意，因为不快乐的世界里就只有不快乐，没有其他。

为什么硬要不快乐的人快乐起来呢？快乐起来为了什么？不觉得很奇怪吗？就像要一个在快乐世界里的人不快乐起来一样，那样的荒唐。

入夜了，墨羽在床上呆了一整天，竟然想起了妈妈。

小时候常听说，好人死后会上天堂，坏人死后会下地狱。墨羽偏偏头，死后不能与妈妈再见了，这么想着，竟有点伤感。

电话响起来，墨羽终于离开了床。

不是萧沐雨，不是任何认识的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

墨羽耐心听着，几分钟的对话，几乎都是话筒的另一端在讲，墨羽只是偶尔「嗯」一、两声，表示人还在。

挂了电话，墨羽走到厨房，开了一瓶小樽装的威士忌。

一整天没有东西下肚，一来便是烈酒，看来她真的是嫌命长。

喝了两口，墨羽拨了个电话让阿峰跟志哥都进来，又开了一瓶酒，没那么烈的白酒，分着喝。

毕竟，保镳还是要尽保镳的责任，浅尝可以，但必须保持清醒。

「撤销起诉了。」墨羽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