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你一直都想把渊薮变成意家在国内的立脚点,若是能顺利推出我们渊薮这张名片,不但能扭转意家从前的劣势,也能迅速在同行中崛起。”
“啧,解读很完美。”意琦行偏头亲他眉心,作为奖赏。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卧室,床上新换的床单被褥带着清新的味道,身体陷进去柔柔软软,很好睡眠。
“阿意——”绮罗生轻叹,眼睛眨眨,“你对我不好了。”
意琦行一条腿都跪到床边沿了,准备覆压过来,闻言略忍了一忍,问:“……为什么?”
绮罗生伸手臂抓住他的领口,迅速拉近后,翻身,唇角勾笑道:“以前,我说什么你都依着我。”
“嗯,绮绮,你是我最在乎的人,别说依着你宠着你,就是要我把我拥有的一切给你,都绝无二话。”意琦行深情说罢,抱着他,不住摩挲他后背。
“哎呀,情话说得这么动听,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绮罗生抿嘴笑,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我只说事实而已。”意琦行由他轻吻罢,低声道,“那时候跟你分开,让我深受挫败感,我一早就狠下决心,有生之年,绝不会再因任何事左右我的人生。绮绮,你是我奋斗的动力,很快我们的目标也会实现,不会再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说到动情时,想起那几年两人的分离,意琦行声音轻颤,他从不曾轻言袒露的内心,一寸一寸在绮罗生面前剥离。绮罗生有时觉得他像是巍峨仰止的神像,能轻易地筑起强大内心世界,感染着周围人顺从他的步伐;有时又觉得他只不过是比寻常人更能坚韧一分,将繁复的情感世界深埋于心,笃定而脆弱。
也就是此刻,绮罗生忽然想知道往常近七年的离别岁月里,意琦行究竟是怎样的度过的。他结交哪种朋友,他的经历怎样,甚至于他在每个时段的生活状况如何。错失的可以弥补,虽不能一起走过,却可以跨越时空感受深受。
“真的想知道?”意琦行乐,“那要花不少时间。”
绮罗生本来气势恢宏地压着他,意图不轨,这会顺势八爪鱼般“原地”趴着,懒得多花费一丝力气,整个人像黏在意琦行身体上的一块橡皮糖。
“说说呗,咱想多了解你。”橡皮糖撒娇。
“那就从我毕业第一年,进入意家的内部特训体系开始吧……”
北风微寒,阳光暖融,不尽窃窃私语声。
……
寄天风是土生土长的海市人,渊薮公司是他工作的第一家单位,是以热情冲动、爱岗敬业。
眼巴巴盯着央森周末玩得嗨翻天后,寄天风准备上前提醒一句“央先生时候不早了,明天的谈判启动前我来接您”,谁知道眨眼之间的功夫:人没了!
寄天风急急忙忙揪住旁边的墨镜保镖问你家老板去哪了?
保镖叽叽咕咕只会讲意大利语,寄天风听得半懂半不懂,打电话那头也没人接,急得原地转了几圈,硬着头皮汇报情况。
“你等等,什么叫做人没了——”
“额,就是生不见人,死不……啊呸,央森的手下都联络不到他,我看他的保镖头头脸都蜡黄了,估计人是真丢了!”寄天风急得嚷嚷。
“那么多保镖还看不住一个人?”绮罗生纳闷,“按道理不该,除非——”
“啊?”
“算了,你先回去歇着,我跟阿意想想办法再说。”
绮罗生挂上电话,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训练馆里,两人饭后过来泡了大晚上。意琦行在擂台上跟教练过招打拳,绮罗生到处晃悠。场地内人不多,绮罗生远远地冲台上的人招手,指指手里的电话,意思是有事找他。意琦行一分神,被迎面来的拳头打中下巴。
“呲——”绮罗生倒抽气,替他疼了一会。
等意琦行汗流浃背走近,双目炯亮,问他怎么回事时,绮罗生已经悄然打听过一番,表情凝重道:“我估计,咱们的客户被绑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旧怨恨
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当然是秦玉安,但秦玉安是个生意人,关注点也是利润而已,不至于干出绑票的歹事。
“怎么就确定是被人绑了?”意琦行在更衣室,脱掉汗湿透的运动服。
他赤条条走进浴室冲澡,绮罗生略犹豫一阵,抬脚跟上,视线努力维持在意琦行脖子以下、膝盖以上,注意力则集中在宝贵客户的生死问题上,镇定道:“寄天风收到勒索信了。”
寄天风把信的内容拍照发送过来,估摸着绑匪看就他一个认识汉字的人,交给别的保镖人家也不认识,就自作聪明塞给寄天风怀里,一溜烟消失不见。
“一千万?美金?”意琦行哑然失笑,“这些人以为我们是干什么的,这么大的现金交易,实现的几率太小,还不如说点靠谱的条件。”
“可惜,对方没留联系方式,只说让我把钱送到市郊的废车处理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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