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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俯下身，回忆就会像毒蛇一样溜出来，将面前女子的面孔咬得面目全非，告诉他，恶心，特别的恶心。即便是他闭着眼睛，将手指触碰到那些细腻光洁或是结实柔韧的肌肤时，加倍的恶心，淹没了他，不管多少回，他都是几乎无法忍住，当场失态。

终于他好像明白，这辈子，他碰不了女人了。但他不能跟任何人说。

作者有话要说：

☆、莺飞

丁修第十七次从这条道路上回到寨子里的时间，正是丁偃的十六岁生日。丁偃的生日正是他们出手，将丁偃从囚车上救下来的那一天。丁修已经二十好几了，寨子里跟他一样年纪的汉子，早就做了阿爸，但是也并没有人来催促他。这一趟的生意做得很顺，赚的也很多，路上顺便劫了两个不长眼的商队，竟敢于在这条路上来挑战他的权威。他现在已经找到了新的排解心中积蓄的欲望的方式，当梅莺一刀横出带出漫天血光的时候，他的心里永不愈合的伤疤，才似乎在鲜血的浸润下愈合一点点，然后更加烂到骨子里。

丁修骑着马到了堂屋，丁昊躺在火塘边上抽水烟，丁偃在一边烤糍粑，“阿偃，我回来了。”

丁昊点了个头，他现在胡子拉碴，蓬头垢面，丁偃照应他日常生活，但大家都是糙汉，加上丁昊又看不见，丁偃更加有机会偷懒。丁修一把把丁偃扯过来按在怀里，比了比个子，丁偃这两年长得很快，也很结实，隔着薄薄的衣衫可以感觉到他虽然不宽阔但是很坚实的胸口，热烫烫的胸肌好像随着心脏在一起跳动，头发也不知道是多久没好好梳洗过，也结在一起盘在顶心，两颊都是健康的红晕。他现在身高脚长，已经长到了丁修的鼻尖，只怕再过几年，就要跟他一般高了。

“阿爸，阿偃又长大了。”

“长大了好，应该长大，到了明年，你带着他一起下山去。”

丁偃对下山很期待，因为身份多少有些犯忌，加上青青那一回事情，这些年他都没有下山，跟龙家也彻底断了联系，现在风声过去了，他也很想跟大哥一起下山出门。

“行，等阿偃过了生日，我就带他出门。”

丁修答应的很干脆，阿偃功夫很俊，是个助力，出门会更方便，有阿偃在身边，也就有借口，不用去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场合，只是要看好阿偃就行。

晚上寨子里摆酒，给阿偃过生日，下午的时候丁修让人烧了水，要把家里一大一小两个脏鬼都洗刷了。丁修和丁偃先一起收拾了丁昊，把洗掉一层脏泥的老当家蒸的满脸通红像头烧猪，再光着膀子给丢出去。

换过了水，丁偃坐在木桶中央，小小的屋子里氤氲着水汽，两个人身上早就湿透了，他们先前玩了好一阵水。丁修低着头，可以看到丁偃湿漉漉的睫毛和唇上短短的绒毛，他解开丁偃的头发，脏兮兮的好久没洗过，全结成一绺一绺，他耐心地用水瓢舀水浇湿，用牛角梳一点点梳开，刚才面对老混蛋的时候才没有那么小心，几乎把他满头的头发都薅了下来。梳通了头发，再抹上皂角，轻柔搓洗，整个过程中丁偃都闭着眼睛，格外的温顺。丁修隔着水汽去看这张年轻的脸孔，他长得其实很像他那个有着专房之宠的母亲，一点异族的血统让他的五官跟别人有些不同，眉弓和嘴角都更温柔。他现在虽然算是一个男子汉，但他还是觉得这是一个小孩子，干净，纯真，他只想抱抱他，抱抱他也没什么不对的。于是丁修也跨进了浴桶里。浴桶很大，装下两个男人根本不费事，丁修拉着丁偃在水里转身，按着他的肩膀让他仰面躺在浴盆里，他帮着清洗了头发，这样长发湿透，披散在肩头阿偃，甚至有点像个女人。

丁修玩味地看着阿偃，手上无意识地但是也极不老实地，从阿偃并不非常发达的胸肌和腹肌上掠过去。丁偃只以为是丁修要帮他搓背，只说“大哥，你用力一些。”

丁修没想到这小子会这样指使自己，就说，“那你趴好了，我给你搓背。”

于是丁偃跪在浴桶里，双手扳着浴桶的边缘，露出结实的小麦色的脊背，水珠顺着腰窝滚下去，但再下面都在水里。丁修觉得自己身上有点热，他的手掌刚开始还是老老实实地在阿偃的背上，后来总是跑偏，他想就这样从背后拥抱住阿偃，一点都不恶心，非常温暖，踏实，那原本需要用鲜血才能暂缓的焦灼感第一次从他的心头离开，他就这么抱着阿偃，慢慢收紧手臂，感受那年轻的，富有弹性的肌肉，跟他一样纯男性的，带着一点微微汗味和其他体味的，颀长健硕的男性躯体。他的脸红了，可能只是因为太热？

应该不是，他的手越来越不是地方了，他已经顺着胸口揉到了腰间，并且再往下。

将要靠近那个地方的时候，丁偃突然一把拉住了他，丁偃的脸也是红扑扑的，连嘴上短短的绒毛都似乎在颤抖，“大哥，你干嘛？”

丁修突然笑了，他抬起手，撇了一下鼻子。这小子比他还紧张，又青涩又生疏，是绝顶的美味，稍微骗一骗就能上手，具体怎么做他听福建的商人说过，他们身边经常带着这样清瘦俊俏的少年，但他今天并不想做到底，这辜负了他的心意，或者说，并不该这样草草地开始，对这孩子要认真些。可是先尝点甜头，也并无不可。

“还是个雏儿？跟寨子里的女孩子弄过吗？”

丁偃别过脸，摇着头，其实要是红姑还在，肯定老早把他跟初七或者初八说合在一起，但是这些跟他们最亲近的女人都已经不在了，加上那件事情，寨子里的男人们都故意忽视了这个问题。

“自己弄过吗？”

丁偃好像点头，又好像摇头。

真是个羞涩的孩子，丁修于是毫不留情地顺着浓密的毛发往下探，抓住了那只小鸟儿，“我来帮你弄弄？”

丁偃又像摇头，但还是点头。

于是丁修长臂一挥，把小孩儿整个拉到自己怀里，半坐在自己身上，他其实已经有些硬了，但是照顾到小孩儿的情绪，并不能完全表现出来，只是虚拢着他，慢慢地捋动，丁偃还是毛头小子，根本吃不住这个，很快就硬了，又很快给丁修弄了出来。丁修也没继续作弄他，丁偃现在稍微被碰一下大概都能跳起来。他就着水洗干净了手，又拉着丁偃的手往自己身下摸索，他现在早就热得要命，他把丁偃的手按在那个要紧的地方。“会吗？”

丁偃逞强地点了点头。

隔了好久丁修才释放出来，他比丁偃年长，憋着的时间也有老长，更何况他并不是没欲望，他只是觉得恶心。但是他对丁偃一点也不恶心，只有丁偃行，别人都不行。他不用试就已经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草长

有的东西就像春天的野草，一旦抬头，就不要命的疯长。

丁修开始迷恋丁偃身上的一切，他的肌肤，他的眉眼，他的头发，但这些丁偃都感受不到，或者说他能感受得到，却可以忽略了。没有人教他，他整天在大当家和刀疤脸身边，作为寨子里的小少爷，他虽然没有养尊处优，但起码被看得很严，起码不像丁修当年那样，可以肆无忌惮的跟寨子里的女孩儿们调情。他所处的是一个完全男性化的世界，不修边幅，粗鲁干脆，在情爱上他还停留在当年那个小男孩儿，并没有随着他的身体一起长大并且变得诱人。但在丁修看来，这足够了，甚至是不能更好，这样他就可以更加彻底地掌握他。

丁偃呈现给他的，只有不成气候的抵抗，和稍显羞涩的应和。他其实在沉溺在这种奇异的快感之中，他只是模模糊糊地明白这档子事情，自己偷偷弄过，却觉得没有大哥弄得那么舒服，大哥觉得没事的话，那就继续麻烦他好了，大不了自己投桃报李，也帮他弄几回，这种事情，好像真的是别人帮着做才更舒服。

丁修在寨子里呆了三四天，就带着弟兄们再次出发了。这十七次路上的来回，贸易以及他们的老本行，已经让他们积累起足够的财富，甚至比之前都要多。刀疤脸是个比丁昊更合格的首领，这样的日子不比之前那般冒险，还能更加快更加稳定的来钱。丁偃第一次跟着丁修走上这条路，丁昊希望他能从他的外祖父身上继承到经商的血脉，但这孩子大概是在寨子里呆久了，并没有那么八面玲珑会说话，虽然心里的主意明亮，但是站在丁修身边，总觉得有点呆呆的，虽然他看不见，但他能想象出两个孩子并肩站在太阳底下，身后有马，有商队，丁昊觉得自己没有对不起梅莺，他竟然真的把丁修带的很好，虽然他现在代替了自己，成为西南最神秘但是也最强大的马匪，性格有点古怪总是阴森森，但他还能把自己扒光了洗澡再光溜溜地丢出去，就说明这孩子心里还是温柔并且能开得了玩笑，做到这一步就可以了。

丁修和丁偃骑着马并头走在队伍前面，丁修放缓了速度，让丁偃走在前面，自己默默地在背后打量了他一阵子，丁偃回头，带着一点直愣愣的不好意思，“你干嘛老是看我？”丁修撇了下鼻子，“当初救你回来的时候，你只有这么高。”他朝着马肚子比划了一下，“不，没有这么高”，他踢了一下马的小腿，“应该只有这么高。辛辛苦苦把你养得这么大，马上就可以杀来吃掉了。”丁偃还是那样憨直的语气，“做什么要杀我来吃，有油茶有粑粑，我有什么好吃。”

“哟！丁修赶了两步，手从上到下摩挲了一把丁偃的脊背，“你皮香肉嫩，特别的好吃，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