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里的乱象,应是当日闻长安毒杀齐心忍之时保留下来的。看这里如此之乱,也许是当时杀了人之后,闻长安也曾搜寻过什么。
白玉堂看了一眼,问道:“猫儿,你说那闻长安会不会将诗稿都拿走了?”
展昭凝神细看,双目在房中一寸一寸游弋,一边答道:“或许。咱们可以找一找,相信会有蛛丝马迹留下来的。”
白玉堂见他神态认真,便也配合起来,帮他四下里看看。
顾阮少年心性,做不来这等琐碎之事,只在外屋转着,还兴致勃勃地说“也许我能找到什么破案的线索”,实则是在外屋瞎晃。
展昭笑了笑,也就由他去了。
白玉堂嘴角挂着轻嘲的笑容,眼神里却有几分包容之意。
二人搜寻半天,果真一无所获。齐心忍当时毫无防备,也怪不得闻长安能拿走此地所有的证据。
“白跑了一趟。”白玉堂望了望,对着展昭说道,“想想也是,那闻长安并不傻,若不都收拾好,将证据拿走,若有猎户进来,事情不就败露了么?这案子虽不复杂,可若是想拿到确凿的证据,亦不容易。”
他跟展昭出入公门将近一年,深知办案不比江湖快意,只讲究“证据确凿”四个字。
展昭温颜一笑:“我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笑容中透出十分的坚定与正直,令人信服。白玉堂忍不住也是一笑,为他所感染,低低笑道:“猫大人说的是。”
见屋内再无值得查看的东西,三人才一起出来。
这屋子藏在山中,白云出岫,在窗间飘来浮去,屋顶上青藤悠悠,碎花遍地,景致甚是清幽,如世外好景。
“可惜了……”
两个人心中同时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此行毫无结果,展昭微微蹙眉,终究有些不甘心,便对顾阮与白玉堂道:“既然来了,不妨我们去山崖下看看,也许能发现什么。”
顾阮挠挠头,嬉笑道:“都听展大哥的。”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懒得与小孩子对话,只点头道:“猫儿做主就是,你若去哪儿,五爷便也在哪儿。”
展昭知他这话说的是此番查案,心中并未多想其他。倒是顾阮纳闷地看着白玉堂的身影,心中不解之极。
他若去哪儿,我便也在哪儿。
这是当日师妹说起叶霖时,痴痴所吐露的真言,眼神情深意切,令人深知她已一往而深,再难洒脱自在了。
可是顾阮还不懂得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当他懂得之时,亦是萧君酌之福分。
三人朝山崖走去,四顾旷荡,老树虬曲。其实捡到齐心忍之后,顾阮也曾回到此地过,只是他本非查案之人,又少年心性,不够仔细在意,自然一无所获。
展昭自入公门,已经年有余。他本就是心思缜密之人,查案时更是心细如发,已成习惯。白玉堂眼神环顾一圈之后,并未走远,只是陪在展昭身侧。五爷心中亦如顾阮,总觉此地不会找到什么线索——毕竟小屋里那般仔细检查过,也一无所获。
“猫儿?”
展昭静静思索,试图在脑海中想象着齐心忍当时的处境……他自崖上被闻长安推下来,又身中剧毒,当时心中不甘怨忿,必定有过求生之念。偏偏又气力不济,想来也只能抓住身旁的枯枝细条略挣扎些。
那么……
展昭抬头望了望山崖,沿着顾阮所言捡到齐心忍的地方来回走动,似是在寻找什么。顾阮还是第一次见到展昭查案,少年心中有些好奇,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展昭,想知道他能查出什么线索来。
白玉堂本是陪着展昭,但他毕竟不是展昭,猜不透这猫儿办案时的心思,一时起了往常比较的心思,也认真思索起来。正想着案情,他猛一抬头,就撞见顾阮望着展昭的眼神,不知怎地,心中极其不舒服。
白衣的青年皱了皱眉,心思就这么被岔开了。
还未等他探究出这小子的眼神究竟是哪里不对,或者还是自己的心情哪里不对,便注意到展昭身形一晃动,竟是施展起了轻功,朝一个地方掠去。
白玉堂的注意力再度完全回到了展昭身上,也不开口打扰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等。
片刻后展昭拿着一物走回来,顾阮凑到展昭身边,发出惊讶地一声:“这是谁的手帕么?展大哥你从哪里找到的?”
白玉堂忍不住轻嘲道:“臭小子,敢情你刚才看的不是展昭是浮云么?他方才分明是从崖边过来的,没瞧见?亏你一双眼睛睁得那么大,白瞎了。”
这话说得不太中听,有几分咄咄逼人之嫌。但白玉堂语调却只有对外人惯有的冷淡轻嘲,并无恶意。顾阮也是个大大咧咧的少年,胸怀开阔,且极天真,自然不会介意什么。反而这孩子的心思更加玲珑单纯,只听他疑惑问道:“白五侠,你怎么知道我方才一直在看展大哥?莫非你一直在看着展大哥和我?”
少年天真清澈的双眼如同被驯服的小鹿一样,漆黑湿润,漂亮又无辜。
“……”白玉堂无力扶额。
这一刻,一向被人盛赞七窍玲珑、口舌伶俐的锦毛鼠白五爷也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哀叹一声,以反思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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