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许三多小心翼翼的抽出信纸展开。
“三呆子,行啊,咱俩同时上学,我还有一年,你就毕业了。两年念个学士下来,够向吴哲看齐的。我跟学校的室友提起你,他们都说你是个天才,应该来军校。或许当初如果再争取一下,或许再等一年,我们两个可以同时来。两个老乡,两个老A,能把满军校的人毙得满地找牙……”
信的末尾成才说,有一个高姓的军长到学校演讲,提起钢七连一个驻守营房半年的兵。成才说,“想了很久,我才明白,我距离你有多么遥远,我只是学会了不抛弃和不放弃,而他在你骨血里。三多,我正向你的坐标前进。”
许三多看完信,已经是临近熄灯时间,他抬头看看桌上的步战车,伸手轻轻擦去并不存在的浮尘。旁边的齐桓看见了,摇摇头,已经习惯了许三多的动作。
在许三多给成才回完信的第二天,老A全体出动——演习。正如几年前袁朗对许三多说的,天南海北,谁也不知道下一顿吃的是担担面还是牛肉拉面。
许三多已经非常习惯乘坐直升机在各个战场跨越,在全体老A抓紧时间补眠的时候,他会抱着枪坐在一角从小小的舷窗向外望,以致于吴哲给这个行为起了一个专有名词,“目光旅行”。
今天的机舱外,是茫茫林海,了无边际。
温带森林,山地,海拔2100米,气温平均21.5摄氏度——重装部队的折戟沙场。
许三多在心里默念着这些数据,一抬眼,袁朗已在他对面坐下。
“许三多,想什么呢?”
许三多看一眼窗外,“这个地方,我来过。”
“是啊,四年前,我被你俘虏的地方。”袁朗爽快地说。
听到他们的对话,机舱半数假寐的老A凑了上来,另半数虽然没动,却拉长了耳朵。
“三多,这就是传说中的那块风水宝地啊?”吴哲好奇的望眼窗外。
许三多嗯了一声,下意识的搂了搂枪。
“来,三多,讲讲具体经过。”
“这个,”许三多面对围上来的众多热切面孔开始紧张。
“不是都被你们传出花来了吗,还有什么好讲的。”另一当事人不满。
“那是结果,精彩的是过程。”连齐桓也凑了上来。
实在不能怪他们八卦,一个老A中校被个义务兵俘虏,怎么讲都是个传奇。而故事是需要细节去填满的。这个俘虏本人自那次事件后总会慢悠悠的说,“该加大训练量了啊,要不然老A可就成俘虏营了。”面对这样的袁朗,谁敢不要命的上去问过程。
千盼万盼,盼到债主本人到来,偏偏是个闷葫芦,一提这事就一个反应,低头,“那什么,我错了。”
好不容易碰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两个当事人自己提起来,错过了,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啊。
众人一致认定袁朗是不用指望了,转而围攻许三多。
“完毕,你在702就是兵王了吧,强项是啥,速度?格斗技巧?”吴哲循循教导。
“不是,”许三多低声咕哝。
“耐力。”连虎跟上。
“不是。”
“枪械?”齐桓紧接着自我否定,“你们用的是八一杠,不可能。”
“不会是队长自己撞树了吧?”C3想起当时队长头上的伤。
“说什么呢?”袁朗一记飞刀,“小心我削你。”
众人纷纷猜测,已经离谱的联系到了糖衣炮弹,而许三多一直保持着“不是”的本色,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头越埋越低,小脸越来越红。事件再次陷入到谣言满天飞的状态。
直升机降落到地面时,袁朗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他拉开舱门,扔下一句话,“30秒内下机,超过的人回去每天加罚十圈,俯卧撑500个。”
一群老A愤愤跳下机去,吴哲的声音清晰可辨,“滥用职权。”
许三多是最后一个下机的,事实上已经远远超过了30秒的要求。袁朗站在舱门外点燃一颗烟。一回头,许三多还站在他身边。
袁朗笑,“许三多,你到底有没有总结出来抓俘虏的经验?还是等我自个撞树上?”
许三多有些局促,“那什么,队长,我不紧张。”
袁朗看着这个兵,目光渐渐就柔和了,他弹弹许三多的钢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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