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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冗余结构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电梯里，Loki拉开浴袍，低头沉思，虽然Thor并未表现出对巨乳的偏好，但当Volstagg的妻子自夸那哺育了九个孩子的伟大胸怀时，Thor也表示了赞赏。也就是说，在审美上，作为一名实用主义者，即使Thor更容易被女体取悦，他也不会打心眼里认为“妹妹”有什么用处。

因调戏铁人刚刚好转一些的心情，瞬间多云转雨，Loki怒气冲冲迈出电梯，眼前一黑——他以为是低血压，定睛一看才发现只是局长的脸遮蔽了视线。

“哦，抱歉！女士……？”Fury后退一步，随即眯起眼睛，“Loki？”

Loki意兴阑珊的恢复了原形：“显然，独眼让你的观察力更集中。”

“不，当女人有如此资本，她势必不会穿这么低调的男式浴袍。”Fury改变行程，转身跟着Loki走过拐角，“通常来说，我不干涉同事的私生活，但现在既然Thor和你……。”

“那就别耽误时间，快把我抓起来。”

“我正等候时机。”

“时机是创造出来的，局长。”Loki飞快纠正，“恐怖事件每天都在发生，我想我不需要教你如何栽赃。”

“别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

“的确，你们比我更糟。”又转过一个拐角，他们的步速和语速越来越快，“我已经超过一千岁了，局长，我阅读和观察人类，惊讶于你们在内耗和扩张上同样高效而卓越。你们生来好战，任何略知历史者都清楚，世界大战是美国在中庭的加冕礼，那谁能保证你们没打算用同样的手段登顶九界？固然，我操纵宇宙魔方非为和平，但你们也曾意图将它攥在手中，难道是仅用于环保？也许在Thor眼里，中庭还是一个急待保护的娇弱婴儿，但很可能等不及下个千年，它就准备好了踏平Asgard的每一寸——”

*韦斯特马克效应：两个早年共同长大的儿童在成年后不会对彼此产生性吸引力。

11.

“别扯远了，Loki！”Fury匆忙打断邪神离危险越来越近的发言——危险在于，或许它离真实比他想象的更近。

“那我们来说点儿近的。”Loki陡然停下脚步，Fury差点撞上他的脊背。Loki转身，与露胳膊露腿的装束相比，他的表情像个整装待发、斗志昂扬的战士，“比如，合同。”

Fury屏住呼吸：“你偷看Thor的合同？”

“既然它被藏于床底那种共用区域，我的行为又怎能算‘偷’呢？”Loki慢条斯理的反驳，“这只是Thor做的千百件傻事之一，我并不惊讶，并且已经向他索取过了……小小的代价。”他诡谲的笑容让Fury放弃了追问，“撇开荒谬的缔约目的，来探讨下条款吧，局长，虽然你未必是执笔人，但一定心知肚明，合同保留了神盾局对‘样本’的再使用权——它隐藏在繁冗的篇幅、凌乱的结构和曲折的逻辑语句之中，你们料定我哥不会仔细阅读，或者读了也看不懂。”

Fury没有反驳，但也没在用心聆听，因为对方陈述的是他已知的事实。

“一名外星人的基因会被用来做什么？连电影制片人都对‘当局’的嘴脸和用心一清二楚。其实勿需想象，我身边就满是会行走的生化武器。”Loki倾向Fury，轻描淡写的问，“幸亏在我那鲁莽的哥哥签字之前，我机缘巧合的复活。否则，当他事后发现，你们秉持法律与科学之名解剖我的身体——极可能，诸多身体之一——用作某种军事储备，你猜他会怎么做？”

Fury环视四周：“你似在暗示……目前为止，Thor尚不知晓此事？”

“我暂缓行使这项权利。”Loki炫耀他整齐的八颗牙齿，比起笑容，却更像呲牙威胁，“但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Thor——他那颗多愁善感的小心脏可容易碎啦。”

“折磨它不是你的专长吗？”

“不如说是事业。”Loki惆怅的歪过脑袋，“虽然我和Thor恨不得杀死对方的时间比美国历史都久，但想想吧，仅仅百年之后，Thor就不得不哀悼你们每个人，而那时，和他并肩站在墓碑前的，只有我——”

“你在谈判方面很有一套。”Fury背起手，他嗅到风向开始漂移到对Loki有利的地方，但他没有阻止，因为那对己方也利大于弊，“我简直有点想招募你进神盾了。”

“为什么不呢？纽约一役令你局的机构地位和财政预算都大幅提高，据说你们甚至还投资了一家子公司，将战争和意外保险卖得红红火火——按说，我至少该拿一成干股。”

Fury为始作俑者的恬不知耻翻了个白眼。

“如今局面甚是明朗，亲爱的局长。”Loki简直开始以老朋友自居了，“既然我无意翻旧账，你也不想失去新盟友，我们何不姑且假装和平共处？事实上，比起暴力，我更喜爱娱乐——唉，在这方面，我的破坏力甚至不比一名嗑药的明星或愚蠢的政客更大。”

Fury思考了几秒钟。“成交。”他当机立断的回答，同时谋划该如何在给委员会的报告中美化这一节。

“封存档案。”

“行。”

“外交豁免权。”

“需要汇报。”

“五险一金。”

“没门。”

“我和我哥滚床单时，别来电话。”

“滚！”

Loki大笑着重整浴袍领口，以决赛获胜的姿态优雅转身。Fury在他身后，用近乎挫败的烦恼低音慨叹：

“他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