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言喻，虽然很累，虽然萧沐雨的动作有点粗鲁弄得她很痛，但墨羽觉得，这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不明白原因，也许是运动本身，也许是交付的人……很久，没有这样的开心感觉。
没有什么第一次的情结，但第一次总是那么新奇的。不害怕，很放心就把自己交给萧沐雨，信任她的行动，顺从她的举动，甚至喜欢她的动作。
过后，二人都陷入熟睡之中。墨羽的头枕在萧沐雨肩上，二人双手环抱着对方，就似情侣热恋时的模样，激烈过后仍舍不得离开对方。
只是，清醒之后，或许又是另一个世界。可能，叫人从天堂直堕地狱。
萧沐雨皱着眉醒过来，右手感觉酸软，左手感觉麻痹，想抬起手却发现被重物压住。扭过头看清眼前，是墨羽睡着的脸。
一阵头痛，晚上的片段零碎地闪过眼前，萧沐雨吃了一惊，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看，倒抽了口气。表情尽是难以置信，甚至无法接受。想到自己跟墨羽做了那样的事，萧沐雨闭起眼，无尽的羞愧和后悔。
萧沐雨的举动令墨羽醒来了，同样是皱着眉醒过来，墨羽是因为被做后的痛感。
扭头看见闭起眼状甚痛苦的萧沐雨，墨羽便懂得了，自嘲地笑了笑，木无表情盯着萧沐雨。
「小……小羽……」睁开眼对上墨羽的眼神，萧沐雨便结巴了，猛然摇头自责。「就说我不能喝真的不该喝…我怎么那么笨喇！」
「我有很丢你脸吗？」墨羽淡然地问。
「不是……哪会…你怎么会丢我脸呢……」萧沐雨苦笑。
「跟我做很不堪吗？」墨羽坐了起来，被子顺势滑到腰间，身体曝露于空气之中。
「不！」萧沐雨别过头，不敢看，揉着被压了一晚上发麻的左手，依然悔不当初，「不是这样的……只是你还小，我…我是成人，不该这样乱来的……而且，而且……而且是你的……总之是我错了，对不起……小羽，我…我对不起你……」
墨羽低下了头，萧沐雨的手机响起来，萧沐雨发愣，不知道该不该接。
「接电话吧。」墨羽说。
萧沐雨拉着被子，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快速地穿上，奔出客厅接电话。
「喂。」走出客厅之后，萧沐雨抒了口气，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墨羽。
听到妈妈的声音，并没有安心下来，「我会晚一点到。」妈妈的催促能够成为萧沐雨离开现场的借口，但妈妈下一句的问题，却叫萧沐雨更加不知所措。
「那个……我还没有想清楚……」萧沐雨叹了口气，头一次不想回答结婚的问题，「结婚的事，容后再作决定吧，现在也太早了，我没有心理准备。」面对妈妈的追问，更担心房间里的小孩，「妈，就让我跟洛宸商量好了再算好吗？我先挂了。」
总得负责任吧？谁叫自己喝了酒就乱来呢？萧沐雨低下头，回到房间。
「小羽……」不敢抬头看墨羽的眼睛，也怕看到墨羽没有遮蔽的身体，「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总之，对不起……」
「你要对不起的，不是我吧。」墨羽笑。
才惊觉自己做了背叛情人的事，「洛宸……」萧沐雨双手掩面哭泣，不知如何是好。
「你怕什么？怕我会拿这事威胁你么？」墨羽又笑。
「不！我没有这种想法！」萧沐雨抬头，诚恳地看着墨羽，她肯定墨羽不会这样，她信任墨羽。
「不过是上过床，有什么大不了？我有说过要跟你在一起吗？」
泪水模糊了视线，萧沐雨看不清墨羽的表情，那句冰冷的话掷在耳边，好像有一根针扎在心上，一阵刺痛。墨羽瞥见萧沐雨眼神飘向旁边，皱着眉，抿着下唇，墨羽知道这个表情，代表她在强忍着情绪波动。情绪波动？为什么呢？没有什么吧。有什么大不了吗？没有吧。
「你走吧，你妈等着你。」墨羽说。
「小羽……」萧沐雨悔疚，恨错难返，「对不起……」
对不起……墨羽笑了笑，说：「没关系。」
有关系就有关系，难道说没关系就真的没有关系了吗？
「对不起。」萧沐雨看了一眼墨羽，低下了头，这次错得太离谱了。
「没事。」没事，反正，很快，墨羽就会遗忘，遗忘关于开心的记忆。
于是，萧沐雨走了，真的走了。墨羽闭起眼，深呼吸。没什么大不了，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站起来，一个腿软又跌在床上。床上还有余温，还有昨夜欢愉的味道。
墨羽咬着唇，拾起自己的衣物，扶着墙离开房间。实在受不了，受不了仍停留在昨晚，却物是人非的感觉。竟有点像，妈妈离开的那天，一样的无情。
如果终究要离开，别说对不起，不要试图补救或挽回什么。每一声道歉，都是一巴掌打在心上，一把刀割在心上，那么的痛。
☆、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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