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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情况对任何男人来说“到此为止”都太不人道，但Thor立刻停下了，甚至没问理由，他抬起腰，Loki更快的交叉脚踝制止他起身，一边用眼神警告Thor别动，一边自己扭腰往下蹭了蹭，直至将拔出一半的火铁重新全部吞进体内。“嗯……”Loki故意斜睨着Thor发出甜腻的呻吟，捞过Thor的手十指交错咬合，带领它一路滑行到自己胸口——Thor的掌腹被引导着碾压过点缀在苍白肌肤上的珊瑚色乳首，Loki用能滴出蜜的鼻音柔软的叫他“哥哥……”

“你到底想干吗？！”Thor烦躁的低吼，说真的，他不喜欢这种假惺惺的表演，他见过演得更敬业的——虽然远不及眼前的诱人。

Loki将手腕搭上Thor的肩膀，示意他扶自己起来，Thor只好照做，Loki顺势调整为坐姿，像只绿瞳雪豹慵懒又危险的盘踞在意外被视作猎物的金狮的胸口，半是要挟半是劝诱的问：“继续说呀，哥哥，你是我的——然后呢？”

Thor根本不擅长在床上说甜言蜜语，就刚才那勉强能谓之情话的一句，已令他仅存的浪漫细胞自觉幸不辱命了，但Loki居然还不满意，Thor不知该怎么办了。他以往总嘲笑Fandral攻城掠地时竟然还不忘矫情地在对方耳边背几段赞美诗——反正平时储备良多，关键时刻信手拈来——此刻却巴不得Fandral飞身前来救场……

不！一想到Fandral、或任何人，得见如此模样的Loki，Thor又恨不能将Asgard刑典最末页的重罪都冲他们犯一遍，即使被谴入Ginunaga鸿沟也万死不辞。

96.

Loki不怀好意的转着眼珠，环紧兄长的肩膀试着自己往下坐，这姿势使Thor的阴茎进得极深，没坐几次下他觉得脊柱都酥了，气喘吁吁的改成小幅拱弄……这再明显不过的调戏令Thor气得脑子一片空白，手下意识的去捏Loki不干不脆的屁股往自己胀痛的阴茎上按——

“哥哥。”Loki恶意再次强调了见鬼的“安全词”，绷紧膝盖阻止腰部陷落，“你还没说出我要的……”

直言你要听啥然后被允许鹦鹉学舌一遍，这种可能性想都不用想。Thor拼命摇醒刚才已然鞠躬尽瘁的细胞残部，命令它们赶紧挤出几个富丽堂皇的溢美之词来。

“呃……Loki你既聪明又可爱。”

Loki愣住了，气氛顿时僵冷，半晌，他磨了磨牙，蹦出一句评语：“废话！”

“温柔又善良——”他一定是慌不择路了，居然冒出这种乍听像反讽的形容。果然，Loki的脸色更难看了，腰也索性抻直，将Thor未得纾解的火热弃若敝履。

“为了安抚你可怜的弟弟，你好意思撒这种弥天大谎？”他一语双关的嘲笑道，弹了一下泪流满面的小Thor，“这话对我而言根本就是侮辱。”

“那你究竟想听什么？！”Thor觉得在床上从没这么窝囊过，简直有违他的原则——得了，你那些个原则早就在Jarnvid那晚就被这家伙毁得七零八落了，他如是自嘲。

“你刚才说，你是我的——那我呢？”Loki假笑着如此循循善诱——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自己动果然太累，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体力活儿就该交给肌肉笨蛋来干，“我是你的吗？”

Thor表情复杂的盯着Loki，Loki简直能听见他寥寥几片头骨之间硁硁较劲儿的声音。“我不知道。”最终，Thor诚实而苦恼的回答，“那是你的事，毕竟，我无权宣示你。”

Loki惊讶的睁大眼睛，渐渐的，那一贯冷漠疏离的虹膜上浮起一层闪闪的暖金色，他缓且重的深深坐到底，权不管那刁钻的角度和前所未有的深度险些瞬间将他掀上高潮——Thor喘息着紧握住Loki窄小的骨盆不让他起来，Loki含着那因故地重游而几欲感激涕零的硬挺，拼命抵御体内快逾顶的快感，将下唇咬得渗出血珠。

“哥哥，不不，听着，这不是个安全词……”Loki眼泪汪汪的急辩，“从来就没有其他选项，你让我选什么呢？如果你是我的，那我只能是你的……否则……就不公平。”

他那么执着于“公平”——他受到多少折辱，必然施加多少恶报；他获得多少救赎，就敢做出多少牺牲；他被给予多少爱，就愿付出多少爱……不甘更少，不屑更多。

它是谎言之神虔诚信奉的终极魔咒，能将一切苦难都消弭殆尽、令全部幸福都尘埃落定。

之后，Loki似乎又说了点儿什么，但Thor已经没在听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喧嚣从灵魂深处破土而出，他震惊于那具瘦瘠的身体中所蕴藏的磅礴勇气和丰饶快感，抱着他可敬可爱的弟弟，被深深吞没、紧紧挟裹，所有的神经末梢被浓缩成一束，滚烫的、脉动的、濡湿的、柔软的……而最令人难以置信的，它的终端如指南针般永恒指向的对象，正全无抵抗、毫无保留的敞开在他面前。

Thor戛然而止，恭默等候被封印多年的高潮雷霆般劈中他，最后一丝理性让他试图抽身，但Loki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上臂——“求你……在我里面……”这句荒淫无耻的话就这么蹦出来了，仿佛它具备独立意志。

只犹豫了一刹那，一枝专属于Asgard人的送葬箭火，熊熊射入皮肤深处，从五脏六腑焚烧至尸骨无存……随即，Loki哀鸣着弄脏了两人紧贴的小腹并骤然向后倒去，他恐惧于忽然感受不到重力，但相信他的哥哥不会容许他再次坠落虚无——

雷神的手臂是最大的神恩，邪神终将依此验证。

97.

Loki心满意足的趴着，他从不知兄长一贯执掌凶器的手指能如此柔软轻灵，仿佛舌尖沿着脊凹一路舔舐而下……“痒。”Loki慵懒的咕哝，Thor坐起来，他的目光跟随兄长的去向——

“那是什么？”

“杯子里的是枫糖，盆里是冰镇薄荷水。”

Loki皱起眉头，认为勾兑清凉饮料显非当务之急，而Thor当初在一分钟内竟能跑遍厨房和治疗室更匪夷所思。

“……防止你脱水或昏厥。”Thor说得好像他即将开展一轮严刑拷打似的——但在接下去的几个小时里，Loki发现这个形容的唯一错误在于：它并不止一轮。

Loki的脖子悬垂于床沿，脚趾踢到了柜角，腰下的枕头歪了，膝盖和手肘被破褥下的床骨硌红……他今天受的伤大概会比今年都多。而在颞骨撞到了床头后，Loki开始昏天黑地的分不清自己是舒服，还是痛苦；是在被压榨，还是在被填满……

所有的复句变为单句、词组、最终成了唯一的“brother”，于是Loki干脆放弃了最得意的银舌头，试图用楚楚动人的眼睛反映命令、对抗、乞怜、妥协，以及……最终它们不可避免的演汇成的迎合和渴求。而Thor如天空般笼罩着他，被晶绿虹膜所幻化的汹涌潮汐不知疲倦的牵引……

“你随时可以喊停。”带着慑人的甜蜜，Thor在Loki耳边呢喃，他厌恶自己将这项所谓权利推诿给对方的虚伪——那明明是他的义务——但思想欲抽离，身体却恋栈不肯，Loki体内舒服得毛骨悚然，他简直想将脑浆脊髓都一股脑射进去，将Loki热乎乎的射满，浑身每个毛孔都浸染上自己的浓厚气味，令他羞于从这扇门走出去……不，他甚至不应该从这床上下去！

Loki不知道视界是被泪水遮没了，还是瞳孔失焦了，他寻找金色穹顶的最高处，但那一点总随着身体轻微的痛缩变得水面般晃晃悠悠——或者他什么都没在找，只是借此提醒自己还没晕过去——“我要……我还要……”那声音像水底的气泡般噗噗的自动蹦出来。

“因为那些……被用过的那些……”一想到曾有人跋涉到比他现在离Thor更近的地方，Loki就觉得心脏在疯狂跳帧。

“你误会了，我只是备着……但没人用过。”Thor猛的停下来，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又甜又涩的铁锈味，他捏住Loki的两颊，迫使他思绪集中，“听着，没人——没人到过这里；没人喂饱过我；没人能让我这么恨自己……没法停下来。”

“那就别停。”Loki试图伸手拥抱Thor，但试了几次却只能以肘为支点撑起上臂，Thor抓住他的手贴在脸颊上，吻他滚烫汗湿的掌心——Loki连汗水的滋味都美妙得叫人发狂。Loki顺势用指尖捻弄对方炙热的舌尖，但这早已超出了蓄意挑逗的范畴，只是基于身体自毁般的追逐快感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