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咋回事啊?不是分开各谈各的挺好。”
“各谈什么?”最光阴愣住。
“啊,没什么……”绮罗生想到自己在霏语看到的那一幕,杜舞雩当时的表情古怪,招呼都没打,显然是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便忙岔开话题,“不如早点回去吧,我担心孔雀。”
“行,等我回宿舍拿两件衣服。”
一留衣因为答应跟绮罗生回老家玩,乐得绮罗生刚才激动不行,匆匆上楼简单收拾行李后,一行人重新上路。
返程相对顺利许多,下高速后只拥堵一会,绮罗生开着车却不认识路,最光阴在旁边指手画脚好一阵,赶回早上碰头的茶馆时,已经是夜里七八点钟。
孔雀一早定了个包房,跟前台交待清楚,直接带他们进来。
许是准备得太殷勤,满满一桌菜动也没动,冒着热气。孔雀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同坐在一张椅子上,那男人分腿坐在他怀里,有些羞涩,被孔雀搂着亲了半天,又忍不住趴他肩头笑。
“咳咳!”
绮罗生红着脸,站在门口敲门,顺便把后头两人挡在外面,严严实实,最光阴不明所以,还在嘀咕:“咋回事,不让进门!”
孔雀闻听拍了拍那男人的臀部,年轻男人立刻从他身上跳开,恢复斯斯文文地站立。
“你酒醒了?”绮罗生冲那人友好地点点头,也过来坐孔雀旁边,满脸担忧道,“吓我一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嗯,确实有事,不过是好事。”大半天的时间,孔雀想哭想闹都在背地里发泄尽了,当着好朋友的面有些疲惫,“衣叔,你可来了!赶紧跟小绮解释解释,他把你交给我照应,还以为我敷衍他呢!”
一留衣入座,“哈哈”一笑:“孔雀确实很够意思,是位优秀干部!”
“干部,”绮罗生牙疼,“你们一个个不是吃皇粮,就是研究生,我一个奋斗得魂儿都丢一半才拿到学士学位的人,真是高攀得很。”
最光阴抬眼看他,忍了又忍,没忍住,问:“……你们饿不饿?”
一路饥荒,在一留衣学校又没吃到东西,这家伙早饿得手脚发软,好不容易面对满桌子佳肴,还要听些没营养的牢骚,差点想用馒头堵住绮罗生的嘴巴。
“哈哈哈,开餐!”孔雀一声令下,众人热热闹闹开动。
他因为才酒醒,喝得不多,赶到有酒兴时旁边那个男人心疼他,代他喝掉好几杯。
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让孔雀不得不感慨,心道就这样吧,别作下去了,清清嗓子道:“各位,我宣布一件事。”
大家吐骨头的吐骨头,放筷子的放筷子,听他说话。
“刚才给各位介绍的小影,”孔雀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笑笑道,“也是我男朋友,我俩今天才确立关系,说出来大家高兴高兴。”
他虽然爱玩,却玩得清清楚楚,从不乱给人许诺,尤其是当着自己朋友的面。因此在场的人不多,却很能表明他的立场,也同样意味着不久之后这个消息将低调而广泛地传遍帝都整个圈内。小影暗恋他有一段时间,怎么能不高兴,被他握着想挣开,又不好意思,低着脑袋咳两声表示默认。
一阵短暂的空白后,绮罗生先乐出声:“好事!真是好事!刚才电话里不说清楚,唬得我以为你咋会了!来,小影,敬你!”
“啧,出柜都这么高调,服了!”最光阴也笑嘻嘻举杯。
几个人中只有一留衣还顽强地笔挺直立,不过他早被意琦行和绮罗生的事熏陶好几年,也见怪不怪,当即表态:“毛爷爷说了,社会主义支持自由恋爱,祝福你们!”
“衣叔,看好你!你特么才叫生来就是吃皇粮的!等你毕业看好哪个部门提前说声!”孔雀痛痛快快表态,说到高兴的地方半真半假地吐槽,“我跟小最也就沾点老祖宗的光,说到政治这玩意儿,还得有心人才能整下来!”
“咦,没想到——”绮罗生扭头看最光阴,欲言又止。
最光阴撇嘴:“别牵扯我,跟我没关系,”又回视绮罗生,“怎么的,你也想找太、子、党,晚了,这桌上就一个还被人抢走了,你就老老实实嫁到基层得了。”
念在明天就要分开的份上,绮罗生冲他没好气地呲牙,丢下句“嫁你大爷”,没跟他计较。
“哎,我拍张合影发群里吧,给小暴雨看看。”
饭快吃完时,绮罗生又想起来件事,喊来服务员帮众人合完影,正要发群里,被孔雀抢走手机。
“我瞧瞧啊,动物园人多了两只?”
“嗯,大树是衣叔,丹顶鹤是赋儿。”
“屁大的小孩都有企鹅号了?他爹怎么不进来,弄个小孩以后怎么说话。”孔雀顺手把某只刺眼的熊猫头像点踢出,身为群管唯一的丁点权利终于派上用场,心情略好些。
绮罗生接过手机,嘴角肌肉抽抽,装作没发现这回事。
“估计也就是挂着,偶尔别黄昏帮他种地,收收菜什么的。”最光阴插嘴。
“你怎么知道?”绮罗生奇道。
“因为……我偷过他家的菜……”最光阴说完,立刻接收到满满鄙夷的一排目光,重又默默点头猛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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