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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战；来陪我玩。

拒绝妥协或投降；永远陪我玩，永远。

“Nowgiveusakiss.”Loki微笑着扬起眉毛，“以此立约。”

“你今天已经得到够多了。”Thor警戒的说。

Loki没有再坚持，Thor向他伸手：“戒指，现在能还给我了吗？”Loki撇撇嘴：“既然没有吻，按Asgard的规矩，这权当缔约证明。”他优雅的轮开五指，戒指赫然消失，“要搜身吗？小弟荣幸之至。”

Thor瞥了眼对方凌乱的领口，一把拽住目光的惯性：“总有一天我会取回来的。”

“Waitandsee.”Loki舒服的倒入柔软的床内翻了个身，Thor注意到他仍习惯性的缩成一团，但现在他只能抱着自己的胳膊，背影仿佛一只大鸟孤零零的耸起翅膀，Thor正犹豫着是否应该安慰他几句，冷不防又传来Loki的揶揄：“我建议你装着去淋浴给自己来一发，而且我允许你想着我——”Thor把刚才那只枕头重重扔回床上，正中Loki的后脑。

但他最终采纳了Loki的建议，包括想象的部分。

***

次晨，“Jane”容光焕发的挽着一脸木然的Thor去大厅吃早餐。在确认了食物均系Jarvis掌勺后，Thor才敢坐下来，一边的鹰眼和Natasha递来同志般的温暖眼神。

“Steve呢？”Thor想到昨晚忘了就“脱衣事件”道歉。

“在晨练。”Tony耸耸肩，“好像还嫌他的胸不够看似的。”鹰眼下意识的用下眼角往身边扫了一下，但这个小动作没逃过Natasha的法眼，随即鹰眼咔哒一声硬生生咬碎了瓷勺，然后咝咝吸气。

“汤是辣的吗？”Thor惊讶的问。Natasha把V领衫往上扯了扯，调整了坐姿，鹰眼如释重负。Tony自顾自把芦笋沙拉划进碟子：“你呢？不抡着锤子绕曼哈顿飞一圈？”

不等Thor说话，“Jane”紧挨上他，口吻暧昧的回答：“我想我们刚才已经‘晨练’过了。”

Thor停止咀嚼，腮帮凸起一块，低头死死盯着面前的汤盘，似乎想从里面寻摸出一整只烤鸡，同时还得努力忽略Tony把芦笋咬得嚓嚓响的切齿声，以及从黑寡妇处窜来的阴冷气流。

“亲爱的，我预约了今天上午10点的复查。”“Jane”抿了一口果汁，欣赏着Thor露出一脸方才鹰眼死里逃生般的精彩表情。

“没问题，Coulson会安排的。”Tony展现《GQ》专用笑容，力图凸显比起某人他有多么绅士。

Coulson这种做事滴水不漏的特工，为什么竟然会接错人？这个念头在Thor脑中模糊的一闪而过，可惜并未划出深痕。

16.

三天后，Fury带来了好消息，在调查小组彻查了监控录像后，英国方面和委员会达成了谅解备忘录。Thor可以回伦敦，而且还将拥有了合法身份，当然，“购买”戒指的找零也会打入他的新设账户；条件是他必须像个普通的地球公民那样生活，未经申报不得使用“超自然力量”，同时，为了避免所谓“信仰冲突”，他被禁止参加一切宗教活动。

“这完全没问题。”Thor困惑的说，“难道他们以为我会去参拜耶和华或释迦牟尼？我们根本不是一路的。”

“他们担心的只是教会的香油钱。”Tony在他面前兜兜转转，讨人嫌的展示他编号快超两位数的新铠甲，“想想看，当一尊相貌堂堂、身材惹火的北欧男神活色生香摆在眼前，地球人口的一半难免担心另一半跑去改写会籍卡。”

“中庭人的信仰如此……”Thor语塞。

“信仰如今不过是便宜的偶像崇拜，源于人类总不够强大，无论心灵还是肉体。”Tony朝天窗试射了一记臂炮，捏紧拳头，“所以，我只信奉看得见摸得着的科技，和自己。”

Thor笑笑：“你是对的，Stark先生。神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强大。”

***

凡人的生活并不容易。

Thor和Jane在医院门口展开了冷谈的会晤，后者还有她的实习生，以及实习生的实习生作为后援团。他们正用事先磋商好的官方谴责表情一致对着Thor，这个把Jane弄进医院的元凶，更罪无可恕的是，居然中途撒手不管。

Jane没有质问他可笑的禁欲风俗或者突如其来的家庭暴力的因由；作为回报，Thor也没有质问她和神秘的Richard的关系。他们好似忽然在沉默中达成了某种友好协议，继续合居在一个屋檐下，相敬如宾，互不干涉。

Jane忽然变得很忙，整日整夜的泡在她的私人工作室里，Thor从Erik处得知她申请到了一笔金额不菲的赞助费，条件是某种研究成果转换。虽然之后Erik说的大部分单词Thor都没听懂，但他仍然作出感兴趣的样子，因为现在也就Erik肯和他说说Jane的事了。连Darcy每次看到他都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她的实习生有时倒会在她背后偷偷给Thor一个“抱歉，哥们儿，但我帮不了你”的同情眼神。

但Thor是真的想修复他和Jane的关系，虽然目的并不单纯：如果失去Jane，他将失去抵御Loki最后的堡垒。

Loki向来睚眦必报，Thor不信他会那么久按兵不动，也许他正政务缠身——Troll巨怪的不熄野心？Vimur河再次泛滥？毒龙Nidhogg对世界之树的永恒威胁？当然，最糟糕的，他诈死的阴谋被揭露。如果那样，他会被如何处置？显然，单单囚禁再不足以令父亲和英灵战士们安心……Thor心头凛然，但随即理智告诫他，他担心错了对象。

遵照某个情感咨询类电视节目的教诲，现在Thor每天早起半小时给Jane做早餐，在她出门时拥吻她，上下午各给她打一个电话。这似乎有点儿效果，虽然Jane一开始并不领情，但Thor持续一周后，有天早晨在门口，她主动拥抱了他。

Jane的怀抱像隔了夜的面包，虽然冷淡，却还残留些许柔软和芳香。Thor想，事情会一点点好起来的。

但通往目的地的路通常不是笔直的，而且从不乏横穿马路的家伙——Thor最终见识到了那个家伙。在一个雨天，上午Jane在电话中抱怨双侧轮打滑了，害她差点冲进绿岛。于是Thor决定体贴的把家里另一个备用胎送过去，抱着轮胎乘地铁让他一路被讪笑，但他觉得没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虽然如果是Loki，肯定不吝让《泰晤士报》印出整车出轨百人死亡的头条新闻。

但忽然，它就像场车祸般发生了，车体呼啸着打着旋儿飞进Jane的工作室，把Thor砸晕在当场。他不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但他通常扮演的是目前Richard的角色——如果没猜错，他就是“传说中的Richard”——Thor回忆起当他在Glarsir林中被发现与母后的侍女Fulla滚得满身黄叶时，Gna的反应是差点砍掉他半边肩膀。但中庭人太羸弱，别说用剑，恐怕一捏之下就要没命，而他今天还没向大英政府申报过杀人许可。

也许他该放下轮胎默默走开，或者先轻咳一声再默默走开？但那似乎更加造作……Thor犹豫着，直到冷雨浸湿了他的后背，风让木门发出吱扭一声……

深色卷发的男人从Jane唇上拔起嘴，看到门口的Thor，他疑惑的低头问了一句——“你叫了4S店的上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