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什么来历?”
“不清楚,我到谷里的时候那人就在那了,只知道她叫碧声。”
碧声躺在那彼岸花丛中也有十几年了吧?听清远谷主说,她出去采药时遇上了这两人,当时碧声俯在司徒迦瑶身上,长枪从她的胸腔穿过,刺入了司徒迦瑶的肺部。
碧声死了,但司徒迦瑶却奇迹般的还有一丝生气,于是就将她带回谷中,足足医治了七天她才醒转过来。
可是一睁开眼睛就跑出谷去寻找碧声,三天后才背着浑身长满彼岸花的碧声回来,连人带花的一同倒在了谷口。本就重伤未愈的司徒迦瑶吸入了有毒的彼岸花粉,从此肺部落下顽疾,再难根治。
绯儿遥望着司徒迦瑶,眼中透着隐隐的担忧。
谷主明明知道彼岸花有毒,吸不得那空气,却经常一连好几个时辰坐在那园子里,同花下尸体说话,看得人直心疼。
旁边的丫鬟叹了口气,绯儿不禁皱起了眉头。
夜郎的彼岸花都是长在尸身之上,以骨栽花,以血养花。花茎若深入骨骸,是无论如何也除不去的,只能任由彼岸花一点一点的蔓爬,侵吞掉每一寸肌肤。
那尸体根本就无法复原了,早就该入土为安了,不知谷主究竟在执着于什么?
夜色依旧沉谧,冷月之下的巴乌声还在如泣如诉的低婉着。
彦儿轻轻的叹了口气,“好凄凉的曲子……”
司徒迦瑶平日对她们虽然和气,但却从来不谈有关于自己和碧声的事,只有一次喝得伶仃大醉,在不醒人事时说漏了嘴,喊出了那人名字,然后又反复的低喃着——碧声,你教我的曲子都吹烂了,怎么样,今晚到我梦里再教我一曲吧。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如今再看看司徒迦瑶这样,真是让人心疼不已,这才叫相思成病。
“彼岸花有毒,清远谷主以前也任由谷主呆在那花圃中吗?”
“清远谷主只说由得她,然后给她炼制了一堆药糕,不然,以谷主的身体……”
不等那丫鬟说完,绯儿就凌厉的瞪了她一眼,那丫鬟意识到自己失言,乖乖的闭上了嘴。
“走吧,快去看好你们各自的病人,出了什么问题,小心谷主惩罚。”
绯儿和彦儿将那群丫鬟轰走,二人看着花圃中,那孤独单薄的蓝衣身影,却又相对叹气。
“谷主真是痴情。”
“可惜红颜薄命……”
10
弦歌在馥郁的熏香之中醒过来,警惕万分的注意着四周动静,暗自摸索着自己的佩剑,直到将长剑握在手里之后方才安下心来——没拿走她的佩剑,那么就说明她处在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而且有武器在手,至少比赤手空拳要强得多,出了什么紧急情况也好应对。
此时房门“咯吱”一响,黑暗里亮起灯火,有两个丫鬟走进抱着药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绯儿,你说谢凌荏都醒了,这人怎么还不醒?”
谢凌荏?这么说红鸢草也在这……
弦歌闭着眼睛,听她们谈话,暗自琢磨着该怎样将红鸢草夺回。
“这人伤得这么重,谷主说没有个五六天是醒不过来的,今天也不过才四天。”绯儿有些不悦的说道,“彦儿你急什么,我看这人也不是善类,最好永远别醒过来,省得给谷主添麻烦。”
四天?弦歌头脑“嗡”的一疼,芾湘还等着我,怎么可以在这一躺就躺这么久!
不等她俩靠近,弦歌就突然睁开眼睛,点足一跃,还没等她们俩反应过来,长剑就稳稳地架到了绯儿脖颈之上。
彦儿只觉眼前晃过一道寒影,定睛一看时已经惊愕不已,满眼的不可思议,然而她在错愕之余却止不住暗叹,这人当真是重伤未愈的吗?
“红鸢草在哪?”弦歌的肃杀的声音冷冷响起,割裂了空气。
绯儿的手被她反扭着,丝毫使不出半点力,心里虽是暗骂不断,脸上却是波澜不惊。
“我们这红草,青草,碧草多着呢,就是没有你说的红鸢草。”
弦歌微微皱眉,并不想和绯儿多言,臂上一用力,就在她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殷红的鲜血即刻沿着衣襟淌下。
“那穿蓝衣服的女人呢?叫她来见我!”
弦歌想起在昏倒之前看到的那蓝衫女子,眉心隐隐发疼,那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们不知道,她总该知道,叫她拿红鸢草来见我,不然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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