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越国诏告天下:王储相如凝以己之力,运筹为握,连合驻越暨军平定谋逆之储相天佑弑兄夺位之乱,除去乱臣贼子一干等人,在群臣拥护下坐上越王之位,成为南大陆上有始以来第一位女王。
越宫深处,相如凝微显疲惫地批着案台上的折子,当合上今日最后一本时才抬头揉动快僵硬的脖子:“颜军师这次进宫找寡人,所为何事?”只要一想到大殿那日与百官僵持不下时所发生的变故,相如凝便不得不承认,若是能得邬仲伊之力,就算要得这南大陆的天下,怕也不会是异想天开之事,还有对方在几日后亲手递予自己手中的信件中,父王那以血墨所写下的字句,除了道明越国近段时日夺位叛乱一切事由处,更隐隐透露出令其想方设法招揽邬仲伊的意图,可是,谈何容易?
“前些日子因军队整顿而未有机会进宫,骆韶今日恰好有时间,便来索取公主曾应允在下的东西。”虽然颜骆韶承认自己有乘火打劫的意图,但东西是无论如何也得到手。
“颜骆韶,这话亏你说得出口。”一听此话,相如凝只要想到自己的失算之处,便不由黑了脸,她万万没想到颜骆韶在最初便与自己的父王达成了协议,在这两年来更是设了那么多的局,演了那么多的戏,如果不是父王在信中一一阐述,她到现在或许都被埋在鼓里,“这两年,相信寡人的父王定是给了颜军师不少好处,难道还不够吗?”竟还敢肖想自己欲给颜骆华的定情信物。
“那些是越王与骆韶的交易,可不是公主的,两者如何能相提并论?难道此时身为坐上越王之位的公主要反悔不成?”眼神一凛,颜骆韶一点不畏惧此刻已变了身份的相如凝,对她而言,无论是谁坐在这王位上,都无所畏,只要对她有利可图便是,更何况,这被她舍弃的王位,又何须惧之?
“你……”稳住欲脱口而出并有失身分的谩骂之语,相如凝狠狠盯住眼前淡漠如斯的颜骆韶,“寡人一向言而有信,不仅是吾国那块祖传之玉,就连沃将军也一并交还予颜军师。”既已坐上这王位,那沃隆越对她而言便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何必再留于身边碍自己的眼?
“那玉,骆韶便收下了!至于那人,还请越王另行处之为好。不然,骆韶烦恼之余总往骆华的地方跑,怕会一不小心遇见不该见的事,到时……”这明晃晃的威胁令相如凝顿感郁结,为何她堂堂一国之君会被他国的小小军师给不断微讽与威胁,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那骆韶在此多谢越国新主。”接过侍女递来的,与那日晚宴上所见相同模样的玉佩,微微勾起唇角,这心心念念的龙麟玉终于落入手中,想到某人会露出的欣喜之色,颜骆韶眼里沁出丝丝暖意。
“东西都已到手,颜军师还要呆到几时?”若是可以,她真是一辈子都不想见到对方,“至于沃隆越,你还是好好想想,有些人不是你说不要就可以舍弃的,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他许下承诺的。”不是她刻意在为难颜骆韶,而是沃隆越已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之事,而此事不仅没有引起越国大臣反对之声,反而乐见其成,更何况以其暨军将军的身份,作为越国新登基女王的夫婿实属不妥,所以暗中赞成此事者多居之……
握紧手中的玉,颜骆韶转身慢慢向宫外踱去:“你按你所想去做便是,剩下的,我自会解决!”沃隆越,是心中的一根刺,可始终还不到拔去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未修……
103
103、第一百零三章...
越国的政变似乎在邬仲伊抽身回府后便似乎与她再没有任何关系,而这些时日,她也未曾出门见过任何人,就连颜骆韶也未见过半分,不是不想见,而是每当踏出府门时,心里便会升起股令人不适的奇异感,她很清楚,就算努力地把越王说的那些话抛诸脑后,可潜意识里仍是在意那老家伙所说的一切,真是临死前也不给人安稳。
所以,现在的邬仲伊应是用不敢见的说法才更为恰当,她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流露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从而惹心上人不快。更重要的是,邬仲伊讨厌这样的自己,那种怀疑、猜忌与越渐自卑的性子令她觉得无所适从。
仰躺于自家盛开茂密花林中的后园里,邬仲伊仍是纠结不已,她始终不解,都走到了这一步,为何还有那么多人对她与颜骆韶的感情存在置疑?是因为韶韶过往的名声还是因为自己的性子使然?
若说那些人言语中蕴含着怕她被颜骆韶利用,还不如说是认为她配不上自己心上人来得更为恰当,但若说实话,连邬仲伊自己也觉得,与她在一起真是委屈了韶韶……
“仲伊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连我来了这么久也没发现?”颜骆韶微微蹙眉,而后慢慢走近正陷入自己思绪,不知日月的人。听奕儿说,这些日子邬仲伊不跨出府门半步,也不见任何人,除了睡觉便是发呆,究竟发生了何事可以令她如此这般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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