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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清楚，我并非……完全没有经验！”Loki飞快纠正。

唉，如果Jarnvid那晚的半吊子经历也叫“经验”的话……即使如此，Loki如今这具重生的身体把那点儿经验又重新归零了。Thor无奈的搓着脸，他的脸今天真够多灾多难，“好吧，但结果是一样的：你还远没到有资格教我怎么做爱的程度。”

“得了，你之前那些只是‘交配’。”

Thor几乎要因Loki咄咄逼人的用辞发火了，冷不防后者抬脚绊了他一下，他尚不至于这样就摔倒，但免不了向前蹭了一小步，于是Loki舒展四肢，像只树懒般半倚床沿半挂在他腰上，他往上眨着眼睛，自信这个角度势必加成他那自带魔法的绿眸所向披靡的杀伤力——“那不是‘做爱’，你不爱她们，Thor。别忘了，你爱的是我——从小到大，你只爱我。”

Thor低头瞪着这个刚才还在因认定自己不爱他而胡天胡地的家伙，不到一个小时，他竟已经适应良好到能用它来洋洋自夸甚至反戈一击的地步了——Thor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否在不知不觉间亲手把一件宇宙级危险武器交给了一名恐怖分子？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瞧，其实再简单没有了。”Loki用一种针对愚蠢主妇的王牌推销员口吻说，这让Thor不由自主退后了一小步……树懒遂夸张的抻长了腰，裤子岌岌可危的吊在髋骨上，从Thor的角度俯视，能看到尾椎边缘可疑的阴影被一条光滑的纵线剖成圆润的两半……“想象你身体里有个铁笼，关着一头发情的金鬃狮子，你要做的只是打开笼门。”

Thor简直怀疑Loki有读心术，这个比喻熟悉得令人不安，但Loki接下去的话让他更加心烦意乱——“扔掉你自诩大众情人的虚伪风度，还有完美的自控、惯性的施舍、哄孩子的小花招，给我展示你没给任何人见过的。作为交换，你可以尽情弄疼我，撕裂我，想来几次就来几次，想做多久就做多久。我不介意被你看到哭得最难看的样子，反正你一千年前就看腻了；我没有前任，没法拿你和别人比较，你不用担心哪儿做得不好；我也没有朋友，不会在交际圈里传播你粗暴或诡异的性癖作为谈资……”

“等下！”Thor截住Loki越说越离谱的话头，忍无可忍的磨了磨牙，“你以为我是个变态？”

“是野兽。”

Thor不擅长讨论性，甚至不认为它是适合端到台面上的话题，但这不代表他对此毫无想法。“正因为是野兽，更应知道何时收敛爪牙，才能不弄伤同伴。”Thor把那张犹自眉飞色舞的小脸揪到眼前来，严肃的说，“你的洞察力很敏锐，我确实对她们不够尊重，我答应绝不会那样敷衍你；但你把想象力和好胜心放错了地方：这儿不是战场，让对手受伤毫不光彩；你也无须和任何人比较，事实上……是她们被拿来和你比较。”

他的弟弟才是那个岿然不动的基准，他的头发、皮肤、眼睛的颜色，他锋利的口舌、冰冷的表情和瘦瘠的身体……潜意识里，Thor绝不允许有人与之平齐，否则，性就失去了它作为逃遁之旅的意义。

Loki伏在Thor胸口抬头观察，似乎沉思在这番谆谆教诲里。“你说这些话……”话锋毫无预警的折转了一个锐角，一如既往偏离了Thor的目的地几光年——

“……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屁股。”

91.

不，Loki才是野兽，无视任何故弄出的玄虚，凭本能一击命中要害。

“你在认真听我说话吗？！”

“在听，但它们远比不上你的视线言简意赅。”Loki不安分的在Thor怀里拱来拱去，“那就别浪费时间——来操我。”几乎是瞬间，他就感到胸口紧贴着的位置像摁下某个开关似的重重弹跳了一下……哇哦，他的笨蛋哥哥还真是对这种“简单粗暴”的台词没辙。

双手扶上Loki的肩膀——Loki感到其中一只在把他往前扯，另一只在把他往后推——Thor深深吸气：“你现在很累，必须先休息……”

“我已经休息两年了。”Loki懒洋洋的打断，“如果你不肯做，我会去找肯和我做的人，哪怕付点儿钱呢，你知道，中庭许多人专职做这个。用不了几天，你就会发现和我相比自己那些伎俩不过是将水变为淡酒的——”

他被打断了，Thor不发一言就魔法般的夺回了话语权。这个吻如同一场沉重、缓慢、无从抗拒的巨大雪崩，规模足以将整个Jothuheim覆入冰海……海水微咸，还带着一股陌生草药的凉而苦的味道——Loki随即醒悟那是自己精液的味道，它远算不上可口，但一想到Thor刚才心甘情愿的沉默，他就胸口发紧。他侧头试图多争取一点儿空气，但Thor将他吸得很牢，这股子不屈不挠的热情比之于刚才的坚贞冷淡，让Loki觉得对方简直有故意炫技的嫌疑……等Thor的舌头像打理自家小院般将他的嘴前前后后细犁深耕过几遍后，Loki沾沾自喜的想：嘁，何必要浪费钱呢？

“你就非要惹我生气才高兴吗？”觉察到Loki嘴角变高的弧度，Thor松口，带着无奈的纵容，瞪着对方诡计得逞的嬉笑嘴脸，“如果你敢——”

“你很清楚——我当然敢。”Loki一边应付Thor卷土重来的舌头，一边暗中着手将自己的有效疆域扩大到Thor的斗篷底下，“而且……我会在他们下床前……割断他们的喉咙。”

对Loki大言不惭宣扬的预备犯罪，Thor内心深处举双手赞成，虽然形式上他的双脚仍得站在正义阵营之内，但双手已经叛逃至以松松垮垮的裤腰为分界线的邪恶阵营内。

他的弟弟有太多地方值得生气了：关于未知领域的班门弄斧、对他的百般怜惜的不识好歹，还有未必是随口说说的连环买春杀人计划……但这些加起来都比不上此刻双手所钳握的两瓣光滑饱满的屁股更可恶——他还以为既然等了几百年，再多等一会又有什么难。Loki因之前无谓的折腾浪费了太多体力，现在连站着都有些摇摇欲坠，这会儿他应该洗个脸、吃点东西，再在一张整洁的软床上好好睡一觉，然后……或许，再进行这桩浩大的工程——如果那时Loki还没后悔的话。但现在Loki不过是把裤腰拉低了五公分，他的百年努力就一朝崩坏。

“你爱我的屁股，不是吗？”Loki一边被饱含悔恨的唇舌报复着，一边抽空嘲讽Thor，同时，他的手在Thor斗篷下的小勾当也进行得如火如荼——邪神一直很擅长统筹兼顾。

“我爱的是你。”Thor含混的回答，这个答案虽然没错，但出现在眼下他托着Loki的屁股让他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的场景中，未免太造作了。而Loki一定是太忙了才会破天荒的放弃一个挤兑哥哥的机会，他终于找到了全部的暗扣和搭链，一鼓作气将Thor的斗篷连同里面的软甲、衬衫整团扒了下来——虽然用魔法更快，但这样更具胜利快感。

“你不脱我的吗？”Loki兴致勃勃的问，Thor正扶着他的后颈往床上倾倒，他此时的姿势就像只吊在母猴肚子上的小猴，“还是你喜欢对方穿戴整齐着做？脱一半？或者只穿袜子？”

“闭嘴，Loki。”Thor的嗓音和脸色都阴沉得吓人，但这莫名让Loki才被安抚过的性器又兴奋起来，Loki心虚的冒着汗，打量Thor仅剩的长裤，确认它没有多余的空间藏一副口枷——除了……呃，那个简直像塞了把锤子的地方。

“也许你有很多有价值的想法。”Thor开始拽Loki的裤子，因为薄汗它紧贴在皮肤上很难扯动，“但在这事上，哪怕仅此一回，你得听我的。”

“否则呢？”Loki脱口而出，先打听后果再设置行为边界是他的好习惯。

“否则我不会碰你。”

92.

Loki噙着嘴唇，浮起腰让Thor把裤子刺啦啦的剥下来，用行为表达了他对全盘移交控制权不情不愿的批准。蹬掉脚踝上一大团累赘，他顺势用脚趾去挑逗Thor的裤子前端——Thor真该给他的宫廷裁缝发一枚勋章，它都绷成那样了居然针脚还没绽裂。

“等一下。”Thor咬着牙按下Loki的脚，“我去拿点东西。”

Loki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险些一脚将Thor的锁骨踹断：“别说你打算把我就这样扔在这！”

“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